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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宫廷献舞 尘世再起波澜

    进入玉龙门,过了五座白玉石桥,便见到越河水从桥下流过,时至冬寻,河底的游鱼都看不到影子。再向前,就到了琼华殿,殿中主体由六根朱漆红柱撑起。殿外石阶旁有两尊石狮,做啸聚山林状,口中各含一颗夜光明珠。琼华殿后的开皇殿使整座皇城的主体,其正面广场左右宽八百步,前后长九百九十一步。更有九根金龙鎏金柱伫立在甬道两侧,此柱上金龙或潜云或腾雾,顾盼生姿。殿顶部采用琉璃瓦装饰,拱斗处各有一条雕龙。至于其后的羽阳宫则是举行大型宴会的场所,略比开皇殿逊色几分,却也是建筑中的奇葩。三处宫室皆有白玉石阶相连,石栏上各有一尊小石狮,千姿百态、活灵活现。

    韩昭王起驾至羽阳宫,众人各自就坐。宫室内早已歌舞升平,而此时的云烁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膨胀的感觉。那些不知情的王宫贵胄不停地向他劝酒,云说心里不禁苦笑,若他们知道天下早已有主,还会如此讨好他么。

    云浩此时也十分不爽,看着云烁被人围得团团转,自己还是当朝太子,却鲜有人来慰藉。不禁恨从心来,捏

    酒杯的手又紧了几分。他正郁闷着,前方的光线却被一个身影挡住,他皱着眼眉才看清,是他的那个六弟。

    云潇在他身边坐下,给自己的酒杯里注满酒,举杯对着云浩说,“臣弟在此先恭贺皇兄了。”

    云浩白了他一眼,说,“恭贺什么?”

    “早登帝位。”云潇依旧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丝毫不顾及周围的环境,云浩也不管他,道,“那又如何?”

    云潇那张俊得让人很容易产生想法的脸上,露出淡淡笑意,“殿下不是喜欢尉迟如雪么,臣弟帮帮殿下,也不过分。”话刚说完,云潇一放下酒杯走了出去。

    洛云潇走到殿中央,雄厚的嗓音响起,“儿臣得知四皇兄今日回朝,特别为皇兄准备了一个节目,不知父皇皇兄可否赏脸?”

    韩昭王轻轻扶额,脸色比刚才又差了几分,“难得你有这份心意,有什么表演,就快些吧。”

    云潇令舞女退下,将手“啪啪”拍了两下,,然后便看到一名女子柔荑蹁跶的从殿外走来,丝毫没有紧张,仿佛她本就是属于这里。只是片刻时间便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女子身着淡鹅黄色的飘带纱衣,手臂上纹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紫色赤星彩蝶。

    女子在云潇身边停下,侧身行礼,温婉大方。柯墨不经意间抬头,正好对上女子的一双深遂的眼眸,他清楚地感到自己身体里的某处加快跳动,那种熟悉的感觉随即在心里蔓延开来。

    “小女子沫苏染,略同舞技,今日蒙幸为各位献舞,是作为舞者的荣幸,还望此物和各位心意。”

    羽阳宫的殿中央是一座舞台,舞台周围有四方水池,池中有三十六盏池灯,四角各有一尊龙头雕像,美丽无比。沫苏染站在舞台上,一手撑在腰间,一手在空中摇动水袖。霎时,百乐齐奏,钟磬的清脆声,随着她的水袖一阵阵荡入人心。

    沫苏染舞技的确超群,短暂一舞便赢得众人赞赏,掌声不断,难怪可以成为韩国都城的第二个传说。她却只是微微一笑作为回礼,“苏然不才,素问尉迟小姐才艺惊人,舞技更是天下独绝,是为韩国都城的第一个传说,至今未有幸见到,想与小姐比试一场,不知可否?”

    柯墨暗自觉得好笑,心想:现在的女子都是如此么。可是,不知为什么,看着苏然,他麻木已久的心里竟有了一种淡淡的悲伤。不为其他,只为那极似故人的笑容。

    云烁现下已没什么好在意的,只剩下如雪一个人,还可以牵引他的心。他有些担心的看着如雪,他自知如雪不会输,却还是忍不住关心她。四目相对,周围的气温瞬间骤升。如雪一愣,连忙将头偏向别处。然后,起身。在众人的目光下走上舞台,侧身行礼。“陛下,既然沫姑娘有此要求。如雪不便推辞,只是如雪不喜宫室之乐,想请刚刚回朝的烁王子未如雪伴奏。”说着,她看向云烁,“烁王子,意下如何?”

    云烁经刚才一事,心情已是极差,又见如雪的疏远,酒气和胸中的酸气一同溢了出来,冷冷地回答,“尉迟小姐的要求,云烁哪有不遵从的道理,请开始吧。”而后,他清楚的看到如雪身影的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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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冷的琴声响起,一丝寒意袭来。

    “当”编钟敲响,云烁的手在琴弦上舞动,三重烛台自下而上被一一点亮。

    “当”编钟敲响,琴声跳跃着。清泉自龙头雕像口流出,落入池中,池底泛起淡淡光芒。

    云绸散尽,只见如雪身穿蓝色纱衣,身配琳琅佩环。她一手扶着纤细的腰,一手挽着三尺水袖,侧身立于台上。

    看到此时的如雪,尤其是在这清幽之夜。如雪的朦胧迷离之美却是愈发显得优雅纯洁。仿佛是一株最为娇艳的莲花,云烁竟呆呆的愣在那里。

    空余一壶美酒,不知何时打翻在地,溅出零散的酒珠敲打着拍子。只见如雪的及地长裙勾勒出玲珑曲致的线条;香艳的脂粉透出销魂的魅惑,迷离的眼神像光滑的丝缎拂遍全身。她微微回眸,扫视落座之人,看得众人皆是一愣。

    一舞献完,掌声响彻宫室。

    琴声飘起,百乐齐奏,细草蓝颜,幽花怯露。如雪探手,轻轻摇动水袖,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如雪温柔灵巧,那琴声仿佛也沾染上她五官的清艳。举手投足之间,皆是起舞弄清影之美丽。几度旋转,几度跳跃,几度舞动水袖,眸若星辰,笑靥如花。在那几尺见方的舞台上身轻如燕。

    “啪啪啪“拍掌之声响起,”苏然甘拜下风,尉迟小姐果然名不虚传,是苏然放肆了。”

    如雪转身,双手合在腰间,笑道,“如雪岂敢。”

    “久闻,护国公家有一位奇女子,超凡脱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洛云潇笑道,“尉迟涛,有这样的女儿,你有福气了。”

    尉迟涛连忙起身,陪笑道,“六皇子说的是。是福气,是福气。”

    “哦?可是,现在是福气,以后可就难说了。”

    尉迟涛一听,脸立刻就拉了下来,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韩昭王见了连忙开口,“云潇,不得无礼!”也许是

    备云潇气急了,昭王又咳了起来。

    “额,儿臣怎敢?”云潇的语气里带着玩味,转向尉迟涛,“只不过是开玩笑罢了,尉迟大人说是么?”

    尉迟涛板着脸,火药味骤升。这时,云浩猛地站起来,拉住云潇,将他扯到身后,对着尉迟涛俯身一拜,“护国公见谅,云潇不知礼数,冒犯尊驾。云浩在这里,代他赔罪了。”

    尉迟涛赶忙扶起他,连声道,“无碍,无碍。”正当众人正疑惑,向来乖张的的云浩,怎会这般替云潇赔罪。就听到,云浩在殿中向昭王请求道,“父皇,如雪德才兼备,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儿臣,想与尉迟府求亲。”

    韩昭王万万没有想到云浩会提这样的要求,他曾听皇后在无意间说过,云浩和云烁都喜欢如雪,当时只当是玩笑一听,并未放在心上,没想到还真有这一回事。他沉思了一会,食指轻轻叩打着案面,一时间整座宫殿都安静下来。

    云烁此时心中可谓是有苦难言,此时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但唯独如雪,他绝不会放弃。云亭怕昭王应允赐婚,想开口说明缘由,却被柯墨拉住,“贤王,此时你若出去惹事,四皇子就非死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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