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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六章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皇上传唤御林军统领,自然不是为了责难他。他不过在皇后面前做一出戏,至于他的真实目的……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皇后,莫要惊慌。”皇上安抚着一脸苍白的皇后,“等肖凌峰来了,朕要好好问问他,简直反了天了!”

    御林军统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跪倒在皇上面前。他来时听太监透漏,皇后宫中有侍卫跟宫女当中通奸,还双双惨死在了椒房殿的后院内。皇上大发雷霆,要他即刻去问话。

    这位肖统领心里忍不住打鼓:此事听着十分蹊跷!皇后娘娘的寝殿向来防卫森严,侍卫之间从不曾单独行动。为何会有侍卫溜进去,还跟个宫女在大殿中交合?就算此刻早已月上中天,两人苟且总要忌惮被人发现啊!再者说,通奸怎么会断送了性命呢?肖统领想了一路都不曾理出头绪,这会儿他只好垂头跪在皇上和皇后面前,等待皇上对他的惩处。

    毕竟不管真相如何,都是他的失职!

    肖统领面沉如水,跪下之后首先说:“臣请求查看尸体,望陛下应允。”

    庆嘉帝点点头:“朕知你素来最是谨慎,务必要仔细查看。朕和皇后的安危皆在你手上,别让朕失望。”指着先前禀告的太监,“领肖统领去后院。”

    肖凌峰叩首:“臣惶恐。臣定不负圣上托付。”皇帝语重心长的话,令他感动。他行过礼便跟着太监去往后院,脚下步履生风。

    皇上陪着皇后在殿中喝茶,等着肖凌峰查看后的结论。皇后至始至终脸色都极为难看,神情恍惚,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这在皇上看来,是极为少见的。

    皇上将手覆到皇后手上,触感冰冷,略有躲闪,看得出皇后心绪一直十分不安。“清儿,莫怕。朕陪着你,不会有事的。”皇上温柔地唤着皇后娘娘的乳名,眼眸中充满了怜惜。

    皇后恍惚抬眸,眼泪瞬间跌出眼眶,一行清泪顺着精致的脸颊,流泻下来。她哽咽开口:“皇上……”声音中充满了不安。

    皇上将她缓缓揽入怀中,微微叹息着。他们二人自幼时相识,如今竟已经相伴了近四十年,此时回想起来,相识仿佛昨日。曾经娇憨淘气的丫头,已然成了庆嘉朝最温良恭谦的国母,再不是那个心里只装着他的清妹妹。皇上一时不胜唏嘘:“清儿,转眼我们都老了……滨儿也长大了……”他不再用“朕”这个字,这一刻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只是一个丈夫搂着发妻,感慨着岁月已逝。

    皇后与他相伴这么多年,如何听不出来皇上称呼上的变化。她的泪止也止不住:“是臣妾老了,皇上英武一如当年。臣妾如今早已人老珠黄,还能伴在您身边,得您宠爱,是您不嫌弃清儿。”

    皇帝低头凝望着皇后哭红的双眼,微微叹息:“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我是这庆嘉朝最尊贵的夫妻,生则同衾,死则同穴。如今想来,朕十分怀念以前的你……”

    皇后微微诧异,仰首望向帝王:“陛下……可是发生了大事?”皇帝无缘无故与她话起当年,究竟是有何缘故呢?她与皇帝在一起竟半辈子,虽然这个男人心思深沉,可她也能摸索出大概。此番听他说出怀念当年这样的话,皇后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难不成后殿死人之事,皇上早已知晓是非曲直?

    皇帝将她放开,凝望着她。眼前的这张脸历经岁月的洗涤,已然不再明艳动人,尤其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眸,也不再澄澈,甚至……学会了对他阳奉阴违……“朕只是觉得……连卧榻上的人,都开始算计朕,让朕情何以堪?嗯?皇后?”前一刻还深情款款,缱绻的眼眸,这会儿竟变得甚是凛冽,几乎要射出箭来。

    皇后惊得脸色大变,跌跌撞撞地从凤座上下来,跪倒在地:“皇上,臣妾万万不敢。”

    庆嘉帝摩挲着茶杯沿儿,表情莫测:“以前的清儿说不敢,朕信。如今么……”他拿过一旁那本折子,摔到皇后身前,冷冷地说:“今日上朝,近半数的大臣上折子,要朕早立太子。口口声声为了国家社稷,为了家国安定。哼,别以为朕被蒙在鼓里,这些大臣折子上俱都推荐六皇子,而且理由统一:立储立嫡。你以为这样朕就猜不出来谁在背后怂恿?国丈最近很忙吧?琦善、王立阳还有沈相如这些元老级大臣,可不是谁都请得动的!”

    皇后抹掉脸上肆意横流的泪水,脸色越发苍白,她跪在皇上身前,沙哑着嗓音道:“皇上,臣妾对这些真的不知情啊!”

    皇上点头:“嗯,你确实不知情。你不过是给国丈递了个口信,要他替你走动罢了。”犹记得当时影卫向他报告时,他直接将手中的紫砂杯摔了个粉碎。

    皇后脸色大变,开始瑟瑟发抖。

    皇帝不去看她,径自说:“滨儿自幼好学,勤奋刻苦,身为皇子从不张扬,性子沉稳,这些朕都看在眼里,也很欣慰。庆嘉朝有祖训,立储要立嫡。朕这个位子,有朝一日必是他的。可是皇后啊,你太着急了……还有国丈,你代朕问一句,想将朕取而代之,他够格吗?”

    此时的皇后早已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国丈带话给她,说皇上有意立二皇子为太子,是以才属意钟离若汐。无非是为了笼络钟离丞相,为二皇子增加助力。国丈称,若她再不为六皇子争取,到手的皇位就要飞了。于是她才会听从国丈的安排,同意他在朝堂走动,拉拢朝中有声望的大臣,集体向皇上递折子,要求皇上立莫云滨为太子,稳定朝堂,安定社稷。

    没想到这一切都不曾瞒过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而她……亦是失去了他的宠爱。

    皇后脸上布满了后悔与绝望,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就那么跪着。她想说华氏一族世世代代忠诚庆嘉,想说她依旧爱着眼前高高在上的男人,想说……云滨也是他的儿子……可望着皇帝高深莫测的俊颜,皇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大殿正中的香炉中飘着渺渺的烟,静的厉害。而皇帝则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殿中伺候的宫女、太监早已被遣了出去,只有他们两人。

    “朕再问你一事,今日侍卫与宫女之事,你知不知情?”皇帝的话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容不得欺瞒。

    皇后点头,声音里透着绝望:“是臣妾所为。滨儿出宫被人下了药,臣妾怒极攻心,将药用在了侍卫身上。只因担心滨儿身体……那女人说若日后滨儿不与她再交合,就会有性命之忧……皇上,请体恤臣妾也是母亲啊!”皇后说着说着已然泣不成声。

    皇帝听她所言属实,面色稍霁:“滨儿身体可曾让太医们看过?”

    “太医们说,滨儿身体被人下药,目前十分虚弱,臣妾已将他安置去睡了。只是不知这药的成分,太医也不敢确定有没有其他不良症状。臣妾这才病急乱投医,将药用到了侍卫身上,谁知竟然……死了……”皇后说的倒也属实,她根本没想到侍卫会有生命之忧。

    皇帝起身,将她扶起来,口气缓和了许多:“这件事朕会派人去查,你且放宽心。滨儿那里这几日就让他多休息,学堂先不用去了。对了,还有那个女子,听闻你也带回来了。就随你处置吧!”

    “皇上……”皇后巴巴望着皇帝微冷的面容,小声开口:“臣妾以后再不自作主张了,请求皇上莫要生清儿的气……”

    庆嘉帝并未动容,只淡淡地说:“近来你累坏了,宫中的事就交给几个妃子吧。你好好休息。”语毕,皇上扬声对外面伺候的太监说,“宣肖凌峰去上书房见朕,摆驾回宫!”再不看皇后,直直走了出去。

    皇后在皇上离开的那一刻,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望着皇上的背影,绝望地落下泪来。

    上书房内。

    肖凌峰面色严肃地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对皇上行礼:“陛下,属下失职不查,请陛下降罪。”

    “你先别急着领罪,朕还有话问你。”皇帝命丫鬟换了杯茶,抿着茶水,说的慢条斯理。“死的二人你都看过了?死因是什么?”

    “是。属下俱都查看过。初步推定为药量过大,男子青筋爆出,眼珠凸出,且七孔流血,属下以为这是经脉逆行所导致。而女子则下身撕裂,承受不住如此强劲的力道,导致身亡。”习武之人身上有着与他人不同的英武之气,肖统领自不例外。他身材虽算不上魁梧,然从内而外散发出摄人的气场,同样令人不能小觑。此时他回答着皇上的文化,条理清晰,不卑不亢。

    皇上暗忖:药量过大导致经脉逆行?那么莫云滨的身体会不会存在潜在危险呢?“你可知道是何种春药?”

    肖凌峰猜测皇上会问,早已对这种毒药做了了解。“此药名为一晌贪欢,是京中妓院中惯用的催情药。属下曾了解过,这种药用上之后会使人产生幻觉,进而全身燥热难耐,必须在一定时间内与人交合,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一晌贪欢……倒是起了个高雅的名字。皇上暗想着。他眉头一皱:“这种药用过一次之后,必须在一定时间内与同一人继续交合吗?”

    肖凌峰一愣,他在了解中还真没听人说过。所以他如实回答:“属下不曾听说。”

    皇帝明白了,这只怕是钟玫为了保命才故意编造的谎言!

    “好了,你下去吧,这件事到此为止,皇宫的安全就交给你了。”皇上摆摆手,满脸疲惫。

    肖凌峰赶紧行礼退下。他不知皇上为何会对这种春药如此感兴趣,不过皇上本就是高深莫测,岂是他这种粗人能揣摩透的。而且在这座宫里,好奇心能害死猫,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他只要干好自己的分内事就行了。当务之急当属重新布置宫中防御,免得再出纰漏。

    钟离相府。

    若汐被莫铭轩送回府之后,问过丫头,得知爹爹与娘亲未休息,她便马上去往爹娘的住处。

    谁知一进屋发现爹爹脸色十分不好,哥哥陪在一旁也是满脸焦虑。若汐当下心头一跳,赶紧上前一步问道:“爹爹,出了什么事?你与哥哥怎么都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钟离丞相将手中信笺放到桌上,叹口气:“唉,一言难尽。你还小,这些与你无关,你去睡吧。”倒不是钟离大人重男轻女,实在是这时候的若汐左右不过十二岁年纪,在大人眼里还是个孩子,即便家里发生什么事,也不会需要她出谋划策。

    哪知若汐根本不依,走到钟离大人身前,用胖乎乎的小手揉开父亲眉心的褶皱,闻言软语地说:“汐儿长大了,愿意为爹爹分忧呀。如今皇上将我指婚给了二皇子,我也要知道朝廷发生哪些大事,为日后的生活做准备呀。”

    钟离若涛听了若汐的话,也表示赞同。他对父亲说:“父亲,汐儿说得对。不如告诉汐儿,也比蒙在鼓里担心要好。”

    若汐狂点头:“就是,就是。爹爹,你就告诉我吧。”

    钟离丞相叹口气,终于妥协了。“今日华国丈联合朝中众位大臣,联名向皇帝上折子,要求拥立六皇子为太子。”钟离丞相方才拿在手里的信件,就是华国丈的管家送来的。上面的内容自然也是要他一同上书。

    若汐大为震惊:“怎会这样?皇上正当年,如今举国繁盛,百姓安居乐业,作甚要拥立太子?爹爹,您也一同上书了吗?”她最担心的还是这个,一旦父亲跟着华国丈同流合污,只怕他们钟离家的繁盛便到此为止了。

    钟离丞相摇头:“我并非国丈门徒,又是皇上一手提拔起来,自然不能跟他们一同上书。只是今日之事我拒绝了国丈,日后只怕会有麻烦……要知道华氏正是当盛时期啊!”

    对于父亲担忧的问题,若汐倒是十分不以为然:华氏确实鼎盛,不过是因为现如今的皇后出在他们家。一荣俱荣,自然风光无限。可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华氏太过招摇自然会让有些人不满,一旦皇后不再是皇后……华氏的风光自然不复存在了。华氏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们急切地想要将莫云滨扶上太子之位,这样一旦皇帝驾崩,华氏还有位太后。必能保住华氏一门的荣耀。

    若汐更关心的追求另一个问题,所以她迫不及待地问:“爹爹,皇上看到联名推立六皇子的折子,是何反应呢?”肯定不会大发雷霆吧?若汐脑海中又显现出今日召见她时,皇上那不动声色地敲打和警告。

    果然!钟离丞相说:“看皇上的样子,倒像是一点都不意外。”他努力回忆着金陵殿上皇上看到奏折时的模样,似笑非笑,还颇有深意地望了一眼国丈。

    那就是了!他是一国之君,凌驾于众人,如同天神俯视众生,怎会轻易让脚下的臣民肆意生事?若汐笑眯眯地给丞相大人捏着肩膀:“爹爹莫要担心,汐儿觉得爹爹不同他们同流合污,是最正确不过的事了。皇上执掌江山几十年,依您看他会看不出国丈的把戏?汐儿倒觉得,一切都逃不出陛下的眼睛。所以您也不用纠结没有答应华国丈,他会不会心生怨恨。只怕过不了多久,他自己就要自顾不下了呢!”

    钟离大人虽然不甚同意,倒也觉得若汐说的有几分道理,脸色不由好看了几分。

    若汐小心观察着父亲神色:“爹爹,汐儿有一事不明……”

    “什么?”钟离大人看着女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也深感欣慰。

    若汐小心翼翼道:“六皇子……真的会做太子吗?”上一世她嫁给莫云滨时,他还是晋王,并不曾听到任何风声要立他为太子。而这一世莫云滨不过才十五六岁的少年,竟然要被推举为太子了?

    钟离大人想了想:“我朝自古都有立储立嫡的传统,为的就是避免皇子间手足相残。如果国丈不搞这些乌烟瘴气之事,过几年皇上年纪大了,太子之位自然是六皇子的。不过……如今看来,皇上并不打算这么早立太子,大臣们这么一上折子,倒有了几分逼迫之意。陛下何曾受过威胁?是以如今谁会是太子,倒显得扑朔迷离起来。”

    若汐听得十分好奇,忍不住问:“那爹爹以为,哪位皇子的可能大一些?”

    钟离大人即刻办起来:“呔,事关朝廷社稷,怎好胡乱揣测。”

    若汐也知道自己越矩了,不该问这个问题。不过被父亲责备,她依旧很不痛快,忍不住嘀咕了一声:“哼,反正不管谁做太子,肯定不会是二皇子!我才不稀罕呢!”她这话并没说错,皇上对二皇子的厌恶从不加掩饰,满朝上下俱都知道二皇子最不得皇上待见,甚至连起名字,都不让他用皇子们惯用的“云”字。

    只不过钟离丞相听到若汐的自言自语,变了颜色。只不过他掩饰的很好,只一瞬,转瞬即逝了……

    若汐安慰父亲的那句“国丈恐怕要自顾不暇”,竟然一语中的。果真没过多久华氏便被参奏,国丈依仗身份收取外来进京的学子银两,公开卖官。国丈的大儿子更是贪污国库银两近千万两白银,还有华国丈的嫡孙——皇后娘娘的亲侄子,在京中横行霸道,将朝中某尚书的儿子活活打死……

    自古墙倒众人推,自从皇上勒令将华氏一族看押之后,参奏国丈的折子便如雪花一般飞到皇上手中,堆起来快要将桌子掩埋了……虽说扳倒华氏一族,是皇帝暗中授意,可他真没想到华氏一族的罪行,写他个几天几夜也写不完,简直罄竹难书!

    听闻皇上看过奏折之后,雷霆大怒。当即要将国丈严惩,决不能姑息。后来皇后得到风声,在皇上的寝宫前跪了许久,才让皇上答应网开一面。最后惩处的结果便是,将国丈终生监禁,削去所有爵位。至于华氏其他亲眷,则交由大理寺和刑部,秉公办理。

    如此一来,明眼人皆明白,华氏一族一倒,皇后也就形同虚设了。虽然这次惩治华国丈与华氏一族,并未牵连到皇后。然而前朝与后宫向来密不可分,华氏一倒,皇后的风光也就到头了。就连莫云滨这位嫡皇子的太子之位,只怕都要飞走了!

    若汐得知这些时,竟觉得有些恍惚。不过几天功夫,京中最尊贵的华氏一族便轰然倒塌,速度之快令人唏嘘不已。无数的人暗道世事无常。而与此同时但凡与华氏有些交情的高门大户,无不紧闭大门,人人自危。

    若汐倒不存在特殊情结,皇后一家倒下或不倒下,她一点都不关心。她最在意的是被皇后娘娘带进宫的钟玫,目前是生是死……皇后会不会真的让她跟着莫云滨呢?就算她的身份当不了嫡王妃,做个暖床的侍妾还是可以的嘛!可是自那晚之后,若汐一直未曾见过莫铭轩,根本打听不到丝毫消息。

    就连拓跋力微留在她身边的雷诺和图塔二人,近些日子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了。若汐每日里被娘亲拘在房中学习女红,憋屈地实在厉害!想打听些外面的动静,都比登天还要困难!

    钟离夫人看她实在坐不住,忍不住叹气:“就知道你坐不住!娘给你找来了清莲陪你,这会儿该到了,你去大门前接她吧!”

    若汐一听高兴坏了,扔下手里的秀活就往外跑。太好了,有了清莲姐姐陪伴,她的日子就好过多了!猛地想起自己想将她跟大哥撮合在一起的念头,不禁笑得合不拢嘴。这回顾清莲住在他们家,她一定要想尽办法撮合成他们俩。这样不仅能为哥哥找到幸福,还能免去清莲姐姐远嫁的命运,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若汐越想越开心,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做这个媒人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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