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池塘边，曼瑾抱着膝头静静地坐在那里，右手在地上摸到一粒小石子，她随手把石子投进了池塘，石子瞬间不见了踪影，只有水面上荡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曼瑾扁了扁嘴唇，突然好想哭，这个家，似乎再也不像小时候一样温暖了，呆在房间里都会令她冻得打冷战，空荡荡的，身边除了冷漠，似乎什么都没有了。不久前，她才知道，自己的娘杀气人来竟是这样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三娘，那个在自己小时候笑着把自己抱在怀里，会亲昵地喊着：“小瑾儿”的三娘，就那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自己的亲娘烧死了。
还有妘浈姐，虽然她是爹的四太太，但是她却像是自己的一个姐姐，那么温柔如水的美丽女子，也死了，为了她的爱情。
“曼瑾？”
听到有人唤出自己的名字，曼瑾回头：“大哥，你怎么来这儿了？”
彦玮挨着她坐了下来：“在房间里找不到你，我就找到这里来了啊，想什么呢？”
“大哥。”曼瑾看着彦玮的眼睛：“我想去留学。”
彦玮一脸疑惑，但是一看她这么认真的表情，才知道，她并没有开玩笑：“怎么突然想起留学了？”
“我讨厌这个家，我不想呆在这里，这不像个家，像冰窖，像地狱。”
“可是在外面留学不比在家，很苦的。”
“我能坚持，在哪儿都比在这儿强，三娘是怎么死的？是被我亲娘亲手杀死的啊，还有妘浈姐、、、”曼瑾小心的转头看着彦玮：“哥，你后悔吗？”
“嗯？”彦玮被问的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完全可以带她走的，爹不会在乎一个妘浈是不是能够留在他身边的，他只要当时得到了就足够了啊。”
彦玮用手环住了曼瑾的肩头：“可是哥不爱她，即使是带她走，她也不会幸福的，甚至还不如呆在这里。”
“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你还小，长大了你自然会了解这些的。”彦玮出神地看着平静的池塘水面，一只小鸟飞过，小爪子点了下水面，晕开一层层的水纹，渐渐幻化成了妘浈的笑脸，对她，彦玮只当成了朋友和知己，爱人，还很远。
“哥，你想办法让我出去吧。”曼瑾期待地看着他。
半晌，彦玮点了点头：“好，哥去给你打点。”让她出去经历些事，也会对她有帮助的。
下午时，思月带着曼瑾叩响了二太太的房门：“二太太，小姐来了。”
躺在摇椅上的二太太拈起一粒麦芽糖，放入口中：“快进来。”
曼瑾坐在二太太身旁，看着思月把糕点一盘又一盘的摆到小桌上，她拿起一块绿豆糕，放到曼瑾的口边，微笑着看她吃着，用手拍了女儿的手背：“好吃吗？”
“嗯，好吃。”
“思月的手艺就是好啊，娘除了她的谁做的都吃不下。”
“娘，我要去留学。”
二太太猛地睁大了眼睛：“瞎说什么，你个女孩子留什么学！”
“女孩子怎么了，谁规定了女孩子不准留学的。”
“女子无才便是德，不好好在家待着，整天胡思乱想，别总是跟你大哥学些没用的东西！”
“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那都是老封建思想，娘你也太落后了吧，还有，我哪跟我大哥学什么没用的东西了，那些都是有用的知识，您懂什么啊。”
“你这孩、、、”
“娘！”还没等二太太说完，彦万就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甩着一只怀表，一身的浪荡气。
“鬼叫什么！”二太太尖声吼着他。
彦万坐到桌边上看着思月：“小思月，给少爷我倒杯茶。”
思月走到桌边，倒了一杯热茶给他送了过去，彦万邪笑着看着思月把茶递给了他，用手快速地抓住了思月的手：“嘿嘿，真滑。”
“贾彦万你给我放规矩点儿！有屁快放！你来干什么来了！”二太太皱着眉头教训他。
思月用力抽回了手，径直走出了房门，曼瑾蹙眉看着思月离开的背影，又扭头看了一眼彦万，眼神里有说不出的厌恶。
彦万晃着腿：“娘我要钱。”
“又要钱？前两天不是刚给你了吗？”
“就那点钱您也不能指望我花一辈子吧，喝几次酒就没了，够干什么的啊。”
二太太抓起一个板栗砸向了彦万：“混蛋呢你！”
彦万见二太太没有给他钱的意思，又巴巴地跑到二太太跟前蹲下了身子晃着二太太的手臂：“我的好娘，再给我点儿吧，你看我都这么大了，出个门连钱都掏不出来，那不得给咱贾家丢人不是。”
“玩玩玩！整天无所事事，没出息的东西！”
“娘！我是您亲生儿子不是。”彦万用力晃着二太太：“再多给点儿吧。”
二太太不耐烦地甩开他：“滚账房自己支钱去！别在这儿烦我！”
“嘿嘿，还是娘疼我。”彦万欢快的站起来往门外跑，经过曼瑾时用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曼瑾快速的用手拍开他。
“呀哈！死丫头想死啊！”彦万挑着眉毛。
“哥，你就不能像大哥一样找点正经事干吗！”
“大哥大哥，你记住了，我才是你亲哥！”说完后，他便扬长而去。
曼瑾白了他一眼，然后很认真的告诉二太太：“娘，我要去留学！”
“不行！想都别想！”
“我就要去！难道你想看着我变成我哥那样子吗？整天游手好闲的！”
“那也不能去，外面多危险，你知道什么啊！
“我就要去！就要去！就要去！我不怕危险！“曼瑾使劲儿跺着她的高跟鞋。
“你们啊！加上你爹！没一个让我省心的！”二太太沉默了半天：“好好好，去吧去吧，到时候哭可别找我。”二太太心知拗不过她，只能点头答应。
“我不会哭的，出去了，我就不会后悔！”
一起床琬月就发现，今天是个大晴天，已经入了冬了，这样明媚的天气也是极少的。打开窗门，琬月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中的温暖气息，不禁展开了笑颜。
她在窗口扫视窗外的一切，不远处的花园里，各种树木的枯枝都沐浴在阳光下。突然看到有人走动，她才发现，原来大太太在园中，大太太回头，正好看到了她，大太太点头，对着她微笑。
小小的微笑，竟让琬月感觉自己也像那些花枝一样沐浴在了阳光下一样温暖舒心，不禁的，她也冲着大太太笑了一下，甜美至极。
琬月走向案子，伸手拿下了一个亮白的小花瓶，里面歪歪斜斜的插着一枝枯枝，虽然那枝无花无叶，但是那种干裂里透出的遒劲也是十分赏心悦目的。她捧着小花瓶走向了花园。
大太太坐在石凳上冲着她招手：“过来坐。”琬月便走了过去，把小花瓶端正的放在大太太面前的石桌上：“大太太，这是送给您的。”
“送我？”大太太眼神中透出几分喜悦，她伸手摩挲着滑润的瓶壁，心头一暖。
“嗯，前两天跟彦玮去集市玩儿，看到了这花瓶，这是一对儿，我们一人一个。”琬月依然笑着，这只透澈的花瓶，使得大太太多年来冰冻的心开始一点点的融化，冬天到了，春天也不远了吧。
“你经常和彦玮一起出门玩儿吗？”大太太问她。
琬月脸一红，低下头说道：“我们年纪相仿，在一起也有话聊得开。”
大太太欣慰的一笑：“多走动走动也好。”
“娘。”彦玮在远处冲大太太招手，大太太抬头看到是他，慈祥的冲他点头微笑，唤他来这边坐。
“咦，这个花瓶不是上次我和琬月一起买的吗？”彦玮弯下身来看着石桌上的花瓶。
“这是五太太刚送给我的。”大太太一脸笑容，像是在炫耀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琬月都不送给我，上次我问她要她都不舍得，喜欢的跟什么似的，没想到她居然舍得给您。”彦玮坐在大太太身旁，像个孩子一样握住了大太太的手，大太太笑着抚摸着他的黑发，笑呵呵的问他：“一早上就出门，做什么去了？”
“曼瑾要出国留学，我帮她打点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估计下个星期就能出发了。”
琬月好奇地问：“怎么好好的想起出国留学了？”
“长大了，家里困不住她了，这个丫头。”
大太太拍着彦玮的手：“是该出去逛逛，也能长点见识。”她看了一眼琬月，又对彦玮说道：“家里烦闷，以后有时间多陪着琬月出去走走，也省的她在家无聊。”
琬月不知大太太为什么这么说，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彦玮，彦玮也很诧异大太太会说这话，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大太太却宽慰他们：“你们年纪相仿，不是也有的话聊嘛。”
她看着琬月，琬月脸一红，头深深的低了下去，彦玮却笑着说：“放心吧娘，我会的。”大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一早上，三个人都围坐在花园的石桌旁说说笑笑，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羡煞旁人，大太太看着琬月和彦玮相处的这样融洽，心中乐开了花。
二太太在曼瑾房中忙的团团转，一边收拾一边在那里抱怨：“女孩子家家的就这么不老实，还非得出去，这要是生的是个男孩那还得了！”她转头对着端坐在木椅上的贾爷说道：“你个老头子！别跟个祖宗似的坐着，给我把曼瑾的小药箱拿过来。”
贾爷转身拿药箱，口中却说着：“这些让下人收拾不就行了吗，干什么非得自己操持。”
“他们收拾我哪里放心！”
“哎呀！妈！如果病了在那里我会买药的，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曼瑾无奈地看着她。
“外面卖的药那能吃吗？那都是什么破医生，怎么让人放心。”
“家里的不也一样吗。”
“那怎么能一样？咱家的药可都是找最好的大夫亲自配的药丸，外面那些洋医生怎么能比。”
贾爷提着小药箱拍了拍曼瑾的肩膀：“你妈让你带你就带着，又没有多重的。”
这时彦玮走了进来，和贾爷、二太太打了招呼后把手中的东西交给曼瑾：“这都是出国用的证件，千万别弄丢了。”
曼瑾接过来翻看了几下，然后塞到手提包里：“知道了，谢谢大哥。”
彦玮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瓜：“好好学习，回来以后干大事。”
“嗯！“曼瑾的眼中闪烁出坚定的光芒。
第二天一早，贾家一家人都到了门口送曼瑾。
大太太拎着一包酥仁点心递给曼瑾：“拿着路上吃，在外面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就给家里打电话。”
“知道了大娘，你也保重身体啊。”
彦玮把最后一个行李箱塞到车里：“都回去吧，我送曼瑾去，安顿好了我再回来，都放心回去吧。”
二太太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曼瑾的手：“走吧，路上小心。”
“嗯，走了。”曼瑾和所有人道了别，坐到了车里，二太太的眼泪流了出来，赶忙拿帕子擦干。
彦玮也向众人告了别后，坐到了车里，上车之前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琬月，冲她挥了挥手：“等我回来。”琬月一怔，然后冲他点了点头。
黑色的汽车缓缓启动起来，开到远处，扬起一阵尘土，尘土纷纷扬扬，半晌又重归平静。而琬月还呆呆的回想着彦玮刚刚的眼神和对她说的话，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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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瑾？”
听到有人唤出自己的名字，曼瑾回头：“大哥，你怎么来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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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完全可以带她走的，爹不会在乎一个妘浈是不是能够留在他身边的，他只要当时得到了就足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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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思月带着曼瑾叩响了二太太的房门：“二太太，小姐来了。”
躺在摇椅上的二太太拈起一粒麦芽糖，放入口中：“快进来。”
曼瑾坐在二太太身旁，看着思月把糕点一盘又一盘的摆到小桌上，她拿起一块绿豆糕，放到曼瑾的口边，微笑着看她吃着，用手拍了女儿的手背：“好吃吗？”
“嗯，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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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要去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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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钱？前两天不是刚给你了吗？”
“就那点钱您也不能指望我花一辈子吧，喝几次酒就没了，够干什么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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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万见二太太没有给他钱的意思，又巴巴地跑到二太太跟前蹲下了身子晃着二太太的手臂：“我的好娘，再给我点儿吧，你看我都这么大了，出个门连钱都掏不出来，那不得给咱贾家丢人不是。”
“玩玩玩！整天无所事事，没出息的东西！”
“娘！我是您亲生儿子不是。”彦万用力晃着二太太：“再多给点儿吧。”
二太太不耐烦地甩开他：“滚账房自己支钱去！别在这儿烦我！”
“嘿嘿，还是娘疼我。”彦万欢快的站起来往门外跑，经过曼瑾时用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曼瑾快速的用手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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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哥，你记住了，我才是你亲哥！”说完后，他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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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想都别想！”
“我就要去！难道你想看着我变成我哥那样子吗？整天游手好闲的！”
“那也不能去，外面多危险，你知道什么啊！
“我就要去！就要去！就要去！我不怕危险！“曼瑾使劲儿跺着她的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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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床琬月就发现，今天是个大晴天，已经入了冬了，这样明媚的天气也是极少的。打开窗门，琬月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中的温暖气息，不禁展开了笑颜。
她在窗口扫视窗外的一切，不远处的花园里，各种树木的枯枝都沐浴在阳光下。突然看到有人走动，她才发现，原来大太太在园中，大太太回头，正好看到了她，大太太点头，对着她微笑。
小小的微笑，竟让琬月感觉自己也像那些花枝一样沐浴在了阳光下一样温暖舒心，不禁的，她也冲着大太太笑了一下，甜美至极。
琬月走向案子，伸手拿下了一个亮白的小花瓶，里面歪歪斜斜的插着一枝枯枝，虽然那枝无花无叶，但是那种干裂里透出的遒劲也是十分赏心悦目的。她捧着小花瓶走向了花园。
大太太坐在石凳上冲着她招手：“过来坐。”琬月便走了过去，把小花瓶端正的放在大太太面前的石桌上：“大太太，这是送给您的。”
“送我？”大太太眼神中透出几分喜悦，她伸手摩挲着滑润的瓶壁，心头一暖。
“嗯，前两天跟彦玮去集市玩儿，看到了这花瓶，这是一对儿，我们一人一个。”琬月依然笑着，这只透澈的花瓶，使得大太太多年来冰冻的心开始一点点的融化，冬天到了，春天也不远了吧。
“你经常和彦玮一起出门玩儿吗？”大太太问她。
琬月脸一红，低下头说道：“我们年纪相仿，在一起也有话聊得开。”
大太太欣慰的一笑：“多走动走动也好。”
“娘。”彦玮在远处冲大太太招手，大太太抬头看到是他，慈祥的冲他点头微笑，唤他来这边坐。
“咦，这个花瓶不是上次我和琬月一起买的吗？”彦玮弯下身来看着石桌上的花瓶。
“这是五太太刚送给我的。”大太太一脸笑容，像是在炫耀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琬月都不送给我，上次我问她要她都不舍得，喜欢的跟什么似的，没想到她居然舍得给您。”彦玮坐在大太太身旁，像个孩子一样握住了大太太的手，大太太笑着抚摸着他的黑发，笑呵呵的问他：“一早上就出门，做什么去了？”
“曼瑾要出国留学，我帮她打点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估计下个星期就能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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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了，家里困不住她了，这个丫头。”
大太太拍着彦玮的手：“是该出去逛逛，也能长点见识。”她看了一眼琬月，又对彦玮说道：“家里烦闷，以后有时间多陪着琬月出去走走，也省的她在家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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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在曼瑾房中忙的团团转，一边收拾一边在那里抱怨：“女孩子家家的就这么不老实，还非得出去，这要是生的是个男孩那还得了！”她转头对着端坐在木椅上的贾爷说道：“你个老头子！别跟个祖宗似的坐着，给我把曼瑾的小药箱拿过来。”
贾爷转身拿药箱，口中却说着：“这些让下人收拾不就行了吗，干什么非得自己操持。”
“他们收拾我哪里放心！”
“哎呀！妈！如果病了在那里我会买药的，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曼瑾无奈地看着她。
“外面卖的药那能吃吗？那都是什么破医生，怎么让人放心。”
“家里的不也一样吗。”
“那怎么能一样？咱家的药可都是找最好的大夫亲自配的药丸，外面那些洋医生怎么能比。”
贾爷提着小药箱拍了拍曼瑾的肩膀：“你妈让你带你就带着，又没有多重的。”
这时彦玮走了进来，和贾爷、二太太打了招呼后把手中的东西交给曼瑾：“这都是出国用的证件，千万别弄丢了。”
曼瑾接过来翻看了几下，然后塞到手提包里：“知道了，谢谢大哥。”
彦玮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瓜：“好好学习，回来以后干大事。”
“嗯！“曼瑾的眼中闪烁出坚定的光芒。
第二天一早，贾家一家人都到了门口送曼瑾。
大太太拎着一包酥仁点心递给曼瑾：“拿着路上吃，在外面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就给家里打电话。”
“知道了大娘，你也保重身体啊。”
彦玮把最后一个行李箱塞到车里：“都回去吧，我送曼瑾去，安顿好了我再回来，都放心回去吧。”
二太太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曼瑾的手：“走吧，路上小心。”
“嗯，走了。”曼瑾和所有人道了别，坐到了车里，二太太的眼泪流了出来，赶忙拿帕子擦干。
彦玮也向众人告了别后，坐到了车里，上车之前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琬月，冲她挥了挥手：“等我回来。”琬月一怔，然后冲他点了点头。
黑色的汽车缓缓启动起来，开到远处，扬起一阵尘土，尘土纷纷扬扬，半晌又重归平静。而琬月还呆呆的回想着彦玮刚刚的眼神和对她说的话，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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