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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8章 我想有个家(四更)

    她偷偷瞥了安慕辰一眼,微笑着点点头。

    手上那点口子根本不痛,因为心上的痛已经替代了手指的伤口。

    在这个角度,痛苦和欢乐貌似都是一样的,程度强的会替代程度弱的,一重又一重。

    见舅舅走过来了,安慕辰走出了厨房,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不想看着她和别的男人这样的融洽。她是他的小妻子,不是吗?怎么可以在别的男人家里这样呢?

    “夏雪,你跟我出去,我有话跟你讲!”他说,语气中明显带有命令的意味。

    她和谭鸿宇同时盯着他。

    “有什么话在这里不能说吗?”谭鸿宇看了夏雪一眼,对安慕辰说。

    “舅舅,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请您不要再插手了!”安慕辰的语气很重。

    “你——”谭鸿宇还没说什么,话语就被外甥给打断了。

    “舅舅,您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她是您什么人,您要这样管?”安慕辰也不顾舅甥礼数,说道。

    是的,他想知道她和谭鸿宇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和谭鸿宇在一起。

    “不是什么人,就不能管了吗?”谭鸿宇也不让。

    “好了,你们,别说了。”夏雪见此情形,说道。

    两个男人恢复了镇定。

    “安慕辰,有什么话你就在这里说。”她说。

    这里?面对着谭鸿宇这个不相干的人?不对,谭鸿宇已经深深牵扯进他们两人的关系了。可是,他说不出口,这种情况下,他说不出口。

    空气中弥漫着疑惑与对峙。

    “如果没有——”她见他迟迟不开口,也不想和他再过多的纠缠,就劝他别说了。

    “怎么会没有?”安慕辰道,他回头瞥了身后的谭鸿宇一眼,又望着夏雪。

    他的眼睛,好像可以看穿她,而她心中的那点阴影,似乎要将她彻底吞没。

    “有的话,你就说吧,我听着。”她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任何的感情。

    她变了,真的变了!眼前这个人,只不过是和他爱的那个夏雪有着同样的外表和声音,仅此而已。如果真是这样,他还有必要再那样牵肠挂肚吗?

    从今天早上遇到她开始,一直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在提醒他,安慕辰,你是个很可笑的人,你这么多年做了很可笑的事。你竟然等了一个根本就不爱你的人,或者说她现在根本不爱你。你的存在,对于她而言,根本就是无足轻重!

    他不禁笑了,笑的那样的凄凉。

    她的手,紧紧捏着衣角,她不敢看他,她害怕自己又会心软。这么多年,她是那样的想见到他,想听到他的声音,却都忍着没有那么做,就是因为她知道,一旦见了他或者听见他的话语,她就会背弃和安叔叔的约定,背弃自己的誓言。可是,她又哪里能忘得了他?

    谭鸿宇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静静收拾着垃圾。

    她看见安慕辰往门口走了,她害怕他真的不理她了。

    不理她,这不是她一直都想要的吗?让他彻底死心,不是她想要的吗?

    然而,她还是追他去了,这个动作,似乎完全是无意识的。

    “你——”她追上他,伸手想去拉他,可是,手一碰到他的胳膊,就被他甩开了。

    他的力量太大,再加上她穿的是拖鞋,她一个踉跄,头撞在餐桌的腿上。

    听到身后的声响,他回头,她捂着额头拾起身,而那只捂在额头上的手正是刚刚缠了创可贴的右手,鲜血从指缝间流了出来。

    这次,虽然安慕辰在她眼前,却是谭鸿宇跑到她跟前的。看着舅舅扶着她往外走,安慕辰的双腿,好似灌了铅一样,根本挪不动。

    餐桌脚上那鲜红的血滴,印在他的眼中,模糊了他的双眼。

    谭鸿宇很担心她的伤,开着车子快速往最近的医院而去。她坐在副驾驶位上,闭上双眼,泪水却不争气地从眼角流了出来。

    如果他不在意她,是不是会让她好受一些?

    车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在医院里处理了伤口,夏雪坐在治疗室的椅子上,想着过去的一切。

    谭鸿宇推门进来,坐到她的身边,说:“现在天气不稳定,你出门还是要小心点。过些日子就好了,医生说,伤口很浅,不会留下疤的!”

    她苦笑了,叹道:“就算是有疤也没关系,反正,也没人看了。”

    谭鸿宇看着她苦涩的笑容,低头又看见了她手上那枚戒指。

    “如果你真的能放下,干嘛还要戴着这枚戒指?”他说。

    “这是他给我的唯一一样东西。”她摸着戒指,说。

    “想要保留的话,你收起来就好,没必要老是戴着。人不能老是活在过去,对不对?”他说。

    她摇摇头,道:“戴着它,我就知道自己曾经嫁过他,即便,即便我们没有结过婚。如果取下来了,我这辈子不就成了嫁不出去的了吗?我不想那样。”

    谭鸿宇沉默了,她垂首坐在他身边,盯着那枚戒指,脑海中是那天他把戒指给她戴上的情景。

    如果那时,他不是突然去公干了,她会和他去领结婚证吗?

    “丫头,我想有个家,你也需要!”谭鸿宇突然说。

    夏雪突然盯着他,她不懂他的意思,或者说她不愿意懂。

    “曾经,有个女孩子,她和你一样,傻傻的,和我遇到的所有女孩子都不一样。”他望着窗外。

    “那时候,我和辰儿一样,死活非要和那个女孩子在一起,可是,有一次,我去她的宿舍找她,竟然看见她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淡,可是,夏雪知道,他的心情不平静。

    他笑了下,说:“当时,我二话不说,就和她分手了。我很恨她,真的很恨她。可是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我家里人安排的,他们就是要拆散我们。”

    “后来呢?”她问。

    “我到处找她,却找不到。有一天,她给我来了封信,她和你一样走了,拿着我爸给的一笔钱出国了,再也没有她的消息。”谭鸿宇叹了口气。

    认识谭鸿宇四年多了,她却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此刻这样的神情。

    也许是因为同病相怜,也许是因为怜惜,她握住了谭鸿宇的手,他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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