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对峙
沉香袅袅，昏黄的烛火照着周围的飘飞的帘幕，初冬的寒冷在此处仿佛可是深入骨髓，外面飘飞着厚重的北国雪花在黑暗的夜里显得格外耀眼。
“复，你知道吗，金国下雪了呢！你也回来了，真好。”一名身穿胡服雍容华贵的女子趴在床榻边，用纤手抚摸着床上闭眼沉睡的傅子佑的脸，一脸温柔。
“为什么你不醒过来？这么多年了，香儿一直都记着你……复，快醒过来吧！你说过要带香儿去长白山看飞雪的，香儿一直在等，等着你回来……香儿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回来的……”说着说着，女子晶莹的泪水就不住的往下掉，她连忙用手擦拭眼泪，摆出一副笑颜，“复，我要你醒过来第一眼看见的是香儿的笑。”
“不要走……语儿！”傅子佑突然从梦中惊醒，头痛欲裂。谁知那名女子猛然扑入他的怀中，轻声啜泣起来。
“为什么岳爹爹因为十二道金牌而被迫召回，为什么大年除夕的时候岳爹爹被毒死于风波亭，为什么云哥哥和张宪伯伯就在我的面前被腰斩……”
“不要叫我！呵，完颜复，原来你是完颜复。”
“原来这就是你，完颜复。”
“那你如何实现对我的诺言？”
“什么承诺，到头来不都也是镜花水月，可笑。”
头好痛，心更痛。傅子佑这才想起在楚州城发生的一切，完颜潇把他激怒，语儿得知事情的真相弃他而去，随后自己被完颜潇打昏，恐怕这里一定是在金国了。他望向怀中的女子，他和耶律铭香应该十载未见了，于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是……香儿吧。”
“复，你终于醒过来了。”耶律铭香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带着满眼的深情。
傅子佑的眼神突然暗淡，“我宁愿不要醒来！”
“复，你……”
“不要叫我复！我是傅子佑，不是完颜复！”傅子佑浑身顿时充满暴戾之气。
耶律铭香被吓了一跳，皱着秀眉，“是那个叫东陵语的女子吧。”像是一句深深的叹息。
“你说什么？”一听到她的名字傅子佑突然镇定不少，焦急的望向耶律铭香，“语儿怎么了？”
耶律铭香只是淡淡的摇摇头，犹豫着，“她……她……”
“香儿，快告诉我！”傅子佑双手握住她的双肩。
“她在潇哥的手上……”耶律铭香低下头，不看傅子佑。他只是皱着眉，像是思索着她的话的真实性。没过一会儿，耶律铭香便从荷包中掏出一枚寒玉。
“这个，是潇哥交给我的。”耶律铭香怯怯的说。
傅子佑看到了它之后像是受到了强烈的震撼，死死的盯着寒玉，半响才说出口，“完颜潇在哪儿？”
耶律铭香一愣，眼眶中立即被泪水充盈了，“复，你变了！”
傅子佑只是冷声道，“香儿，你能够十分坚定的说，你没有变？”随即翻身下床，穿上鞋就向房外走去，不出所料，这里是的确是将军府，完颜宗弼的王府。
耶律铭香依旧坐在床边，哭声哽咽着，“至少，我可以坚定的说，我一直都如以前一般深爱着你！”
傅子佑停下脚步，站在门口，望着门外的飞雪，那冷硬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一般，异常空洞，“我再问你一次，完颜潇现在何处？”
门猛地被一掌打碎，屋内瞬间被门外的风雪充满，冷风呼啸着，狂野的如野兽一般怒吼，书桌上的灯都被北风狂乱的扯拽着，人影也随之胡乱飞舞起来，如鬼魅一般。
坐在书桌旁喝茶的完颜潇依旧保持着悠闲的姿势，看都不看来人一眼，但是从紧绷的气氛中可以看得出，他实则浑身都充满警觉。
“为何寒玉会在你那里？”傅子佑捏着扇子慢慢走入房内。
完颜潇轻撇嘴角，果然不请自来，虽说要耶律郡主帮忙的几率不是很大，不过，幸好玲说过，女人一旦吃起醋来，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怎么？大晚上的倒有空来拜访我了，完颜复？”他还特意在说名字时加重语气。
傅子佑站定，用扇子指向他，眼神犀利，“快说！”
完颜潇冷笑，“你以为你有什么威胁我的筹码？还像上次一样？扬言要杀了我？然后我只能被逼无奈的给你冷绝丹，只让你承受万蚁噬心之毒但却保你性命？哼，一种把戏玩儿第一次还算稀奇，第二次，可就行不通了！”他站起身，“你这次不过是我手中的一只蚂蚁，只要我轻轻一捏，你就必死无疑！”
“你到底回不回答我？”傅子佑声音冷绝。
完颜潇摇了摇头，“完颜复，你难道不相信耶律郡主？你的语儿的确在我这里。现在你要杀我便杀就好，论武功我不是你的对手，不过只要我一死，你的语儿也必死无疑，你说，你已经害死了他们岳氏一家，现在你又让她为了你而死，啧啧啧，看来她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了。”
傅子佑双肩一怔，眼神中饱含着痛苦。完颜潇见他动摇，接着说道，“完颜复，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了，只要你乖乖待在金国，好好跟着完颜宗弼，不要插手其他与你无关的闲事，我会让东陵姑娘生命无忧，吃穿不愁的，除非……你还想跟我作对！”
傅子佑放下举着扇子的手臂，颓然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我想见她。”
“可是……她不一定想见你。”完颜潇专挑傅子佑的痛楚说道。
傅子佑握紧折扇，“那我怎知她过的好不好？”
“这种事情，你可以问她。”完颜潇笑着，拍了两下手，随即，从内室跑出一个身影，傅子佑皱眉看向她。
“公子——”花信跑到傅子佑身前猛然跪下，随即掩面开始失声痛哭起来，“都是花信不好，姑娘她……姑娘她……被完颜潇抓了起来，不过现在一切都还好。”
傅子佑深深地叹了口气，完颜潇冷笑着，“她，你可相信？”
傅子佑淡漠的看着花信痛哭，“即使不相信又如何？”
“呵，你知道就好。所以你这是都答应下来了？”完颜潇盛气凌人的看着傅子佑。
傅子佑冷哼一声，拂袖走到门口，“记住你的承诺！”
“你也一样。”完颜潇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消失在雪夜中。
“为什么你还不放过她？”花信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站起身背对着完颜潇冷声说道。
完颜潇只是抬起头，看着漫天的鹅毛大雪，“我并没有留她，她随时都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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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佑的眼神突然暗淡，“我宁愿不要醒来！”
“复，你……”
“不要叫我复！我是傅子佑，不是完颜复！”傅子佑浑身顿时充满暴戾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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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一听到她的名字傅子佑突然镇定不少，焦急的望向耶律铭香，“语儿怎么了？”
耶律铭香只是淡淡的摇摇头，犹豫着，“她……她……”
“香儿，快告诉我！”傅子佑双手握住她的双肩。
“她在潇哥的手上……”耶律铭香低下头，不看傅子佑。他只是皱着眉，像是思索着她的话的真实性。没过一会儿，耶律铭香便从荷包中掏出一枚寒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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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铭香依旧坐在床边，哭声哽咽着，“至少，我可以坚定的说，我一直都如以前一般深爱着你！”
傅子佑停下脚步，站在门口，望着门外的飞雪，那冷硬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一般，异常空洞，“我再问你一次，完颜潇现在何处？”
门猛地被一掌打碎，屋内瞬间被门外的风雪充满，冷风呼啸着，狂野的如野兽一般怒吼，书桌上的灯都被北风狂乱的扯拽着，人影也随之胡乱飞舞起来，如鬼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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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你可以问她。”完颜潇笑着，拍了两下手，随即，从内室跑出一个身影，傅子佑皱眉看向她。
“公子——”花信跑到傅子佑身前猛然跪下，随即掩面开始失声痛哭起来，“都是花信不好，姑娘她……姑娘她……被完颜潇抓了起来，不过现在一切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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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一样。”完颜潇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消失在雪夜中。
“为什么你还不放过她？”花信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站起身背对着完颜潇冷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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