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初达成攻守同盟，难识别暗影身份
约法三章的第二条是对于赤莲轩里发生过的任何事情，都不许对外人提起。这等于说是在自己跟小竹子之间建立起一种攻守同盟，毕竟对方背后还有个老嬷嬷，单从言行举止来看行事算得上机警，在萧飒沓这个资深探员的眼中可以说是比较靠得住的类型。约法三章的最后一条是彼此之间坦诚相待，私下里以兄弟见。
眼前这个美若芙蕖的黄门郎大人定下的规章制度，实在是令小竹子大开眼界，受宠若惊，主仆二人没多费工夫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既然有了这一层铺垫，萧飒沓便壮着胆子把三枚飞镖掏出来拿给对方端详，并且简明扼要地说明了在回宫途中遭遇的险情，想听听小竹子对此有何看法。
“这种样子的飞镖小竹子还是头一回见，不过从外形上看，虽说不像是宫中之物，倒像是民间的铁匠师傅给打造出来的，但总的来说，无论是用料还是工艺都比较不错，说明制造者是有真功夫的。”小竹子又惊又气地从中捻起一枚细细审视后说道，“当然，也不排除是宫内人为了避免嫌疑，暗中托付给民间的师傅制造的，如果整件事情的目标指向黄门郎大人，问题就严重了！”
“看黑衣人的架势，未见得是想立刻置我于死地，”在佩服混迹宫中良久善于分析紧急状况的小竹子之余，萧飒沓只微微摇头否定说，“要不然以对方的武艺，早就用这三枚飞镖在我身上打出好几个血窟窿了，我又哪里有命回赤莲轩来见你？所以我想，黑衣人是不是只是想给我点警告，但具体是为了什么，照目前来看情况是不得而知的。”
说到这里，萧不准备在对方面前往更深的层次自顾自地猜测这个问题，考虑到在接受雅克萨的法术穿越来这个时空以前，董圣卿想必是活生生地存在着的人物，他以往跟什么人好，跟什么人交过恶，都是自己这个现代人和冒牌货毫不知情的环节，于是只好假装不识庐山真面目地求教其眼前这个看似熟谙宫闱内幕的小太监，从他的口中打探虚实才是正经。
主意拿定，萧某人故作疑惑地向对方发问道：“其实我这个人平日里马虎得很，连不小心把人给得罪了也迷迷噔噔的，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小竹子，既然你从我们第一次碰面时就清楚我的事情，从你的立场来看，宫中何人最有可能对我不利呢？”
“黄门郎大人难道真的看不透其中的玄机吗？”面带忠心耿耿神色的小竹子不免替这位少不更事的小主人忧心忡忡，或许对他来说，从步入赤莲轩的那一刻起，他身为皇宫内官的命运便不可避免地同黄门郎的命运连接在一起了，“今后自然逃脱不了来自皇后娘娘的敌意，依皇后娘娘的个性，她向太皇太后告状是迟早的事情，毕竟跟不问世事的正牌婆婆丁太后相比，他那个姑母大人说起话来要管用的多，有时连皇上都不得不遵照执行。说是她预备对大人痛下杀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孔雀将军呢，你觉得他有没有嫌疑？”萧追问。
“孔雀将军平日里待手下人其实是挺不错的，对皇上也忠心耿耿，虽然受到太皇太后的垂爱，但非常懂得分寸，像前两天那样为了黄门郎大人的事跟皇后娘娘站在同一阵线上还是破天荒头一遭，小竹子也想不通他对大人的反应为何如此之大，但将军为人光明磊落，不像是会用飞镖暗算大人的角色。”
看来小竹子不同意自己的见解，而且对孔雀将军评价甚高。怎么回事？这么说来，孔雀那家伙要么是真的为人厚道，要么就是个有大能力驾驭厚黑学的高手！
萧飒沓听罢轻轻嗯了一声，示意对方说下去。
“至于宫中的嫔妃，也就是班婕妤和靳美人二位娘娘，素来与强势的皇后不和，通常会联起手来与皇后抗衡，她们更愿意将大人视为对付共同敌人的帮手，用之唯恐不及，又何来盲目加害？”小竹子继续分析说，“大臣之中，像是丞相王嘉大人和新都侯王大人都是视野开阔之士，断不会贸然向大人出手，再说他们也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做。这样往下排的话，有权有势之人就还剩下绫波公主和柳苏驸马了。”
“绫波公主？柳苏驸马？”这两个人的名字萧都是头一回听说。
“是的，除了几位娘娘和将军之外，公主和驸马也是深受太皇太后和皇上信任的皇族。但公主是皇上的亲姐姐，姐弟二人的感情历来极要好，而且公主从不会干涉弟弟之事。至于柳苏驸马，也跟大人无甚瓜葛，想来他们夫妇二人的嫌疑也可就此排除……这么一来，黑衣人究竟是谁，小竹子也是一头雾水了，如果不是皇后娘娘的话……希望大人莫怪才是！”
“我知道了，谢谢你。”萧飒沓拍着小竹子的肩膀致谢说，“多亏有你在，要不然我董某人遇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今后岂不要步步挨打？”
同样地，萧飒沓差点说出诸如“我萧某人”一类露馅的话来，好在那股暗处的心理力量总能及时拨乱反正，就像是个能够主动纠错的智能程序，用“辞不达意”、“言不由衷”的方式来维护自己的身份秘密。
小竹子很细致很周到地提醒他的主子说，赤莲轩内有一池专供沐浴的活水温泉，就在院内左起第一个房间，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去泡一泡，消除疲劳也好。萧感到有些意外，本以为在古代洗回澡是件非常繁琐之事，就像是如厕、洗漱、修面之类的情况，都跟现代有很大区别，正在担心自己习惯不习惯，幸而在小竹子的提示下，问题大多得以妥善解决，例如刮脸的工具，是一块薄薄的锋利金属片，如厕后没有纸张，则用粗布、干净的树叶代替……再加上天天都可以泡温泉，实在让人受宠若惊，到底能不能在这座危机四伏的汉宫中努力生存下去，完成寻找镜子的任务，接下来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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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美若芙蕖的黄门郎大人定下的规章制度，实在是令小竹子大开眼界，受宠若惊，主仆二人没多费工夫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既然有了这一层铺垫，萧飒沓便壮着胆子把三枚飞镖掏出来拿给对方端详，并且简明扼要地说明了在回宫途中遭遇的险情，想听听小竹子对此有何看法。
“这种样子的飞镖小竹子还是头一回见，不过从外形上看，虽说不像是宫中之物，倒像是民间的铁匠师傅给打造出来的，但总的来说，无论是用料还是工艺都比较不错，说明制造者是有真功夫的。”小竹子又惊又气地从中捻起一枚细细审视后说道，“当然，也不排除是宫内人为了避免嫌疑，暗中托付给民间的师傅制造的，如果整件事情的目标指向黄门郎大人，问题就严重了！”
“看黑衣人的架势，未见得是想立刻置我于死地，”在佩服混迹宫中良久善于分析紧急状况的小竹子之余，萧飒沓只微微摇头否定说，“要不然以对方的武艺，早就用这三枚飞镖在我身上打出好几个血窟窿了，我又哪里有命回赤莲轩来见你？所以我想，黑衣人是不是只是想给我点警告，但具体是为了什么，照目前来看情况是不得而知的。”
说到这里，萧不准备在对方面前往更深的层次自顾自地猜测这个问题，考虑到在接受雅克萨的法术穿越来这个时空以前，董圣卿想必是活生生地存在着的人物，他以往跟什么人好，跟什么人交过恶，都是自己这个现代人和冒牌货毫不知情的环节，于是只好假装不识庐山真面目地求教其眼前这个看似熟谙宫闱内幕的小太监，从他的口中打探虚实才是正经。
主意拿定，萧某人故作疑惑地向对方发问道：“其实我这个人平日里马虎得很，连不小心把人给得罪了也迷迷噔噔的，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小竹子，既然你从我们第一次碰面时就清楚我的事情，从你的立场来看，宫中何人最有可能对我不利呢？”
“黄门郎大人难道真的看不透其中的玄机吗？”面带忠心耿耿神色的小竹子不免替这位少不更事的小主人忧心忡忡，或许对他来说，从步入赤莲轩的那一刻起，他身为皇宫内官的命运便不可避免地同黄门郎的命运连接在一起了，“今后自然逃脱不了来自皇后娘娘的敌意，依皇后娘娘的个性，她向太皇太后告状是迟早的事情，毕竟跟不问世事的正牌婆婆丁太后相比，他那个姑母大人说起话来要管用的多，有时连皇上都不得不遵照执行。说是她预备对大人痛下杀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孔雀将军呢，你觉得他有没有嫌疑？”萧追问。
“孔雀将军平日里待手下人其实是挺不错的，对皇上也忠心耿耿，虽然受到太皇太后的垂爱，但非常懂得分寸，像前两天那样为了黄门郎大人的事跟皇后娘娘站在同一阵线上还是破天荒头一遭，小竹子也想不通他对大人的反应为何如此之大，但将军为人光明磊落，不像是会用飞镖暗算大人的角色。”
看来小竹子不同意自己的见解，而且对孔雀将军评价甚高。怎么回事？这么说来，孔雀那家伙要么是真的为人厚道，要么就是个有大能力驾驭厚黑学的高手！
萧飒沓听罢轻轻嗯了一声，示意对方说下去。
“至于宫中的嫔妃，也就是班婕妤和靳美人二位娘娘，素来与强势的皇后不和，通常会联起手来与皇后抗衡，她们更愿意将大人视为对付共同敌人的帮手，用之唯恐不及，又何来盲目加害？”小竹子继续分析说，“大臣之中，像是丞相王嘉大人和新都侯王大人都是视野开阔之士，断不会贸然向大人出手，再说他们也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做。这样往下排的话，有权有势之人就还剩下绫波公主和柳苏驸马了。”
“绫波公主？柳苏驸马？”这两个人的名字萧都是头一回听说。
“是的，除了几位娘娘和将军之外，公主和驸马也是深受太皇太后和皇上信任的皇族。但公主是皇上的亲姐姐，姐弟二人的感情历来极要好，而且公主从不会干涉弟弟之事。至于柳苏驸马，也跟大人无甚瓜葛，想来他们夫妇二人的嫌疑也可就此排除……这么一来，黑衣人究竟是谁，小竹子也是一头雾水了，如果不是皇后娘娘的话……希望大人莫怪才是！”
“我知道了，谢谢你。”萧飒沓拍着小竹子的肩膀致谢说，“多亏有你在，要不然我董某人遇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今后岂不要步步挨打？”
同样地，萧飒沓差点说出诸如“我萧某人”一类露馅的话来，好在那股暗处的心理力量总能及时拨乱反正，就像是个能够主动纠错的智能程序，用“辞不达意”、“言不由衷”的方式来维护自己的身份秘密。
小竹子很细致很周到地提醒他的主子说，赤莲轩内有一池专供沐浴的活水温泉，就在院内左起第一个房间，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去泡一泡，消除疲劳也好。萧感到有些意外，本以为在古代洗回澡是件非常繁琐之事，就像是如厕、洗漱、修面之类的情况，都跟现代有很大区别，正在担心自己习惯不习惯，幸而在小竹子的提示下，问题大多得以妥善解决，例如刮脸的工具，是一块薄薄的锋利金属片，如厕后没有纸张，则用粗布、干净的树叶代替……再加上天天都可以泡温泉，实在让人受宠若惊，到底能不能在这座危机四伏的汉宫中努力生存下去，完成寻找镜子的任务，接下来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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