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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父子论道忆往事 懵懂少年问神仙

    修真有路心问天,

    魔难无由炼少年。

    天下也只滴水大,

    仙家体内乾坤转。

    仙魔到底孰为道?

    看我修魔天仙传。

    “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小大由之”一道稚嫩的童声,由屋中飘荡而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俊美的男童,大约十二。三岁的模样。倚窗而立,手捧书卷,口中不断的传出阵阵的吟诵之声。

    在那男孩的对面,摆放着一张书桌。书桌边的椅子上面,端坐着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儒雅男子。正微闭着双目,靠在椅子上经意不经意间听着那男孩的读书声。

    “这句话的意思,你能说给我听吗?”中年人睁开眼睛,坐直身子,突然间向那男孩问道。

    男孩听到父亲问话,望向中年书生,略作思量后随即恭谨的答道:“是,父亲。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所谓礼节的存在与作用,也就是为了让人们更加和谐的相处。而历来的圣贤们,也都在遵循着这个原则而行事。”但见那中年书生,也就是那男孩子的父亲,微微点头,习惯性的右手摸起了自己的胡子。转头又问道:“那你又知道为何要设礼节,定规矩呢?”

    “应该是为了人们行事有所凭借与倚仗,而不致有所偏差吧?”男孩儿答完问话,又望向了自己的父亲。

    “那你知道人们的行事又为什么会有所偏差呢?又怎么制定的礼节呢?”中年人马上又问道。

    男孩儿眨眨眼睛,重又看向父亲,开口道:“孩儿不知,愿闻其详。”

    中年人望向男孩儿,四目相对,稍一停顿,随即说道:“有礼是因为失去了义,有义是因为没有了仁爱之心,有仁爱之心是因为人不知养德,需要有德是因为偏离了大道。所以最初循道的人不必在乎德,守德的人不必有仁爱之心,有仁爱之心的人不必讲求义,按义行事的人又何必拘束于礼呢?礼节只不过是给人制定的强制规则罢了。圣人又怎么会依礼行事呢?他们所遵循的是道。”

    听到这儿,男孩儿的眼中充满了迷茫与思考。皱了下眉头,转而又问道:“那父亲,什么又是道呢?”

    “道就是规则,天下万物都有自己的规则,自己的道。每个人对于天地的领悟与践行,就是每个人的道。而那天地运行所遵循的规则,就是天道。而那领悟并掌握了天道的就是圣人。”中年人此时眼神中充满了狂热与追思,沉浸在了一片对于道的思索当中。

    “圣人又是怎么样的存在的呢?”男孩又问道。

    “圣人就是神仙,是与天地齐寿,可以与日月争辉。悠游于天地之外,真正的无所不能,得大自在之人。”

    “这世上难道真的有神仙吗?”萧羽尘望向父亲。

    神仙一定是有的!只不过凡人很少见到就是了。神仙又怎么会屑于管凡俗中的事情呢?中年人默默的答到。

    “那父亲见过神仙吗?”男孩儿又问。

    但见中年人身子一顿,略一迟疑,目光投向了那窗外的极远处,慢慢开口说道:“应该算是见过的,虽然他一直都说自己是个普通的道士,但我可以肯定,他应该可以算作神仙了吧!”说完这句,中年人又陷入了一片对于往事的回忆之中。

    男孩儿也不再问,只是默默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一边回忆一边用右手顺着自己的胡须。

    过了好一会儿,中年人才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儿子,目光中满是祥和与喜悦,让男孩儿心中一阵温暖。男孩儿同时望向了父亲,眼中一片天真无邪。男孩儿目光转向父亲的同时,父亲却如触电般,扭头看向了别处。但男孩儿在那目光划过的时候,分明看到了一丝悲伤的情绪。

    “父亲这是怎么啦?难道有什么心事?”男孩儿心中想到。虽然心中奇怪,却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唉!算算也快到时间啦!十三年了,他真的会再来吗?真不知道是福是祸?是该有所盼望还是该怕啊?”中年人看向窗外,心中默默地想到。

    “羽尘也已经十三岁了,也许这些事情也是该说给他听的时候了。如果那个人真的如约而至的话,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想到这里,中年人又看向了儿子,一脸凝重,像是自语般说了一句:“羽尘啊,你今年已经满十三岁了吧?”

    这名男孩儿的名字就是叫做萧羽尘,而他的父亲叫做萧云海。这个萧云海早年本也算是个富家公子,年轻之时靠着父母遗下的祖上产业,日子过得倒也宽裕。怎奈他自身虽说是饱读诗书但却无半点经营之才,慢慢的坐吃山空,变卖产业,日子反倒过得有些拮据啦!眼前这个男孩儿便是萧云海的独生儿子。萧羽尘的娘早在十三年前刚生下萧羽尘的时候就因为难产而死了。而后萧云海因为儿子的原因,却也没有再娶,一个大男人带着个孩子长大,其中的诸般艰辛,却也不能一言而道之了。

    可喜的是,这个萧羽尘自小便聪明伶俐。从小便一直跟着父亲读书,平日里不仅记心过人,而且读书时一点即通,可以举一反三。并且时常在读书的时侯提出自己的观点。却不是一个只知道读死书的书呆子。此外更让萧云海欣慰的是,萧羽尘虽然天资过人,但却并不恃才而骄,待人也是彬彬有礼。对于父亲,更是恭顺有加。年纪虽小,却也能替父亲承担不少家务之事。平日里洗衣烧饭,照顾父亲,倒苦了他一个没娘的孩子。真可以算的一个朴实厚道之人。父子二人相依为命,却也其乐融融。每日的大部分时间却都用在了读书之上。但就刚才父子二人的一番对话,却又勾起了萧云海的一宗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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