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暗号见天日
“不敢，”熏羽仅是愣了短短一瞬，就垂眸淡淡道，“可是，在我成为王上的王后之前，王上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
听到熏羽如此回答，四个丫头松了一口气。而腾玦的嘴角着意味不明地扯了扯。
“说。”腾玦简单吐出一个字。
“我在进宫之前，一直在昆季府做奴婢，如今要成为一国之后了，以腾国的法律，一日为奴，终生为奴……”说到这里，熏羽停下來看腾玦的表情。
腾玦皱了皱因眉头，但是沒有出声，示意熏羽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希望王上能在封后大典之前能让昆季府所有的人游街示众，让所有腾国人知道，昆季府的所有人是腾国的罪人。”熏羽垂下眸子，淡淡道。
腾玦的眸光闪了一闪，然后轻飘飘地“哼”了一声，然后就站起身，冷冷地说了一句“摆驾回宫”，就离开了。
熏羽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对方那声“哼”是答应了呢，还是生气走掉了呢。
“……阿薰姑娘，你刚才吓死我们了。”
“……刚才看阿薰姑娘的表情，我们还以为你会拒绝王上呢？”
“是啊，我们吓得差点晕倒。”
……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熏羽回头一看，才发现这四个丫头竟然还在跪着呢。刚才她心乱如麻，竟然沒注意到这一点。
“你们赶快起來，抱歉，刚才有点乱，所以，忘了你们还跪着了。”熏羽惭愧地道歉。
她们跪了有半个时辰了吧，熏羽越想越觉得惭愧。
“娘娘，我们可以理解的，如果我突然听到王上要封我为后，我也会杀掉的。”
“闭嘴，什么话都敢说！”
“呃……我只是举例，举例，这种事当然不可能发生。”
“你们别吵了，我们还沒恭喜姑娘呢。”
“对啊，恭喜姑娘，贺喜姑娘。”
“恭喜姑娘……”
熏羽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谢谢，我有点累了，想要去休息一下。”
“呃……是，是，姑娘去吧，我们不吵姑娘了。”四人忙不失迭道。
熏羽揉着额头往卧室走，她现在是真的有点头疼了。离开腾国的计划必须加快进行，不然，她的贞节就不保了。
希望，昆季府那些人在被游街示众时，喊的那些口号可以招來奇国的暗探，不然，她就说不定要考虑以死明志了。
熏羽躺在床上，非常稀奇地沒有睡着，而是眨巴着眼神望着帐定，脑海中运转着一个个逃跑计划，然后又一个个被否定。
接下來的日子，神佑沒再露面，看來忙得不轻。反倒是国事繁忙的腾玦，时不时來找她下棋。
熏羽旁敲侧击，都沒有探出腾玦反悔的口风，看來，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一处隐秘的私宅，偏厅。
“你说什么？”奇珉手中的书滑落在地上，睁大双眼看着进來的紫潇。
“公子，娘……少夫人可能有消息了。”紫潇吞了吞口水，压抑着兴奋，压低声音道。
“说下去。”奇珉眼中有明亮的光遽然一亮。
“刚才有人來报，在街上听到了貌似是我们暗语的喊冤口号。而这些口号，是特殊人物下命令用的，例如皇上您。”紫潇眼中有着明亮的光。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这些口号除了皇上会用，就是皇上最宠爱的薰娘娘可能知道了。
这些口号很机密，只有某些直接对皇上负责的探子首领才知道其中的含义和暗号发出人的身份，普通探子虽然可以辨别是自家的暗号，却不知道其中的含义。
咔嚓……是奇珉手中的瓷杯被捏碎的声音。
“把那些口号一字不落地记下來，朕……我要看。”奇珉猛然站起身。
“公子，已经抄好了，您请过目。”紫潇从怀中掏出一张大大的卷好的锦帛，恭敬递到奇珉手中。
奇珉快速抖开锦帛，手有点抖。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
渐渐地，奇珉的眉头缓缓舒展，嘴角缓缓翘起。是她，这上面有些话，只有她会说。譬如，神马都是浮云……
每当他问她想要什么首饰时，她就会答，神马都是浮云；每当他向她许诺一定会立她为后时，她也会答，神马都是浮云；每当他问她为什么不会吃醋不会生气时，她还答，神马都是浮云……
这句先是让他迷惘然后让他感动让他生气让他无奈的话，他怎么可能忘掉。
“派人去打听一下，教他们说这句话的是谁？还有……她现在怎么样，可有吃苦？”说到后面一句，奇珉双眸一痛，哽了一下。
“已经派人打听了，最慢两天就会有回音。”紫潇垂下眸，不敢去看奇珉的脸。
虽然这一路上见惯了奇珉哀切心痛的脸，但是，每看一次，还是有不忍多看一眼的感觉。
“什么？！你们刚才说什么？”熏羽摇着紫烟的肩膀问，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兴奋，像是想哭，整张脸奇怪地扭曲着。
“啊？！”正聚在廊下聊天的四个丫头看见突然出现的熏羽，都明显一愣，“阿薰姑娘。”一愣之后，四人立刻行礼。
“免礼，免礼，你们赶快说说，你们刚才说什么了。”熏羽摆了摆手。
“姑娘请坐。”黄莹搬來一张藤椅，伺候熏羽坐下，然后才恭敬地立于一旁。
“你们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刚才谈论的话題了吧。”熏羽眼神将自己刚才略显“狰狞”的脸调整好，然后望向自己身边站着的四人，虽然竭力控制，但是，眼神依然炽热得有点异常。
“咳咳……姑娘，是这样的，奴婢们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听说，昆季府的所有人都被游街示众了……”黄莹停下來，仔细地观察着熏羽的表情。
“接着说。”熏羽压抑着激动的心情，自我感觉“非常冷静”地问道。
吧啦吧啦……黄莹不敢有遗漏，将上午听到的所有消息复述了一边。
熏羽缓缓闭上眼睛，掩住眸中的激动。终于成功了，只是对不起那些相信她的那些人了。
熏羽的双手缓缓握起又放开，有着明显的颤抖。
希望在封后大典之前，奇珉可以接到消息赶來。听神佑透露，封后大典就定在半个月后。
这个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这个消息在第一时间传回奇国都城，然后快马赶來，说不定会在封后大典之前带走她。
这几天，熏羽失眠很严重，一夜接着一夜，闭上眼睛，脑子里好像千军万马在奔腾，一刻也安静不下來，即使是睡着了，也有奇奇怪怪的梦纠缠着她，让她无法安睡。
现在听到这个消息，暂时安下心來的熏羽感觉稍微安心。即使奇珉不能在封后大典之前赶來救她，她也会想办法周旋下去的。
熏羽感觉有人轻轻地在她身上盖了一个毯子，嘴角微翘，然后就缓缓沉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醒來的时候，熏羽感觉有一个人正在看着她。
朦胧睁开双眼，一张脸在她眼中越來越清晰。
“国师大人，怎么有空來这里了？”熏羽缓缓扯起嘴角，淡淡笑问。
“你看起來挺悠闲的嘛。”神佑闲闲靠在廊前的柱子上，直直望着熏羽，淡淡勾起一抹笑。
熏羽扯了扯唇，沒有说话。
“封后大典提前了，是十天后。”神佑完全沒有介意熏羽有点嚣张的反应。
“什么？！”熏羽猛地跳了起來。
“怎么？激动了吧？”神佑嘴角勾起一抹揶揄的笑。
熏羽愣了愣，整了整脸上的表情，“不是说半个月后吗？怎么突然改日期了。”
“因为我想尽快举行这件大喜事，所以夜以继日地准备來着。”神佑笑眯眯地望着熏羽。
熏羽恨得牙痒痒的，可是，脸上还不敢表现出來。
“如果封后大典不满意的话，你相不相信我会拒绝？”熏羽眯起双眼，想着奇珉威胁人的样子，冷冷望着神佑。
“放心吧，我办事你放心，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喜事，我当然不敢有丝毫马虎。”神佑的笑容沒有因为熏羽的表情有丝毫改变。
事实上，自从上次在洛神寺见到熏羽后，神佑就开始暗暗准备封后大典了，毕竟，就像他说的，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喜事。
也许，腾国会因为熏羽，真的统治三国，称霸这个世界。
“那再好不过。”熏羽咬着牙说道，“我去睡觉了，慢走，不送。”
“你不是刚睡醒吗？”神佑带笑的声音从她身后传來。
“谁说我刚才睡了？！”熏羽冷冷反驳，然后就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去，却在半途停下脚步，“你说十天后就是封后大典，是吗？”熏羽背对着熏羽问。
“嗯，是。”
“那么，我可以再提一个要求吗？”
“请说。”
“昆季府的人，都放了吧，算是他们认识我的一点福利。”熏羽淡淡道。
“……沒问題。”神佑愣了一下，然后郑重点头。
“那我就先谢谢了。”说完，熏羽大步走进屋里。
熏羽离开后很久，神佑都站在原地，沒有离开，只是静静望着园子里的景色发呆。
“国师大人，您要不要进去坐一坐？”紫烟怯生生地上前，低声问道。
神佑偏头看了看这个小丫头，唇角勾了勾，“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站会儿。”
“哦……”紫烟乖乖地退到远处。
为什么……她决定国师大人好像不是很开心呢？虽然脸上的表情很平淡，但是，她就是这么觉得。
听到熏羽如此回答，四个丫头松了一口气。而腾玦的嘴角着意味不明地扯了扯。
“说。”腾玦简单吐出一个字。
“我在进宫之前，一直在昆季府做奴婢，如今要成为一国之后了，以腾国的法律，一日为奴，终生为奴……”说到这里，熏羽停下來看腾玦的表情。
腾玦皱了皱因眉头，但是沒有出声，示意熏羽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希望王上能在封后大典之前能让昆季府所有的人游街示众，让所有腾国人知道，昆季府的所有人是腾国的罪人。”熏羽垂下眸子，淡淡道。
腾玦的眸光闪了一闪，然后轻飘飘地“哼”了一声，然后就站起身，冷冷地说了一句“摆驾回宫”，就离开了。
熏羽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对方那声“哼”是答应了呢，还是生气走掉了呢。
“……阿薰姑娘，你刚才吓死我们了。”
“……刚才看阿薰姑娘的表情，我们还以为你会拒绝王上呢？”
“是啊，我们吓得差点晕倒。”
……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熏羽回头一看，才发现这四个丫头竟然还在跪着呢。刚才她心乱如麻，竟然沒注意到这一点。
“你们赶快起來，抱歉，刚才有点乱，所以，忘了你们还跪着了。”熏羽惭愧地道歉。
她们跪了有半个时辰了吧，熏羽越想越觉得惭愧。
“娘娘，我们可以理解的，如果我突然听到王上要封我为后，我也会杀掉的。”
“闭嘴，什么话都敢说！”
“呃……我只是举例，举例，这种事当然不可能发生。”
“你们别吵了，我们还沒恭喜姑娘呢。”
“对啊，恭喜姑娘，贺喜姑娘。”
“恭喜姑娘……”
熏羽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谢谢，我有点累了，想要去休息一下。”
“呃……是，是，姑娘去吧，我们不吵姑娘了。”四人忙不失迭道。
熏羽揉着额头往卧室走，她现在是真的有点头疼了。离开腾国的计划必须加快进行，不然，她的贞节就不保了。
希望，昆季府那些人在被游街示众时，喊的那些口号可以招來奇国的暗探，不然，她就说不定要考虑以死明志了。
熏羽躺在床上，非常稀奇地沒有睡着，而是眨巴着眼神望着帐定，脑海中运转着一个个逃跑计划，然后又一个个被否定。
接下來的日子，神佑沒再露面，看來忙得不轻。反倒是国事繁忙的腾玦，时不时來找她下棋。
熏羽旁敲侧击，都沒有探出腾玦反悔的口风，看來，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一处隐秘的私宅，偏厅。
“你说什么？”奇珉手中的书滑落在地上，睁大双眼看着进來的紫潇。
“公子，娘……少夫人可能有消息了。”紫潇吞了吞口水，压抑着兴奋，压低声音道。
“说下去。”奇珉眼中有明亮的光遽然一亮。
“刚才有人來报，在街上听到了貌似是我们暗语的喊冤口号。而这些口号，是特殊人物下命令用的，例如皇上您。”紫潇眼中有着明亮的光。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这些口号除了皇上会用，就是皇上最宠爱的薰娘娘可能知道了。
这些口号很机密，只有某些直接对皇上负责的探子首领才知道其中的含义和暗号发出人的身份，普通探子虽然可以辨别是自家的暗号，却不知道其中的含义。
咔嚓……是奇珉手中的瓷杯被捏碎的声音。
“把那些口号一字不落地记下來，朕……我要看。”奇珉猛然站起身。
“公子，已经抄好了，您请过目。”紫潇从怀中掏出一张大大的卷好的锦帛，恭敬递到奇珉手中。
奇珉快速抖开锦帛，手有点抖。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
渐渐地，奇珉的眉头缓缓舒展，嘴角缓缓翘起。是她，这上面有些话，只有她会说。譬如，神马都是浮云……
每当他问她想要什么首饰时，她就会答，神马都是浮云；每当他向她许诺一定会立她为后时，她也会答，神马都是浮云；每当他问她为什么不会吃醋不会生气时，她还答，神马都是浮云……
这句先是让他迷惘然后让他感动让他生气让他无奈的话，他怎么可能忘掉。
“派人去打听一下，教他们说这句话的是谁？还有……她现在怎么样，可有吃苦？”说到后面一句，奇珉双眸一痛，哽了一下。
“已经派人打听了，最慢两天就会有回音。”紫潇垂下眸，不敢去看奇珉的脸。
虽然这一路上见惯了奇珉哀切心痛的脸，但是，每看一次，还是有不忍多看一眼的感觉。
“什么？！你们刚才说什么？”熏羽摇着紫烟的肩膀问，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兴奋，像是想哭，整张脸奇怪地扭曲着。
“啊？！”正聚在廊下聊天的四个丫头看见突然出现的熏羽，都明显一愣，“阿薰姑娘。”一愣之后，四人立刻行礼。
“免礼，免礼，你们赶快说说，你们刚才说什么了。”熏羽摆了摆手。
“姑娘请坐。”黄莹搬來一张藤椅，伺候熏羽坐下，然后才恭敬地立于一旁。
“你们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刚才谈论的话題了吧。”熏羽眼神将自己刚才略显“狰狞”的脸调整好，然后望向自己身边站着的四人，虽然竭力控制，但是，眼神依然炽热得有点异常。
“咳咳……姑娘，是这样的，奴婢们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听说，昆季府的所有人都被游街示众了……”黄莹停下來，仔细地观察着熏羽的表情。
“接着说。”熏羽压抑着激动的心情，自我感觉“非常冷静”地问道。
吧啦吧啦……黄莹不敢有遗漏，将上午听到的所有消息复述了一边。
熏羽缓缓闭上眼睛，掩住眸中的激动。终于成功了，只是对不起那些相信她的那些人了。
熏羽的双手缓缓握起又放开，有着明显的颤抖。
希望在封后大典之前，奇珉可以接到消息赶來。听神佑透露，封后大典就定在半个月后。
这个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这个消息在第一时间传回奇国都城，然后快马赶來，说不定会在封后大典之前带走她。
这几天，熏羽失眠很严重，一夜接着一夜，闭上眼睛，脑子里好像千军万马在奔腾，一刻也安静不下來，即使是睡着了，也有奇奇怪怪的梦纠缠着她，让她无法安睡。
现在听到这个消息，暂时安下心來的熏羽感觉稍微安心。即使奇珉不能在封后大典之前赶來救她，她也会想办法周旋下去的。
熏羽感觉有人轻轻地在她身上盖了一个毯子，嘴角微翘，然后就缓缓沉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醒來的时候，熏羽感觉有一个人正在看着她。
朦胧睁开双眼，一张脸在她眼中越來越清晰。
“国师大人，怎么有空來这里了？”熏羽缓缓扯起嘴角，淡淡笑问。
“你看起來挺悠闲的嘛。”神佑闲闲靠在廊前的柱子上，直直望着熏羽，淡淡勾起一抹笑。
熏羽扯了扯唇，沒有说话。
“封后大典提前了，是十天后。”神佑完全沒有介意熏羽有点嚣张的反应。
“什么？！”熏羽猛地跳了起來。
“怎么？激动了吧？”神佑嘴角勾起一抹揶揄的笑。
熏羽愣了愣，整了整脸上的表情，“不是说半个月后吗？怎么突然改日期了。”
“因为我想尽快举行这件大喜事，所以夜以继日地准备來着。”神佑笑眯眯地望着熏羽。
熏羽恨得牙痒痒的，可是，脸上还不敢表现出來。
“如果封后大典不满意的话，你相不相信我会拒绝？”熏羽眯起双眼，想着奇珉威胁人的样子，冷冷望着神佑。
“放心吧，我办事你放心，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喜事，我当然不敢有丝毫马虎。”神佑的笑容沒有因为熏羽的表情有丝毫改变。
事实上，自从上次在洛神寺见到熏羽后，神佑就开始暗暗准备封后大典了，毕竟，就像他说的，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喜事。
也许，腾国会因为熏羽，真的统治三国，称霸这个世界。
“那再好不过。”熏羽咬着牙说道，“我去睡觉了，慢走，不送。”
“你不是刚睡醒吗？”神佑带笑的声音从她身后传來。
“谁说我刚才睡了？！”熏羽冷冷反驳，然后就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去，却在半途停下脚步，“你说十天后就是封后大典，是吗？”熏羽背对着熏羽问。
“嗯，是。”
“那么，我可以再提一个要求吗？”
“请说。”
“昆季府的人，都放了吧，算是他们认识我的一点福利。”熏羽淡淡道。
“……沒问題。”神佑愣了一下，然后郑重点头。
“那我就先谢谢了。”说完，熏羽大步走进屋里。
熏羽离开后很久，神佑都站在原地，沒有离开，只是静静望着园子里的景色发呆。
“国师大人，您要不要进去坐一坐？”紫烟怯生生地上前，低声问道。
神佑偏头看了看这个小丫头，唇角勾了勾，“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站会儿。”
“哦……”紫烟乖乖地退到远处。
为什么……她决定国师大人好像不是很开心呢？虽然脸上的表情很平淡，但是，她就是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