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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楔子

    一

    熙攘的街头,一个十二三岁破衫褴褛的小乞丐穿梭其中,一双灵动的眼睛寻觅着潜在乞讨对象,他每次寻找的对象,几乎都是衣着华丽的女人。当他向她们乞讨时,别人看到他那双清澈无邪的眼睛加上破败的衣服和凌乱的头发,女人善良的本性得到触动,他乞讨也就成功了,所以他左手的碗里一直都没有空过。

    街头茶馆,一个身着灰色麻布的三十多岁中年人,已经注视了这个小乞丐四天了,对他的乞讨路数和身世也都有所了解:他自幼是个孤儿无名无姓,流落市井,只靠乞讨为生,不偷不骗。和其他乞丐一起住在城外破庙里,由于他的乞讨方法和数量使得其他乞丐对他都疼爱有加。小乞丐也很高兴的和他们居住在一起。有钱一起花,没钱就一起去讨饭讨钱。

    城外的城隍庙是小乞丐最喜欢的地方,在这里他可以真正地展现出自己的情绪,可以哭可以笑。可以高兴的和其他乞丐一起说一些不切实际的话。这个庙里住了加上小乞丐一共十四个乞丐,今天的小乞丐收入很好,他把钱都买了酒和肉,他总是这样钱多了就买酒肉,他认为庙里的乞丐都是他的家人,他喜欢看着他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幸福表情,喜欢他们那种醉酒后的胡言乱语,那时他们没了身份的自卑感,有的只是满足。

    买的酒很快喝完了,人也都差不多醉了,小乞丐最喜欢的就是庙里的叫徐老三的乞丐,他算是十几个乞丐的领袖,每当他们中有被其他地方住的乞丐欺负时,都是徐老三带着大家去出气,也是他一直和他们十几个人守护着这个自己的家不被别人抢走。徐老三从神坛上起身,醉醺醺的跨过乱躺的乞丐们,走向门外的一颗粗大柳树——这是他们的茅厕。柳树粗挺笔直,现在正是盛夏,微风吹动垂下的柳条,一把闪耀着月光的钢刀从树上斜砍而下,人头落下,鲜血飞溅到柳叶上,掩映着月光的柳支来回摆动显出说不出的诡秘。

    树上又下来四个一身夜行打扮手执钢刀的人,除了第一个把徐老三杀死的以外,这四个人除了从树上跃下的角度不同外,其他的动作力度都一样,在夜行衣的掩盖下更像是同一个人。第一个黑衣人朝破庙里举起左手往脖子一抹,做了个灭口的动作,后面四人会意的向庙门走去。

    庙里的乞丐仍在酒醉中沉迷,并未觉察到危险的临近,小乞丐的床就在供台下面,由于年龄小且不胜酒力早已昏睡过去。五个身怀绝技的人对付十几个乞丐实在有些绰绰有余,所以屋里已经到处是尸体,血腥味和酒肉味让两间破庙充满了悲惨的味道。小乞丐已经醒了过来,面目扭曲浑身发抖的蜷缩在供台下,他想闭上眼睛但又闭不上,五个黑衣人节奏相似的挥刀,他的同伴都保持着他睡前的姿势,唯一不同的是腿身子胳膊已经分离,地上已被鲜血染红,小乞丐双手抱着供台的一条腿,五个黑衣人举着滴血的刀,注视着这个唯一活口。突然“砰”的一声,五个人还没来的及扭头便都已倒下,一个身着灰衣的中年人站在供台边俯身看着小乞丐。

    二

    这个小女孩姓薛,母亲喊她柔儿,刚十五六岁,但已楚楚动人,肤白似雪,鹅蛋脸,丝毫不像穷人家的孩子。身上虽然穿着不合身的粗布衣衫,身材却显得婀娜有致。她五岁丧父,母亲带着她改嫁给了一个嗜赌成性的男人,男人输了钱就打她母亲,赢了钱喝酒喝完了也打,这种生活的折磨使她母亲病痛缠身,最终离去。

    母亲的离去使她继父更变本加厉的去赌,家里的物件日益减少。一天晚上半夜赌输归来的他看着女儿,目光里充满了野兽的欲望,在她哀求声中他继父说道反正明天就是别人的了,养你那么多年你报答我也是应该的……第二天双目红肿的小女孩被继父给胡乱穿上一套母亲的衣服带着出门了,下体的疼痛使她步履蹒跚,世上唯一的亲人做出了令她绝望的事,现在的她就如一个陀螺,没有了自己的方向,别人让她怎么转她就怎么转。

    继父带着她走进了镇上的翠香院,进入里面的她才知道原来她继父竟要把她卖给的是妓院,在她挣扎着要跑的时候已被老鸨后面的两个大汉抓住关进了一间柴房,他继父带着老鸨给的五十两银子高兴的走了。

    现在的她身上多了很多伤痕,母亲的不合身衣服也已被打烂,但她并没落泪,昨天晚上的事让她觉得自己眼泪已经流干,面对打骂她始终蜷缩在角落里,不哀求告饶也不哭。两个高壮男人从未见到那么倔强的女孩,他们已经打累了,而且打也得有分寸毕竟还要靠女孩的身体来赚钱。其中一人道:“简直像个死人,我去告诉老板。”说着便走了出去。剩下一人看着她还未成熟却诱人的身体,饿狼似的扑过去把她按在地上,扒下了她仅能蔽体的衣服,她一动不动,这种回应使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感到莫大羞耻,啪一巴掌“果然像个死人,妈的。”说完这句话他的瞳孔开始扩散,人慢慢的倒了下去,身后站着个身着灰衣的四十多岁中年男子,门窗都没有动除了他自己人没有人知道他是怎样进来的他扔了一件衣服给女孩道:“穿上衣服跟我走。”声音沧桑冷淡,小女孩并没想太多,麻木的穿上衣服跟着他走了。

    她不知道是怎样走出的妓院,也不知道怎样回到自己的家,他刚走进院子就看到他的继父在地上哀嚎,用仅有的一只手捂着还剩一只眼的脸,看到女孩背后的灰衣人,一只眼的脸上充满了恐惧,仅剩一只腿的他拼命的往一边爬。

    背后递过来一把剑。“杀了他,洗清你的耻辱。”声音一样的沧桑冷淡。女孩接过剑一步步走向她继父,他继父因为舌头被割掉加上恐惧所以声音听起来异常诡异,他忍着疼痛向屋里爬,这个昨天被他蹂躏的女儿提着剑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当剑刺中他的时候他看到他女儿脸上满足的表情,剑一次比一次刺的深,她还在不停的刺,每刺下去一剑她就觉得自己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了,直到她累的刺不动了,看着这个满身窟窿留着血的尸体她笑得异常开心,院子里到处是鲜血,尸体的脸已经被刺烂分不清面目,尸体上还在流血,女孩儿还在那笑,现在的笑有些凄凉悲伤和对世界的恨,灰衣人静静的站在她身后……

    三

    杜轩宇今年十岁,是杜家庄的少庄主,他爹杜千铭靠绸缎生意起家,在杜千铭三十岁的时候迎娶了一位温柔娴淑的女子,在他三十二岁的时候有了儿子,为了能让妻子和儿子住的更好一点,他花重金修建了杜家庄。

    杜家庄加上佣人奴仆总共四十三口,杜千铭和夫人对他们都很好,所以夫妇俩也颇受尊敬,小轩宇很喜欢和他们玩,这些人也都非常喜欢这个面容清秀招人喜欢的孩子。杜千铭每每看到自己的妻子儿子和靠自己打拼下来的家的时候,心里总会充满欣慰。

    杜千铭每天吃过早饭出去把各个绸庄的账目比对一下,然后晚上回家和妻子儿子在一起,自从有了儿子以后他不再出远门。今天晚上的饭菜是江南菜,杜千铭请的厨子亦是花了重金的,于杜千铭而言让妻子和儿子锦衣玉食才是最开心的,也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

    圆形的桌上摆着精致的菜肴,一家三口吃饭的时候没有其他人在旁边,他们吃饭的时候同样是其他人吃饭的时间。夫妇俩总是不停的为小轩宇夹菜,每个爱自己孩子的父母总是这样,孩子成了夫妇俩的全部。

    这顿饭还未吃完,外面响起了惨呼声,救命声,杜千铭看着惊恐的妻子和儿子,强自镇定道:“没事的,看好孩子,我出去看看。”说着起身去开门,他的手刚触碰到门把手,一柄钢刀自门外刺进了他的胸膛,杜夫人惊惶之下捂着轩宇的双眼,刀拔出,人倒下,两扇门同时破裂,进来五个只露出一双眼的手执钢刀的黑衣人。杜夫人望着一步步逼近的杀手哀求道:“求求你们别杀我的孩子,我把钱都……”人头落下,轩宇呆呆的望着地上的鲜血,尸体,人头,眼里满是恐惧。

    一个黑衣人把刀砍向杜轩宇,刀离他只有三寸的时候停住了,一个灰衣人以食指和中指捏住刀背,后面四个黑衣人刚举刀砍向灰衣人,灰衣人夹着刀的手指微动,一柄钢刀顿成碎片射向五个人,五人同时倒下,尸身上流出的血汇集一起,看不出伤口究竟有多少。

    年幼的小轩宇在今晚之前还没听说过死,一晚上全家被杀,现在的他仿佛明白了什么,才开始无望的哭起来,灰衣人冷冷的望着他:“现在起你就是男人了,不能再像个女人一样流泪,这些人早晚会死,不是老死就是病死,现在被杀了,你的仇我也替你报了,你不准哭。”

    小轩宇对他的意思不太明白,但感觉他说的是对的,对于一个突遭变故的孩子,灰衣人的出现无异于使不知所措的他有了依靠。

    “你的家人没了,所以你也没有家,烧了这个地方你没了以前,有的只是以后。”看着被烧的杜家庄灰衣人道,杜轩宇忍着哽咽拉着他的衣服,猛烈的火焰吞噬者杜家庄,今晚的一切没人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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