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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9营救关张

    就是李霸离开辽东襄平城后,赵云、陈忠、李东等人一连三日想到郡狱里去探监,结果都被挡在了郡狱门口,理由是关羽、张飞是重犯,不得探视。

    这却让赵云等人心急如焚。

    关羽、张飞的境遇到底如何?

    原来公孙越听了何乐当之计,一连饿了关羽、张飞三天,心想这下他们可成了软脚虾了吧?又打发原先襄平郡狱中的十几个重犯,许诺只要杀得了关羽、张飞,立刻将他们无罪释放,如果愿意从军的,量才为用,至少是伍长级。

    这十几个重犯,还是公孙度时代就犯下过失的一些江洋大盗、犯禁豪侠,没有听说过关羽、张飞的名声,这回听说让他们对付两个饿了三天的人,都觉得是大材小用。

    关羽、张飞在狱中,在第一天没吃上饭后,就明白了乐何当和公孙越的诡计。

    张飞开始还咒骂个不停,但关羽劝他省些力气。实在饿的时候,关羽、张飞能屈能伸,竟然抓狱中的老鼠吃,虽然不堪大用,但好歹补充了一些体力。

    十几个重犯进了关羽、张飞的牢房后,就摩拳擦掌,想要好好消遣这两个大汉,一定要*至不成人形才肯罢休。

    一人想给关羽一个下马威,一拳狠狠地向关羽的太阳穴挥去,不想才接近关羽,手腕就被关羽紧紧握住,被关羽一牵引,顿时人站不稳,向前栽倒。

    还有两人向张飞招呼,击向张飞时,张飞也不避,只用手臂来格挡。却见张飞另一手握拳而至,两人被依次打翻。

    这下,这十几个重犯才知道是遇上了硬点子,有两人当场掏出公孙越发给他们的匕首,分别向关羽、张飞刺去。

    关羽、张飞不惊反而喜。

    张飞一手捏住刺向他那人握匕首的手臂,暴喝一声,那人的臂骨竟然被张飞拗折!

    “噢——哟~”那人惨嚎一声,跪下身去,又痛得左右打滚。张飞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豪野地笑道:“正缺兵刃,谢谢了。”

    那边关羽也打倒对手,夺得兵刃在手。

    剩下的九人见关、张二人瞬间打倒数人,心生恐惧。其中一人道:“大家一齐上!”

    九人围攻关、张。但关、张征战数载,黄巾的人海战术,乌桓的凶残彪悍,什么没见过?

    数把匕首还没有接近张飞之身,就被张飞匕首划出,数人一齐被切断了手臂。

    “娘啊~”“我的娘啊~痛!”“哇~哇~~”这几人都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只是关羽自认为是兄长,张飞饭量也更大些,所以关羽总是把不多的老鼠肉让给张飞吃,是以体力不济,臂上被重犯划破了两刀。不过,也仅仅是受了小伤而已,攻向他的数人,最终都被他刺倒在地。

    关羽道:“翼德,观这些人衣服零乱破旧不堪,身上又散发出狱中特有的浓浓臭味,定是公孙越差遣来对付我们的狱中犯人无疑,他们身上都有一股凶戾之气,极可能是重犯,我们别对他们仁慈,一刀一个,结果了!”

    “哈哈哈!”张飞大声笑道:“二哥之言正合我意。”说完,俯下身去,对准众人的喉管,就是一刀。

    不一会儿,牢房中成了一片血泊。这十几人想害人,没想到最终害了自己。

    狱中的衙役引了十几个重犯进了关、张的牢房后,心想两人几天没吃过饭,又有十几个人料理他们,应该是必死无疑了。所以,牢门也是开着的,衙役只等十几个重犯把人折磨够了后,再进去收尸。

    这时关羽、张飞手持还在不停滴血的匕首,堂而皇之地走出牢门。

    几个衙役刚刚目睹了关羽、张飞在短时间内击倒并杀死十几个重犯的过程,都已经吓破了胆,手上的刀、棍都在不停地颤抖,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突然,狱外传来阵阵喊杀声。关羽一想,大约明白了,就对张飞说道:“翼德,估计是外面救我们的人到了。”

    原来,李东、陈忠、陈孝、李全等人,一连三天都没能探望关羽、张飞后,心中起疑,很担忧二人的安危。回去后,四人又再碰头。

    陈忠道:“我们必须救关、张二位将军才行。”

    陈孝、李全授业于赵云,这时都问道:“要不要通知赵将军?”

    李东道:“还是不方便通知他,他毕竟是公孙瓒的旧部,白马义从中的老人,谁知道他和我们是不是一条心?”

    陈忠道:“东兄弟说得有理,况且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杀头的勾当,最后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别连累了赵将军。”

    陈孝、李全两人听了后,都陷入了沉默。

    李东道:“现在我们就叫上信得过的老部下,关、张二位将军沉冤下狱,我们一定要把他们救出来!”

    陈忠兄弟、李全都点头,取得一致意见。四人散去后,各去己营中点了两百亲信,合军一处时,达八百之众,到了郡狱门口后,就开始围攻。

    等到攻入后,发现关羽、张飞二人也已经持匕首杀出了牢房,陈忠、李东等人大喜。

    关羽、张飞体虚,一直由一口气撑着,这时也支持不住,差点摊倒在地。好在陈忠早想到这一层,各令两人扶住了关羽、张飞。李东在一旁慰问道:“关将军、张将军,你们受苦了。我们来得太晚,公孙越这狗贼,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为两位将军报仇!”

    关羽、张飞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说话,只是各自应了一声。

    陈忠、李东护着关、张刚出郡狱门口,面前就出现了大量手持戟、矛、弓箭的精锐士卒拦住去路。

    原来,公孙越在各营中,也收买了一些细作,自陈忠、李东等人带数百人劫狱救人之时,就有人秉报了公孙越。

    当公孙越一听大惊道:“什么?关羽、张飞被救出来那还了得?!”以前被张飞恐吓、劫持等阴影又笼照在他心头,于是慌忙点齐两千精锐士卒,这些都是新从蓟城调来的公孙瓒亲信,与刘、李、关、张、赵都没有瓜葛。

    但是,等公孙越率领这两千人杀到郡狱时,还是晚了一步。人已经被陈忠、李东等人救出。

    公孙越在阵前大喊:“你们这些反逆的贼子,胆敢劫狱救关羽、张飞这两个罪无可赦的重犯。今天谋反之人,全部处死,并诛灭三族!”

    李大毛在阵前大骂:“放你娘的狗屁,公孙越你陷害忠良,诛杀有功之将,今天我要把你斩成十八截!”

    公孙越虽然心肠歹毒,却也不是皮厚之人,最是要面子,是以当时在关、张、李、赵四人面前被张飞吓得流尿之事一直视为奇耻大辱。这次被敌军当场辱骂,公孙越顿时火冒三丈,忙下令身边亲兵:“快将那骂阵的汉子乱箭射死。”

    公孙军的弓箭手纷纷搭弓引箭,射向李大毛。

    李大毛躲入阵中,陈忠、李东等部也开始回射。

    公孙越兵多,从三面将陈忠、李东等部团团围住。

    这时,陈忠、李东等部三面被围,背后又是郡狱,形势万分危急!陈忠在阵前大喊:“兄弟们,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今天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听到陈忠之言后,众人被激起必死之心,士气大振。

    反观公孙军,在刚才李大毛骂阵之时,也大体知道了是公孙越做人做事不地道。所以虽然人数占优,士气却反不如对方。

    李全在阵中,瞅准公孙越所在之处,接连发出数箭。只是公孙越怕死,躲在手下亲兵的后面,这几箭射死、射伤几个亲兵后,公孙越还是毫发无伤。

    杀不到公孙瓒,李全只好拿几个公孙越身旁的亲信骑卒撒气。

    李全一箭射穿一骑卒的右手,“噢”的一声惨叫,长刀顿时落地;又一箭射中那骑卒的左手,使他登时丢掉了丝缰,没法控驭坐骑;骑卒的凄历的惨叫,在马上的剧烈挣扎使马受了惊,“嘶——”的一声马鸣,把他从马上摔了下来;马蹄乱践,几蹄狠狠地踏在骑卒的鼻梁上,顿时一命归西。

    又是“嗖嗖” 几箭,几名骑卒都被李全射中了眼睛,从马上摔了下来。

    公孙越一看李全的神箭,吓得策马奔到阵后,指挥也顾不上了。

    两军开始短兵相接,公孙军一方胜在人多,虽然士气略输一筹,但仍然占了上风。

    双方都曾经是公孙军的精锐,这时却在生死相搏。陈忠、李东等人是为了让忠勇不被人间的罪恶抹杀。可公孙越手下的将士呢?又是为何而撕杀?

    战至小半个时辰,陈忠、李东等部越战人越少,虽然都有一颗不屈的心,在消耗战之下,只怕最终也坚持不下去。

    就在李东、李全等人都有为义而牺牲的觉悟之时,在公孙军的阵后,又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原来,赵云自和陈忠、李东等人探关、张二人不得后,也心急如焚,在思考解救之法。陈忠、李东、李全、陈孝四校尉号令手下营救关、张之后,也有人交这个消息通报给赵云。

    其实,这个结果,并不出赵云所料。但是陈忠、李东二人也就算了,赵云想李全、陈孝算得上是自己的弟子,竟然也不来通知他一声,好一起营救关、张,心里颇不是滋味,产生了不少被人遗忘的惆怅。

    此时,赵云和李霸一样,受到了公孙瓒的猜忌,已经被免职,但是他的旧部萧让、胡平也仍然是校尉。赵云赶到萧让、胡平两人的营中,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服了萧、胡二人率兵与他一起营救关、张。

    陈忠等四校尉及先期救关、张的八百人,都是李霸旧部,走得比较急,当时没有时间串联关羽的旧部。张飞时常暴虐士卒姑且不论,但关羽向来视士卒如子弟,深得众心。关羽家无余财,一有封赏,都是散与众下属;一旦有伤患,关羽哪怕再劳累,也亲往探视。乱世人情薄,关羽手下的士卒一旦遇见关羽这般的好将军,都恨不得把性命交给他。

    听说关羽在狱中时刻有生命危险,所有受过关羽恩德的人相互串联,共商营救之计。关羽其人,虽然骄矜于士大夫,但一直对普通士卒厚恤有加,辽东此时共有兵力六万余人,除去三万原公孙度的新降之众外,三万人中竟有一万人被串连起,其中有的竟然并不是关羽的部下。

    只是一万人太多、太杂,级别最高的是关羽旧部校尉马六和宋殇,威德不足以服众,没有个领头之人。当赵云也出现之后,众人就奉声望最高的赵云为首,一万多人,浩浩荡荡杀向郡狱。

    剩余的五万人,也不敢拂逆了这一万人的熊熊烈火,况且公孙越无才、无德、无功,没有人愿意为了保他而搭上性命。

    一万人多、杂,从串联到行至郡狱前,耽搁了不少时间。但还不算太晚。

    只见一万多人,又反把公孙越的一千多人反包围了起来。公孙军腹背受敌,士气大跌,开始狼狈不堪。

    公孙军的阵形开始彻底地混乱,阵中哀嚎遍野。

    赵云长枪左突右击,抖得发辫在风中摇曳。七八个胸膛被赵云洞穿的公孙军彻底地倒下了,再也爬不起来。赵云一方的士卒们,也带着一腔悲愤,痛宰被围的公孙军。

    千余公孙军完全丧失了组织和秩序,争相向赵云一部包围的缺口逃命,互相践踏。

    公孙越连斩了几个逃跑的士卒,可是仍然制止不住全军的崩溃。这时也只好不再管手下如何,带着几十名亲信打算策马落荒而逃。

    赵云一部多是步兵,一时疏于围困,竟然让公孙越这几十人钻了个空。牺牲了大部分亲信后,竟让公孙越带着八人跑了出去。

    这时,张飞远远地见公孙越竟然逃走,不顾体虚,从身边士卒手里拿过长矛,又夺得一马,就向公孙越追去。

    张飞像一股旋风一般,紧紧咬住公孙越不放,追了两三里路,终于赶上。

    公孙越忙命剩余的八个亲信去拦劫张飞。可这时张飞死死地盯住了公孙越,整个人都化身成了一团怒火,岂是那八个可怜的倒霉蛋士卒能够阻挡的?

    只见张飞一人一矛,一个不漏地将八人刺下马,最后赶上了公孙越。

    张飞一矛扎在公孙越的马臀上,马一受惊,把公孙越摔下马,跌了个狗吃屎。

    “饶命啊~张将军。”公孙越哀求道。

    “饶命?哈哈哈!!!”张飞怒极反笑,一矛扎进了公孙越的右小腿上。“饶命?”又一矛扎进了公孙越的左大腿上,一时鲜血汩汩流出。

    “张将军!张公,你就饶了我…吧,其实,我只是…奉我从兄…之命行事。”

    “哼!”张飞又一矛刺在了公孙越的右臂上。

    “啊——”公孙越惨嚎一声,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张公,我在故乡还蓄…有众多的田产、伎妾、财帛,这…些都归你,只…求你放过我,放了我…这条狗命吧…”

    张飞不再出声,一矛又刺在了公孙越的左臂之上。

    公孙越依旧惨叫,张飞一矛又一矛地刺在了公孙越的胸上、腹上、头上、颈上……

    一刻时间之后,张飞的脚下再也没有一个人形,只剩下一摊烂泥。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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