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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咫尺不过天涯°拾伍

    [-前情提要-]

    妈,天不允你,珥瓷允你。

    在心底默默地坚定了这句话,她便再也抵不住寒风的侵蚀晕倒过去,手中,仍紧紧攥着那本日记。

    殊不知晓,卧进了一个熟悉而陌生的温暖。

    -

    珥瓷在闭眸前朦朦胧胧地看见一张容颜,眉好像是拢着的,似曾相识,不等她安心,便抵不住寒意沉沉地晕了过去。

    温暖如阳,像能融化冰雪似的。一年前那张略含几分尴尬的灿烂笑脸突兀地闯进脑海,冬日里的阳光,不会给人带来躁意,金色的暖意似乎只笼着她一人。

    是他吗?好想就这么躺着,不再醒来。

    只是身体没由来的发热,十二月的冬阳霎时成了八月的空中骄子,灼烫了她的身子,“热……好热,水……“她吃力地半睁开眼睛,一边床头柜上的水壶倒映在雾气蒸腾的眼中。

    此刻的珥瓷像条在沙滩上翻不了身的鱼,明明汪洋近在眼前,却是再努力都成了枉然。

    她奋力从床上起来,唇上突然一湿,一股清水涌下喉头,湿润的暖气在口内迂回,珥瓷不知哪来的一股劲儿蓦地伸手夺过水杯砸在地上。

    热,浑身都在发烫,她如何能喝得下热水?

    玻璃杯碎裂尖锐的声音刺激了珥瓷的意识,眸底的雾气些许荡开,少年那张温润得机械的脸映入眼眸,不由自主,升起一股莫名的失望。

    “……阿釉。”不是他。

    也对,怎么可能是他,自己是在妄想什么?

    陶釉与她,皆是多敏感的人,他自是捕捉到了珥瓷眼底那抹来不及隐匿的失望。

    她希冀的,怕是那个男孩吧。

    “你着凉了,要喝药。”陶釉说着,递去一杯药水,自顾自收拾起地上的玻璃渣子。

    珥瓷接过水杯,低头看了一眼,透明的水色与一般的开水无异,杯底看不见显眼的残留颗粒,溶解得很充分。仰起头,药水刚刚流进口中,她的眉头就不自禁地皱了皱,甜的?

    从小到大,她从来不惧苦味,拿杯开水缓一缓那苦劲儿也就褪下去了。独这甜药水是这么喝也喝不惯,像是往开水里兑了一大堆糖还涮了一下黄莲叶的味道,腻腻的还夹着苦味说不出的怪异。

    她瞥了眼埋头收拾碎玻璃杯的陶釉轻轻往垃圾桶的方向挪了挪,恍惚觉得背后凉飕飕的,转过去陶釉的视线终是聚集在碎玻璃上,可她总觉得那余光常常有意无意地落在她的身上。

    她是知晓陶釉脾气的,虽然总是一副温润毫不在意的摸样,可他坚持的事情却谁人都犟不过。

    珥瓷一咬牙,将药水一饮而尽,然后手忙脚乱地倒了一杯开水就往嘴里灌。

    再把杯子放下来的时候,地板上已经干净,水渍也被清理掉了。陶釉正站在一侧平静地注视着她,她突然间垂下头,犹豫半晌启唇,声音点点晦涩,“阿釉,对不起。”我还是那样自我。

    他的目光黯了黯,若是珥瓷在话毕后抬头,便能看到他此刻低沉的模样。

    “不用。”闷闷的声音,淡淡的语调。

    珥瓷一怔,抬头。对上他平静无澜的眼神,她怎么忘了,陶釉最讨厌的便是这类疏远的客套话。可是,她能说出口的,也恰恰只有这些。

    阿釉,其实我还想对你说——

    谢谢。

    -

    今天叶子看到素锦有好多新文都发了,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升起一种内疚感。这部文是很早就开始构思的,期末考前几天开始码字,到现在磨磨蹭蹭两万字还没到,叶子向每一个看这部文的看官们道歉:抱歉,咫尺来迟了。

    我站在最高点,鸟瞰我以为的伸手便可触及,当肌肤在零度以下的空气中敏感地打了个冷颤,才发现其实遥不可及。——咫尺不过天涯,因为最远不过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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