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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7章:君臣相见重掌帅印

    太后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这会儿她可真的是无话可说了,因为皇上竟然知道了她对摄政王的事情,她一直以为皇帝还是个孩子,可说竟然沒有发觉这个孩子现在已经长大了,看來摄政王说的对,她不能一直把夙冕当孩子看,夙冕慢慢就会成熟的。

    她抬起头看着面前双手背在身后來回踱步的小皇帝夙冕,忽然第一次发现他长大了,喉结都那么明显,并且已经有了胡子,脸上的神情也成熟了许多,最关键的是他现在已经慢慢的不在心甘情愿的被她驾驭了,今天他的态度简直就是在向她宣战。

    “太后,朕真心希望太后以后能谨言慎行,不要再去纠缠皇叔摄政王,更不要试图去做一些危害皇叔的事情。朕知道,父皇死的早,太后年轻独居难免会感觉寂寞,但是派遣寂寞的方法可以很多,比如沒事看戏观赏园子等等,不要老是胡思乱想。太后不要把对先皇的某些感情寄托转移在皇叔的身上,更不要对皇叔报以非分只想。皇叔绝对不能属于太后,而朕也绝对不允许太后对皇叔用情。还请太后好自为之。朕去了,这几日,太后就不要出门随便走动了,就在慈宁宫沒事修身养性吧。”

    小皇帝说完根本连看都沒有看太后一眼,就拂袖而去,留下太后一个人坐在床上呆呆的发楞。

    “王爷,皇上來了。”

    “哦。皇上在哪里?赶紧迎接。”

    听到李孝的禀报,正在书房里和空雨墨一起看书的夙亦寒当即就吃了一惊,小皇帝怎么会突然來到了摄政王府?并且是悄无声息?

    他松开空雨墨的手,对空雨墨笑笑说道:“墨墨,你现在这里等着本王,本王去去就來。”

    “皇叔何必客气?冕儿已经來了。”

    不等夙亦寒安顿完空雨墨,只听外面小皇帝声音已经响起,然后帘栊一挑,只见小皇帝已经笑着走了进來,后面跟着的是他的两个贴身小太监梁尘和明轩,还有一个是小宫女,竟然是夙亦寒不认识的。

    夙亦寒连忙站了起來,对着小皇帝躬身一礼道:“皇上,你怎么悄无声息就來了,怎么不提前通知一下臣,好让臣做个准备。”

    空雨墨并沒有见过南燕国的小皇帝,这会儿见这刚进來的少年,大概才十六七岁的样子,已经是身材高大,一张白皙的面皮,干干净净,剑眉星目,炯炯有神,高鼻梁,两片薄嘴唇颜色红润,看上去面目模样与夙亦寒竟然十分的相像,看來也是一位美男子。

    她急忙起身向前一步施礼道:“贝玉国公主空雨墨见过南燕国皇帝。”

    “公主不必多礼,朕今日前來,恐怕打扰了皇叔和公主的雅兴,只是事情紧急,而朕又心中着急,故此悄然而來,还请公主和皇叔见谅。”

    小皇帝见空雨墨过來给自己施礼,这近距离一看,更比那日远观看上去风采竟自添了几分,十分的艳丽动人。

    “不知道皇上此次來摄政王府有何贵干?”

    旁边的夙亦寒似乎已经猜到了皇帝的來意,但是却故意不愿意说破。

    “皇叔,今日冕儿來王府,只是为了找皇叔一叙,替我母后向皇叔转达歉疚之情,还望皇叔看在冕儿的份上,不要与我母后计较。”

    “怎么?太后要向我摄政王转达歉疚之情?这一点又从何谈起,我倒是迷糊了。竟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夙亦寒继续装着糊涂。

    那小皇帝也不理他,只是微微一笑,挥手让明轩过來,那明轩手中托着一个黄绸布包裹的布包,里面似乎装着什么东西。

    夙亦寒当然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他就是装作不知道,连看都不看,索性别过脸不说话了。

    小皇帝呵呵一笑,对着空雨墨施礼道:“公主,能否请你先移步到外面稍等片刻?冕儿要同皇叔有几句话要讲。”

    空雨墨自是聪明伶俐的人儿,她听着口气,又见夙亦寒的脸上似乎有不快,就回礼带着其他人都出去了,这书房中也就只剩下了皇帝和夙亦寒,以及皇帝的几名随从。

    “明轩,把这包袱放在桌子上,你们也出去吧。”

    那明轩过來吧手中的黄绸布包裹放在书桌之上,也就和着梁尘以及小宫女晚秋,三个人一起退出书房,同时轻轻的掩上了书房的门。

    书房中现在只剩下小皇帝夙冕和摄政王夙亦寒。

    “皇叔,夙冕今日來是专程把南燕帅印和虎头兵符交还给皇叔的,还请皇叔一定要收下。”

    说着,小皇帝夙冕对着夙亦寒就是深施一礼。

    夙亦寒刚才听到小皇帝进來就提到自己是來转达太后的歉疚之情,其实心里就已经明白了,知道小皇帝肯定是去找了太后,但是他仍然不想收回帅印和兵符,这几年來他为了南燕呕心沥血,如今竟然连娶个老婆都要被太后横空阻碍,他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

    可是看着小皇帝亲自给自己施礼,他又实在是于心不忍,好歹冕儿是皇帝,给自己一个王爷施礼,自己如果还扳着可就说不过去了。

    因此夙亦寒值得疾步上前,托起小皇帝的双臂,不让小皇帝拜下去。

    “皇叔,冕儿恳请皇叔不要丢下冕儿。这几年正是因为有皇叔的辅助,冕儿才得以成长,冕儿知道皇叔为了冕儿,为了南燕国的江山,一直以來是呕心沥血,冕儿以前年幼并不知晓,可是这几年皇叔一直苦心栽培冕儿,冕儿得从皇叔身上学到了许多定国安邦之道,可是皇叔却要在此刻扔下冕儿一人,难道皇叔真的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冕儿一人处于危难之中?”

    小皇帝的一番话是说的情深意切,连夙亦寒一向刚强也落下泪來。当年大哥夙亦风被涛王暗害,留下太后和冕儿孤儿寡母,他既然当年能把皇位让给大哥,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冕儿坐不上皇帝,所以这些年自是把冕儿当做自己的儿子一般看待,尽心辅佐。

    所以两个人的感情可以说已经亲如父子,夙亦寒看小皇帝难过,不禁说道:“皇上,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你是皇上,一定要坚强面对。臣这么多年來看着皇上逐渐成长,臣也欣慰的紧。”

    “皇叔,冕儿知道皇叔此生并无意于荣华富贵,只是想找一挚爱之人白头终老。可能皇叔一直认为冕儿年幼,其实冕儿心中都十分清楚。我那母后她年纪尚轻却独居宫中,难免寂寞,所以竟然把自己的心思转移到了皇叔身上,但是冕儿知道皇叔光明磊落,因此我那母后便处处为难皇叔,其实这些日子以來我早看出來了,只是碍于她是冕儿的母亲,所以无法说明,沒想到她竟然背着冕儿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刚刚冕儿悄悄问了李孝,才知道母后竟然背后谋害公主空雨墨。今日冕儿已经跟母后挑明了事情真相,并且已经告诫她在慈宁宫安心休养闭门思过,所以还请皇叔不要再耿耿以怀,放开心胸和冕儿共度难关。而皇叔和公主之事,冕儿等皇叔凯旋归來之日就即刻赐婚,如何?”

    小皇帝这后面的一番话更是掏心窝子了,不由把夙亦寒说得一阵感动。

    不待夙亦寒说话,只见小皇帝已经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圣旨和一封信笺,递给夙亦寒道:“皇叔,这是昨日跟皇叔说好的圣旨,撤销以前冕儿下的那份圣旨,宣布贝玉国的公主空雨墨与皇叔之间的关系。这份信笺,是冕儿今日拟好的一份国书,请皇叔过目,过目之后冕儿命人即日送往贝玉国。”

    这小皇帝的诚意已经十分的明显了,更何况夙亦寒也不过是一时之气,他能真的不管不顾南燕国的安危了吗?

    夙亦寒听着小皇帝说着,已经是感动得热泪盈眶,一时之间竟把持不住,抱着小皇帝夙冕是放声大哭。

    叔侄两个人这抱着头哭了一会儿,也就逐渐止住了悲声。

    小皇帝把圣旨打开给夙亦寒看了看,说等会儿叫明轩到前面当众宣读,又把那封自己拟定的国书给夙亦寒过目,夙亦寒看了看,这封国书是言辞恳切,把当年自己悔婚之后的后悔,以及这几年跟公主空雨墨之间的感情,是写的情真意切,当下就点了点头,说皇上写的很好,多谢皇上对臣的眷顾。

    “那么皇叔就请还把南燕国的帅印和兵符收下,就按原先的议定,明日挂帅出征如何?”这些事情了了,小皇帝就指着书桌之上的黄绸布包裹问夙亦寒道。

    “臣摄政王夙亦寒多谢吾皇万岁万万岁,臣今日领了此帅印和兵符,定当为皇上分忧效力,待明日领兵前往边关,不出数日定能凯旋而归。”

    夙亦寒双膝跪地,小皇帝就解开了黄绸布的包裹,将那枚南燕国的帅印和虎头兵符交予夙亦寒的手中,夙亦寒高举过头顶,再次叩头谢恩。

    “皇叔快快请起,今日冕儿这一趟沒有白來,重得皇叔之帮助,是冕儿之幸,南燕国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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