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晴天霹雳
“然儿，今天晚上你不用侍候我，我叫了静儿过来。”慕沄汐撑着脑袋，坐在桌旁，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
然儿一听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谁愿意伺候这个又胖又丑……好吧，仔细看着越来越瘦越来越美的慕沄汐，然儿心里换了个说法，其实不算胖了，更不算丑，反而开始渐渐好看起来……她是怎么瘦掉的？明明饭菜和日常喝的水里都放了药，她也照常吃着，怎么回事……
“王妃，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然儿还是用话里头带着不恭不敬的调子对慕沄汐说话，好在慕沄汐没什么等级观念，也习惯了然儿的语气和态度，所以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你说啊。”慕沄汐眯着眼睛看天色，打量着衣橱，盘算着今天晚上要干的大事……
“你是怎么瘦的？”然儿扫了她一眼。
“什么怎么瘦的？”慕沄汐皱了皱眉，装作伤感道：“哪有为什么，一个女人瘦了，自然是因为男人。”
然儿一惊，眼睛已经瞪向慕沄汐——如此大胆的话她也敢说出口！她到底是什么怪物，虽然平日里也常有惊人之言，做事也不守规矩，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但还算本分，不会像今日这样冲口而出就是惊人之言。
“怎么了，我说错了？我可是实话实说，我正为王爷伤神呢。”慕沄汐看到然儿的表情，不禁好笑，起了捉弄之心。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趋近浓郁的悲伤。
然儿讶异道：“王爷？王爷怎么了？不是每天都上朝，回家，上朝，回家，好好的啊。”
“他好好的，我可不好，我问你——”慕沄汐微微将身子往然儿那边一倾，眉毛皱成一团，然儿清楚地看到她如玉一般白皙光洁的皮肤，“王爷从我进府到现在，有正眼看过我吗？就算我瘦了美了，恐怕也还是得不到宠爱……”
然儿看了看慕沄汐，第一次没有奚落她没有嘲讽她，事实上以然儿现在的真实心情，是认为凭借慕沄汐的相貌和性子，迟早有一天会引起王爷的注意。当然这样的注意是好是坏，她也不知道，慕沄汐的特别，慕沄汐的不守规矩和特立独行，王爷是排斥还是吸引，不得而知……
“然儿？”慕沄汐挑眉，她在想什么？
“王妃，这些事情不是你考虑的，我突然想起来一件大事，”然儿表情凝重起来，“你知不知道皇上过三个月就要过寿辰的事？”
“皇上？皇上的寿辰跟我有什么关系。”慕沄汐拿起一旁的葡萄往嘴里塞，一边嘟囔着问。
然儿习惯了她这样的话，什么都是“关我什么事”“有必要告诉我吗”“某某某是谁”“八杆子打不着的事，不用管”之类的，总之不跟她阐述利害关系，她绝不会放在心上，在她心里也就只有一个药房和静儿，有时候然儿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真心想要夺宠，想要吸引王爷注意。
“王妃，你是王爷的正妃，按理说每年都要有才艺表演，每年皇上的寿宴说白了都是各大亲王的比拼，每人都在较着劲比谁更有面子。”然儿翻了个白眼，懒懒地解释道。
“內眷？內眷可以参加这些宴会，还表演？！”慕沄汐双手撑着桌子，大声问，有些不了置信——不是说古代民风纯朴封建保守吗？怎么內眷可以公然在大众面前表演？
“对啊。”然儿理所当然道。
“不要告诉我，这里的女子和男子是同等地位？”慕沄汐双手扣着桌子，这么说她就可以休了王爷？休了王爷？休了王爷！
“你疯了……”然儿瞪着眼睛，“怎么可能，女子始终比男子低一等。只是我们天朝不同于其他国家，我们天朝对女子还是很……你，王妃？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些？”
慕沄汐一愣，讪笑：“我从来都在家里，足不出户的，说来也不怕你笑，我从小被姐姐欺负，每天的生活里只有讥笑和嘲讽，哪里有时间去在乎别的？就是现在，下人不是也对我没个好脸色，不是吗？”
然儿看着慕沄汐，一瞬间觉得她也很可怜。
“那我给你说说吧，”然儿微微点头，“以往都是安侧妃去表演，因为王爷没有其他的妾和丫头，安侧妃的舞姿在所有王妃里算是最出众的，每年都会赢得第一……”
“第一？”慕沄汐挑眉，不是说表演吗，怎么变成比赛了？
“名义上是表演。其实每一年在宫里举办什么大活动之后，不仅宫女太监都会暗暗进行排名，连宫外都会举办这些选举，把银子押在哪一方，那一方赢了你便赢了。所以皇上看着有趣，也在宫里进行投竹签，表演完便把特制的竹签发给众人，众人无论宫女太监都可以得到一根签，再将签放在自己喜欢的表演者面前。签最多的，皇上有奖赏——去年，得奖的是安侧妃，她得到了西域进贡的丝绸，稀奇得不得了，到了夜晚还会发光！安侧妃把它裁成衣服，一直都不舍得穿，可宝贝了……”
慕沄汐微微汗颜，天朝的娱乐已经太完善了，什么比赛啊投票啊应有尽有……
“如果以往是安雪雁，那今年应该不会变了吧？”慕沄汐有些不确定，嵇瑄应该不会让她去，千算万算都是丢脸的活计，嵇瑄聪明一些都不会让她去卖名……
“不一定，按理说王府里既然有了王妃就应该让王妃去的，何况今年你姐姐也要表演，慕府两个小姐一起出嫁，嫁的都是皇亲国戚，这事引起不小轰动，皇上就算是顾及百姓舆论也会问问的。”
“那我不是……”惨了。
慕沄汐在心里哀叹当初怎么就没有学点什么乐器，一心钻研医理了，谁知道天才医生的光环背后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她不是天才，仅仅是凭借对医学的狂热才在这方面有所建树。那现在难道让她上台表演医术吗？太不靠谱了……
“没关系的，”然儿无所谓道：“本来也没指望你能给王府赢些什么，如果到时候真要你上，你就……随便弹两首曲子，或者唱歌。不至于丢脸就行。”
“然儿……”慕沄汐揉了揉太阳穴，嘴角微抽，“我告诉你一件事……”
“嗯？”
“……你刚才说的，弹琴唱歌，你刚才没说的，跳舞献艺……我都不会。”眼睛一闭，果然听到然儿类似尖叫的一声吼。
“你说什么？！”然儿随即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不管怎么样，慕沄汐都还是主子，自己这样的举动已经是逾矩太多了，立刻收敛，稳了稳心神，问道：“为什么？琴棋书画不是每家小姐必备的东西吗？慕家势力这么大，又是建国以来的老家族了，为什么会忽略这些？！”
“忽略应该不至于……”主要是站你面前的这个不是真正的慕家小姐啊！慕沄汐腹诽。
“……那现在怎么办？！”然儿还是难掩激动的语调，紧紧盯着慕沄汐——这到底是哪里跑来的怪物？慕家小姐真的是她吗……
“我也不知道啊，能不能跟王爷说说让安雪雁去————对了，我前几天经过她的屋子，看见她正在排练什么舞蹈，是不是为了皇上寿辰？”
“安侧妃在练舞？”然儿皱了皱眉头。如果是这样，那安侧妃练舞是王爷授意还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前者的可能性较大些，但是主子明明说要让慕沄汐在寿宴上表演，当众出丑的？倒是没提她什么都不会……
“是啊是啊，你去问问吧？”慕沄汐一下来了精神，要是安雪雁能去，她就安逸了……
然儿怀疑地看了慕沄汐一眼，走出房门。
安雪阁内。
“王妃，腰在往下弯些！对对……就这样保持……对！”
还没进阁，然儿就听到这些声音。
王妃？她们竟然叫安雪雁一个侧妃为王妃？想了想，然儿便明白了，不过是安雪雁寻求一些心里平衡。
“安侧妃你在吗？”然儿冲里头喊了一句。
“谁？”安雪雁的丫头伸出脑袋，问道。
“和安侧妃说，我是王妃的婢女然儿，有事求见。”然儿微微晃起温柔的笑。
小丫头头一缩，进里头报告去了。不一会儿，小丫头打开屋门道：“然儿姐姐请进。”
然儿一进门便看见安侧妃身着轻便的棉裙，束腰束发，显然是在练舞——难道这次寿宴真是她去？
“然儿啊，有事吗？”安雪雁微微一笑，温暖可人的模样，要不是然儿知道这女人的真面目，也会被她迷惑了。
“王妃说安侧妃最近练舞很辛苦，让奴婢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的。”然儿笑容温软地道，没有一点破绽。
安雪雁也是一笑，“谢谢王妃关心了，我没什么事要帮忙，只是为皇上寿辰的事在赶着排舞，如果没有排好就丢咱们王府的脸了。倒是姐姐那边，如果雪雁疏于请安，要多担待了。”
一席话说得流畅无比，也是没有丝毫破绽，只是话里隐隐透出的骄傲微微泄露出她的本意。她在炫耀。炫耀自己能得到献艺的机会，而慕沄汐这个正牌王妃反倒只能在家里坐冷板凳。
“我会和王妃传达，奴婢告退。”然儿看她的嘴脸，有些心中不快，便告退了出来，回到慕沄汐处。
<!-- 作者有话说 -->
然儿一听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谁愿意伺候这个又胖又丑……好吧，仔细看着越来越瘦越来越美的慕沄汐，然儿心里换了个说法，其实不算胖了，更不算丑，反而开始渐渐好看起来……她是怎么瘦掉的？明明饭菜和日常喝的水里都放了药，她也照常吃着，怎么回事……
“王妃，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然儿还是用话里头带着不恭不敬的调子对慕沄汐说话，好在慕沄汐没什么等级观念，也习惯了然儿的语气和态度，所以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你说啊。”慕沄汐眯着眼睛看天色，打量着衣橱，盘算着今天晚上要干的大事……
“你是怎么瘦的？”然儿扫了她一眼。
“什么怎么瘦的？”慕沄汐皱了皱眉，装作伤感道：“哪有为什么，一个女人瘦了，自然是因为男人。”
然儿一惊，眼睛已经瞪向慕沄汐——如此大胆的话她也敢说出口！她到底是什么怪物，虽然平日里也常有惊人之言，做事也不守规矩，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但还算本分，不会像今日这样冲口而出就是惊人之言。
“怎么了，我说错了？我可是实话实说，我正为王爷伤神呢。”慕沄汐看到然儿的表情，不禁好笑，起了捉弄之心。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趋近浓郁的悲伤。
然儿讶异道：“王爷？王爷怎么了？不是每天都上朝，回家，上朝，回家，好好的啊。”
“他好好的，我可不好，我问你——”慕沄汐微微将身子往然儿那边一倾，眉毛皱成一团，然儿清楚地看到她如玉一般白皙光洁的皮肤，“王爷从我进府到现在，有正眼看过我吗？就算我瘦了美了，恐怕也还是得不到宠爱……”
然儿看了看慕沄汐，第一次没有奚落她没有嘲讽她，事实上以然儿现在的真实心情，是认为凭借慕沄汐的相貌和性子，迟早有一天会引起王爷的注意。当然这样的注意是好是坏，她也不知道，慕沄汐的特别，慕沄汐的不守规矩和特立独行，王爷是排斥还是吸引，不得而知……
“然儿？”慕沄汐挑眉，她在想什么？
“王妃，这些事情不是你考虑的，我突然想起来一件大事，”然儿表情凝重起来，“你知不知道皇上过三个月就要过寿辰的事？”
“皇上？皇上的寿辰跟我有什么关系。”慕沄汐拿起一旁的葡萄往嘴里塞，一边嘟囔着问。
然儿习惯了她这样的话，什么都是“关我什么事”“有必要告诉我吗”“某某某是谁”“八杆子打不着的事，不用管”之类的，总之不跟她阐述利害关系，她绝不会放在心上，在她心里也就只有一个药房和静儿，有时候然儿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真心想要夺宠，想要吸引王爷注意。
“王妃，你是王爷的正妃，按理说每年都要有才艺表演，每年皇上的寿宴说白了都是各大亲王的比拼，每人都在较着劲比谁更有面子。”然儿翻了个白眼，懒懒地解释道。
“內眷？內眷可以参加这些宴会，还表演？！”慕沄汐双手撑着桌子，大声问，有些不了置信——不是说古代民风纯朴封建保守吗？怎么內眷可以公然在大众面前表演？
“对啊。”然儿理所当然道。
“不要告诉我，这里的女子和男子是同等地位？”慕沄汐双手扣着桌子，这么说她就可以休了王爷？休了王爷？休了王爷！
“你疯了……”然儿瞪着眼睛，“怎么可能，女子始终比男子低一等。只是我们天朝不同于其他国家，我们天朝对女子还是很……你，王妃？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些？”
慕沄汐一愣，讪笑：“我从来都在家里，足不出户的，说来也不怕你笑，我从小被姐姐欺负，每天的生活里只有讥笑和嘲讽，哪里有时间去在乎别的？就是现在，下人不是也对我没个好脸色，不是吗？”
然儿看着慕沄汐，一瞬间觉得她也很可怜。
“那我给你说说吧，”然儿微微点头，“以往都是安侧妃去表演，因为王爷没有其他的妾和丫头，安侧妃的舞姿在所有王妃里算是最出众的，每年都会赢得第一……”
“第一？”慕沄汐挑眉，不是说表演吗，怎么变成比赛了？
“名义上是表演。其实每一年在宫里举办什么大活动之后，不仅宫女太监都会暗暗进行排名，连宫外都会举办这些选举，把银子押在哪一方，那一方赢了你便赢了。所以皇上看着有趣，也在宫里进行投竹签，表演完便把特制的竹签发给众人，众人无论宫女太监都可以得到一根签，再将签放在自己喜欢的表演者面前。签最多的，皇上有奖赏——去年，得奖的是安侧妃，她得到了西域进贡的丝绸，稀奇得不得了，到了夜晚还会发光！安侧妃把它裁成衣服，一直都不舍得穿，可宝贝了……”
慕沄汐微微汗颜，天朝的娱乐已经太完善了，什么比赛啊投票啊应有尽有……
“如果以往是安雪雁，那今年应该不会变了吧？”慕沄汐有些不确定，嵇瑄应该不会让她去，千算万算都是丢脸的活计，嵇瑄聪明一些都不会让她去卖名……
“不一定，按理说王府里既然有了王妃就应该让王妃去的，何况今年你姐姐也要表演，慕府两个小姐一起出嫁，嫁的都是皇亲国戚，这事引起不小轰动，皇上就算是顾及百姓舆论也会问问的。”
“那我不是……”惨了。
慕沄汐在心里哀叹当初怎么就没有学点什么乐器，一心钻研医理了，谁知道天才医生的光环背后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她不是天才，仅仅是凭借对医学的狂热才在这方面有所建树。那现在难道让她上台表演医术吗？太不靠谱了……
“没关系的，”然儿无所谓道：“本来也没指望你能给王府赢些什么，如果到时候真要你上，你就……随便弹两首曲子，或者唱歌。不至于丢脸就行。”
“然儿……”慕沄汐揉了揉太阳穴，嘴角微抽，“我告诉你一件事……”
“嗯？”
“……你刚才说的，弹琴唱歌，你刚才没说的，跳舞献艺……我都不会。”眼睛一闭，果然听到然儿类似尖叫的一声吼。
“你说什么？！”然儿随即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不管怎么样，慕沄汐都还是主子，自己这样的举动已经是逾矩太多了，立刻收敛，稳了稳心神，问道：“为什么？琴棋书画不是每家小姐必备的东西吗？慕家势力这么大，又是建国以来的老家族了，为什么会忽略这些？！”
“忽略应该不至于……”主要是站你面前的这个不是真正的慕家小姐啊！慕沄汐腹诽。
“……那现在怎么办？！”然儿还是难掩激动的语调，紧紧盯着慕沄汐——这到底是哪里跑来的怪物？慕家小姐真的是她吗……
“我也不知道啊，能不能跟王爷说说让安雪雁去————对了，我前几天经过她的屋子，看见她正在排练什么舞蹈，是不是为了皇上寿辰？”
“安侧妃在练舞？”然儿皱了皱眉头。如果是这样，那安侧妃练舞是王爷授意还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前者的可能性较大些，但是主子明明说要让慕沄汐在寿宴上表演，当众出丑的？倒是没提她什么都不会……
“是啊是啊，你去问问吧？”慕沄汐一下来了精神，要是安雪雁能去，她就安逸了……
然儿怀疑地看了慕沄汐一眼，走出房门。
安雪阁内。
“王妃，腰在往下弯些！对对……就这样保持……对！”
还没进阁，然儿就听到这些声音。
王妃？她们竟然叫安雪雁一个侧妃为王妃？想了想，然儿便明白了，不过是安雪雁寻求一些心里平衡。
“安侧妃你在吗？”然儿冲里头喊了一句。
“谁？”安雪雁的丫头伸出脑袋，问道。
“和安侧妃说，我是王妃的婢女然儿，有事求见。”然儿微微晃起温柔的笑。
小丫头头一缩，进里头报告去了。不一会儿，小丫头打开屋门道：“然儿姐姐请进。”
然儿一进门便看见安侧妃身着轻便的棉裙，束腰束发，显然是在练舞——难道这次寿宴真是她去？
“然儿啊，有事吗？”安雪雁微微一笑，温暖可人的模样，要不是然儿知道这女人的真面目，也会被她迷惑了。
“王妃说安侧妃最近练舞很辛苦，让奴婢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的。”然儿笑容温软地道，没有一点破绽。
安雪雁也是一笑，“谢谢王妃关心了，我没什么事要帮忙，只是为皇上寿辰的事在赶着排舞，如果没有排好就丢咱们王府的脸了。倒是姐姐那边，如果雪雁疏于请安，要多担待了。”
一席话说得流畅无比，也是没有丝毫破绽，只是话里隐隐透出的骄傲微微泄露出她的本意。她在炫耀。炫耀自己能得到献艺的机会，而慕沄汐这个正牌王妃反倒只能在家里坐冷板凳。
“我会和王妃传达，奴婢告退。”然儿看她的嘴脸，有些心中不快，便告退了出来，回到慕沄汐处。
<!--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