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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2吻戏不如床戏

    桑彤垂头丧气地出门一趟,回到骆家就已经容光焕发了。和楼下还没离开的亲友们打了声招呼,便一个人跑到楼上房间,翻出藏在包里的药瓶,一转身就看到骆响言站在门口,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桑彤吓了一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骆响言抱着胸看她:“你前脚进门,我后脚就到家了!干什么呢跑那么快,叫你几声都没听见?”

    桑彤这才想起手上的东西,强装淡定地垂下手臂,握紧了药瓶,淡淡地说:“没什么,赶回来上洗手间。”

    骆响言挑了挑眉,冷笑道:“扯淡!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桑彤讪讪地笑:“没什么,没用的东西罢了,我正准备扔掉呢……”

    这段时间桑彤睡眠一直不好,心情也越来越焦虑,就偷偷买了安眠药。结果越吃反而越是精神不济。今天听了陈老先生的话后醍醐灌顶,自然要把它扔掉,没想到好巧不巧地被骆响言看见。

    骆响言摇了摇头,叹气道:“别扔了,吃点对你有好处!”

    桑彤愣了,脱口而问:“安眠药吃多了对身体能有好处?”

    骆响言神秘地笑了笑,得意地说:“你买回来第一天就被我偷偷换掉了,里面全是美容又养生的深海鱼油!”

    难怪一股子奇奇怪怪的味道,以前没吃过安眠药,还以为味道就是那么奇葩呢!

    桑彤心里一暖,骆响言一向目中无人,什么时候管过别人的死活。但他总是无微不至地关心着她的一切,不声不响的为她做那么多,却从来不要求她回报什么。

    桑彤舒了口气,丢下药瓶,一屁股坐在床上,故意板着个脸问:“说,你为什么乱翻我的包?这还有没有隐私了!”

    骆响言慢条斯理地走到她面前,弯下腰似笑非笑地说:“小陈是我给你安排的助理,你让她给你买这种东西,她自然第一时间报告给我。”

    桑彤故作愤怒地一把拉着他的衣领,狠狠咬上他的下巴。

    “好啊,居然那么早就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

    骆响言没有反抗,任她在自己下巴上磨牙。坐在她旁边将人揽在怀里,认真地说:“答应我,不管遇到什么,以后都别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桑彤愣了愣,伸出手搂着他的腰,也十分认真地保证道:“嗯,我以后有什么事都会告诉你!”

    骆响言吻了吻她的头顶说:“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歌后影后,我只在乎你这个人……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很开心了!”

    桑彤心里一片柔软,只觉得突然之间冬去春来,桃花漫天。

    桑彤舒舒服服地靠在他的胸前,耳边是骆响言沉稳有力的心跳,坚实的手臂抱着她,带给她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休息了几天,桑彤的神经彻底放松了下来,美美睡了两个晚上,状态便调整了过来。假期一结束,就信心满满地跟着骆响言去了片场。

    严翼全最是敬业不过,每天都会提前来到片场,亲自指挥者各项工作的进行。

    严翼全看了桑彤一会儿,笑着点点头说:“不错不错,最起码气色好很多,人也够精神!”

    桑彤笑眯眯地恭维他:“严导过了一个年也是红光满面,年轻了许多……严导,我想我对你的那番话,有了深刻的了解。”

    严翼全仰着头想了想,当机立断道:“你这就去化妆,今天先不拍上次卡住的那段,直接拍下一场!”

    骆响言看着桑彤离开了,才上前对严翼全诚恳地道谢:“谢谢严导这些天对桑彤的照顾。”

    严翼全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这是我应该的,演员不在状态,我做导演的自然要担负起责任……再说桑彤很有灵性,只是一直走错了方向,一旦明白过来,我就不用操心了!”

    骆响言微微一笑:“要不是你对她多有担待,恐怕她早就崩溃了。”

    严翼全哈哈笑起来:“我可没怎么担待她,该骂的我都骂了……怎么,你今天是来探班的?”

    “嗯,我想看看她演戏……”

    严翼全还要忙,闻言道:“那你自便,我去看看机器弄好了没!”

    工作人员动作迅速,很快就布置好了拍摄区,这一幕拍得是西晋大太子为了笼络顾家军,掌握兵权,便上折子请求迎娶顾卿尘。顾卿尘得知后,找太后做主,跪求太后多留她两年。

    桑彤深呼吸,想象着有两个自己,一个在全身心投入故事中,一个游离在旁边,注视着周围的配合。

    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桑彤扑通一声重重跪下,膝行前进,声泪俱下地恳求太后。

    这一场戏需要跪很久,看得骆响言心疼不已。

    骆响言虽然不太懂演技什么的,但是好歹在这一行混了那么多年,演得好不好还是能看出来的。

    桑彤能在那些老戏骨面前正常发挥,不被他们的气势压制住,就已经很不错了。

    严翼全也很满意,这一幕戏直接过了。

    桑彤下来休息,准备拍下一场,严翼全总算没再黑着脸,笑容满面地说:“不错不错,继续保持下去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桑彤松了口气,坐在场边让化妆师补妆。

    骆响言连忙凑过来,给她披上衣服,然后搬了椅子坐在她对面,将她的两条腿拿起来放到自己大腿上,轻轻揉着她的膝盖。

    桑彤笑着打趣他:“哟,骆二爷这真够专业的啊,完全可以把小陈辞了,你来顶这个助理位置,还能省下不少钱!”

    骆响言翻了个白眼:“你少得瑟!爷身价比你高了去了,一分钟千万上下,让我来服侍你?想得美!”

    桑彤一脚踹了过去,正要反唇相讥,就看见梁源走了过来。

    桑彤有些别扭,刚想缩回腿,就被骆响言紧紧按住。

    骆响言头也不抬,慢条斯理地揉着她的膝盖,举止亲昵无比。

    梁源的笑容依然温和如风,递给她手里的瓶子说:“这药活血化瘀效果最好,你以前就喜欢用它,喷点好得快……”

    桑彤摸了摸鼻子,看了骆响言一眼,见他没反应,干笑着伸出手:“那就谢……”

    骆响言手上一用力,捏得桑彤龇牙咧嘴地收回手。

    桑彤对上骆响言警告的眼神,摸了摸鼻子说:“谢谢你啊梁源,不过我膝盖没什么事,让响言揉揉就好了,药你留着吧……”

    梁源笑笑,眼神不变,将药瓶放在旁边的凳子上。

    “还是拿着吧,我那里还有。”

    梁源一离开,骆响言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桑彤伸手拿过药瓶,安抚道:“行了行了,你不高兴我让小陈把它扔掉!”

    “不用!”骆响言一把夺过药瓶,挽起她的裤腿,对着泛青的膝盖喷了点,然后用力揉了起来。

    又酸又疼,桑彤知道药不揉开没效果,再加上骆响言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更加不敢反抗。

    桑彤越来越能找准戏感,每每很快进入状态,出戏也容易多了。

    接下来的拍摄很顺利,骆响言正好有空闲,便一整天都陪在片场。

    到了傍晚,今天的拍摄内容还剩下最后一场。

    桑彤翻着剧本,古古怪怪地瞄了骆响言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心虚地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清新剂,往嘴巴里喷了喷。

    古色古香的长廊,桑彤一袭青色纱衣,坐在空无一人的廊边,望着满园景色。

    严翼全做了个手势,场记一打板,机器运转起来。

    拍摄区很安静,只有机器轻微的嗡嗡声。

    顾卿尘靠坐在那里,姿态闲适,面色却隐隐有着焦急忧虑。

    突然,凌飞扬快步走进长廊,衣袂翻飞,眼神明亮,意气风发……

    骆响言抱胸坐在场边看着这一幕,突然明白当初桑彤为什么会喜欢上梁源了。

    梁源在演戏时专注的眼神,莫名的,就能震慑人心。

    顾卿尘一下子蹦起来,期待地望着凌飞扬。

    “三哥,怎么样了?”

    “你放心!父王没有答应,大哥这次肯定再也翻不过身了!”

    凌飞扬眉色飞舞,那种蓬勃的朝气和积蓄满满的力量,感染了每一个人。

    顾卿尘咬了咬唇,脸颊泛起好看的红色,却勇敢地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那……三哥有没有跟皇上提我们的事?”

    凌飞扬愣了愣,握着她的手轻声说:“对不起,倾城,恐怕还要委屈你等等了……现在那么敏感,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顾卿尘的眼神黯淡下去,强颜欢笑道:“没事的,那么久我都等了,不能在最后关头耽误了你。”

    凌飞扬温柔地笑了笑,伸手轻轻将她吹散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然后托起她的脸,低下头慢慢靠近……

    “什么!”

    骆响言霍的站起来,吓得桑彤缩了缩脖子。

    刚刚的拍摄十分完美,严翼全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摄影机屏幕,被这么一吼,吓得差点一脑门磕上去。

    骆响言大步走上前,冷着脸问:“有吻戏?”

    严翼全脸色十分难看:“怎么了?有吻戏大惊小怪什么!”

    骆响言咬牙切齿地说:“改剧本!”

    严翼全自然不同意,黑着脸骂:“看不下去就滚出去!工作人员就位,重新来过!”

    骆响言知道这是拍戏需要,他虽然是荣耀董事,却无权干涉电影拍摄。只好怒气腾腾地站在场边,那眼神,仿佛看待红杏出墙的老婆。

    桑彤吞了吞口水,讨好地对他笑笑,便继续拍摄了。

    凌飞扬轻柔地抬起她的脸,缓缓靠近……

    骆响言的眼神犹如实质,桑彤觉得如芒在背,眼看着梁源就要吻上她,不由头一偏,避了开去。

    “卡——”

    严翼全怒吼:“桑彤,你都一妇女了你矫情个屁!你以为还是纯情的小姑娘啊!一个吻有什么?再来一次!”

    桑彤觉得尴尬极了,骆响言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瞪着他,梁源的眼神包含了太多痛苦和悔恨,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桑彤哪里演的下去。

    “严、严导,能不能借位?”没办法,桑彤只好硬着头皮提建议。

    严翼全彻底暴走:“借你大爷!你们几个过来,把骆二爷给我扔出去!”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骆二爷黑着脸离开。

    总算清净了,严翼全重重吐出口气,冷冷地说:“各就各位,这一遍再不过,你们俩就把浪费的胶片给我吃下去!”

    骆响言一走,压力骤减,桑彤立马投入其中。

    这一场很顺利地结束。

    桑彤卸了妆出来,就看到骆响言坐在车里,胳膊搭在车窗上,手上夹了半根烟。

    桑彤走过去,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骆驼,回家了!”

    骆响言掐了烟丢掉,淡淡地说:“等一下再进来,车里有烟味。”

    记得很久之前,桑彤出席一次活动,骆响言也来了,在后台等着无聊,骆响言就顺手点了支烟抽。

    韩左左立马伸手掐了他的烟,毫不客气地说:“对不起,桑彤是歌手,尤其要保护好嗓子,这烟熏火燎的,二爷您还是到外头抽去吧!”

    从那以后,骆响言再也没在桑彤面前抽过烟,甚至结婚后连烟都很少抽了,怕带了烟味熏到桑彤。

    气氛有些凝滞,桑彤坐进车里,讷讷地问:“骆驼,我拍了吻戏……你是不是不高兴?”

    骆响言笑着摇了摇头:“别乱想,你那是演戏需要,我虽然有点不高兴,却能够理解。”

    骆响言帮她扣好安全带却没有坐回去,望着她犹豫着说:“我只是……看到你和梁源配合得那么默契,觉得有点难过罢了。”

    骆响言叹了口气:“我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很优秀。你们俩站在一起,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需要什么……我有点害怕。”

    骆响言流连花丛,向来无往不利,所向披靡。那么多主动投怀的女人形成了骆响言骄傲自负的性格。可现在,他居然也会害怕,会惶恐。

    若不是太过在意,怎么会这么容易患得患失?

    桑彤突然替他心酸,握着他的手道:“他当然很优秀了,不然也不会有如今的地位……可是那又怎么样呢?骆驼,你知不知道,我和梁源在一起,从来没有那种安定的感觉。你不一样,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离开我!我看着你,就能看到我们俩一起变老的样子!所以……你不用担心,你那么好,别人哪里能把我从你身边抢走?”

    骆响言慢慢微笑起来,故意皱着眉叹气:“可是我感觉我亏大发了……早知道有吻戏,我死活也不能让你接这部戏啊!”

    桑彤伸手捏着他的脸,哼哼地笑:“吻戏有什么……快开车,回家我们来演床戏!”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是真的要合体了!!!!!!!

    鸡冻么鸡冻么?

    啦啦啦~二爷那种花丛老手,桑小彤扛得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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