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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余世何如一梦中(中)

    我眼中带着期待望着他们。

    不过他们那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我也就耸耸肩,径自地走上楼去。

    楼上的谩骂声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什么老子他娘的不停传入耳中,我笑到已经快要窒息了,让他们骂个够好了,待会儿就算他是老子我也让他变成孙子。

    到了二楼,我用极轻的步伐靠近房门,将房间门打开一条缝。

    其实他们只有一个人醒了,那个老大哥。今天身体总感觉不太好,以至于手劲都没有平时的大,开始是为了以防万一才将他们连绑在一起。结果现在…

    他手被我反绑在身后,眼睛也蒙上,所以没有办法解开脚上的绳子站起来,不过他拼命在地上扭动着挪位置,满屋子的乱滚,刚才的乒乓声就是他撞到桌椅发出来的,茶杯茶具也都摔碎在地上也就不说了,竟然连镜子和洗脸的盆都给撞倒了。而现在,他正拖拽着另一个还在昏迷中的同伙往床底进发,大半个人都快塞进去了,而他那个同伴更是可怜,头的旁边就是一张到底的椅子,他大哥的脚一动,他的头就会撞到椅子,咚咚作响。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低头靠在门边上抽搐。笑又不能出生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叶煦岚姐弟很快就跑了上来,看到我这个样子,先是愣愣的吃了一惊,才注意到我的表情。叶煦岚赶忙跑过来给我拍背。叶煦彦则老练的朝发声的屋子走去。眼见他就要一手推开了,我赶紧伸手把他拦下来。

    “嘘,咳咳咳咳”刚想叫他小声不要打草惊蛇结果自己反而被呛到了,说不出话我只好连连向他摆手,示意他不要进去。他也很听话的收住动作将视线投向开开的门缝。

    煦岚还在不懈的帮我顺气“没事吧”

    “小声点”我立马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

    确认她点了点头之后我才松开。朝她挤挤眉,我拉她到了叶煦彦身边,他还在观察里面的情况,我有点出奇他难道看到这种场面都不会笑一笑吗。

    拍了下他的肩膀,他紧张的回头,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情况有点点的尴尬,我只好对他笑了笑,用手指指门。

    他悄然的让开了,我总觉得他的眼睛里有着什么,可也不好去研究。我拉过煦岚,让她往门里面看。

    “这!”果然煦岚又惊讶了,差点没叫出来。

    “嘘嘘嘘!!!”我紧张的又捂住她的嘴“不要说话,想要好玩的在这等我,记住不要说话,啊”

    这回我看到她再三的重重点了头以后,略带不安的松开了手,走下楼。

    忽然我又想到我好想还忘了一件事,猛地转过头来,就在我扭头的一瞬间,叶煦彦也将他的头别向另一边。不过我还是看到了。

    我缓缓向他走去,一手揽过他的肩膀挂在他身上,感觉到他的身体一下子就僵直了,我闹的心思更重了,把最贴近他的耳朵,在他耳旁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我离开一下,你们千万不要进去哦”

    我说话的语气都把我自己给弄的满身的鸡皮疙瘩,就不要说他了,身体不仅仅是见着的在那了,还有那种微微的颤栗,适时我掏出两粒药丸塞到了他的手里“这个啊,你们待会儿最好先吃下,否则呢,出什么时我可就不知道也不管了。”

    他完全没有反应,只有机械性的点了点头。

    看着他的表现,我满意的勾起一道笑容,从他身上重新回到地面,拉开了和他的距离。潇洒的转身下楼,留的他依然站在原地。

    厨房里摆着一个大水缸,很高,我翻出一个木盆,一瓢一瓢舀着水。

    忽然又是一阵眩晕,舀水的瓢滑出了手。

    哗,水瓢掉回进了水缸中,溅起高高的水花沾湿了我胸前的大片衣服,我伏在笨重的水缸边上重重的呼吸着,水面倒映出一个扭曲的我,水纹割裂了现实的一切,但那一瞬间,我觉得他映出的,反倒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那个世界,仿佛要把我吸进去一样

    不,不。

    我心中不住的呐喊,却只听见若有若无的回声。

    不。

    “你怎么了”叶煦彦蓦然的出现在身后。

    “你怎么了”叶煦彦的声音蓦然在身后响起。

    “没有”晕晕乎乎的像晕车似的,胃里是一阵阵的闹腾,很想吐,也不想说话,自顾自的纠着眉头,平复全身的不适,水面也在平复着波澜。刚才的扭曲倒影越是变得清晰,一张如纸般的脸。

    看着倒影,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在滋生,忍不住要伸手打破这种能透视能洞察一切的情景,我捧起水,却有不少不住的流失于指缝中,如过往的很多可望而不可及。

    我依然捧着为数不多留在手中的水轻轻敷在脸上,沾湿了脸,沾湿了衣襟。冰凉的水温和灼热的体温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反差,我感受到的不仅是单纯的凉爽,而是沁心的透凉,眩晕感和想吐的欲望也不再那么强烈了。

    抬手想要擦干脸上的水迹,我才发现我的衣袖4也已经湿的透透的。

    “用这个吧”叶煦彦递给我一条白色的手帕。

    “谢谢”尽管我对他身上带着手帕的行为有些不解,但我还是很有礼貌的道谢了,接过帕子,擦干了脸。“这个我就洗干净再还给你吧。”我将他的手帕小心的收好,有好的向他微笑。也许是曾经的性格太过高傲太过孤僻和这些年来那种深居简出的生活,我真的有点不知道所谓的友好是什么,该怎么表达,对那些对我好的人,我也只会对他们淡淡的笑笑。

    这算不算是一种悲哀。

    不过他也是淡淡的,什么都没说。

    我转过身径自的继续装水,直到水盆都被装的满满的。然后稍显艰难的端起盆子,此时又突然从旁伸出一双手稳稳的将手中的水盆接了过去。

    我诧异的看着一言不发的叶煦彦,自从刚才转过身后就一直没有听到他发出任何的声响,我也都一度以为他已经离开了,毕竟他姐姐煦岚可是还同着两个粗鲁的笨绑匪一同留在楼上的,他们姐弟不管以前是合还是不合,现在至少也算是共患难的相依为命了。

    不过这些想想也就算了,我也学着他适才的一言不发,只是一个劲的盯着他,他也如此,直直的看着我的右肩,神色复杂。

    我稍稍的侧头看了一眼,右肩上的衣服可能刚刚在洗脸的时候被打湿了,而伤口处又开始出血,如今血顺着水扩散,素色的衣裙上显露出了淡淡的血色,显得很不和谐。

    我赶忙用手遮住那滩浅红色彩,情况又是有些尴尬了。

    “怎么回事”

    “没事”叶煦彦的声音中透出一股不知何为的意味,弄的我有点神经兮兮的。调头就走,在走出厨房时还顺手抽了一条毛巾搭在肩膀,刚好遮住了伤口地方的痕迹。

    不过我也在纳闷,怎么会有突然流血了,明明前两天已经好多了的。难不成他们那些迷药还有副作用。

    “唉,你们吃了那个要了没”突然间想起来刚刚给他的药,就问了一句,毕竟这东西弄不好可是玩命的。

    “那是什么”

    “七玄丹,到底吃没吃”我一急的转身,他走的离我很近,又没有意料到我会突然转过来,结果还差点撞个满怀。好在他的及时侧身才得以避免。

    “没,不知道是好事呢么不敢吃”

    没有吃,天,门是开的万一里面空气真的溢出来了怎么办。

    我赶紧跑上二楼。

    好在,煦岚还在走廊上站着,看见我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也赶紧的又跑过来询问:“怎么了怎么了”

    见她没事,我朝她摇摇头又加上一个微笑,稍舒一口气。

    “你又干嘛了,刚才又是头晕又是伤的”叶煦彦的声音又冷不防的在身后响起,吓的我一激灵。

    忿忿的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心里暗骂,小屁孩。

    “你会武功?”我转过身去问叶煦彦,他刚才的那个侧身闪躲的姿势,很明显就是有底子的。

    “嗯,”叶煦彦沉沉的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我刚想说‘那为什么不和刚才那群人拼一场’的时候,很不和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不要命啦,他娘的还没人来给老子松绑,”

    这声咒骂淹没了我所有要出口的疑问,激起了我的怒火。我瞪了一眼房门,一把抢过叶煦彦手里端着的水盆。“你们最好把药吃了,否则出事别怪我”

    话毕我一脚踹开房门,手上也使不上太多的劲。二话不说就照着地上的两人劈头盖脸就把水泼过去。

    “啊呸,他娘的,出来,老子知道你在这儿,有种你把老子给解开,泼水有屁能耐。啊!”地上的‘老子大哥’刚刚弓起半个身子,屁股高高的崛起来,结果泼出的水一洒在他身上和地上,两者之间存在的摩擦瞬时减小,碰的一声他又重新的,重重的摔回地上,还不忘了骂人。

    “呃,啊,大哥,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另一个人倒是醒了过来。

    “蠢货你嚷嚷什么,还不快给我松绑”

    “大哥,我,我也被绑住了呀,哎呀怎么头那么疼啊”

    “噗”我差点笑了出来,他的头刚才可是一直被他的好大哥扯呀扯撞呀撞的,能不疼吗。何况他们现在的姿势也是够奇怪的,一个面朝东,一个面朝西,如果说能对面也不至于这样,问题是他俩是背对着对方一直在叽叽咕咕。

    我轻手轻脚的搬起一张倒地的椅子,尽可能不发出太大的声音,然后安静的坐下,这是叶煦彦走了过来,学着我的动作也搬来一张椅子坐在我身旁,比我姿势还舒服的翘起了二郎腿。

    我转头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对着他做了个掩口仰头然后吞咽的动作,以来询问是否有吃点那颗药丸。暂时那两人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话,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当爷爷老子挡道什么时候。

    叶煦彦是懂了我的这层意思,没有讲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放下心来,视线越过他看向还站在门口,倚着门框的叶煦岚,她一脸疑惑的表情看着屋子里的一切。发现我在看着她,轻轻侧头,对着我一笑。

    “啊,大哥,我身上好痒啊,怎么回事。”

    “我也是阿,好痒啊,该死的。”

    两人开始叫嚷着痒痒了,看来药效到了。

    “呵呵”我轻笑几声,一把揽着叶煦彦的肩膀。假装要咬耳朵,实则用整个屋子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药效开始了”

    “你们是谁”'老大大一听见我的声音就一改刚才校长的态度,变的紧张兮兮的。

    “我啊,你猜”说起来我提步走向他,我就让你看看我是谁。结果刚起来,一只手就拉住了我的手,我顺着手的方向望去,是叶煦彦。

    “你想怎么”他用眼神询问。

    “黑,吃,黑”我冲冲的咬着每一个字,结果连我自己都听的胆颤心惊。

    “你你你,一个娘们能成什么气候,我看,你还是把老子放了,或者我能既往不咎。”他又恢复了横横的语气,听的我很是不习惯。

    “看来你们还没有弄清楚现在是谁在高处”煦彦适时放开了我,我走到‘大哥’面前,攥着他的衣襟一带将他拉了起来,坐着,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这是我第一次给人耳刮子,用了好大的劲,手心火辣辣的疼。

    “臭娘们,你敢打我”

    “打你又怎样,呵呵,待会放了你你还未必敢动手,信不信”说着我又重新坐会椅子上“你们的身上是不是很痒呢。是不是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呢

    “你,你对我们怎么样了,啊”他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我没有接他的话,只是一贯意味深藏的笑。

    “你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会痒”叶煦彦用手肘轻轻撞了撞我,问道。

    “我啊,也没什么,就是下了点药,毒药”我特地把毒字的音咬的很重。其实这也是专门的说给他们听的。

    只是叶煦彦的目光马上变了,看着我的眼睛里有种探究的味道”

    亲们,给笑笑提些意见吧,笑笑要没动力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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