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3）
“狼！”胖子突然大喝一声，“朗爷你趴下！”
这时候的苏朗已经不能靠理性控制行动了，基本上所有的反应都是条件反射直接作用的，胖子一吼，他想都没想便立刻朝前一扑，黑暗中只听两声子弹打进肉体的闷声，火药味便落地生花般的弥散开来。
苏朗趴着不敢动，心想这打是打中了，可狼死了没还是个问题。
“胖子，死了没？”
胖子没回答，苏朗感受到了身边一窜而过的野兽惊人的弹跳力，接着一声闷哼，有东西撞在了墙上。
“草！”苏朗心道不好，照着撞击的力度看，上墙的肯定是胖子没跑了，但是这么想了之后竟然也没那么怕了，手里攥着那把没电的手电筒，准备当板砖使，他慢慢地爬起来，顺着那声音的方向摸过去，九死一生的沉重感伴随着他，他本以为这一刻自己会想到很多，怀古念今什么的，但是没有，求生的本能占据了大脑的每一寸。
灯光就是在这一瞬间点亮的，突如其来的光线洒满了整间洞室，他忍过了前几秒的不适应，看清了面前的景象。
胖子被狼一掌掴在身上，连人带枪给扇飞到墙上落在墙边，也不知道是哪儿流的血染红了白T恤，战况十分惨烈，但是胖子这人有个特点，人死嘴不死，就这德行了还跟那哼哼：“朗爷，看见没……这就叫……共……共和国的旗帜上……血染的……风采……”
苏朗又好气又好笑，但不容他回答，本来对着胖子的那匹黑狼突然转过了身，一双绿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朗，不断有短气从他鼻孔里喷出来，压抑在喉咙深处的低吼更是给苏朗带来一种雪上加霜般的无限恐惧。
实际上胖子那两枪全打中了，一枪打在腹部，一枪打在后腿上，但可怕的是那两处伤口虽然流着血，但分毫不影响狼的行动，可以说它甚至感觉不到一丝痛苦。
“这他妈还是狼吗？必须是狼精啊！”声音洪亮，气势如虹，胖子一点都不像个垂死之人，“朗爷，搞他！”
就在苏朗还没来得及眨眼的光景里，黑狼后腿一蹬扑了过来，那爪子锋利得堪比手术刀，让它掀一掌估计直接能掉块肉，苏朗脑中一片空白，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场意外之外的发生。
“你他妈不知道躲啊！”苏朗突然被人撞开，就见那个身影挡在他面前，两只手抓住狼的前腿，脚下擦着地后退了一米多，但竟然势均力敌地对峙住了。
胖子也惊了：“凡哥！之前听说您近身能跟吴教官打个平手我还不信，这回才知道就那平手还是您让他的吧？”
“哦，你没死啊？”段译凡咬着根烟屁股暼了他一眼，接着松开一只手，从腰间扯下把枪，对着那狼肚子开了一枪，声音很小，也没有火药味，但是这枪下去之后，黑狼竟然老实了，慢慢地趴在地上。
“麻醉枪？”苏朗爬起来去看胖子伤势。
“答对了。”段译凡蹲着摸了摸野兽柔软光亮的毛皮，“可惜还是没加分。”
胖子嘀咕：“这狼不吃子弹吃麻药？够新鲜的啊……”
“伤口呢？你到底伤哪儿了？”苏朗把胖子翻来翻去，“血哪儿来的？”
“狼血呗！”胖子跳起来拍拍胸口，“胖爷演技咋样？拿个金马奖靠谱不？”
“靠谱儿。”段译凡掐了烟，从胖子T恤上扯了快布替那狼腿包上，狼蜷在他怀里，慢慢睡着了，“回头给我签个名，我去你们总监面前替你说说好话。”
“二位慢聊，我先告辞了。”苏朗面无表情地捡起手电朝外走，段译凡吼了一声：“回来！”
苏朗站定了，但是不回头。
段译凡问他：“干什么去？”
苏朗答：“找死去。”
“不用。”段译凡抓过胖子身边那把勃朗宁顶住苏朗后脑勺，“我就能满足你。”
苏朗身体有些颤抖：“差点就死了，就他妈死了，你们还有心情开玩笑……”
胖子上前安慰他：“对不起啊朗，是我把你带这儿来的，都怪我。”
“行了。”苏朗转身给了他一拳，“你要真死了，我……”
胖子特感动地问：“你也不活了？”
苏朗摇头：“我保证给你在雨花功德园买块地。”
胖子感动的快哭出来了：“高档社区，上风上水，地下CBD，人生后花园，朗，你懂我了！”
“罗格。”段译凡沉着嗓子，“你过来。”
“咋啦凡哥？”
段译凡一脸阴沉地盯着手里那把勃朗宁：“枪哪儿来的？”
胖子解释道：“我爷爷以前打仗时候的配枪，听说传男不传女呢，幸亏我妈没给我染色体弄差了。”
“你他妈再说一遍。”段译凡朝顶上放了一枪，一声炸响伴随着火花，子弹在洞壁里弹了几道才嵌进墙缝里，“枪！哪儿来的！”
胖子腿一软，往地上一跪：“凡哥，我错了，我给您跪下了，枪是我高中的时候跟个土夫子买来的，人已经进去了，那时候我年轻不懂事，光顾着寻刺激了，您不会告发我吧？”
“编得再圆一点！”段译凡又拉了枪栓，这回直接顶着胖子脑门，“最后一遍。”
“别别别！”胖子急了，“真是我爷爷留下来的，是他以前做副官的时候，偷的他们营长的，其他的我都不知道！真他妈不知道！我要知道，您是我爷爷！”
“你爷爷。”段译凡眯起眼睛看他，“叫他妈的什么？”
“真名我都不知道，只知道大家都叫他老格。”胖子说，“我记事的时候他已经疯了，我就想着把枪拿出来倒了，挣两个零花钱。”
“胆挺大啊。”段译凡放下枪，“你什么时候发现这个洞的？”
“我小时候住山里，这地儿常来玩。”
段译凡又把枪举了起来，苏朗替他说话：“真的真的，这事儿我知道，有他爷爷相册为证。”
段译凡放下枪，接过相册翻了翻，自言自语：“还真是。”
胖子长吁一口气：“吓得我都快尿裤子上来，您比那狼还狠。”
刚说完，便听边上一声出鼻气的声音，狼竟然已经醒了，正伏在一边喘气，一脸狰狞地盯着他们。
“先走，回头我找你拿。”段译凡把枪往苏朗怀里一塞，紧接着将他俩用力推出了洞室。
苏朗没站稳，直接跌坐在地上，手撑地的时候看见有月光洒在身侧，他一回头，身后竟然是洞口，敢情这洞室外头就是出口，他俩一直兜圈却没找对过路。
诧异中他急忙回头看向那洞室，却再也看不到一丝光亮，胖子在旁边说道：“没事儿，凡哥能打，咱们先走。”
苏朗将信将疑地跟着他下了山，到了住地也没人问他们去哪儿了，只有总务一个叫MARY的告诉苏朗，段译凡在房间等他。
“这么快？”苏朗觉得不可思议。
“估计抄的近道吧，你看他来的也快。”
苏朗叹气：“今天真是点儿背，我有股冲动想报复社会。”
胖子拍他肩鼓励道：“去吧，不要大意地去侵犯你未来的领导吧，拿下这个高地，辽沈战役就有希望翻盘啦，大不了今晚我独守空房。”
苏朗一脚踹过去：“去你的，老骗子，嘴里没一句人话。”
段译凡的房间在二零六，紧邻着走廊最里面的窗户，苏朗推开半掩的门进去，段译凡正坐在床边抽烟，他裸着上半身，胳膊上有一道血印，可能是刚才搏斗时留下的，见苏朗进来，他抓起件衬衣套上，然后伸出手：“拿来。”
苏朗从包里掏出枪递过去，离手的时候发现枪柄上刻着三个字母，W·O·O，他问段译凡：“这枪是谁的？难不成你爷爷就是那个丢枪的营长？”
段译凡嘴角不明显地抽了一下，然后接过枪：“你知道的太多了。”
苏朗看见他修长的手指按在枪管上，月光下骨节泛出淡淡的青色，接着这青色慢慢地拂过枪身，若明若暗，感觉像某种魔法绽放在上面。
过了一会儿段译凡握着枪管递到苏朗面前：“还给胖子，告诉他我看错了，这枪我不认识。”
苏朗疑惑：“不是你爷爷的么？”
段译凡咬着烟望着窗外那轮圆月感慨：“我留着也没什么用，让胖子留着纪念吧。”
苏朗点点头：“那我去了。”
“等等。”段译凡指了指床头柜，“你的东西吧？”
苏朗一看，笔记本，工具箱，一样没落地都跟那搁着。
“是我的。”
段译凡说：“那个磁场干扰的频段范围是多少？”
苏朗想了想：“G□，CDMA还有WCDMA的都包括在里面了。”
“信号源找不到是吗？”
苏朗点头。
“找不到就对了。”段译凡把烟掐了，“那个是恒定场，没有信号源，密度均衡，被你扫描干扰过就没有了。”
“怎么可能？”苏朗诧异道，“这是反科学的。”
“以后给你解释，先回去吧。”段译凡走到门口，替他拉开门，“表现得不错，回头给你把分都加上。”
苏朗咬唇：“但是我没完成项目啊，才打了三个点。”
段译凡笑：“在我这算完成了，走吧。”
苏朗走出两步又折回来：“那狼……”
“我养的。”段译凡开始解衬衣扣子，“还不走？是想留下来陪我睡？”
苏朗转身就跑，路上一身冷汗地想，这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能这样惊人的各种不靠谱？
这时候的苏朗已经不能靠理性控制行动了，基本上所有的反应都是条件反射直接作用的，胖子一吼，他想都没想便立刻朝前一扑，黑暗中只听两声子弹打进肉体的闷声，火药味便落地生花般的弥散开来。
苏朗趴着不敢动，心想这打是打中了，可狼死了没还是个问题。
“胖子，死了没？”
胖子没回答，苏朗感受到了身边一窜而过的野兽惊人的弹跳力，接着一声闷哼，有东西撞在了墙上。
“草！”苏朗心道不好，照着撞击的力度看，上墙的肯定是胖子没跑了，但是这么想了之后竟然也没那么怕了，手里攥着那把没电的手电筒，准备当板砖使，他慢慢地爬起来，顺着那声音的方向摸过去，九死一生的沉重感伴随着他，他本以为这一刻自己会想到很多，怀古念今什么的，但是没有，求生的本能占据了大脑的每一寸。
灯光就是在这一瞬间点亮的，突如其来的光线洒满了整间洞室，他忍过了前几秒的不适应，看清了面前的景象。
胖子被狼一掌掴在身上，连人带枪给扇飞到墙上落在墙边，也不知道是哪儿流的血染红了白T恤，战况十分惨烈，但是胖子这人有个特点，人死嘴不死，就这德行了还跟那哼哼：“朗爷，看见没……这就叫……共……共和国的旗帜上……血染的……风采……”
苏朗又好气又好笑，但不容他回答，本来对着胖子的那匹黑狼突然转过了身，一双绿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朗，不断有短气从他鼻孔里喷出来，压抑在喉咙深处的低吼更是给苏朗带来一种雪上加霜般的无限恐惧。
实际上胖子那两枪全打中了，一枪打在腹部，一枪打在后腿上，但可怕的是那两处伤口虽然流着血，但分毫不影响狼的行动，可以说它甚至感觉不到一丝痛苦。
“这他妈还是狼吗？必须是狼精啊！”声音洪亮，气势如虹，胖子一点都不像个垂死之人，“朗爷，搞他！”
就在苏朗还没来得及眨眼的光景里，黑狼后腿一蹬扑了过来，那爪子锋利得堪比手术刀，让它掀一掌估计直接能掉块肉，苏朗脑中一片空白，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场意外之外的发生。
“你他妈不知道躲啊！”苏朗突然被人撞开，就见那个身影挡在他面前，两只手抓住狼的前腿，脚下擦着地后退了一米多，但竟然势均力敌地对峙住了。
胖子也惊了：“凡哥！之前听说您近身能跟吴教官打个平手我还不信，这回才知道就那平手还是您让他的吧？”
“哦，你没死啊？”段译凡咬着根烟屁股暼了他一眼，接着松开一只手，从腰间扯下把枪，对着那狼肚子开了一枪，声音很小，也没有火药味，但是这枪下去之后，黑狼竟然老实了，慢慢地趴在地上。
“麻醉枪？”苏朗爬起来去看胖子伤势。
“答对了。”段译凡蹲着摸了摸野兽柔软光亮的毛皮，“可惜还是没加分。”
胖子嘀咕：“这狼不吃子弹吃麻药？够新鲜的啊……”
“伤口呢？你到底伤哪儿了？”苏朗把胖子翻来翻去，“血哪儿来的？”
“狼血呗！”胖子跳起来拍拍胸口，“胖爷演技咋样？拿个金马奖靠谱不？”
“靠谱儿。”段译凡掐了烟，从胖子T恤上扯了快布替那狼腿包上，狼蜷在他怀里，慢慢睡着了，“回头给我签个名，我去你们总监面前替你说说好话。”
“二位慢聊，我先告辞了。”苏朗面无表情地捡起手电朝外走，段译凡吼了一声：“回来！”
苏朗站定了，但是不回头。
段译凡问他：“干什么去？”
苏朗答：“找死去。”
“不用。”段译凡抓过胖子身边那把勃朗宁顶住苏朗后脑勺，“我就能满足你。”
苏朗身体有些颤抖：“差点就死了，就他妈死了，你们还有心情开玩笑……”
胖子上前安慰他：“对不起啊朗，是我把你带这儿来的，都怪我。”
“行了。”苏朗转身给了他一拳，“你要真死了，我……”
胖子特感动地问：“你也不活了？”
苏朗摇头：“我保证给你在雨花功德园买块地。”
胖子感动的快哭出来了：“高档社区，上风上水，地下CBD，人生后花园，朗，你懂我了！”
“罗格。”段译凡沉着嗓子，“你过来。”
“咋啦凡哥？”
段译凡一脸阴沉地盯着手里那把勃朗宁：“枪哪儿来的？”
胖子解释道：“我爷爷以前打仗时候的配枪，听说传男不传女呢，幸亏我妈没给我染色体弄差了。”
“你他妈再说一遍。”段译凡朝顶上放了一枪，一声炸响伴随着火花，子弹在洞壁里弹了几道才嵌进墙缝里，“枪！哪儿来的！”
胖子腿一软，往地上一跪：“凡哥，我错了，我给您跪下了，枪是我高中的时候跟个土夫子买来的，人已经进去了，那时候我年轻不懂事，光顾着寻刺激了，您不会告发我吧？”
“编得再圆一点！”段译凡又拉了枪栓，这回直接顶着胖子脑门，“最后一遍。”
“别别别！”胖子急了，“真是我爷爷留下来的，是他以前做副官的时候，偷的他们营长的，其他的我都不知道！真他妈不知道！我要知道，您是我爷爷！”
“你爷爷。”段译凡眯起眼睛看他，“叫他妈的什么？”
“真名我都不知道，只知道大家都叫他老格。”胖子说，“我记事的时候他已经疯了，我就想着把枪拿出来倒了，挣两个零花钱。”
“胆挺大啊。”段译凡放下枪，“你什么时候发现这个洞的？”
“我小时候住山里，这地儿常来玩。”
段译凡又把枪举了起来，苏朗替他说话：“真的真的，这事儿我知道，有他爷爷相册为证。”
段译凡放下枪，接过相册翻了翻，自言自语：“还真是。”
胖子长吁一口气：“吓得我都快尿裤子上来，您比那狼还狠。”
刚说完，便听边上一声出鼻气的声音，狼竟然已经醒了，正伏在一边喘气，一脸狰狞地盯着他们。
“先走，回头我找你拿。”段译凡把枪往苏朗怀里一塞，紧接着将他俩用力推出了洞室。
苏朗没站稳，直接跌坐在地上，手撑地的时候看见有月光洒在身侧，他一回头，身后竟然是洞口，敢情这洞室外头就是出口，他俩一直兜圈却没找对过路。
诧异中他急忙回头看向那洞室，却再也看不到一丝光亮，胖子在旁边说道：“没事儿，凡哥能打，咱们先走。”
苏朗将信将疑地跟着他下了山，到了住地也没人问他们去哪儿了，只有总务一个叫MARY的告诉苏朗，段译凡在房间等他。
“这么快？”苏朗觉得不可思议。
“估计抄的近道吧，你看他来的也快。”
苏朗叹气：“今天真是点儿背，我有股冲动想报复社会。”
胖子拍他肩鼓励道：“去吧，不要大意地去侵犯你未来的领导吧，拿下这个高地，辽沈战役就有希望翻盘啦，大不了今晚我独守空房。”
苏朗一脚踹过去：“去你的，老骗子，嘴里没一句人话。”
段译凡的房间在二零六，紧邻着走廊最里面的窗户，苏朗推开半掩的门进去，段译凡正坐在床边抽烟，他裸着上半身，胳膊上有一道血印，可能是刚才搏斗时留下的，见苏朗进来，他抓起件衬衣套上，然后伸出手：“拿来。”
苏朗从包里掏出枪递过去，离手的时候发现枪柄上刻着三个字母，W·O·O，他问段译凡：“这枪是谁的？难不成你爷爷就是那个丢枪的营长？”
段译凡嘴角不明显地抽了一下，然后接过枪：“你知道的太多了。”
苏朗看见他修长的手指按在枪管上，月光下骨节泛出淡淡的青色，接着这青色慢慢地拂过枪身，若明若暗，感觉像某种魔法绽放在上面。
过了一会儿段译凡握着枪管递到苏朗面前：“还给胖子，告诉他我看错了，这枪我不认识。”
苏朗疑惑：“不是你爷爷的么？”
段译凡咬着烟望着窗外那轮圆月感慨：“我留着也没什么用，让胖子留着纪念吧。”
苏朗点点头：“那我去了。”
“等等。”段译凡指了指床头柜，“你的东西吧？”
苏朗一看，笔记本，工具箱，一样没落地都跟那搁着。
“是我的。”
段译凡说：“那个磁场干扰的频段范围是多少？”
苏朗想了想：“G□，CDMA还有WCDMA的都包括在里面了。”
“信号源找不到是吗？”
苏朗点头。
“找不到就对了。”段译凡把烟掐了，“那个是恒定场，没有信号源，密度均衡，被你扫描干扰过就没有了。”
“怎么可能？”苏朗诧异道，“这是反科学的。”
“以后给你解释，先回去吧。”段译凡走到门口，替他拉开门，“表现得不错，回头给你把分都加上。”
苏朗咬唇：“但是我没完成项目啊，才打了三个点。”
段译凡笑：“在我这算完成了，走吧。”
苏朗走出两步又折回来：“那狼……”
“我养的。”段译凡开始解衬衣扣子，“还不走？是想留下来陪我睡？”
苏朗转身就跑，路上一身冷汗地想，这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能这样惊人的各种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