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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情毒

    乔之晴看着井少篱注视着自己的眼光里总有那么点让她觉得不自在的感觉,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因为井少篱的身份特殊,和她现在既是合作伙伴,也是比较交好的朋友关系,可这层关系现在却忽然间蒙上了若有似无的暧昧亲昵,这就让乔之晴难免不多想一些了。

    其实对于感情问题,她一向是比较迟钝的。当初和白简城也是那个男人一把手领导着自己的,那些缠绵悱恻的片段,都是他费劲了心思让自己一步步明白的。和路凌昊的那一段仔细算起来根本就不是爱情,只是被他的皮相给一时迷惑,只能说那时候的乔之晴太青涩了,青涩得不懂得男女情~事才会被路凌昊唬的一愣一愣,现在想起来乔之晴都觉得当时的自己很可笑。

    可是井少篱不同,他成熟而有男人味,一副皮相又生的很好,带着风霜洗礼过后的稳重内敛,那样的男人最容易在温柔的时候让人产生错觉感,而此时此刻的乔之晴,就有种被他过分关怀疼惜的错觉,而这种错觉并不好。

    乔之晴为了避免发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轻轻地不着痕迹地侧开身子,离他撇开些微距离,摇摇头道:“那倒不用了,你随便派一个人送我回家就好了,这么晚了还要麻烦你在我送回家我可是真的会不好意思的,所以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这客套又刻意显出几分疏离的语气让井少篱看着她的眼神深了几分,他忽然上前一步擒住她的手腕,后者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向他,一双乍然绽放出光彩的眼瞳里带着惊讶和不解,手下意识地就想从他掌心里抽出来,可是井少篱却又抓紧了几分。

    “我送你回去。”他的口吻冷静里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笃定,让乔之晴心里少有的震动了一下。

    大概是看到她面色一怔,似乎有点被他小小的吓到了,立刻就舒缓了眉眼,让自己显得温和一些,尽管井少篱的确因为刚才乔之晴那避嫌的举动伤了心,所以态度才会突然变得这样强硬。

    “如果你真的不想我送你的话,我就让人护送你回去,等到了家以后和我报个平安,这样总可以吧?”井少篱退了一步,语气缓了缓,他并不想要吓到她,毕竟现在这种关系已经来之不易,况且她把自己当做了要好的朋友看待,如果他对她轻浮,一定会让她看不起自己。

    自己心里那点肮脏念头只要埋藏在心底里面就好了,最重要的是能够看到她在自己身边,无论是以什么身份都没有多大的关系。

    井少篱已经松开了她的手腕,乔之晴看见被他抓过的腕子上一道微微的红痕,觉得自己刚刚也实在太敏感了些,大晚上把人家叫过来的,现在又因为心里别扭急着要把人家赶回去的姿态,换做是她心里也一定是不舒服的。眼中不觉地露出了抱歉的神情,乔之晴垂着眼颇显羞赧地细声道:“我只是觉得有点麻烦你了,谁想到会让你心里不舒服……今天可能是发生了一点事情,我头脑也不清醒,所以说话也有点那个……”

    她略显得小心翼翼的解释一下就让井少篱的心情大好起来,他立刻摆了摆手道:“没关系我不会在意的,你看你全身都那么脏,还是先让我赶紧送你回去再说。”

    乔之晴点点头,总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挺尴尬,就像是在掩饰什么似的,她很明智地不再开口,跟在他后面。至于后面那个躺在角落里的男人早有井少篱的下属眼尖地受到了他的眸光暗示,在他们离开后用冷水泼醒了他。下场自然是凄惨无比,不过乔之晴却是看不到了,只在后来听井少篱随意地提及过一次,而那时无论面对多黑暗的事情,她都不会再有什么心灵触动了。

    让井少篱开车送回了公寓,因为这次突然的袭击让几个人措手不及,他认为乔之晴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便建议她身边要随时带着几名训练有素的保镖才行。毕竟不知道下一回那位大人物会用怎样的手段来对付她,而这一次也是运气好占了大部分,不然现在等井少篱赶到恐怕见到的就是乔之晴的尸体了。而为了避免这种事情的再次发生,居住的公寓首先就是第一保护地区,必须严加看守。

    乔之晴当然不喜欢有人一直盯着她居住的地方,可是为了生命安全还是没有反驳井少篱的意见,不过她想到白简城不是也派了人在她身边,想要和井少篱商量却忽然间不知该怎么开口才好。

    井少篱注意到她犹豫不决的脸色,便低声开口问道:“你想要说什么?是不是觉得人数不够?”

    “不用,人选的话你来选择就好了,我信你。”乔之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既然他们两个都想要派人保护她,那么在她还没有提高自己护身能力的期间,她不会死脑筋地不去接受这样免费的安全手段。再者就算她不为自己,也要为身边的人着想才是。

    乔氏总公司在这里,她不可能搬到太远的地方去,这样会对她非常不利。而且若是那个大人物想要动她,无论她躲到天涯海角,那个大人物总会找得到她的存在。光一味躲避是不可能的,她总有一天要迎战,甚至还会面对面的见面。而到了那时候,她也必须要足够强大的后盾和资本。

    “既然你这么讲了,我一定会给你精心挑选几个我信任的手下给你。”井少篱说道,然后看着她一身脏乱就提醒她,“不是很难受么,还不洗澡?”

    乔之晴经他这么一提才觉得浑身痒得受不了,脏兮兮的衣服黏在身上刺疼难忍,她立刻就转身跑向了卧室去把浴衣给取出来了,而走出房间后却见井少篱还站在客厅里,不由疑惑地看向他,“你还不走么?”这话说得太快有点像在急于赶人,乔之晴在后头立刻补上一句,“我要洗澡了。”

    井少篱倒是很镇静地冲她笑了一下,温声道:“今天的事情让我很不放心你目前的人身安全,所以为了我最宝贵的学生着想,本教官打算今天借宿一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看她眉心皱了一下,井少篱语峰微微一转,染上明显的担忧之色,“你的朋友现在在东衡很安全,而你现在一个人在公寓身边也没有什么人,就今晚……让我在你身边。我就睡在客厅,你尽可以放心。”似乎为了不想让乔之晴误会,他双手举起慎重地重复了一句,“绝对不会偷偷溜进你的卧室。”

    乔之晴顿时有几分哭笑不得,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明明他的话里面漏洞百出,可他对自己这份真心关护的心意却让乔之晴心里不得不动容。经过这十几天相处下来,她还是相信井少篱的人品的。更何况她确实有点被刚才那冷酷杀人的狠劲给吓到了,刚刚死里逃生后的人神经总是比较敏感的。而乔之晴也不想洗澡的时候还胆战心惊的,担忧着随时会有人闯进来要和自己以命相搏,再要这么来一回的话她可是真的吃不消了。

    “那好吧,真是麻烦你了。”

    “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不用客气。”井少篱一瞬间就进入状态,俨然把自己当做了自家人,人绕过了玻璃桌坐到了沙发上端坐好,人往前一倾抬头认真地看着站在卫生间门口的乔之晴,一脸的随便你用我完全没关系的模样。

    乔之晴忍不住勾了下唇角,失笑摇头,手里抱着浴衣走了进去。

    看着她的倩影消失在眼前,井少篱的眼中终于流露出显然的爱慕情愫,只有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才能够这样随意地释放出自己的情感。手轻轻地放在了沙发上,缓缓地用指尖拂过真皮沙发,感受着指尖那顺滑的触感,心里想到这是她坐过的地方,带着属于她的芬芳气息,心里就溢满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情绪。

    他觉得他已经有些魔怔了。

    在浴室里的乔之晴脱下了身上几处破损的紧身长裙,身上好几道在山坡上躲避时擦破的痕迹,幸好只是一些擦破还能够碰水。将浴缸里放满了暖烘烘的热水,她测试了一下水温感觉刚好,随后就把长发解开披在了肩上,温水里放了些许沐浴露,她躺进去后就用双手在水里捣弄,不一会儿水面上就尽是泡沫。

    水温暖洋洋的让乔之晴逐渐地放松了下来,那种毛孔里每一寸都侵泡着,一点点柔软舒缓下来的感觉,在经过刚刚那产刺激的飙车过后竟有种让人昏昏欲睡感,她的后颈靠在了浴缸的边缘,人沉静在温度适宜的热水里被疲惫慢慢侵袭,眼皮子困顿地眨了几下逐渐地合上了。

    在浴室外面等候的井少篱见已经过了半个小时里面还没有出来,心里就有些疑惑。他心里知道女孩子比较细腻,沐浴的时间会比较长,不过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就有点让人觉得异样了。心里变得很奇怪,井少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走到了浴室门前,心跳有些加速,小心而略带兴奋。

    “之晴,你好了么?”外面的喊了一声,里面却什么回应都没有。

    井少篱在外面没有听见冲洗的声音,也没有听到她的回复,按理说她并不是那种听到了却不回应的人,所以井少篱心里的异样感加深了一些,总觉得里面有点不对劲,冲着里头喊得声音也加重了几分,“之晴,你能听到么?之晴,你还没洗好么,泡久了对身体不是很好……之晴?”

    仍旧一点响动都没有,井少篱不由地有些急了,用手重重地敲了两下门面。

    “嗯……”里面终于传来一道几不可闻的声响,但耳尖的他还是隐约地捉到了轻微的一丝。

    井少篱喊了一句,“之晴,你在里面没事吧?”

    这种话如果放到平时的话一定会让人觉得这是借口想要轻薄的话,可是对于现在躺在浴缸里面一点气力都使不上来的乔之晴来说窘迫又无可奈何。

    刚刚她不知道怎么就在浴缸里面睡着了,这意识清醒过来还是因为门外的井少篱又叫又锤门的,可悲的是当她想要回应他时却发现浑身都虚弱无力怎么都使不上劲,就连喊出来的声音都欠缺力道。热腾腾的雾气将眼前的一切都笼罩起来,也把她的脑袋笼罩的晕乎乎的,整个人好像沉浸在白花花的茫然世界里面。

    门外的人不再迟疑,一下就把没有锁上的门给推开,就看到一片雾气里面,乔之晴被蒸得绯色的脸蛋无力地靠在浴缸边缘,而那浑身都泛着潮~红色的细嫩娇躯就在眼前大刺刺地展开,让他的小腹顿时一股热气就蹿了上来。怕是再多看一眼就会起了反应,井少篱赶紧伸手拿过摆放在一旁椅子上的浴衣,伸手捞起她湿淋淋的身子,侧着头尽量不碰到她的肌肤,可是面对这样一具赤luoluo的艳丽酮体,他就算有再好的定力也难免会脸红。

    乔之晴此刻也是尴尬地要死,恨不得立刻钻进洞里面再不出来。

    见井少篱小心翼翼又慌张的样子,她勉力抬起眼皮提示他,“往下一点……”

    井少篱在她腰间的手往下滑了滑,指腹粗糙的触感让乔之晴蹙起了秀眉,心里窘然的同时也不觉感叹此时的男人和平常稳重沉着的男人真是差太多了。这样下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弄好,乔之晴也尽量地使力,双臂抬起来攀附在他的胸口,让井少篱好更方便地用浴衣把她的身子裹起来。

    这一下倒也的确方便多了,井少篱立刻把她娇躯给用纯白色的浴衣给包好,只露出两双修长的手臂压在他的胸口,而她的手也像是带了魔力般,燥热的触动传入了胸膛里面,心跳鼓噪如雷跳动,砰砰地仿佛清晰地在脑海里面回响。

    他抱着她的双臂使了点力气,一个公主抱就把乔之晴给锁在了怀里,而靠在胸口从她发间传来的一股刚刚沐浴过后的体香也让井少篱小腹燥热无比,他赶紧从浴室里温热的氛围里面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一到浴室外面就有股微凉的触感袭来,却也丝毫没有让井少篱身体里的躁动平静下来。

    将人抱到了卧房里面的大床上,小心地靠着床背安放,她的头发还是湿的,不为了不让她感冒,井少篱问道:“吹风机放在哪里?”

    乔之晴有气无力地歪着头,“第二个抽屉。”

    井少篱见她一脸郁郁寡欢的样子,唇扬了起来,心知此刻她肯定窘迫羞涩,也就表现得更加自然些,从床旁边的柜子里第二个抽屉里取出迷你可爱的吹风机,插上电源以后伸手拿起她的一束发,调整了风力和温度后就开始为她吹风。

    尽管乔之晴此刻心情无比郁卒尴尬外加不自在到了极点,可当下的情况却不容她再扭扭捏捏的,不然反倒是她太矫情做作了。就当做是免费的男保姆不就好了,心安理得一点就好了,这么想着乔之晴倒没有那么不自然了,神情不再向刚才那样僵硬,紧紧绷着的肩膀也放松了一些。

    抬眼一双刚刚被雾气蒸过湿漉漉又水灵灵的眼眸,对井少篱弯起眉眼,带着少许歉意道:“又麻烦你了。”

    井少篱愣住了,手上也没注意,热风吹进了她的头皮,直到乔之晴啊呀叫了声才赶紧关闭了吹风机,五指从她发间穿过轻轻地裹住她发烫的头皮,“这样能好点。”

    乔之晴浑身一麻,和他手掌紧贴的部位太过暧昧,她忍不住缩了缩肩膀,因为不在浴室的缘故,身体里的气力也慢慢地回归,肯定是刚才浴室里泡了太久加上极度的疲倦之下才会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现在空气里洋溢着淡淡凉意,很快就让乔之晴清醒过来,自然力气也逐渐地恢复过来。

    “我自己来就好了,刚刚……谢谢。”刚才他给她穿上的浴衣的过程还让她觉得羞于言表,只能婉转地用谢谢表达今晚上他对她关怀备至的行为。

    井少篱的眼里闪过一丝黯然,而乔之晴垂着眉眼,带点微微羞赧涩然的气息,也并没有发觉坐在身边的人表情上的变化。

    “你不用放在心上,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们是朋友,就不应该介意这么多。确切说起来还是我占了便宜……”最后一句话里带着小小的调侃和玩笑,却也无伤大雅,立刻把两人间略显得僵滞的不自然气氛打破。

    乔之晴抬起头,却是发自内心地微笑,今晚上如果没有井少篱的话她的确要费很多周折,他的出现让她觉得轻松了不少,那一次是这样,这一次也是。她和他目前是良师益友的关系,但乔之晴却也是真心把他当做了交心的好朋友。她身边的朋友并不多,但是一旦得到她的承认,那么她也会毫无理由的信任对方。因为这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她就不会存在怀疑和间隙。

    “靠我房间的阳台那一间是招待客人的卧房,如果井少不介意的话……”

    “既然都已经是朋友了,叫我少篱就可以了。”井少篱并不打算给乔之晴拒绝的机会,脸色一板迅速说了后半句话,“除非你不把我当朋友看。”

    乔之晴顿时哑然失笑,他都这么说了还让她怎么说?可是直呼后面的两个单字又太过亲密,她左右为难,但最终还是拗不过井少篱的坚持,轻轻地又带着几分羞涩轻唤他的名字,“少……篱……?”

    他看她喊得那么艰难,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但这好歹也是一个进步发展,总比井教官,井少这样的要好太多了,他并不再强求什么。

    “既然是朋友了,帮朋友吹个头发你应该也不介意吧?”

    没想到他会顺口说了这么一句话,乔之晴这下是拒绝了不了了,不过她半晌就笑了笑,是她太敏感在意男女之间的触碰了,明明对方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纯粹出于对自己的关心而已,她干嘛想那么多自寻烦恼呢?这么想罢,心里的别扭和不自在顿时都消失无踪了。

    井少篱虽然觉得这么哄骗她是不道德,可是要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思却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更何况他并不打算让她知道,就这样被她当做要好的朋友一样对待或许还能够和她更亲密。只要不要在她面前明显地失态,遮掩住对她的情感,并不困难……吧。唇角噙着一丝笑,笑里淡淡满足里又有些微的伤感。

    直到将她一头秀发吹得差不多了,抚摸了一下感觉已经干了,这才把吹风机给放了回去,扶着她慢慢地躺下,“要不要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

    乔之晴噗嗤一笑,她知道井少篱并不像他表面看上去的那样漠然冷酷,笑起来铁汉顿时化作绕指柔,让人心里暖暖,不过却也从没见过他这样无赖痞气的样子,仿佛是刻意装出来逗她开心的。

    抿着唇微笑,她道:“那你讲一个我没有听过的。”

    “说起来你曾经派人调查过我吧?”

    井少篱提起这个乔之晴不免又有点囧了,她何止调查过他,叶修,白简城,裴东衡,还有他们身边有关联的人她都让那个人细细地详查过,只不过后来她忌惮他们的黑道势力,虽然知道他们几个不会伤害自己,但是那个人的安全却也不能保证了。再者就算他们这些做老大的不动手,手下的却是难以管制的,万一出个什么事情她心里过意不去。所以后来让她适可而止,一旦可能会牵连到性命,就立刻罢手,以至于那个人说不能入虎穴便调查不到第一手资料和确切的内容,只给她一个详细大概的文件。但仅是如此,已经比一般人深入多了。

    当然,她目前是不打算供出那个秘密武器的,

    乔之晴轻咳一声,脸上表情有些怪怪的:“那个……资料上有显示你好男色……”这个很坑爹的一点她在和井少篱相处过后就不再怀疑了,不过想起来她当时可是把井少篱看做男女通吃的双性向标准,不过现在看过后才觉得像他这么男人味十足的怎么可能是弯的?

    井少篱被她这句话给给呛了一口,好男色?这是怎么得出的奇怪言论,难道因为他开了牛郎店,所以……?他可不想被乔之晴误解成好男色的男人,当下没有迟疑地俯下身来,深邃幽黑的瞳眸紧紧锁住了她,眼里带着点紧张,“你不会真的以为……”

    乔之晴也是注视着他的眼睛,表情里强压着笑意,没想到他这么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还真会对她的玩笑话这么当真。

    “因为你不是开了牛郎店么?那一天你去夜场也是物色人选吧?”

    “开牛郎店的不代表就一定是GAY,这只是我无聊时弄的而已。”

    无聊时弄的?乔之晴可不会这么想,看店面规模和环境设置就知道费了一定的心思,而如井少篱这样的人肯定不会无聊到花时间却整个什么牛郎店,除非……是有什么必要。这种想法稍微在脑子里转了转就已经形成一个很具体的想法,她盯着井少篱的眼睛一字字说:“肯定是要掩饰什么吧?”

    被乔之晴一阵见血地提了出来,井少篱顿时显得很是郁卒,“这你都看穿了?”但是眼里却没有一点被发觉的惊慌和狼狈,反而带着盈盈笑意。

    “你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无聊到去开一个牛郎店?”乔之晴顿时嗤之以鼻,对他这样故意做出大惊小怪的样子很是不屑之,“我可也是精明人,想要瞒过我,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不过我不解的是为什么你偏偏要开牛郎店做掩饰,而不开家夜总会,我觉得这是比较正常的渠道。”

    见乔之晴还是在纠结这个问题,井少篱颇有点无可奈何,对她缓缓地说道:“这家牛郎店不单单是我开的,我还有合资人叫叶修,你应该也是认识的。”当然本身以他的财力并不需要什么合资人,只不过当时有人听说他要开店所以就撺掇着他要和他合伙,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做医生时端正文雅,私底下孟浪放肆的叶修。

    能和他成为铁哥们也是一种奇妙的缘分,在得知这位行为举止十分随性的男子的真正身份时井少篱还是稍微震惊了一下的,那个庞大的被成为三大家族的嫡孙居然会混在欧洲下层社会肮脏的地带,这是万万都想不到的。而他更想不到的是自己会在那里遇上一生都弥足珍贵的伙伴。

    听井少篱说这牛郎店还有个合伙人,居然还是那个琼斯修,乔之晴心里就觉得奇怪,难道说他是GAY?

    注意到她正沉思的神情,井少篱不知她又在胡思乱想,不过却也能从她脸上细微地察觉出什么,忍不住笑了一下,“你可别多想,修在和我们遇到的时候身边就只有女人,而且,他可是很讨厌被男人触碰的。”

    “他跟你们的关系那么要好?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乔之晴顺其自然地问,说实话她很想要知道他们的从前,包括和他相关的那些。

    井少篱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也不是什么很值得提起的事情,那个时候年少轻狂,我们家的上尉大人要我取军政处的一位千金,我不从只好从家里卷款潜逃,后来几经辗转到了欧洲那一块地域徘徊。听说这里有军火生意交易就想长个见识,后来就在一次交易里被人发现,逃窜的时候碰到了他们。当时简城,东衡,还有修三个人就在一起,我呢又不想孤军奋战,就小小设计了一下他们,让他们跟着我一起跑了,最后不打不相识,还成为了最要好的兄弟。”

    说起来当时他虽然年纪轻,也看得出这三个人身手不凡,一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后有追兵还是以他目前的能力无法应付的,所以他情急之下想也不想就作势把他们当做合伙人,后面持枪追击的人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狠角色,所以二话不说就朝他们开枪。而井少篱虽然带了枪,却在当时那年纪也从来没杀过人,直到他们三个带着他开了荤,后来又和他们混在一起,那几年光阴是他记忆里最热血沸腾的时候。最后还是被家里的老头子警告说再不回来就剔除族谱,也说不会再强逼他娶谁,他这才和他们分开,不过很快过了没多久,就在一次宴会上重逢。才知道他们一行人已经回国,并且还和乔氏有一段恩怨过往,是特地回来报仇的。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从白简城的口里开始听到她的名字。

    乔之晴脸上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不过她还真没想到年轻时候的井少篱这么滑头又坏心眼,还真是应了一句死也找个垫背的老话。

    井少篱见她那琢磨的眼神,不由地眯起眼笑了一下,“在想什么呢,这么看我,我可是怪不好意思了。”

    “没,就是在想你们那时候肯定是最快活的吧。”有那么一段激扬沸腾的年代,总比她懵懵懂懂地渡过要好得多。如果能趁早察觉乔天的异样,发现母亲的问题,再自习地调查一下的话,用些手段去制止的话,那么以后的一件件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不至于弄到现在一个家就这么没了。

    她脸上有些黯然神伤,沉静地让人心疼。

    井少篱不知她是想起了什么,可却也不喜欢她伤感忧愁的模样,便伸出手轻轻地拍在她的额头刘海上,对上她忽地抬眼闪过讶异的一对眸子,“已经发生的事情,无论怎么做都不可能挽回的了。你要珍惜现在的一切,珍惜你身边所有也珍惜你的人。之晴,你还是太倔了,不肯示弱,这样是很危险的。有时候适当地做一个被人保护的小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好。”

    乔之晴知道井少篱说得是自己先前和白简城之间的纠葛,不过她现在已经介怀了,摇摇头对他讲道:“你们男人有自尊心,我们女人就没有自尊心了么?难道女人就只能躲在男人的护翼下生存?少篱……我希望平等。从我爸这件事情上我明白,无论男女都是需要平等关系的。一旦打破这个关系,总会生出嫌隙来,就像是我妈对我爸那样。如果爸爸当初能够诚实一点,能够果断一点,又怎么会让人有机可趁?他从来就没有把妈放在一个平等的视角上去看待,所以才不相信她,还要把他做的那些肮脏事情隐藏起来。最后也才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众叛亲离,妻离子散,这就是乔天的下场,作为她唯一还活着的女儿来看,他的下场是他咎由自取,可却也悲惨的让她想起来就会生出几分唏嘘难受。毕竟,他不是和自己毫无干系的人,而是生她养她,曾经也对她关怀备至的有血缘关系存在的父亲。

    乔之晴的一席话让气氛有些沉闷下来,尾音刚落她自己也觉得有那么点难过不舒服,连忙撑起了笑容对井少篱道:“哎呀你看我又说些什么呢,真是。现在都过了凌晨了吧,你还不去睡么?我都有些困了呢……”大概是和他闲聊起来的缘故,竟然一时间忘了浑身的酸劳疲惫,现在回过神来倒是能切身感受到一种虚弱无力感,和躲了一晚上的辛酸倦意。

    井少篱温和地冲她笑了下道:“我现在倒不是很困,你先睡吧我守在你床边,等你睡了我再睡。”

    乔之晴的脸皮还没那么厚,听到他这样的话还是忍不住微微发红,“这就不用了吧?”就算是朋友,这种亲昵还是让她觉得怪那啥的。

    “是我不放心……你就从我一次吧。”井少篱的口气显得很无奈,似乎她就算是不答应他也还是不会离开。还有后面那带着淡淡玩笑话的语态神情,也让乔之晴心头软了一下,他这样为自己着想,是怕不在他的看护下会出什么意外的么?还是因为今晚的事情……他在自责?

    乔之晴心里触动,眼眶里些微变得湿润,抬起眼来凝视着他道:“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好自己的,以后也会努力地让自己变强,不再让你们任何一个人担心了。”她心里是有所察觉的,井少篱从见到她起时紧张和担忧,还有之后若有似无的伤感气息,乔之晴是以为他在自责没有为她做好安全措施才会遭到有心人的可趁之机,所以她才会特意和他这样郑重其事地表明她的决心和态度。

    他幽暗的眼底泛起了一波涟漪,在静夜里看着这样果决而又坚定的她,心里面也充满了异样的感觉。在她下定决心的时候,是他坐在床边听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还用那样全神贯注的眼神注视着自己,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存在。怎么能让井少篱不动容,怎么能不让他心跳加速为她的话而沉迷,怎么能让心底里对她越来越深的情意因为这不可逾越的一道关系而强硬地剔除?他……做不到,也不可能强迫自己做到。

    像他当初为了逃婚而躲到欧洲去一样,只要是他井少篱一旦下定了决心,就绝不会改变。就算一生不娶,看着她在身边,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生下孩子,幸福而快乐地生活下去。但这一切只要能让他亲眼目睹,他井少篱还是有什么不能满足?还能有怎样根本无法实现的强求呢?

    就这样安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她合上眼睛,就这样安妥地睡下,他望着月光清辉洒进来,照着她的面容洁白如玉,仿佛像是栀子花般清雅淡洁,又如雪莲有着凌然而不可侵犯的神圣味道。

    这是在警告他,警告他这是他碰不了的毒。

    可看久了,又觉得她像是盛开在暗夜里的罂粟花,一碰就会沉沦。所以……才更加碰不到。

    井少篱自嘲地翘了一下唇角,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了,床上的人应该已经进入了梦想里,鼻尖里轻乎极微的呼吸声也表明她已经睡着了,他从床边站了起来,刚要转身离开手腕却突然被人捉住了。而抓住他手腕的人不是别人,就是紧蹙着眉头床上的乔之晴。

    “不要……离开我……”

    他心里一紧,眼色已经变了。聪明如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想要不离开的那个人是谁。

    “简城……”

    心底里随着她轻唤出那个人的名字而顿时涩然一片,在这万籁俱寂的黑夜里心逐渐沉下去的声音也变得格外清晰。

    她的手慢慢抓紧了力道,指甲紧扣在他的手腕间,沉睡的容颜却有些痛苦地扭曲起来,眼里沁出一地莹润的泪珠来,在微弱的月光下隐隐闪烁。

    井少篱的俊眉急不可察地轻皱了下,本来打算离开的他重新又慢慢坐回床边,仿佛着了魔般鬼使神差地俯下身,薄唇轻柔而又小心翼翼地印在她流泪的眼角。这样直接地见证了她对简城的思念,也这样直接地打断他的杂念,让他连一丝一毫的可趁之机都没有。可是也最起码……让他保留着亲近她的权利,比如,让他吻掉她眼角让人心疼不已的泪。

    轻吻间抽出了她紧抓着的手,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我不会离开你……一辈子都不会离开。”

    一个谁也没有发现的许诺,个一生都不会更改的保证,也是一份植入了心底最深处永远不会被遗忘的深情告白。尽管,没有人任何人听到。

    井少篱从她房间里面离开,但也并没有睡到隔壁的房间,而是走到了外面客厅的沙发上靠坐下,一张俊脸上不再是面对她时的温和柔软,刚硬而又坚冷的棱角透着锋利的寒光。

    修长的指尖在手机屏蔽上点了一下,然后放到耳边静待着,不到几秒功夫就有人接起。

    井少篱丝毫不曾迟疑地开口,“查到那个杀手,派人活捉。”顿了一下,眼神冰冷,“……不能保证活捉,尸体也要带过来。”

    ------题外话------

    开始万更了,等年后就恢复一万五到二万的字数,这几天亲戚什么的都还在哪,大家新年快乐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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