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水酒西施
第六卷 日出江花红胜火，悠哉游哉
一大早，猎户便被一群叽叽喳喳的喜鹊叫醒了。揉揉肩膀，从地铺中探出脑袋，看他美艳的娘子还躺在床上睡觉，便偷偷地起来自己穿好衣服。出门伸个懒腰，觉得这样子挺好。
猎户喜欢打太极拳，便在房门前耍了起来。不一会，便看见如花、似玉端着洗脸水过来了。如花笑道：“三姑爷，今天大小姐回来了。”
大小姐？大小姐就是破天香的姐姐。大小姐几年前就嫁人了，一直跟大姑爷戍守边疆，今天才刚回来。
猎户问道：“姐姐现在在哪里？”
似玉说道：“现在在东院，大姑爷也来了。”
猎户拿过如花的手里的毛巾，在似玉手中的水盆里洗了脸，说道：“我先去东院看看，你们小姐还在睡觉，先别吵她，让她多睡会儿。”
两个丫鬟点点头，猎户便兴冲冲朝着将军府东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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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将军府东院，满园都是花香味。
牡丹，芍药，海棠，开遍了整个院落。
猎户一进院门，便看见一个风流成性的男人：
这男人二十出头，皮肤很白很嫩，仿佛弹指可破。他一身绫罗绸缎，坐在房前，左手搂着一个小丫鬟，右手又抱着一个小丫鬟，两只眼睛胡乱放电，一张嘴巴唾沫四飞：
“让我香一个吧！一个一两！”
旁边一个丫鬟告诉猎户：这就是大姑爷，花泽修。他是相国公子，这纨绔习气是到死也改不了的。
猎户纳罕：大小姐就不管管他吗？这也太嚣张了吧？
那个放浪的花泽修，抬眼看见了猎户，瞄了一眼，说道：“这只老鼠是从哪里钻进来的？”
猎户眉毛挑了挑：老鼠？
丫鬟介绍道：“大姑爷，这是新来的三姑爷。”
花泽修皱了皱眉毛：“三姑爷？到我跟前来，让我好好瞧瞧！”
猎户只好笑着走到他前面，花泽修抬起猎户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趴到猎户耳边小声问道：“哎！你怎么搞定小三的？他们府里最难搞的就是小三！有什么绝招，快告诉哥哥！”
猎户汗啊！这个男人也太那个了，也不知道他老婆是个怎样的人？估计是个木头人！傻乎乎那种！不然，也不会把他贯成这德行！
“花公子，你也悠着点！别吓着三妹夫。”这时，屋里走出一个阑雅的女子，猎户听她喊自己三妹夫，便知是将军府的大小姐破蜻芸。大小姐一看就是个大家闺秀，形容举止，端庄有礼。可惜他相公这幅德行哦！真叫猎户叹息：牡丹花插在了牛粪上！
花泽修对自己老婆眨了眨眼睛：“哦！是破姑娘啊！破姑娘这是吃我的醋了吗？”
破蜻芸大方地一笑，一边递给花泽修一杯人参茶：“是啊！我吃醋了。这连日奔波，也该休息休息，保重身子要紧。”
破蜻芸一边转过身，将盘子中另一杯铁观音端给猎户，笑道：“妹夫也喝杯茶吧，不知道泡得合不合妹夫口味。”
猎户觉得如沐春风啊！这大小姐的声音那么好听，感觉心都要融化掉了！怪不得大家都说娶妻要求贤惠！这花泽修真是好福气，这种风流鬼竟然娶到这样的好老婆！不公平啊！
花泽修看着老婆，说道：“对于男人而言，最好的休息就是闻一下女人的香气，”花泽修突然坏坏一笑，搂住猎户的肩膀说道：“三姑爷，我们去妓院吧！”
猎户瞪大了眼睛：“妓院？！”——他长这么大，可没去过那种地方啊！猎户赶忙摆手：“不不不！”
花泽修拉着猎户便往门外走：“我们兄弟两个都娶了她们姐妹两个，好歹也是缘分。今天我远道而来，你不该尽一下地主之谊，好好招待我吗？”
猎户拗不过，看着大小姐喊救命：“大姐！”
却见大小姐摆摆手：“没事！你就陪他去吧！他也就这点装模作样的出息，你睁只眼闭只眼就好了。”
猎户只觉脑中喷血，这对夫妻也太有冲击力了。
就这样，猎户被花泽修拉到了妓院去。
********************************************************
这妓院叫做怡红院，处于白帝城最繁华的花柳巷，老板娘是凤姐。
这凤姐长得甚是冷艳，手腕老赖，看上去有三十多岁，其实不过二十出头。因为凤姐特意在脸上画了些红点点，为了避免自己被客人纠缠。
凤姐一看见花泽修，便满脸堆笑：“花公子，好久没来了。这怡红院没了你捧场，都冷清了。姑娘们都说，花公子怕老婆，不敢来了呢！”
她一开口说话，猎户就知道这妓院老板娘果然不是一般角色，嬉笑怒骂，别有一番骚艳，特别撩动男人心。
花泽修挠挠后脑勺：“胡说！我怎么会怕老婆？”
凤姐一边笑道：“这样啊！那真是我们怡红院的荣幸啊！花公子你不仅风流倜傥，而且才华横溢，我们怡红院的姑娘，哪个不喜欢花公子啊！还记得花公子为小翠写的那段词！哎呀喂！真是太感人了！什么来着？‘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哎呀！真是令整个怡红院都要发情了！”
花泽修得意地嘿嘿笑着，说道：“我常去的那个包厢，还留着吗？”
凤姐笑道：“花相国公子的包厢，我哪敢让别人用啊！这不，就怕某天花公子过来，所以天天都派人打扫，快上楼吧！”
于是，花泽修带着猎户，去了当年他常去的包厢。凤姐早对底下人使了个眼色，去准备好玩乐之物。到了包厢，便看见靠窗的那张桌上，已经摆好了各色果蔬，还放着小酒一壶，青杯几个，专等花泽修和猎户坐下。
花泽修和猎户才入座，凤姐笑道：“这听说花公子来了，大家都争着要来伺候，所以没办法，我就让她们都来了。”凤姐拍拍手，只见一群姑娘便进来了。怀抱琵琶的，手拿帕子的，肥的，瘦的，姑娘们一点也不害臊地便上了。一个个都对花泽修异常亲热：“花公子怎么这么久没来啊！奴家想得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凤姐早看见花泽修旁边的猎户，便笑道：“这位公子长得这么俊，又跟花公子在一起，肯定不是等闲之辈吧？”
花泽修笑笑：“他是破岩将军的三女婿。”
凤姐恍然大悟：“原来是将军府的三姑爷啊！失敬失敬！姑娘们，好好伺候着！”
只见那群花花姑娘，蜂拥而上，对着猎户上下其手，又摸又亲，猎户满脸通红，哪见过这种阵势？好歹他是十七岁小处男，这矜持还是得有的。猎户逃到桌上去，说道：“今天，你们的客人是花公子，我跟你们一样，都是陪客！是陪客！”
凤姐笑道：“这来妓院的男人，都是客人！哪里有叫男人当陪客的！姑娘们，别客气！”
花泽修在一边看得直乐，悠悠地摇着扇子：“哎！难得人家大姑娘火火热热的，你这么推推搡搡的，像男人吗？看大哥教教你！”
只见花泽修拿出一打银票，高声喊道：“姑娘们！我在这里！一人一百两！”
顿时，姑娘们将花泽修围得密不透风，花泽修左边抱一个，“好软！”右边亲一下，“好香！”最后发完银票问大家：“你们说，花公子阔不阔？”
“阔！”
花泽修指着一个穿绿衣服的姑娘说道：“小翠，弹首琵琶来听听！”
花泽修有对凤姐笑道：“凤姐，你也要做生意，留几个姑娘在这里就可以，让其他人都散了吧！”
凤姐笑笑：“既然你这么说，恭敬不如从命。”
莺莺燕燕们都走了，就剩下一个小翠在静静地弹琵琶，还有另外两个丫头供使唤。猎户觉得躲过了一劫。
猎户恢复了常态，拍马屁是商人的职业病，更何况眼前的花泽修好歹也是相国府的公子爷，这关系是一定要拉好的！
猎户拿起酒壶，给花泽修满满倒了一杯：“姐夫，来干一杯！”
花泽修倒也不客气，别看他长了张娃娃脸，但长年花前月下，这酒量还是不错的。花泽修一口饮尽，笑：“妹夫你也来一杯！”
猎户也喝了一杯，说道：“姐姐长得真是漂亮啊！而且真是难得的贤惠淑德！”
花泽修得意：“那是！对付女人，男人要狠一点！”
猎户直点头，“就是就是！”
花泽修说道：“等她给你生了三个娃，她就跑不了了。”
猎户接着点头：“就是就是！”
这时候，小翠弹完了一曲，她抱着琵琶说道：“花公子，小翠最近新写了一段曲子，你给填个词吧！”
花泽修来劲了：“好啊！填词我最喜欢了！你把曲子弹给我听！”
于是小翠铿铿铿弹了一段，花泽修笑道：“有了！笔墨伺候！我想了一个好段！”
砚台拿过来，墨汁磨出来，花泽修提笔在宣纸上一挥而就：
“明月每相约，
清风来相会，
远谷飘香雾，
蝶侣长相随。”
小翠拍手：“好词！好词！”
花泽修转头看向猎户：“妹夫看看，怎么样？”
猎户凑过头去看了看，他们都说他是做生意的天才，这舞文弄墨，他是不怎么擅长的，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花泽修等待着猎户的赞美：“我也不难为你，你随便夸奖两句就算了。”
于是猎户哈着腰夸道：“果然是天地间最绝美的文字啊！真是与日月争光，与天地比寿啊！”
花泽修得意得小胡子都飘了起来：“是吗！是吗！”
这时候，凤姐进来了，凤姐笑说道：“花公子，我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看谁来了！”
花泽修往门口看了一眼：。毛笔掉到了地上：“莫愁！”
猎户也向门口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绝世美女！她皮肤洁白如雪，长长的眼睫毛，幽幽地盖着大眼睛，一副哀怨的模样，令人心生怜惜之情！
凤姐拉着这个美女，笑道：“花公子，你看你好大的魅力啊！莫愁可是我们怡红院的头牌，多少皇宫贵族想要见她一面，她都不肯。你一来，她就主动来见你，你真是好福气啊！”
小翠放下琵琶，在一边笑说道：“只可惜，花公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丢下莫愁姐，偏要去寻找别的花花草草！”
花泽修脸上讪讪的：“哪有哪有！”花泽修一边不住地用脚去踢猎户，要他想法开溜。无奈猎户不懂他的意思，呆呆地愣着脸问花泽修：“姐夫，你干嘛踢我啊！”——其实猎户倒不是真不懂他的意思，而是看花泽修一脸紧张，反倒想要捉弄一下这个风流的姐夫。
凤姐在一边冷笑：“果然姐妹们说的没错，只能跟花公子逢场作戏，决不能对他动情。”
花泽修真想掐死猎户，没办法，既然逃不掉了，花泽修干脆屁颠颠跑过去，拉住莫愁的袖子，笑道：“莫愁妹妹，你快坐！”又是给莫愁让座，又是给莫愁倒酒，忙得额头汗珠都出来了——出来混，风流债迟早是要还的！
凤姐给小翠使个眼色，小翠便一不小心将一杯酒撒在了猎户的衣服上。小翠急着向猎户道歉，猎户还没说什么，小翠就装得跟只小猫似地，泪眼汪汪地拉着猎户去换衣服。于是凤姐也跟着出去了，这一去，三个人就不回来了。
屋里剩下莫愁和花泽修两个人。花泽修脸上笑眯眯地，脚却在桌子下急得发抖——“怎么办怎么办啊！这回跑不掉了！”
莫愁半晌没说话，低着头，一副幽怨的模样。这楚楚可怜的情态，要是换了别人，一定当场就想把莫愁搂在怀里，只是花泽修现在想的是怎么逃走而已。
半晌，莫愁说道：“公子最近过得好吗？”
花泽修干笑：“好！好！”
莫愁幽幽叹口气：“只要公子过得好，莫愁也就别无所求了。”
陡然，花泽修的脚僵住了，内疚之情油然而生。只是，他现在已经有了老婆了，又分不出两个身子，也就只好欠她了。
莫愁幽怨地说道：“莫愁知道，莫愁只是一介风尘女子，怎么配得上公子。所以，公子就忘了那些跟莫愁说过的傻话吧！莫愁今生不能伺候公子，但愿来生，能圆这个梦……”说着说着，莫愁的眼泪纷纷落下：“来生，公子可一定要来见莫愁啊……从今后，莫愁……莫愁……莫愁会出家为尼，希望佛祖会开恩，让莫愁来生再见到公子……”说到此，一代美人莫愁已是泪如雨下，泣不成声。这梨花带泪，让花泽修心都碎了！
花泽修难过地看着她，给她递上一方丝帕：“莫愁，别哭。欠你的，我来生一定还给你……”
这时候，小翠跑了进来，猎户已经被她绑到了床下面。小翠喊道：“不好了！破姑娘来了！”
花泽修一阵惊喜：太好了！真是祖上有灵，娘子来救花泽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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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鬼，在人世的角落舔舐卑微。
看着你们，我举得好累；不是因为你们的愚蠢，而是因为我的伤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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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香一个吧！一个一两！”
旁边一个丫鬟告诉猎户：这就是大姑爷，花泽修。他是相国公子，这纨绔习气是到死也改不了的。
猎户纳罕：大小姐就不管管他吗？这也太嚣张了吧？
那个放浪的花泽修，抬眼看见了猎户，瞄了一眼，说道：“这只老鼠是从哪里钻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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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觉得如沐春风啊！这大小姐的声音那么好听，感觉心都要融化掉了！怪不得大家都说娶妻要求贤惠！这花泽修真是好福气，这种风流鬼竟然娶到这样的好老婆！不公平啊！
花泽修看着老婆，说道：“对于男人而言，最好的休息就是闻一下女人的香气，”花泽修突然坏坏一笑，搂住猎户的肩膀说道：“三姑爷，我们去妓院吧！”
猎户瞪大了眼睛：“妓院？！”——他长这么大，可没去过那种地方啊！猎户赶忙摆手：“不不不！”
花泽修拉着猎户便往门外走：“我们兄弟两个都娶了她们姐妹两个，好歹也是缘分。今天我远道而来，你不该尽一下地主之谊，好好招待我吗？”
猎户拗不过，看着大小姐喊救命：“大姐！”
却见大小姐摆摆手：“没事！你就陪他去吧！他也就这点装模作样的出息，你睁只眼闭只眼就好了。”
猎户只觉脑中喷血，这对夫妻也太有冲击力了。
就这样，猎户被花泽修拉到了妓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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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妓院叫做怡红院，处于白帝城最繁华的花柳巷，老板娘是凤姐。
这凤姐长得甚是冷艳，手腕老赖，看上去有三十多岁，其实不过二十出头。因为凤姐特意在脸上画了些红点点，为了避免自己被客人纠缠。
凤姐一看见花泽修，便满脸堆笑：“花公子，好久没来了。这怡红院没了你捧场，都冷清了。姑娘们都说，花公子怕老婆，不敢来了呢！”
她一开口说话，猎户就知道这妓院老板娘果然不是一般角色，嬉笑怒骂，别有一番骚艳，特别撩动男人心。
花泽修挠挠后脑勺：“胡说！我怎么会怕老婆？”
凤姐一边笑道：“这样啊！那真是我们怡红院的荣幸啊！花公子你不仅风流倜傥，而且才华横溢，我们怡红院的姑娘，哪个不喜欢花公子啊！还记得花公子为小翠写的那段词！哎呀喂！真是太感人了！什么来着？‘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哎呀！真是令整个怡红院都要发情了！”
花泽修得意地嘿嘿笑着，说道：“我常去的那个包厢，还留着吗？”
凤姐笑道：“花相国公子的包厢，我哪敢让别人用啊！这不，就怕某天花公子过来，所以天天都派人打扫，快上楼吧！”
于是，花泽修带着猎户，去了当年他常去的包厢。凤姐早对底下人使了个眼色，去准备好玩乐之物。到了包厢，便看见靠窗的那张桌上，已经摆好了各色果蔬，还放着小酒一壶，青杯几个，专等花泽修和猎户坐下。
花泽修和猎户才入座，凤姐笑道：“这听说花公子来了，大家都争着要来伺候，所以没办法，我就让她们都来了。”凤姐拍拍手，只见一群姑娘便进来了。怀抱琵琶的，手拿帕子的，肥的，瘦的，姑娘们一点也不害臊地便上了。一个个都对花泽修异常亲热：“花公子怎么这么久没来啊！奴家想得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凤姐早看见花泽修旁边的猎户，便笑道：“这位公子长得这么俊，又跟花公子在一起，肯定不是等闲之辈吧？”
花泽修笑笑：“他是破岩将军的三女婿。”
凤姐恍然大悟：“原来是将军府的三姑爷啊！失敬失敬！姑娘们，好好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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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笑道：“这来妓院的男人，都是客人！哪里有叫男人当陪客的！姑娘们，别客气！”
花泽修在一边看得直乐，悠悠地摇着扇子：“哎！难得人家大姑娘火火热热的，你这么推推搡搡的，像男人吗？看大哥教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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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修指着一个穿绿衣服的姑娘说道：“小翠，弹首琵琶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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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笑笑：“既然你这么说，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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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修倒也不客气，别看他长了张娃娃脸，但长年花前月下，这酒量还是不错的。花泽修一口饮尽，笑：“妹夫你也来一杯！”
猎户也喝了一杯，说道：“姐姐长得真是漂亮啊！而且真是难得的贤惠淑德！”
花泽修得意：“那是！对付女人，男人要狠一点！”
猎户直点头，“就是就是！”
花泽修说道：“等她给你生了三个娃，她就跑不了了。”
猎户接着点头：“就是就是！”
这时候，小翠弹完了一曲，她抱着琵琶说道：“花公子，小翠最近新写了一段曲子，你给填个词吧！”
花泽修来劲了：“好啊！填词我最喜欢了！你把曲子弹给我听！”
于是小翠铿铿铿弹了一段，花泽修笑道：“有了！笔墨伺候！我想了一个好段！”
砚台拿过来，墨汁磨出来，花泽修提笔在宣纸上一挥而就：
“明月每相约，
清风来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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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拍手：“好词！好词！”
花泽修转头看向猎户：“妹夫看看，怎么样？”
猎户凑过头去看了看，他们都说他是做生意的天才，这舞文弄墨，他是不怎么擅长的，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花泽修等待着猎户的赞美：“我也不难为你，你随便夸奖两句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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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修得意得小胡子都飘了起来：“是吗！是吗！”
这时候，凤姐进来了，凤姐笑说道：“花公子，我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看谁来了！”
花泽修往门口看了一眼：。毛笔掉到了地上：“莫愁！”
猎户也向门口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绝世美女！她皮肤洁白如雪，长长的眼睫毛，幽幽地盖着大眼睛，一副哀怨的模样，令人心生怜惜之情！
凤姐拉着这个美女，笑道：“花公子，你看你好大的魅力啊！莫愁可是我们怡红院的头牌，多少皇宫贵族想要见她一面，她都不肯。你一来，她就主动来见你，你真是好福气啊！”
小翠放下琵琶，在一边笑说道：“只可惜，花公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丢下莫愁姐，偏要去寻找别的花花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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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剩下莫愁和花泽修两个人。花泽修脸上笑眯眯地，脚却在桌子下急得发抖——“怎么办怎么办啊！这回跑不掉了！”
莫愁半晌没说话，低着头，一副幽怨的模样。这楚楚可怜的情态，要是换了别人，一定当场就想把莫愁搂在怀里，只是花泽修现在想的是怎么逃走而已。
半晌，莫愁说道：“公子最近过得好吗？”
花泽修干笑：“好！好！”
莫愁幽幽叹口气：“只要公子过得好，莫愁也就别无所求了。”
陡然，花泽修的脚僵住了，内疚之情油然而生。只是，他现在已经有了老婆了，又分不出两个身子，也就只好欠她了。
莫愁幽怨地说道：“莫愁知道，莫愁只是一介风尘女子，怎么配得上公子。所以，公子就忘了那些跟莫愁说过的傻话吧！莫愁今生不能伺候公子，但愿来生，能圆这个梦……”说着说着，莫愁的眼泪纷纷落下：“来生，公子可一定要来见莫愁啊……从今后，莫愁……莫愁……莫愁会出家为尼，希望佛祖会开恩，让莫愁来生再见到公子……”说到此，一代美人莫愁已是泪如雨下，泣不成声。这梨花带泪，让花泽修心都碎了！
花泽修难过地看着她，给她递上一方丝帕：“莫愁，别哭。欠你的，我来生一定还给你……”
这时候，小翠跑了进来，猎户已经被她绑到了床下面。小翠喊道：“不好了！破姑娘来了！”
花泽修一阵惊喜：太好了！真是祖上有灵，娘子来救花泽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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