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首次残杀
“你们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好不好？那天会有很多人的。”
“嗯，晓晴邀请我们，我们就一定会去。”泽圣替另外三人接受了邀请，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想必他们也不会错过。
“还有我们的老师，我都要请。那天，我一定会求爸爸留下来陪我过生日的！”
“嗯……好。”
『你……与你爸的最后一次宴会，珍惜吧。』三人的目光中，流露出的尽是无法看透的诡异。
那天，那幢大大的5层别墅内满是客人，客人与用人们混杂在其中，三个帅气的男孩永远是众人目光中的焦点。
今天的梁韵很特别，一身黑色的礼服，将她曼妙的身姿衬托得淋漓尽致，而泽圣身着黑色西服，珉琦和承熙身着白色西服，相互映衬着，反差也极大。
“一切按计划进行。”
梁韵负责找寻杀人藏尸的隐蔽场所，泽圣负责支开晓晴，耳目清新。珉琦负责在下人口中找寻蒋世光的弱点，从而更好地攻破他的最后防线。承熙则负责暗中监视蒋世光的一举一动，避免他看出些什么而报警。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进行着，只等到一个下手的最好时机。
梁韵如黑雁一般闪进一个僻静的角落，戴上红外扫描及自动辨别墨镜，腰间抽出的铁丝一下就打开了仓库的门锁，随后便接通了与吕毅的连线。“韵报，找到储藏室一个，为10平米，接受阳光20%，湿度50%，堆放的是……”梁韵俯身在每边的白色袋子上划了一刀，才道。“初步断定，仓库内均为大麻，仓库躲避遭人查巡的机率为5%，上方有横栏，可藏人。Over！”梁韵若无其事地将门上锁，假装没人来过的样子，回到了人群中。
“泽圣报，蒋晓晴情绪稳定，此处未发现可疑情况，一会我会支开她，避免过多的人员伤亡，Over。”
“珉琦报，据佣人透露，蒋世光极怕听到爵士乐，每次都会要求佣人来保心丸，未免佣人透露风声，我已灭口。尸体已成功运到韵发现的仓库。Over！”吕毅听着他们的叙述，只感觉泽圣的心太软……不过既然一切计划安好，就可以安心了。
至于承熙那一方，在跟蒋世光到楼梯口的时候，便失去了继续跟踪监视的机会了。不过他还算本分，忙得都是他女儿生日的事情。
承熙、张旷、令嘉混在人群之中探讨如何杀人灭口不会引起怀疑，等全身而退后，再可堂而皇之地引导警察找到那个藏有大批毒品的仓库。而那个时候，他们早已离开了那所学校。
>>>>>>嗯，就这样进行，记得上次泽圣和韵被击中时的两种子弹，都是警方的，我们造了几批相同的，但是有两种型号，正可以迷惑警方，又可将矛头指向警察。
“嗯。”
“不……”泽圣话说一半，止住了。『X-6610是特工组的……』
>>>>>>泽圣，有何不妥？
吕毅辨别出泽圣的声音，忙问。
“没、没什么。”当初怎么一时疏忽了呢。
『我究竟要不要道明，如果说了，那岂不是证明……击伤我的不是普通警察……虽说韵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但他也未曾出卖我。可是不说……对于警方来说，识别子弹是他们份内的事情，到时发现了……会不会捣乱特工组的计划……』
“泽圣，不要担心，那颗特工组的子弹并不能证明什么。就算Erosion的人都知道了你曾经的身份，又何妨？一个人有点背景，活着才有意思。如果让特工组的人知道你深藏Erosion，我们都会保护你的。Erosion是强大的组织，不会因为一个弹壳的指引而被灭的。可以说，就算警方知道了我们的基地，也未必能剿灭我们，全世界，都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韵……”『知道你心中对我藏有愧疚，但……愧疚更深的人，应该是我。』
“安吧。”梁韵的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深邃如水的双眸让人一眼望不到边际。
“感谢今天这么多的人来参加我女儿晓晴的生日宴会，我这个做爸爸的，平日关心太少，应女儿要求，我请来了商业界的朋友以及晓晴的同学与老师们。我女儿平时寡言，可能因为缺少我这个爸爸的关心，晓晴的母亲死得早，我也渐渐注意到了晓晴又开朗转为内向。所以，我向大家承诺，从今以后，我会好好对我的女儿，不让她一个人独尝没有亲情的孤寂。”
『让你的承诺见鬼去吧。』在场Erosion的人，大半都是这样的思想。
“晓晴，这是爸爸送你的生日礼物。”男人接过佣人递来的长型礼盒，轻轻放到晓晴手中，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这一刻……你如此幸福。』祝福她的人在想。
然而，『下一刻……你将撕心裂肺』的想法占据了多数。
宴会的演讲词结束后，大家就开始自由地去结识参加宴会的人。
“先生，您贵姓啊……”如此风骚的男声，在泽圣身后响起。泽圣瞅瞅他，并未理睬。手中的液体在酒杯中肆意激荡。他与梁韵干了一杯，仿佛在表达那即将成功的喜悦。
“怎么不理人呀，真小气。”男人自觉无趣，另寻新欢去了。他们抖了抖身上的疙瘩，继续等待。
梁韵端详着泽圣品酒时的风韵之态，唇角扬了扬，偷偷的，未能察觉。『这么说来……他应该对男人没兴趣吧。』毕竟组织里的人员，大多都是取向异常的。
“梁小姐、李先生……老爷请你们过去。”
『时机到了……』
走到蒋世光的书房门口，才发现，珉琦和承熙也被人叫来了。
“欢迎你们的光临。”蒋世光坐在转椅上，随着四人开门步入，他慢慢转过身来，一脸狰狞。
“伯父好。”
“Erosion的人，智商也不过如此。”男人的手稍稍抖动，烟灰缓缓地飘落，
“录像要看吗？”男人按了按遥控，壁式电视中自动播放着每一个角落的录像。有在仓库侦查的，有在乘人不备时偷偷汇报情况的，有在想用人打听情况的，还有……残忍用消声枪将她杀死的，更有甚者在进行跟踪的……
“怎样？里面的主角，是不是和你们长得很像？”
“呵。”珉琦撕下了那层处处讨好的面具，残忍地一笑。“我们低估了你的智商。”他掏出消声枪，对准了那个狂妄的男人。
“你觉得……杀了我，你们就能走得了吗？”他笑着，将监控器的画面切换到大门口。那一排排警察，像似等候命令一般站着。
“你可真卑鄙。”珉琦不痛不痒地回了一句。“Erosion如细胞一样生存着，每个时段，都会有更多的人加入进来，警察杀不完也灭不尽。更何况，楼下的，都是些脓包，我们……有备而来，早知道你这老狐狸狡诈。”珉琦肆意地扯开领口，一件白色的丝质透明衬衣裸露在外。
“美国最新科技，恐怕……你这里杀伤力最强的枪也射不透吧。”承熙拨弄了一下发丝，他和珉琦永远都站在统一战线。
“Erosion的能力，你永远无法猜透。”梁韵勾勾唇角，从裙底的大腿外侧抽出消声枪，击碎了那一幕满是低能儿的液晶屏。
“你们……想怎样？”男人的手颤抖着，早已不像刚才那样冷静。
“你说呢？蒋世光同志，安心去吧……”珉琦将枪轻轻抵上男人的太阳穴，中指只差一下就按了下去。
“爸，泽圣他们呢？”晓晴有礼貌地敲了敲门。
泽圣心底滑过一丝忧虑，却听见珉琦笑着将枪移到男人背后，媚态地朝着他说了几句。
“我凭什么听你的！”
“不听也可以……那我们只有杀人灭口了。”梁韵无奈地摇摇头，四人退于男人身后，迎接一阵即将席卷而过的暴风。
“进来。”
“爸爸，嗯？你们怎么都在？”晓晴身着一身白色的衣裙，一个银色的小冠戴在她稍卷的发上显得格外好看。“爸，谢谢你的礼物，好漂亮。”
“泽圣，我想和你跳支舞。我们下去吧？”
四人相视一下，泽圣点点头。
“哎……爸爸不能陪你去看了。”男人乘机说了句话，珉琦加重了抵住他的力度，示意他要老实。
“爸，你怎么了？爵士乐不好听么？”
珉琦又猛地推了推手中的枪，男人安分地说：“爸爸常年不在家，你不知道爸爸听爵士乐就会心脏病发也不奇怪。”
“爸爸，您也有心脏病？！”晓晴抽出挽住泽圣的手，过去扶住那个男人，珉琦怕身份败露，极速将枪滑进袖口。
“没什么……老毛病犯了……快点和我的未来女婿下去跳舞吧。”
“爸……那我们跳探戈，难道您就不想看看您女儿跳舞的样子么？”
“想…啊…”
“伯父，那去吧。”珉琦见势不妙，恐怕还会纠缠很久，干脆放行。
楼下，明亮的灯光被关闭，只有特地准备的舞台灯光依旧亮眼，一切只为台上那个女主角点亮，这么高贵的舞蹈，却不入某些人的眼。
梁韵傻眼地看着台上旋转如落叶般泽圣，自己的眼神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木讷。就如舞台之王，实在是很美，有点动人心魄。
只是看到他搂着她微笑，就有一丝不畅了。可能是音乐太长，完全耽误了任务吧。
“你们怎么还没搞定？”张旷皱皱眉。“刚才假装出去散步，看到大门口都是警察。”
“嗯，我们已经知道了。就让这个老狐狸，看完最后一场演出吧。”承熙无所谓地摆摆手，聚精会神地看起了舞台上甚是相配的两人。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破门而入的一帮警察，在场的人们都惊愕地止住了行动，晓晴也差点摔倒在地，泽圣稳稳地托着她的腰。
“Erosion注意了，你们被包围了，赶快出来投降！”门外，居然还有警察拿着高音喇叭喊着。
鄙夷地撇撇嘴，嗤笑一声，毫无投降的意愿。袖中的消声枪早已做好了准备，另外，还有左手中藏着的银针。
『一群脓包……』
高高坐在舞台上方的，就是那个男人，狂妄地看着台下，那一个个被逼向绝路的弹药。
『瑞说过，要不顾一切完成任务，所以，就算是同归于尽我们也要战得辉煌。』
……
“没有人告诉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么？”一个优雅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只听见“嗖嗖”两声，那个男人就垂下了脑袋，胸口的镖上，淌着血。“也很少有人笨到坐得那么高……”
『是毅……』几人的脸上不免显出一丝欣喜，因为吕毅等于是Erosion组织中最后一个筹码，从他手中射出的东西，99%击中要害，那1%则说明……他无心要杀你。或者说，不值得他动手。
警察顿时乱了阵脚，狂喊着要吕毅出来。
最后，门外的喇叭声止住了，似进入了一个不会再重生的静谧世界。是啊，恐怕他们已经到达黄泉了吧。屋内的警察开始慌张了，如鬼神一般出没，能内外兼杀？
“晓晴，晓晴！”泽圣摇着她的身体，可是未见那双眸子睁开。将她横抱了起来，抓住了房顶上垂下的彩带，一跃而起。
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希望……当你醒来看到满地横尸的时候，你能承受。』
轻轻带上门，房内的光，越发刺眼，泽圣也下去迎战了。
“韵，我们来培养默契！”泽圣抓住随风飘荡的彩带，慢慢地滑下，到达一定高度的时候，反手扣住，悬浮在空中。
梁韵大步跃起，左手环住了泽圣的腰肢，右手的消声枪早已划出袖口，没有多大的声响，却有宾客或警察随之倒地。『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随着彩带的旋转，两人优美的体态也在空中旋舞一般，犹如一个绝配的组合在表演世上独一无二的演技。
“泽圣，合作愉快。”梁韵无意地一笑，笑容特别好看，但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止住了。
“韵，抱紧我。”泽圣面对从身后扑上来的警察，只能用一个回旋踢将他打回原形，成为一个只会在地上打滚嘶嚎的废物。
“泽圣，还真不赖呢。”梁韵的左手，越环越紧，似乎再也不想放开。“子弹。”梁韵手枪中的子弹用完了。
泽圣配合地轻轻抖动了一下肩膀，子弹夹从口袋中飞出，梁韵用牙咬住，褪去空弹夹，装入新的弹夹，继续扫射般旋转。
大功告成，大家纷纷从高处下落，轻盈地踏过一具具尸体，走出了这个豪华尽失的地方。『一个满是死人的地方，冤魂横飞，那一个有心疾的女孩，能承受吗？』
泽圣突然转身，却被梁韵拉住了。“不要义气用事。”将他拉上了车，吕毅驾着车迅速离开了现场。
清晨，瑞带了一份早报回来，头版头条《Erosion席卷全行，腥风伴血雨》。所有人都微笑着看着这张报纸，仿佛这张报纸上批判的言语都是赞扬。
泽圣的眉头一直紧蹙着，直到看到一句让他眉头舒展的话。
“尸横遍野，唯有3楼房中一个如同天使般的女孩安静地躺着，呼吸平缓，像似并未经历此般血腥的残杀一样。”
换作其他人皱眉了。“为什么还有一个活口？”瑞不悦地开口。
“是我……”泽圣低下头，抿了抿唇。
“你……哎，百密一疏啊……”
“可是，瑞，您允许留她一命的啊。”
“那也要看情况，谁揭穿了我们的身份，就应该灭口。”
“她不知道的……”泽圣还想说什么，却又停止辩解。“对不起。现在我懂得了，Erosion就像是种在警察身上的毒瘾，吸引着他们一步步深入，他们已经把灭了Erosion作为缓解毒瘾的解药了吧。”
“对。所以，既然我们犯了那么多案子，横竖都是一死，又何必在乎多杀一条人命呢？”瑞走到厅口，顿了顿。“这仅是Erosion小小的皮外伤。”
厅内的人会意地点点头。
“泽圣，你跟我来。”梁韵将他单独叫了去。“你放心不下她？”
“嗯。”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擅自救下那个女孩的后果，好在……她完全不知道我们的身份，知情人……都已经开不了口了。泽圣，你可否为了我，为了你自己，残忍一点？”梁韵见他沉默，手搭上他的腰际，慢慢走到他的身后。
而对于自己来说，泽圣更像是种在自己心里的诱惑，明明知道对方心中没有自己，却还一意孤行地想要搂着他。只是想让他知道，进了这里，他不是孤单的，至少，不想让他燃烧起回到特工组的欲望。
猛地，双手紧紧从身后扣住了他的身体。“我只想……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泽圣，残忍一点，从今往后。”
“知道了。”泽圣费力地提起手，抚摸着梁韵光滑的手背。“那……你也是啊。”
“泽圣，我们是完美的搭档，对么？”梁韵的下颚轻轻磕着他的肩膀，脸微微昂起，那股温热又魅惑的气息喷在泽圣侧脸上。
泽圣愣愣地点点头。『完美的搭档……那你又知，我现在在想什么。』
“所以，不论怎样，杀手只有对待他的搭档与伙伴的时候，才最有情。”
泽圣脸颊微微发烫，朦胧中感觉两片软软的唇瓣摩挲着自己的侧脸。
“圣……”梁韵的吟声，仿佛从骨子里溢出来一样，侵蚀肌骨的荡漾与神秘。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暧昧气息，单调的樱花是冷艳的，但朵朵缠绕在一起的樱花，则是分外粉红。
“韵……”泽圣的手紧了紧，一股难以抵挡的潮流涌动。
“我醉了……醉倒在你的……风华绝代之下。”梁韵双腿软了下去，扣住泽圣的腰，便往自己的身上压。
泽圣以为她会做些什么事，但是梁韵没有，只是和他静静地平躺在地面上，感觉地面传来的冰凉。
“韵。”
“嗯。”
“莫非……”
“是啊，我们用心交流，认准我，我的搭档。”梁韵抿抿唇。『珉琦和承熙此般默契，只因他们早已融为一体。但是泽圣，我认为你不会要了我。尽管……我只想用肉体挽留住你。』
“呵……”『理解错误了呢。』泽圣苦涩地转过头。
没有任务的时候，就这样静静地躺着，也很好……辗转间，能瞥见对方的脸，或是也在直视自己的眸子。
没过几天，大家都接到任务走了，组织里又剩下梁韵、泽圣和吕毅了。虽说吕毅从没有闲过，一直留在组织里进行策划。瑞则在不停地接待顾主，买命，买货……
“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派你们出去么？”瑞问。
“知道，和泽圣相识不久，默契程度没能达到您的标准。”梁韵垂下发丝，淡淡地开口。
“嗯，现在有一个长期的任务，我要等你们完全达到最高境界才能派你们去。先给你们估量一下指数，如果还可以的话，就先派你们到国外执行别的短期任务，练练默契度。”
“那瑞，你测吧。”
瑞点点头，将他们领到一个满是仪器的房间。泽圣环顾了一下四周，难怪警察抓了这么久都没有抓到，这么先进的仪器，就连特工组都没有配备完全。
坐在一台仪器前面，银色的透明罩子自动罩了下来。面前的影像开始模糊，渐渐转入另一个环境。两人同在林中，天空传来一个雄厚的声音。“默契指数测试闯关。”
“一，如果你的搭档面临一枚子弹，你会毫不犹豫替他抵挡子弹吗？请作答。”这些完全都是靠意志答题，没有犹豫，第一关顺利通过。
“二，如果你是卧底，你会为你的搭档抛弃光明吗？请作答。”
泽圣苦涩地一笑，集中精力选出了一个“会”的答案。
“三，如果发现你的搭档误杀了你最爱的人，你会痛恨你的搭档吗？请作答。”
『最爱的人，呵。』梁韵嗤笑一声，有什么人能够比得上面前这个男人呢。
“四，如果发现组织领导是你的杀父仇人，你会背叛他，杀了他吗？请作答。”
梁韵紧了紧手。全神贯注地选了一个“不会”。
“五，如果情况需要，不论男女，你会要了你的搭档吗？请作答。”
梁韵毫不犹豫，不是意志在起作用，而是瑞从小灌输的思想。活着，就是最大的本钱。
自认为可以轻松过关的时候，两只突来的箭将他们射回了现实。明明是假的，为什么心口还是好痛。无情的声音响起。“答案不一致，测试失败。”
『泽圣选了不会？』
“哎……”一旁的瑞叹息着离开了，梁韵看着银幕上的答案，眼前不由得产生了雾气。
“对不起。”泽圣呆呆地望着梁韵，看着她那梨花带雨的脸庞，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
“第一次和一个人的生命，哪一个重要？想明白了，我们继续测试！”梁韵气愤地踢开椅子，走了出去。
『第一次……和一个人的生命……哪一个重要……』
『你是如此纯洁的身体，我又怎能将你据为己有，更何况，我是一个……』泽圣思考了很久，他依然不能给这个题目下一个肯定的回答。
思想间，梁韵从背后勾住了他的脖颈。
“泽圣，无论……你愿不愿意……只当这是梦……一场交易。”梁韵淡淡地亲吻着泽圣颈后的发丝，泽圣微微一颤。
“爱不能用交易的物价来衡量的，韵。”泽圣扭头，那张妖娆的面庞与自己的唇近在咫尺。梁韵眯了眯眼，贝齿轻咬着泽圣那引人犯罪的唇。血色如火，带着炽热的温度。
“张开……”梁韵的舌尖悄悄探入那犹豫的唇舌之间，口腔内满是甜腻的液体。“请…你的心…容纳我的人…不求容纳我的心。”
绵绵的话语，让泽圣耳根发烫。霎时，瘫倒在了地面上，继续吻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反射着如此淫靡的景象。
『欢爱、欢爱……没有欢……没有爱……』回头望望那个正在拥有自己的男人，抿抿唇角，尝到了前所未有的苦涩。还奢望什么呢，你已经被他占有了，还不满足吗？至少，可以用这层微薄的肉体关系，稍稍的挽留他。『既然没有爱……他又怎会给予我安慰，让我静静地……静静地享受这被撕裂的痛。』
“泽圣，既然都没有了第一次，那请你选择你的生命……”悠悠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真切了，睡梦中，疼痛感没了。
但心，仍旧是痛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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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晓晴邀请我们，我们就一定会去。”泽圣替另外三人接受了邀请，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想必他们也不会错过。
“还有我们的老师，我都要请。那天，我一定会求爸爸留下来陪我过生日的！”
“嗯……好。”
『你……与你爸的最后一次宴会，珍惜吧。』三人的目光中，流露出的尽是无法看透的诡异。
那天，那幢大大的5层别墅内满是客人，客人与用人们混杂在其中，三个帅气的男孩永远是众人目光中的焦点。
今天的梁韵很特别，一身黑色的礼服，将她曼妙的身姿衬托得淋漓尽致，而泽圣身着黑色西服，珉琦和承熙身着白色西服，相互映衬着，反差也极大。
“一切按计划进行。”
梁韵负责找寻杀人藏尸的隐蔽场所，泽圣负责支开晓晴，耳目清新。珉琦负责在下人口中找寻蒋世光的弱点，从而更好地攻破他的最后防线。承熙则负责暗中监视蒋世光的一举一动，避免他看出些什么而报警。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进行着，只等到一个下手的最好时机。
梁韵如黑雁一般闪进一个僻静的角落，戴上红外扫描及自动辨别墨镜，腰间抽出的铁丝一下就打开了仓库的门锁，随后便接通了与吕毅的连线。“韵报，找到储藏室一个，为10平米，接受阳光20%，湿度50%，堆放的是……”梁韵俯身在每边的白色袋子上划了一刀，才道。“初步断定，仓库内均为大麻，仓库躲避遭人查巡的机率为5%，上方有横栏，可藏人。Over！”梁韵若无其事地将门上锁，假装没人来过的样子，回到了人群中。
“泽圣报，蒋晓晴情绪稳定，此处未发现可疑情况，一会我会支开她，避免过多的人员伤亡，Over。”
“珉琦报，据佣人透露，蒋世光极怕听到爵士乐，每次都会要求佣人来保心丸，未免佣人透露风声，我已灭口。尸体已成功运到韵发现的仓库。Over！”吕毅听着他们的叙述，只感觉泽圣的心太软……不过既然一切计划安好，就可以安心了。
至于承熙那一方，在跟蒋世光到楼梯口的时候，便失去了继续跟踪监视的机会了。不过他还算本分，忙得都是他女儿生日的事情。
承熙、张旷、令嘉混在人群之中探讨如何杀人灭口不会引起怀疑，等全身而退后，再可堂而皇之地引导警察找到那个藏有大批毒品的仓库。而那个时候，他们早已离开了那所学校。
>>>>>>嗯，就这样进行，记得上次泽圣和韵被击中时的两种子弹，都是警方的，我们造了几批相同的，但是有两种型号，正可以迷惑警方，又可将矛头指向警察。
“嗯。”
“不……”泽圣话说一半，止住了。『X-6610是特工组的……』
>>>>>>泽圣，有何不妥？
吕毅辨别出泽圣的声音，忙问。
“没、没什么。”当初怎么一时疏忽了呢。
『我究竟要不要道明，如果说了，那岂不是证明……击伤我的不是普通警察……虽说韵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但他也未曾出卖我。可是不说……对于警方来说，识别子弹是他们份内的事情，到时发现了……会不会捣乱特工组的计划……』
“泽圣，不要担心，那颗特工组的子弹并不能证明什么。就算Erosion的人都知道了你曾经的身份，又何妨？一个人有点背景，活着才有意思。如果让特工组的人知道你深藏Erosion，我们都会保护你的。Erosion是强大的组织，不会因为一个弹壳的指引而被灭的。可以说，就算警方知道了我们的基地，也未必能剿灭我们，全世界，都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韵……”『知道你心中对我藏有愧疚，但……愧疚更深的人，应该是我。』
“安吧。”梁韵的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深邃如水的双眸让人一眼望不到边际。
“感谢今天这么多的人来参加我女儿晓晴的生日宴会，我这个做爸爸的，平日关心太少，应女儿要求，我请来了商业界的朋友以及晓晴的同学与老师们。我女儿平时寡言，可能因为缺少我这个爸爸的关心，晓晴的母亲死得早，我也渐渐注意到了晓晴又开朗转为内向。所以，我向大家承诺，从今以后，我会好好对我的女儿，不让她一个人独尝没有亲情的孤寂。”
『让你的承诺见鬼去吧。』在场Erosion的人，大半都是这样的思想。
“晓晴，这是爸爸送你的生日礼物。”男人接过佣人递来的长型礼盒，轻轻放到晓晴手中，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这一刻……你如此幸福。』祝福她的人在想。
然而，『下一刻……你将撕心裂肺』的想法占据了多数。
宴会的演讲词结束后，大家就开始自由地去结识参加宴会的人。
“先生，您贵姓啊……”如此风骚的男声，在泽圣身后响起。泽圣瞅瞅他，并未理睬。手中的液体在酒杯中肆意激荡。他与梁韵干了一杯，仿佛在表达那即将成功的喜悦。
“怎么不理人呀，真小气。”男人自觉无趣，另寻新欢去了。他们抖了抖身上的疙瘩，继续等待。
梁韵端详着泽圣品酒时的风韵之态，唇角扬了扬，偷偷的，未能察觉。『这么说来……他应该对男人没兴趣吧。』毕竟组织里的人员，大多都是取向异常的。
“梁小姐、李先生……老爷请你们过去。”
『时机到了……』
走到蒋世光的书房门口，才发现，珉琦和承熙也被人叫来了。
“欢迎你们的光临。”蒋世光坐在转椅上，随着四人开门步入，他慢慢转过身来，一脸狰狞。
“伯父好。”
“Erosion的人，智商也不过如此。”男人的手稍稍抖动，烟灰缓缓地飘落，
“录像要看吗？”男人按了按遥控，壁式电视中自动播放着每一个角落的录像。有在仓库侦查的，有在乘人不备时偷偷汇报情况的，有在想用人打听情况的，还有……残忍用消声枪将她杀死的，更有甚者在进行跟踪的……
“怎样？里面的主角，是不是和你们长得很像？”
“呵。”珉琦撕下了那层处处讨好的面具，残忍地一笑。“我们低估了你的智商。”他掏出消声枪，对准了那个狂妄的男人。
“你觉得……杀了我，你们就能走得了吗？”他笑着，将监控器的画面切换到大门口。那一排排警察，像似等候命令一般站着。
“你可真卑鄙。”珉琦不痛不痒地回了一句。“Erosion如细胞一样生存着，每个时段，都会有更多的人加入进来，警察杀不完也灭不尽。更何况，楼下的，都是些脓包，我们……有备而来，早知道你这老狐狸狡诈。”珉琦肆意地扯开领口，一件白色的丝质透明衬衣裸露在外。
“美国最新科技，恐怕……你这里杀伤力最强的枪也射不透吧。”承熙拨弄了一下发丝，他和珉琦永远都站在统一战线。
“Erosion的能力，你永远无法猜透。”梁韵勾勾唇角，从裙底的大腿外侧抽出消声枪，击碎了那一幕满是低能儿的液晶屏。
“你们……想怎样？”男人的手颤抖着，早已不像刚才那样冷静。
“你说呢？蒋世光同志，安心去吧……”珉琦将枪轻轻抵上男人的太阳穴，中指只差一下就按了下去。
“爸，泽圣他们呢？”晓晴有礼貌地敲了敲门。
泽圣心底滑过一丝忧虑，却听见珉琦笑着将枪移到男人背后，媚态地朝着他说了几句。
“我凭什么听你的！”
“不听也可以……那我们只有杀人灭口了。”梁韵无奈地摇摇头，四人退于男人身后，迎接一阵即将席卷而过的暴风。
“进来。”
“爸爸，嗯？你们怎么都在？”晓晴身着一身白色的衣裙，一个银色的小冠戴在她稍卷的发上显得格外好看。“爸，谢谢你的礼物，好漂亮。”
“泽圣，我想和你跳支舞。我们下去吧？”
四人相视一下，泽圣点点头。
“哎……爸爸不能陪你去看了。”男人乘机说了句话，珉琦加重了抵住他的力度，示意他要老实。
“爸，你怎么了？爵士乐不好听么？”
珉琦又猛地推了推手中的枪，男人安分地说：“爸爸常年不在家，你不知道爸爸听爵士乐就会心脏病发也不奇怪。”
“爸爸，您也有心脏病？！”晓晴抽出挽住泽圣的手，过去扶住那个男人，珉琦怕身份败露，极速将枪滑进袖口。
“没什么……老毛病犯了……快点和我的未来女婿下去跳舞吧。”
“爸……那我们跳探戈，难道您就不想看看您女儿跳舞的样子么？”
“想…啊…”
“伯父，那去吧。”珉琦见势不妙，恐怕还会纠缠很久，干脆放行。
楼下，明亮的灯光被关闭，只有特地准备的舞台灯光依旧亮眼，一切只为台上那个女主角点亮，这么高贵的舞蹈，却不入某些人的眼。
梁韵傻眼地看着台上旋转如落叶般泽圣，自己的眼神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木讷。就如舞台之王，实在是很美，有点动人心魄。
只是看到他搂着她微笑，就有一丝不畅了。可能是音乐太长，完全耽误了任务吧。
“你们怎么还没搞定？”张旷皱皱眉。“刚才假装出去散步，看到大门口都是警察。”
“嗯，我们已经知道了。就让这个老狐狸，看完最后一场演出吧。”承熙无所谓地摆摆手，聚精会神地看起了舞台上甚是相配的两人。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破门而入的一帮警察，在场的人们都惊愕地止住了行动，晓晴也差点摔倒在地，泽圣稳稳地托着她的腰。
“Erosion注意了，你们被包围了，赶快出来投降！”门外，居然还有警察拿着高音喇叭喊着。
鄙夷地撇撇嘴，嗤笑一声，毫无投降的意愿。袖中的消声枪早已做好了准备，另外，还有左手中藏着的银针。
『一群脓包……』
高高坐在舞台上方的，就是那个男人，狂妄地看着台下，那一个个被逼向绝路的弹药。
『瑞说过，要不顾一切完成任务，所以，就算是同归于尽我们也要战得辉煌。』
……
“没有人告诉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么？”一个优雅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只听见“嗖嗖”两声，那个男人就垂下了脑袋，胸口的镖上，淌着血。“也很少有人笨到坐得那么高……”
『是毅……』几人的脸上不免显出一丝欣喜，因为吕毅等于是Erosion组织中最后一个筹码，从他手中射出的东西，99%击中要害，那1%则说明……他无心要杀你。或者说，不值得他动手。
警察顿时乱了阵脚，狂喊着要吕毅出来。
最后，门外的喇叭声止住了，似进入了一个不会再重生的静谧世界。是啊，恐怕他们已经到达黄泉了吧。屋内的警察开始慌张了，如鬼神一般出没，能内外兼杀？
“晓晴，晓晴！”泽圣摇着她的身体，可是未见那双眸子睁开。将她横抱了起来，抓住了房顶上垂下的彩带，一跃而起。
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希望……当你醒来看到满地横尸的时候，你能承受。』
轻轻带上门，房内的光，越发刺眼，泽圣也下去迎战了。
“韵，我们来培养默契！”泽圣抓住随风飘荡的彩带，慢慢地滑下，到达一定高度的时候，反手扣住，悬浮在空中。
梁韵大步跃起，左手环住了泽圣的腰肢，右手的消声枪早已划出袖口，没有多大的声响，却有宾客或警察随之倒地。『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随着彩带的旋转，两人优美的体态也在空中旋舞一般，犹如一个绝配的组合在表演世上独一无二的演技。
“泽圣，合作愉快。”梁韵无意地一笑，笑容特别好看，但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止住了。
“韵，抱紧我。”泽圣面对从身后扑上来的警察，只能用一个回旋踢将他打回原形，成为一个只会在地上打滚嘶嚎的废物。
“泽圣，还真不赖呢。”梁韵的左手，越环越紧，似乎再也不想放开。“子弹。”梁韵手枪中的子弹用完了。
泽圣配合地轻轻抖动了一下肩膀，子弹夹从口袋中飞出，梁韵用牙咬住，褪去空弹夹，装入新的弹夹，继续扫射般旋转。
大功告成，大家纷纷从高处下落，轻盈地踏过一具具尸体，走出了这个豪华尽失的地方。『一个满是死人的地方，冤魂横飞，那一个有心疾的女孩，能承受吗？』
泽圣突然转身，却被梁韵拉住了。“不要义气用事。”将他拉上了车，吕毅驾着车迅速离开了现场。
清晨，瑞带了一份早报回来，头版头条《Erosion席卷全行，腥风伴血雨》。所有人都微笑着看着这张报纸，仿佛这张报纸上批判的言语都是赞扬。
泽圣的眉头一直紧蹙着，直到看到一句让他眉头舒展的话。
“尸横遍野，唯有3楼房中一个如同天使般的女孩安静地躺着，呼吸平缓，像似并未经历此般血腥的残杀一样。”
换作其他人皱眉了。“为什么还有一个活口？”瑞不悦地开口。
“是我……”泽圣低下头，抿了抿唇。
“你……哎，百密一疏啊……”
“可是，瑞，您允许留她一命的啊。”
“那也要看情况，谁揭穿了我们的身份，就应该灭口。”
“她不知道的……”泽圣还想说什么，却又停止辩解。“对不起。现在我懂得了，Erosion就像是种在警察身上的毒瘾，吸引着他们一步步深入，他们已经把灭了Erosion作为缓解毒瘾的解药了吧。”
“对。所以，既然我们犯了那么多案子，横竖都是一死，又何必在乎多杀一条人命呢？”瑞走到厅口，顿了顿。“这仅是Erosion小小的皮外伤。”
厅内的人会意地点点头。
“泽圣，你跟我来。”梁韵将他单独叫了去。“你放心不下她？”
“嗯。”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擅自救下那个女孩的后果，好在……她完全不知道我们的身份，知情人……都已经开不了口了。泽圣，你可否为了我，为了你自己，残忍一点？”梁韵见他沉默，手搭上他的腰际，慢慢走到他的身后。
而对于自己来说，泽圣更像是种在自己心里的诱惑，明明知道对方心中没有自己，却还一意孤行地想要搂着他。只是想让他知道，进了这里，他不是孤单的，至少，不想让他燃烧起回到特工组的欲望。
猛地，双手紧紧从身后扣住了他的身体。“我只想……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泽圣，残忍一点，从今往后。”
“知道了。”泽圣费力地提起手，抚摸着梁韵光滑的手背。“那……你也是啊。”
“泽圣，我们是完美的搭档，对么？”梁韵的下颚轻轻磕着他的肩膀，脸微微昂起，那股温热又魅惑的气息喷在泽圣侧脸上。
泽圣愣愣地点点头。『完美的搭档……那你又知，我现在在想什么。』
“所以，不论怎样，杀手只有对待他的搭档与伙伴的时候，才最有情。”
泽圣脸颊微微发烫，朦胧中感觉两片软软的唇瓣摩挲着自己的侧脸。
“圣……”梁韵的吟声，仿佛从骨子里溢出来一样，侵蚀肌骨的荡漾与神秘。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暧昧气息，单调的樱花是冷艳的，但朵朵缠绕在一起的樱花，则是分外粉红。
“韵……”泽圣的手紧了紧，一股难以抵挡的潮流涌动。
“我醉了……醉倒在你的……风华绝代之下。”梁韵双腿软了下去，扣住泽圣的腰，便往自己的身上压。
泽圣以为她会做些什么事，但是梁韵没有，只是和他静静地平躺在地面上，感觉地面传来的冰凉。
“韵。”
“嗯。”
“莫非……”
“是啊，我们用心交流，认准我，我的搭档。”梁韵抿抿唇。『珉琦和承熙此般默契，只因他们早已融为一体。但是泽圣，我认为你不会要了我。尽管……我只想用肉体挽留住你。』
“呵……”『理解错误了呢。』泽圣苦涩地转过头。
没有任务的时候，就这样静静地躺着，也很好……辗转间，能瞥见对方的脸，或是也在直视自己的眸子。
没过几天，大家都接到任务走了，组织里又剩下梁韵、泽圣和吕毅了。虽说吕毅从没有闲过，一直留在组织里进行策划。瑞则在不停地接待顾主，买命，买货……
“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派你们出去么？”瑞问。
“知道，和泽圣相识不久，默契程度没能达到您的标准。”梁韵垂下发丝，淡淡地开口。
“嗯，现在有一个长期的任务，我要等你们完全达到最高境界才能派你们去。先给你们估量一下指数，如果还可以的话，就先派你们到国外执行别的短期任务，练练默契度。”
“那瑞，你测吧。”
瑞点点头，将他们领到一个满是仪器的房间。泽圣环顾了一下四周，难怪警察抓了这么久都没有抓到，这么先进的仪器，就连特工组都没有配备完全。
坐在一台仪器前面，银色的透明罩子自动罩了下来。面前的影像开始模糊，渐渐转入另一个环境。两人同在林中，天空传来一个雄厚的声音。“默契指数测试闯关。”
“一，如果你的搭档面临一枚子弹，你会毫不犹豫替他抵挡子弹吗？请作答。”这些完全都是靠意志答题，没有犹豫，第一关顺利通过。
“二，如果你是卧底，你会为你的搭档抛弃光明吗？请作答。”
泽圣苦涩地一笑，集中精力选出了一个“会”的答案。
“三，如果发现你的搭档误杀了你最爱的人，你会痛恨你的搭档吗？请作答。”
『最爱的人，呵。』梁韵嗤笑一声，有什么人能够比得上面前这个男人呢。
“四，如果发现组织领导是你的杀父仇人，你会背叛他，杀了他吗？请作答。”
梁韵紧了紧手。全神贯注地选了一个“不会”。
“五，如果情况需要，不论男女，你会要了你的搭档吗？请作答。”
梁韵毫不犹豫，不是意志在起作用，而是瑞从小灌输的思想。活着，就是最大的本钱。
自认为可以轻松过关的时候，两只突来的箭将他们射回了现实。明明是假的，为什么心口还是好痛。无情的声音响起。“答案不一致，测试失败。”
『泽圣选了不会？』
“哎……”一旁的瑞叹息着离开了，梁韵看着银幕上的答案，眼前不由得产生了雾气。
“对不起。”泽圣呆呆地望着梁韵，看着她那梨花带雨的脸庞，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
“第一次和一个人的生命，哪一个重要？想明白了，我们继续测试！”梁韵气愤地踢开椅子，走了出去。
『第一次……和一个人的生命……哪一个重要……』
『你是如此纯洁的身体，我又怎能将你据为己有，更何况，我是一个……』泽圣思考了很久，他依然不能给这个题目下一个肯定的回答。
思想间，梁韵从背后勾住了他的脖颈。
“泽圣，无论……你愿不愿意……只当这是梦……一场交易。”梁韵淡淡地亲吻着泽圣颈后的发丝，泽圣微微一颤。
“爱不能用交易的物价来衡量的，韵。”泽圣扭头，那张妖娆的面庞与自己的唇近在咫尺。梁韵眯了眯眼，贝齿轻咬着泽圣那引人犯罪的唇。血色如火，带着炽热的温度。
“张开……”梁韵的舌尖悄悄探入那犹豫的唇舌之间，口腔内满是甜腻的液体。“请…你的心…容纳我的人…不求容纳我的心。”
绵绵的话语，让泽圣耳根发烫。霎时，瘫倒在了地面上，继续吻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反射着如此淫靡的景象。
『欢爱、欢爱……没有欢……没有爱……』回头望望那个正在拥有自己的男人，抿抿唇角，尝到了前所未有的苦涩。还奢望什么呢，你已经被他占有了，还不满足吗？至少，可以用这层微薄的肉体关系，稍稍的挽留他。『既然没有爱……他又怎会给予我安慰，让我静静地……静静地享受这被撕裂的痛。』
“泽圣，既然都没有了第一次，那请你选择你的生命……”悠悠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真切了，睡梦中，疼痛感没了。
但心，仍旧是痛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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