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得饶人处且饶人
最后几个字让本來就压着火的西玥更是怒火中烧，连思考都沒有，抡起手就左右开弓，往千玥脸上招呼。
千景和千玉大惊，大喊一声“娘娘”，冲上前去，就拉着千玥的手臂往后退。阿青和阿墨迟疑了一下，沒有上前阻止前景和千玉的动作，而是上前一步，护在西玥两边，以防千玥的两个贴身宫女怒火攻心之下伤了西玥。
虽然千景和千玉的动作快，千玥脸上还是挨了四五掌，瞬间，脸变得通红，高高肿起，鲜红的血从嘴角缓缓流下。
“西淑嫒的这几巴掌，我记下了，有朝一日，必定连倍奉还。”虽然两边脸高高肿起，但是，千玥的表情却冷傲如昔。
西玥冷笑一声道：“哼！本宫倒想看看，你怎么还？本宫就是打死你……”
“皇上驾到----”西玥的话刚说到一半，就听门外一声大喊。
包括西玥在内，所有人都是一怔，有一种不尽真实的感觉。这里是冷宫啊，怎么皇上回來？所有人都在想这个问題。
还是千玥最先回神，欣喜、得意、不可置信、委屈、心酸……在她脸上快速闪过。
众人正发愣间，就听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身黄衣的奇珉缓缓迈步而入，后面跟着小路子和另外三个小太监。门口，西玥带來的两个小丫头哆哆嗦嗦跪在地上。
屋里的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跪下行礼。
奇珉并不立刻让人起來，而是低头看着千玥脸上的红肿，脸上的表情沉沉的，喜怒难辨。
西玥一时有点慌，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现在的状况。
而千玥则又是欣喜又是委屈，泪水从眼中汹涌而出。
“这是怎么回事？”良久之后，奇珉终于出声，却不是让众人起身。
一时间，屋里惊得像是沒有人存在，也沒有人回答这个问題。
“朕问你们话呢，怎么回事？”停顿了一下，见沒人出声，奇珉的声音陡然冰冷，所有人都听得出來，奇珉的声音里有着不容忽视的怒意。
依然沒人敢吭声，就连小路子也缩了缩脖子，不敢抬头。奇珉怒哼了一声，转头瞥了小路子一眼。小路子全身一震，望了望已经回头的奇珉，眼中光芒一闪，然后上前一步。
“都聋了是吗？！”小路子的声音带着滔天的怒意，上前一步，提起右脚，狠狠踢向千玥身后的阿青，“沒听到万岁爷问话？！”
“扑通”一声，阿青倒地，抿了抿唇，然后立刻爬起來重新跪好。与此同时，西玥表情立变，先是错愕，然后是忐忑。而千玥的嘴角则缓缓泛起笑意，她用了很大劲儿才忍住上扬的嘴角。
“还不说是吗？”奇珉怒声问道，声音冷得好像夹杂了冰渣。
同一时间，众人的嘴唇动了动，还是沒人有勇气开口回话。西玥是被突來的变故弄傻了，不知道该如何圆场。而千玥则是要扮演受害者的苦情无辜角色，所以决不能先开口。
“小路子，先把这些奴才拖出去打六十大板！”奇珉的声音沉了下來，冷冷吩咐道。
“是，皇上。”小路子冷静应道，应完就吩咐身后的小太监出去叫人进來拉人。
到了这里，聪明的千景终于知道可以出声了。
“皇上，奴婢有话说。”千景拿头触地，一边磕头一边哭喊道，“今儿个一早，西淑嫒气势汹汹地进來，和我家主子沒说几乎话，就动手打人。奴婢……句句……属实，请皇上……明察。”说到后來，千景已经泣不成声，一个劲儿磕头。
与此同时，千玥的抽泣声也恰如其分地响起，里边包含的委屈和辛酸让闻者落泪。
这时，外边守着的侍卫被小太监叫了进來，快速而无声地堵在了门口，浑身散发出冰冷而无情的味道。
奇珉厉眼一扫，望向西玥，沉声问道：“西淑嫒，你來说，是怎么回事？”
西玥知道现在不能再沉默了，于是理了理思绪，在沉默了一瞬后，缓了缓开口：“皇上，是千淑嫒害我在先。”说到这里，西玥咬咬牙，将脸上的面纱扯掉，微微抬头，望向奇珉。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奇珉看到这样的西玥，还是非常无良地忍不住想笑。不愧是常年跟在他身边的暗卫，做的事确实让他非常满意，回去之后一定要赏他。奇珉甚至无良地走神想道。
“西淑嫒，你的眉毛又是怎么回事？”费了很大的劲，奇珉才压下上翘的嘴角，沒有露出笑意，而是蹙起眉头，沉声问道。
“皇上……”西玥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挤出几滴泪，哭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皇上，你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那淑月宫，除了千淑嫒的人，沒人可以那么随意进出！”最后，西玥哭着请求道。
哼！装可怜，本宫也会。西玥一遍哭着对奇珉说话，一边在心中冷哼。
“皇上，贱妾冤枉啊。”西玥话音刚落，千玥就跪着前行几步，然后一边磕头一边喊道，“贱妾一直在这里闭门思过，哪有心思和能力去做那些事？”
奇珉眉头微蹙，垂眸望着地上跪着的两人，沒有说话。众人全都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西淑嫒，除了刚才的猜测，你可还有其他证据证明，昨天晚上是千素人叫人去……找你的？”奇珉顿了顿，把“剃眉毛”三字改成了“找你的”。
闻言，西玥浑身一震。
“臣……臣妾……暂时……还沒有。”西玥结结巴巴回道。
“是吗？”奇珉的声音很轻很淡，可是，却让西玥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沉默，又是沉默，让人窒息的沉默。
良久之后，就在众人快要在这片沉默中窒息的时候，奇珉缓缓开了口：“西淑嫒，得饶人处且饶人。”
奇珉声音中深深的失望让西玥浑身冰寒，也让千玥喜悦到颤抖。
“臣……臣妾……惶恐。”西玥抖抖索索道。
“哼！你是应该惶恐。”奇珉的声音陡然转冷，“西淑嫒听旨。”
“臣妾……听旨。”西玥咽了一口口水，伏下身子。
“西淑嫒行事乖张蛮横，今无故殴打千素人，特令闭门思过，沒有朕的命令，不准迈出淑月宫半步。”
“……臣妾……接旨。”西玥愣了一下，才哽咽着回道。
“小路子听命。”奇珉的声音依然气冷无比。
“奴才接旨。”小路子躬身道。
“西淑嫒身边两个奴才明知道自己的主子行事有差，不知劝解，反而袖手旁观，未尽自己职责，真真可恶，每人杖责五十大板，以儆效尤。朕命你监督。”奇珉冷冷道。
“奴才接旨。”小路子恭敬道。
阿青和阿墨一听就傻了，西玥也傻在了当场。
“奴婢谢皇上。”阿青和阿墨抖着声音道。
奇珉轻哼了一声，甩了一下袖子，转身离开。
小路子留下來，指挥冷宫的太监将地上的阿青和阿墨拖起來，拖到外面去行刑。
沒多久，院子外就传來“啪啪”的板子声，偶然压抑的喊叫声，因为二人嘴里被塞了布条。
西玥的脸上苍白。每一声“啪”之后，西玥的脸都会抽搐一下。
相反地，千玥和千景、千玉两人则因为压抑上翘的嘴角而异常辛苦。
淑月宫，阿青和阿墨的卧房。
两个小宫女正在为阿青和阿墨的伤口上药。
“娘娘，您出去吧，我和阿墨……沒事，刚才，只是不想让人知道……我和阿墨的身手……而已。”阿青脸色苍白，抖着声音道。
可是，这个理由苍白得可以，有了前几日和熏羽的狭路相逢，他们身怀武艺的事，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是，娘娘，我和阿青……都是……习武之人，这点伤……算不了……什么的。”阿墨也开口。
西羽流着泪点点头，“放心，今日的仇，本宫一定会为你们报。”西玥的脸蓦然狰狞。
西凤凝听到这个消息时，怔愣半晌，然后长叹一口气，“这个傻孩子，这个不让人安心的孩子啊……”然后就沒说话了。
西玥被禁足，熏羽是三日后才知道的。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熏羽先是朦朦胧胧地晒着太阳，然后猛地睁开眼睛，望向旁边伺候的夏玲，“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娘娘如果无聊的话，可以去御花园闲逛了，西淑嫒已经被禁足了。”夏玲笑眯眯道。
“为什么？”熏羽的第一反应不是跳起來欢呼，而是睁大眼睛奇怪地问道。
“因为她去冷宫打了千淑嫒……呃，不对，千素人。”夏玲笑得眉眼弯弯。
“就你话多。”春香笑瞪了夏玲一眼。
夏玲缩了缩脖子。
“西淑嫒为什么要……去找千素人的麻烦？”熏羽依然一脸震惊。
夏玲怯怯地看了春香一眼，然后迟疑着低声开口：“因为西淑嫒的眉毛不知道为什么被人剃掉了。”
闻言，熏羽华丽丽地石化了。然后，嘴角缓缓向上翘起。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做有点小人，但是，笑意还是止也止不住。
那个嚣张的女人……也有今天啊。
“是你做的吧？”晚上，奇珉一进來，就看到熏羽双眼亮晶晶地坐在床上，见到他，劈头就问。
千景和千玉大惊，大喊一声“娘娘”，冲上前去，就拉着千玥的手臂往后退。阿青和阿墨迟疑了一下，沒有上前阻止前景和千玉的动作，而是上前一步，护在西玥两边，以防千玥的两个贴身宫女怒火攻心之下伤了西玥。
虽然千景和千玉的动作快，千玥脸上还是挨了四五掌，瞬间，脸变得通红，高高肿起，鲜红的血从嘴角缓缓流下。
“西淑嫒的这几巴掌，我记下了，有朝一日，必定连倍奉还。”虽然两边脸高高肿起，但是，千玥的表情却冷傲如昔。
西玥冷笑一声道：“哼！本宫倒想看看，你怎么还？本宫就是打死你……”
“皇上驾到----”西玥的话刚说到一半，就听门外一声大喊。
包括西玥在内，所有人都是一怔，有一种不尽真实的感觉。这里是冷宫啊，怎么皇上回來？所有人都在想这个问題。
还是千玥最先回神，欣喜、得意、不可置信、委屈、心酸……在她脸上快速闪过。
众人正发愣间，就听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身黄衣的奇珉缓缓迈步而入，后面跟着小路子和另外三个小太监。门口，西玥带來的两个小丫头哆哆嗦嗦跪在地上。
屋里的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跪下行礼。
奇珉并不立刻让人起來，而是低头看着千玥脸上的红肿，脸上的表情沉沉的，喜怒难辨。
西玥一时有点慌，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现在的状况。
而千玥则又是欣喜又是委屈，泪水从眼中汹涌而出。
“这是怎么回事？”良久之后，奇珉终于出声，却不是让众人起身。
一时间，屋里惊得像是沒有人存在，也沒有人回答这个问題。
“朕问你们话呢，怎么回事？”停顿了一下，见沒人出声，奇珉的声音陡然冰冷，所有人都听得出來，奇珉的声音里有着不容忽视的怒意。
依然沒人敢吭声，就连小路子也缩了缩脖子，不敢抬头。奇珉怒哼了一声，转头瞥了小路子一眼。小路子全身一震，望了望已经回头的奇珉，眼中光芒一闪，然后上前一步。
“都聋了是吗？！”小路子的声音带着滔天的怒意，上前一步，提起右脚，狠狠踢向千玥身后的阿青，“沒听到万岁爷问话？！”
“扑通”一声，阿青倒地，抿了抿唇，然后立刻爬起來重新跪好。与此同时，西玥表情立变，先是错愕，然后是忐忑。而千玥的嘴角则缓缓泛起笑意，她用了很大劲儿才忍住上扬的嘴角。
“还不说是吗？”奇珉怒声问道，声音冷得好像夹杂了冰渣。
同一时间，众人的嘴唇动了动，还是沒人有勇气开口回话。西玥是被突來的变故弄傻了，不知道该如何圆场。而千玥则是要扮演受害者的苦情无辜角色，所以决不能先开口。
“小路子，先把这些奴才拖出去打六十大板！”奇珉的声音沉了下來，冷冷吩咐道。
“是，皇上。”小路子冷静应道，应完就吩咐身后的小太监出去叫人进來拉人。
到了这里，聪明的千景终于知道可以出声了。
“皇上，奴婢有话说。”千景拿头触地，一边磕头一边哭喊道，“今儿个一早，西淑嫒气势汹汹地进來，和我家主子沒说几乎话，就动手打人。奴婢……句句……属实，请皇上……明察。”说到后來，千景已经泣不成声，一个劲儿磕头。
与此同时，千玥的抽泣声也恰如其分地响起，里边包含的委屈和辛酸让闻者落泪。
这时，外边守着的侍卫被小太监叫了进來，快速而无声地堵在了门口，浑身散发出冰冷而无情的味道。
奇珉厉眼一扫，望向西玥，沉声问道：“西淑嫒，你來说，是怎么回事？”
西玥知道现在不能再沉默了，于是理了理思绪，在沉默了一瞬后，缓了缓开口：“皇上，是千淑嫒害我在先。”说到这里，西玥咬咬牙，将脸上的面纱扯掉，微微抬头，望向奇珉。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奇珉看到这样的西玥，还是非常无良地忍不住想笑。不愧是常年跟在他身边的暗卫，做的事确实让他非常满意，回去之后一定要赏他。奇珉甚至无良地走神想道。
“西淑嫒，你的眉毛又是怎么回事？”费了很大的劲，奇珉才压下上翘的嘴角，沒有露出笑意，而是蹙起眉头，沉声问道。
“皇上……”西玥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挤出几滴泪，哭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皇上，你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那淑月宫，除了千淑嫒的人，沒人可以那么随意进出！”最后，西玥哭着请求道。
哼！装可怜，本宫也会。西玥一遍哭着对奇珉说话，一边在心中冷哼。
“皇上，贱妾冤枉啊。”西玥话音刚落，千玥就跪着前行几步，然后一边磕头一边喊道，“贱妾一直在这里闭门思过，哪有心思和能力去做那些事？”
奇珉眉头微蹙，垂眸望着地上跪着的两人，沒有说话。众人全都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西淑嫒，除了刚才的猜测，你可还有其他证据证明，昨天晚上是千素人叫人去……找你的？”奇珉顿了顿，把“剃眉毛”三字改成了“找你的”。
闻言，西玥浑身一震。
“臣……臣妾……暂时……还沒有。”西玥结结巴巴回道。
“是吗？”奇珉的声音很轻很淡，可是，却让西玥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沉默，又是沉默，让人窒息的沉默。
良久之后，就在众人快要在这片沉默中窒息的时候，奇珉缓缓开了口：“西淑嫒，得饶人处且饶人。”
奇珉声音中深深的失望让西玥浑身冰寒，也让千玥喜悦到颤抖。
“臣……臣妾……惶恐。”西玥抖抖索索道。
“哼！你是应该惶恐。”奇珉的声音陡然转冷，“西淑嫒听旨。”
“臣妾……听旨。”西玥咽了一口口水，伏下身子。
“西淑嫒行事乖张蛮横，今无故殴打千素人，特令闭门思过，沒有朕的命令，不准迈出淑月宫半步。”
“……臣妾……接旨。”西玥愣了一下，才哽咽着回道。
“小路子听命。”奇珉的声音依然气冷无比。
“奴才接旨。”小路子躬身道。
“西淑嫒身边两个奴才明知道自己的主子行事有差，不知劝解，反而袖手旁观，未尽自己职责，真真可恶，每人杖责五十大板，以儆效尤。朕命你监督。”奇珉冷冷道。
“奴才接旨。”小路子恭敬道。
阿青和阿墨一听就傻了，西玥也傻在了当场。
“奴婢谢皇上。”阿青和阿墨抖着声音道。
奇珉轻哼了一声，甩了一下袖子，转身离开。
小路子留下來，指挥冷宫的太监将地上的阿青和阿墨拖起來，拖到外面去行刑。
沒多久，院子外就传來“啪啪”的板子声，偶然压抑的喊叫声，因为二人嘴里被塞了布条。
西玥的脸上苍白。每一声“啪”之后，西玥的脸都会抽搐一下。
相反地，千玥和千景、千玉两人则因为压抑上翘的嘴角而异常辛苦。
淑月宫，阿青和阿墨的卧房。
两个小宫女正在为阿青和阿墨的伤口上药。
“娘娘，您出去吧，我和阿墨……沒事，刚才，只是不想让人知道……我和阿墨的身手……而已。”阿青脸色苍白，抖着声音道。
可是，这个理由苍白得可以，有了前几日和熏羽的狭路相逢，他们身怀武艺的事，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是，娘娘，我和阿青……都是……习武之人，这点伤……算不了……什么的。”阿墨也开口。
西羽流着泪点点头，“放心，今日的仇，本宫一定会为你们报。”西玥的脸蓦然狰狞。
西凤凝听到这个消息时，怔愣半晌，然后长叹一口气，“这个傻孩子，这个不让人安心的孩子啊……”然后就沒说话了。
西玥被禁足，熏羽是三日后才知道的。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熏羽先是朦朦胧胧地晒着太阳，然后猛地睁开眼睛，望向旁边伺候的夏玲，“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娘娘如果无聊的话，可以去御花园闲逛了，西淑嫒已经被禁足了。”夏玲笑眯眯道。
“为什么？”熏羽的第一反应不是跳起來欢呼，而是睁大眼睛奇怪地问道。
“因为她去冷宫打了千淑嫒……呃，不对，千素人。”夏玲笑得眉眼弯弯。
“就你话多。”春香笑瞪了夏玲一眼。
夏玲缩了缩脖子。
“西淑嫒为什么要……去找千素人的麻烦？”熏羽依然一脸震惊。
夏玲怯怯地看了春香一眼，然后迟疑着低声开口：“因为西淑嫒的眉毛不知道为什么被人剃掉了。”
闻言，熏羽华丽丽地石化了。然后，嘴角缓缓向上翘起。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做有点小人，但是，笑意还是止也止不住。
那个嚣张的女人……也有今天啊。
“是你做的吧？”晚上，奇珉一进來，就看到熏羽双眼亮晶晶地坐在床上，见到他，劈头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