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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皎皎娟辰树栖佳人

    朦胧的夜,月色似水一般空明净透,百家灯火,万里连明。

    初禹山庄内依旧是点着盏盏明灯,点点明亮完美的融入凄凉的夜色,宛若晨星零零,轻风盈盈。

    而此时的玉倾安身着黑色夜行衣,利落的线条愈发显出她的身形修长。清扬的发丝间松松垮垮的系着一根黑色绸带,额前的斜刘海被夜风吹的略显凌乱,却不影响美感。她的口中叼着一根枯草,眼睛不时的瞟着下方的木窗内的情况。

    这吊儿郎当的样子着实颠覆了她以往清婉的形象。

    她屈膝坐在一颗枝叶茂盛的树上,看样子悠闲异常。夜色朦脓,再加上这重重叠叠的叶影,她的身形被很完美的被隐藏了起来。

    木窗内灯火通明,茶香袅袅。玉桌前的白歌暄轻呷着杯盏中的清茶,疏眉微蹙,修长的指尖不紧不缓的轻扣着桌面。

    璧阳安静的垂首立在一边,贝齿轻咬下唇,还不时地抬起不安焦虑的眼看向对面床榻上一直昏迷不醒的男子。

    那男子虽双眼紧闭,面容惨白无血色,但依旧能感觉到他周身的冷漠气息。

    而这人正是重伤的韶南。

    床榻边坐着的双鬓微白的老者正在安静的为他诊脉,沉默着好似思索片刻,终于挪开手,站了起来。只是这老者的双眉渐渐紧皱了起来,神色看似异常凝重。

    “左大夫。如何?”白歌暄优雅的放下茶杯,将平静的眼投向了神色凝重的老者,开口询问。

    被唤作左大夫的老者皱着眉头,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自己花白的胡须,又沉默着思索了一阵,经过酝酿后才缓缓的开口。“回公子,若是单单按韶南所受的伤来讲,倒是并无大碍,修养几日后便即可痊愈。”

    他沉默片刻,接着说。“只是。韶南所中的毒,就让老夫觉得很是棘手了。”

    “毒?”一旁早已按耐不住的璧阳在听见他的前半句时终于安心了些许,但这随后的后半句着实让后她吃惊不小。韶南行事一向是最为谨慎的,伤他之人怎么可能会有下毒的机会。

    潜藏在树上的玉倾安略挑眉角,听得有些诧异。瞟了瞟床榻上的韶南,暗自思索。到底是什么人不但伤了这韶南,还下毒了呢,当真是不怕得罪这盛名在外的初禹山庄么。

    “这毒甚是奇特,看似温和异常,根本探不出任何脉络。若不赶紧抑制,时间越长,毒性就会蔓延下去,渗得更深,一点点腐蚀中毒之人的五脏六腑。”左大夫的眉越皱越深,这种慢性却又阴狠的毒还是他第一次遇见。“想必这毒的主人必定在制毒方面造诣颇深。”

    看来比自己所想的更为严重了。白歌暄微抿朱唇,微闪幽光的墨眸看不出所思所想。“那么左大夫,你可能猜到这毒是何人所为的吗?”

    左大夫抚着胡须仔细的思索了一番,忽然眸光一亮,但又很快的沉敛下去。放眼江湖,制毒高手是不计其数的,但是有此能力的不过当真是少之又少。“若是按老夫所想,最大的可能便是鬼医。”

    “鬼医。”轻声的喃喃重复,白歌暄幽幽的叹了口气。鬼医,他又怎会不知此人。

    此人亦邪亦正,来去无踪。对毒的造诣若是说空前绝后也绝不夸大分毫,而且此人医术也甚是精湛。只可惜,此人只下毒而绝不医人。若真是,当真更为麻烦了。

    抱着看戏心态的玉倾安差点一个不稳从树上摔下来。她刚刚听见什么了?鬼、鬼医?那人不会这么快就追到熠国来了吧?

    “初禹山庄与那鬼医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此毒手!”璧阳终是忍耐不住的愤愤出声,心里已经将那个风靡江湖的鬼医重头到尾咒了个遍。

    白歌暄淡淡瞟了她一眼,似乎很不满她不冷静的样子,微蹙着眉轻声开口说。“鬼医的性情无人能琢磨,他做事一向不需要任何理由。”

    这白歌暄当真是说到她的心坎里去了。玉倾安很是满意的看了看冷静自如的白歌暄,如他所说,那人本就是想起什么便干什么的人,脑袋一抽便会有人遭殃。

    不过,这次韶南中毒,恐怕并非鬼医的心血来潮吧。

    室内再无了声音,只剩下凝重的气氛和接二连三的袅袅倒茶声。

    玉倾安再低头看了看屋内各有所思的三人。若真是鬼医干的,那这韶南中毒也就与自己的原因脱不了干系了。但 先下最要紧的还是拿到解药,不然还真会闹出人命的。虽说她不想收拾烂摊子,但毕竟在别人这里蹭吃蹭喝的,又此事又因自己而起,总不能放任不管吧。

    想必她就是料定了这一点。

    似是无奈的低叹口气。玉倾安慢慢起身,再略微抬头望了望月色。她的动作轻灵的未发出一丝声响。接着纤瘦的身形一闪,若鬼魅一般消失不见。

    还是静悄悄的夜,伴着低低的虫鸣声,夜风轻抚过,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而隐藏在树中的纤影,那一瞬便消失不见,唯余下淡淡的檀木香,一点点的被浅风吹散。

    这夜,依旧宁静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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