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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3公孙度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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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霸正惊异于这少女为什么跪在自家门口,便道:“你怎么跪在这啊?”

    韩小丫弱弱地道:“恩公…”

    李霸道:“你先起来吧。”

    韩小丫迟疑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

    却见这韩小丫虽是小户人家之女,却生得一副婀娜小蛮腰,袖下掩着一双纤纤玉手,长发披于背心,俏脸似愁带羞,好一个标致的豆蒄少女。

    李霸当初救她时,没细看,此时也颇有惊艳之感。李霸为家人任由这娇滴滴的少女跪在门口而有些生气,大声拍门,过了一会儿菜花才过来开门。李霸进门后,就问道:“怎么让那小娘子跪在外面啊?”

    菜花道:“方才她要进府要找主人,是张姨娘(指翠花)吩咐,不得让来历不明的人闯进府中。”

    李霸回过头问韩小丫:“小娘子,你这是?”

    韩小丫羞红了脸,半天不说话。

    菜花道:“主人,你进去吧,由我来打发她走。”

    李霸摆了摆手,制止了菜花,转念一想,她父亲死了,无依无靠,况且又得罪了刘纬台,难保不被报复,于是道:“你别怕,要是还有谁敢欺负你,你就报上我‘渔阳李霸’的名号。”

    只见这时韩小丫又跪了下来,带着哭声道:“小丫叩谢恩公,恩公帮我爹报仇,还救了我,我无以为报,只求能为恩公做牛做马…”

    李霸觉得有些头大,这小丫看着只有十三岁左右的年纪,若在那奇异的梦中世界,还是读中学的学生,突然声泪俱下地说出“做牛做马”等字样,让他的心很沉重。李霸想要拒绝,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韩小丫这时不住地叩头,李霸忙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扶了起来。李霸温柔地道:“你要是没有地方去,就留在府里吧。”

    韩小丫破涕为笑,又想要叩头,被李霸拖住了双臂。韩小丫道:“感谢恩公。”

    李霸道:“也别叫‘恩公’‘恩公’了,”略一迟疑,继续道:“就叫李将军吧,记得——你不是我府中的下人。”

    韩小丫一听说“不是府中的人”,心下又一沉,眼泪汪汪地看着李霸。

    李霸没注意到这些少女心思,吩咐菜花给韩小丫安排住所,自进屋去不题。

    到了午时,李霸正在榻上休息,这时秀秀正在带孩子不在屋内。突然韩小丫闯进了屋来,又跪在李霸的榻前。

    只听韩小丫喃喃细语道:“李…将军,大恩大德,小丫无以为报,只好以…身想许。”说完就要自解身上的衣带。

    这把李霸吓一跳,拉住韩小丫的手,不让她继续解下去。李霸道:“你这是在干什么?还有,你才只有十三岁左右吧,还是个孩子。”

    韩小丫继续呢喃道:“我…不是孩子了,十三已经到了适婚年龄,李将军,你是不是嫌弃我?”

    李霸无奈地叹道:“当然不是。”这才想到在汉代,十三嫁人正属平常。

    韩小丫又“呜~呜~”的哭道:“我得罪了刘太守,寻常人家必不敢娶我进门,若要投奔亲戚家,也给他们带来危害。方才…方才李将军你又说我不是你府中的人,要是你也不要我,我就真的没有地方去了。”

    李霸无奈地解释道:“不是说你不是府里的人,我先前是说你不是府中的下人。”李霸一搔头,道:“我怎么觉得我也有些乱了。”

    韩小丫突然把李霸的大手放在了自己的“鸡头肉”ⅰ上,泪中带羞道:“李将军,我已经是个女人了。”

    李霸赶紧吓得缩回手,道:“放心吧,我不会不管你的,你安心呆在府里,等以后,你长大了,我将你许配好人家。”

    韩小丫的脑海中,在一瞬间闪过李霸两拳两脚帮她报了杀父之仇的场面,李霸那英武的身姿,那雄伟的气概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里。韩小丫用比蚊子般的声音道:“不要,我不要,我…”韩小丫面色通红地望着李霸,又说出老话:“我哪也不去,谁也不嫁,要一世做牛做马,来报答李将军的大恩大德。”

    李霸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陷入了沉默,仔细想了想,也明白了一二女孩家的心事。

    韩小丫怕李霸说出让她嫁人这种话,走近李霸,紧紧地抱住李霸,“鸡头肉”贴在李霸的小腹上。

    李霸一手摸住韩小丫的肩,一手摸住她的背,很想把她推开,却下不了手。

    这时韩小丫说了一句话:“李将军,在你的怀里,好安全。”说完后,把头埋在李霸的胸前。

    李霸没有把韩小丫推开,反而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这时,韩小丫突然开始解起李霸的腰带来,又让李霸一惊,在奇异的梦中世界里,整天听到说少男少女早熟,其实真正早熟的是现实(古代)中啊!

    李霸之衫掉落在了地上,露出了结实、粗壮的肌肉,及纵横交错的伤痕。

    韩小丫的纤纤玉手抚摸在李霸的道道伤痕之上,柔声道:“疼吗?”

    这时,秀秀把李悦哄睡了之后,正要回房,却瞥见丈夫赤 裸着上身和一衣衫零乱的少女抱在一起,吓得不敢进房。想要离开,不打扰两人的好事,却又好奇心上来,想一窥个究竟。

    却见韩小丫又要为自己宽衣解带。却又被李霸拉住了手制止住了。

    李霸柔声道:“你爹新丧,你本该守孝三年,你放心吧,三年后,我再纳你为妾。”

    韩小丫听到最后一句,才安下心来,流下感恩之泪。

    这时,李霸发现了在屋外偷窥的秀秀,就唤了一声:“秀秀,怎么不进来?”

    秀秀红着脸,进了屋,道:“我是怕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小丫听了这句话,脸羞得通红,把头埋在李霸的怀里,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李霸拍了拍小丫的后背,以示安慰,对秀秀说道:“秀秀,你去叫小朗找些人,先把小丫之父给厚葬了吧。小朗会办这些事情吧。”

    秀秀道:“这点事,小朗还是会办的。”

    李霸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找到李朗,把一些事项说个清楚。

    “小朗”“小朗”李霸叫了几声,没人答应,走到后院却见到李朗一下一下用藤条抽打在两岁的李伐的小屁股上。

    小李伐咬着牙,一声不吭,也不还手。

    李朗边打还骂:“叫你小崽子以大欺小,欺负嫡子。”

    李霸叫道:“住手!”心道伐儿这股不哭也不叫出声的倔强劲儿很像自己,让他越看越喜欢。

    李朗见李霸来了,先告状道:“霸哥,上午这小子欺负悦儿,把悦儿欺负哭了。所以我现在教训一下他,一叫他不能以大欺小,二让他明白嫡庶有…。”

    “行了,”李霸不耐烦地打断了李朗的话,道:“我看以大欺小的人是你。小孩之间的玩耍,你是大人了,别插手。你是太闲了,已经十六了吧,不能老在府里闲养着。等下我和你姐说声,下回出征时,带上你。小乙十五岁就随我出征了,只是你姐舍不得你,不然我早就要锻炼你。”

    李朗一听要带他出征,心里很兴奋,道:“霸哥,是真的吗?”

    李霸点头道:“嗯。当然。不过先让你办一件事,我新纳小妾韩小丫之父,被人杀害,横死街头,现在无力下葬,你去办妥这件丧事。”

    李朗听到他霸哥又纳了一妾,心下不喜,嘟着嘴,道:“霸哥,你真花心,要了一个又一个。哼!”

    李霸的大手捂着李朗的头,摇了摇,道:“你个小毛孩子,疼什么,不花心那不叫男人,是没卵子的阉货。”

    李朗又“哼”了一声。

    李霸道:“我说你这孩子,你去不去办?你不办我叫小乙去办了。”

    李朗道:“我不去,我不给你这妾那妾跑腿,我只对我姐一个人好。”

    李霸也拿他没办法,出门去找李小乙办这件事不题。

    却说公孙瓒得知辽东公孙度竟然也被刘虞说服,同辽西乌桓大人丘力居一起讨伐自己,心下也有些惊慌。

    刘虞本身已经拥兵十万了,虽然士卒的训练并不充分,战斗力不是太强,但毕竟数量摆在那,这可是朝廷正规军,可不是张纯、黄巾那种乌合之众可以比拟的。

    公孙度也有步骑六万,听探子回报,虽然不比自己和袁绍的军队质量,却也颇为精锐。再加上辽西乌桓和右北平乌桓的残部,也有大概四万。

    而公孙军,田楷领两万大军在青州,单经领一万五千大军在兖州,远水解不了近渴。

    最精锐的白马义从,仅有六千,旁系骑兵精锐在两败于袁军后只存两万,精锐步兵仅两万人。其他新招收的步兵共三万五千人。幽州能调动的军队才八万人,还有近半是新兵。

    公孙瓒与关靖商量了一下,觉得兖州地远难守,曹操在刘岱旧部和袁绍支持下,已领兖州牧,又大破青州黄巾三十万,其势不可敌。先从兖州招回单经,青州仍然有战略作用,不能放弃,暂时仍需要驻守。

    公孙度虽然兵少,但不可轻视,公孙瓒觉得应分兵小心应付。倒是刘虞一方,本身刘虞并不知兵,手下也没有统兵的良将,若有自己亲自坐镇,根本不足为惧。

    在决定抵御公孙度和辽西乌桓的人选上,公孙瓒一时犹豫不决。

    公孙瓒问关靖:“你看阿越或阿范来统兵行不行?”

    关靖默不作声。

    公孙瓒明白关靖的言外之意,叹了一声:“阿越确实才能平庸,阿范稍好些,但要离开我的视线独当一面,确实有所不足。严纲战死,田楷、单经又不在,数来数去,只有刘玄德了。”

    这时关靖出声道:“但刘玄德其志不小,不可不防啊。ⅱ不然打走一个辽东公孙度,又多出个辽东刘备来,就得不偿失了。宜派一心腹为副将,小心监督。”

    公孙瓒点点头,道:“言之有理,就让阿越去吧,好好锻炼一下他,以后更有大用。嗯,还是自家兄弟放得下心。刘玄德在于太有才干,尤其擅长收笼人心。田楷、单经虽然才能也不及刘备,但也是能放能收的。”

    关靖又道:“主公,你看让刘玄德带多少兵马合适?”

    公孙瓒道:“公孙度是劲敌,你的意思呢?”

    关靖道:“分精锐骑兵一万,精锐步兵一万,新兵一万五千。为防刘备,可让主公直系部将李霸、赵云来统率关键的骑兵。再让刘玄德凡是军略,均要与公孙越商议。”

    公孙瓒点点头,道:“嗯,就如此吧。”

    于是刘备带着关、张、赵、李霸、公孙越出征辽西郡。

    军行数日,刘备部在孤竹城附近安营扎寨。

    刘备在帷幄ⅲ之中,招集了军中主要将领李霸、关羽、张飞、赵云等人,商量下一步的对敌策略,只差公孙越没有来。

    见公孙越还没到,刘备忙问手下亲兵:“公孙将军,你没有去传吗?”

    亲兵道:“秉刘将军,已传,公孙将军回到即刻便到。”

    刘备眉头一皱,道:“那我们先讨论吧,军情刻不容缓。形势危急,我军只有三万五千人,而且近半是新兵。据军中斥侯和在辽东的探子来报,公孙度留其子公孙康率两万人驻守辽东郡以防备高句丽,亲率大军四万,已经过了辽东属国,到了辽西郡境内。辽西乌桓大人丘力居及右北平乌桓大人乌延的残部共四万人,也正在辽西的肥如、临渝两县劫掠。若公孙度与乌桓人汇合,则共有八万大军,是我军的两倍!!”

    ……

    ⅰ出自宋代小说《青琐高议》中的“软温新剥鸡头肉,润滑犹如塞上酥。”原本是唐玄宗和安禄山形容杨贵妃的。

    关于今天这个桥段我还是解释一下,或许有的朋友觉得父亲刚刚去世,韩小丫就想那啥很不合情理。但是,我想说,古代那些一套套的孝的观念和制度,主要还是约束士大夫和读书人。一般无能力读书的底层百姓,受到的道德约束要少些,尤其是女性。比如很多小说、影视剧中,古代刚死了父亲就卖身葬父的桥段都演烂了吧?卖身之后是什么身份,做的那啥事情也不用解释了吧?

    ⅱ这个桥段中可能有的朋友会认为既然公孙瓒和刘备是同窗好友的关系,照理不该这么猜忌刘备。

    这里我根据阅读《三国志》的心得来说一下,首先公孙瓒是个复杂的人,早期发迹时和后来的表现完全像是两个人,在后期是非常自私的一个人,陈寿《三国志》称他日益骄矜,不恤百姓,记过善忘,睚眦必报,最后发展到了己军将士危急都故意不救援的程度。

    而刘备,在他依附曹操、袁绍、刘表时,都是既受相当程度的礼遇,也同时被猜忌得极深。刘备投奔曹操时,曹操“厚遇之,以为豫州牧”;后来投奔袁绍,袁绍“遣将道路奉迎,身去邺二百里,与先主相见”;后来又投奔刘表,刘表“自郊迎,以上宾礼待之,益其兵,使屯新野。”在《演义》里,把刘表、刘备写得兄弟情深,其实不是那么回事,《三国志》中提到“荆州豪杰归先主者日益多,表疑其心,阴御之”。曹操利用刘备对付袁术,派朱灵、路昭监视他;袁绍也只派刘备联络黄巾余部刘辟、龚都,也是即用之,也疑之;刘表对刘备的态度,也是如此。

    ⅲ此处帷幄指将帅的幕府、军帐。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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