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 内忧外患
夏凌枫与司沛涵两人已从山上下来，正往司沛涵的小木屋走去。夏凌枫右手牵“烈迹”。枣红色鬃毛，体形饱满优美，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精壮，行家一看便知这是一匹难得的好马，且后天饲养很是得当，使得它的皮毛色泽光滑油亮。
“如此说来，你这次出兵该是一场恶战了！”司沛涵眉头紧锁，低头沉思。他很清楚，刘玄迹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将才，他在沙场上的潜力谁都无法意料。
“正是。”夏凌枫低声应道。沉思片刻又问：“你的‘首领’训练的如何了？能上战场吗？”
“自然是凶猛无比！你想用狼群对付刘玄迹的精兵？”司沛涵一提到他的狼群便十分得意，一反先前的愁云惨淡。或也不怪，只因他自小便随着他师傅与兽为伍，而与狼群为伴亦十年有余了。
“是，他对我朝的军事了如指掌，若用常术胜算少之又少。我想先用我朝二等士兵与他对战，先试探一二。再用一等军与他交战，接着用他一手栽培的五万‘尸士’重击他，最后再让‘首领’带着它的狼群打他个溃不成军！让他们永世不敢再妄想我大夏的半分土地。”夏凌枫眸光凌冽，嘴角上翘，右手紧捏着缰绳，仿佛看见南越惨败的样子。
夏凌枫是天生的战士，只为争斗而活。无论是明争还是暗斗，他都要赢。
“妙极。我亦可借此机会瞧瞧到底是刘玄迹的精兵厉害，还是我的狼军更胜一筹！”司沛涵右手握拳往左掌上一击，像是豁然开朗的样子。
“外患解决了，内忧倒真是个棘手的问题。”夏凌枫驻足止步。
“怎么说？”司沛涵不解。
“前些日子我借养伤之名闭门谢客时，曾再到北边寻过白虎，怎奈又是徒劳而返！”夏凌枫无奈摇头。因历届白虎都居住在有雪狐的地方，于是他便在这三年时间里不定期往北边去寻找骨笛兵白虎。
“照理说她应该就在北边才对，只是她精通易容之术，便是在你眼前了你也认不出来。”司沛涵全然忘了夏凌枫从未见过白虎真颜，就算是白虎站他对面，亦是认不出来。
“呵。沛函你难道忘了凡是听见骨笛之音，方圆十里之内的骨笛兵皆须现身相见。整个北边我都走遍了，仍寻她不见。唯一的解释便是她根本就不在北边，我们从一开始就寻错了方向。”
“不会！去年中秋之宴我还听她向朱雀讨要来裘衣来御寒，没道理不在北边啊！”司沛涵很是奇怪，历代白虎的继承者都居住在北边，这该是不变的规矩才是啊？
夏凌枫亦不知其解，只能摇头。
“若是骨笛兵的规矩里没有不许向外界透露成员的行踪这一规定，我便直接告诉你，你亦用不着寻得这般辛苦了。”司沛涵摇着头，想起夏凌枫第一次到北边的时候曾遇到过雪崩，险些就被埋在里面了的事。此刻他仍是心有余悸。
“无碍。只要老六那边找不到她倒也无妨，若是让他们先寻到了，这可真真是件棘手之事了。只是，此次出征表面看来自是我很受重用，风光无限。但事实上……”
“你这次出征难道不是因夏帝重用？而是另有内情！”
“此次是朝中大臣联名举我南征，其中不乏有六弟的人。他们这般‘好心’举我，一来想必是要调我出京，那京都便是他们的天下了。这样一来，我在朝中的势力定会在此期间大大受损。二来，该是六弟知道了刘玄迹的真实身份，若我出兵，刘玄迹定会施尽全力对来付我这个杀父仇人，而到时候我定是被他缠的焦头烂额，哪还顾得上京都的事，说不定还会就此丧命！这样……他们便可为所欲为了！”夏凌枫以手撑额，很是烦恼。
司沛涵亦是如此，两人便这样站着。只听山间偶有鸟鸣，很是悦耳，又有飞鸟“嗖嗖”穿过林间之声。如此悠闲散淡之境，却只能让两人感到愈发忧心。
夏嵚飂想是见夏帝病情日愈严重，却仍无立太子之意。便不愿再苦等，干脆让自己变成唯一的选择，也好免了夏帝左右为难之苦。
“京都有九天照看着，该是翻不了天的。再说有金星在，他也不会让这里出事，扫了他的面子的。如若这次谋略得当，倒亦可扭转乾坤。待我凯旋而归之日，便是他万劫不复之时！”夏嵚飂，我又几时怕过你？“对了，不知为何老六对霓羽很是上心。”
“六皇子心思缜密，每做一件事都是深思熟虑，再说他手下还有染柒呢！阿枫你当多多留心才好。”说起来，染柒和九天这两人可真真是一对冤家，明明在乎的要死，却又一闹便是七年之久，连面都不见了。唉，好事多磨人。司沛涵又暗暗在心里叹息一阵。
“是古怪的很，但霓羽在青云楼，量他们也闹不了什么事。倒是霓羽的身世，金星居然也无法证实，每每寻到重要线索之时，便会似巧合般消失。这背后，恐怕不简单。如我猜的不错，那她应该就是刘玄迹的亲生妹妹了！”夏凌枫拉了拉一直低头吃草的烈迹，准备往前走去。
“那她……岂不是南越公主？”司沛涵一脸吃惊，万万没想到霓羽竟有如此大来头。但转念一想，她姣好的容颜，脱俗的气质也不像寻常人家能有的。“不对！那她南越的公主又怎么会在？难道……是细作？”
“她似是不知情的……”呵。就算是细作又如何？他想要的，又怎么会这么轻易拱手让人！
“不对啊！既然她是刘玄迹的妹妹，那他们没道理不接她回去啊？”司沛涵还是不放心。
夏凌枫低头沉思，久久才说道：“南越内政似乎不太平，何况边关战事也刻不容缓。况且……沛函，我见到晓儿了，呵呵。他长高了许多，功夫也比从前好了许多，就连冲动的脾气也敛了许多。”此刻，在夏凌枫脸上的温柔是极少见的，他似乎有些得意。仿佛长辈在夸奖自己颇有成就的孩子。
“真的！在哪里？”司沛涵虽与莫鬾晓没有过多交往，却因其是师傅故友遗子，两年前他也曾与他相处过一段时间，甚觉他是个武学奇才，心性平行皆不错，只是性子急了些，喜感情用事。司沛涵正想着要将他介绍给染柒和九天他们，好好栽培一番由他来补上羲和的位置。怎奈还未行事，他就先不见了踪影。现今再次听见他的消息，亦是十分欣喜的。
“上次在镜灵寺时霓羽曾想刺杀于我。只是，后面……居然被晓儿救了！晓儿……”也不知他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想必定是不易的吧。
“你留下霓羽，是为了晓儿？”依夏凌枫的行事，必是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的。但这次留下霓羽想是因为鬾晓吧？司沛涵瞧着看着远天的夏凌枫，心里一阵唏嘘，叹奈何命运弄人，最疼爱的弟弟居然想置他于死地。
“我明知他在京都，派人寻他却屡次不得。而今他却肯为了霓羽现身，想必霓羽对他该是十分重要。我若留着霓羽，说不定还能让我再见到他。”怎料想我兄弟二人会走到如今这步田地，须用女人来要挟才见得到你。呵，想至此，夏凌枫苦笑自嘲。心中却泛起一阵恼怒，不知为何。
“终有一天，他会明白你对他的疼惜。”司沛涵拍拍夏凌枫的肩膀，给以安慰。想当年四皇子遇刺，险些丧命。而刺客竟然是他自小最是疼爱的却又早夭的七皇子。当年若不是夏凌枫从中周旋，找人冒名顶替了杀头之罪，莫鬾晓有哪里逃得过皇家的追捕啊！
“只要他过得好，别的我也不求了，走吧。”对于莫鬾晓，他历来是宽容的。或许，越是在乎的人，就越恨不起来吧！母后如是，他从来没怪过是因她的不忠，才让他自小便要忍受常人毋须面对的痛苦。
守护所爱，就算逆天而行，他也不会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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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你这次出兵该是一场恶战了！”司沛涵眉头紧锁，低头沉思。他很清楚，刘玄迹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将才，他在沙场上的潜力谁都无法意料。
“正是。”夏凌枫低声应道。沉思片刻又问：“你的‘首领’训练的如何了？能上战场吗？”
“自然是凶猛无比！你想用狼群对付刘玄迹的精兵？”司沛涵一提到他的狼群便十分得意，一反先前的愁云惨淡。或也不怪，只因他自小便随着他师傅与兽为伍，而与狼群为伴亦十年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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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凌枫是天生的战士，只为争斗而活。无论是明争还是暗斗，他都要赢。
“妙极。我亦可借此机会瞧瞧到底是刘玄迹的精兵厉害，还是我的狼军更胜一筹！”司沛涵右手握拳往左掌上一击，像是豁然开朗的样子。
“外患解决了，内忧倒真是个棘手的问题。”夏凌枫驻足止步。
“怎么说？”司沛涵不解。
“前些日子我借养伤之名闭门谢客时，曾再到北边寻过白虎，怎奈又是徒劳而返！”夏凌枫无奈摇头。因历届白虎都居住在有雪狐的地方，于是他便在这三年时间里不定期往北边去寻找骨笛兵白虎。
“照理说她应该就在北边才对，只是她精通易容之术，便是在你眼前了你也认不出来。”司沛涵全然忘了夏凌枫从未见过白虎真颜，就算是白虎站他对面，亦是认不出来。
“呵。沛函你难道忘了凡是听见骨笛之音，方圆十里之内的骨笛兵皆须现身相见。整个北边我都走遍了，仍寻她不见。唯一的解释便是她根本就不在北边，我们从一开始就寻错了方向。”
“不会！去年中秋之宴我还听她向朱雀讨要来裘衣来御寒，没道理不在北边啊！”司沛涵很是奇怪，历代白虎的继承者都居住在北边，这该是不变的规矩才是啊？
夏凌枫亦不知其解，只能摇头。
“若是骨笛兵的规矩里没有不许向外界透露成员的行踪这一规定，我便直接告诉你，你亦用不着寻得这般辛苦了。”司沛涵摇着头，想起夏凌枫第一次到北边的时候曾遇到过雪崩，险些就被埋在里面了的事。此刻他仍是心有余悸。
“无碍。只要老六那边找不到她倒也无妨，若是让他们先寻到了，这可真真是件棘手之事了。只是，此次出征表面看来自是我很受重用，风光无限。但事实上……”
“你这次出征难道不是因夏帝重用？而是另有内情！”
“此次是朝中大臣联名举我南征，其中不乏有六弟的人。他们这般‘好心’举我，一来想必是要调我出京，那京都便是他们的天下了。这样一来，我在朝中的势力定会在此期间大大受损。二来，该是六弟知道了刘玄迹的真实身份，若我出兵，刘玄迹定会施尽全力对来付我这个杀父仇人，而到时候我定是被他缠的焦头烂额，哪还顾得上京都的事，说不定还会就此丧命！这样……他们便可为所欲为了！”夏凌枫以手撑额，很是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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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嵚飂想是见夏帝病情日愈严重，却仍无立太子之意。便不愿再苦等，干脆让自己变成唯一的选择，也好免了夏帝左右为难之苦。
“京都有九天照看着，该是翻不了天的。再说有金星在，他也不会让这里出事，扫了他的面子的。如若这次谋略得当，倒亦可扭转乾坤。待我凯旋而归之日，便是他万劫不复之时！”夏嵚飂，我又几时怕过你？“对了，不知为何老六对霓羽很是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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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凌枫低头沉思，久久才说道：“南越内政似乎不太平，何况边关战事也刻不容缓。况且……沛函，我见到晓儿了，呵呵。他长高了许多，功夫也比从前好了许多，就连冲动的脾气也敛了许多。”此刻，在夏凌枫脸上的温柔是极少见的，他似乎有些得意。仿佛长辈在夸奖自己颇有成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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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镜灵寺时霓羽曾想刺杀于我。只是，后面……居然被晓儿救了！晓儿……”也不知他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想必定是不易的吧。
“你留下霓羽，是为了晓儿？”依夏凌枫的行事，必是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的。但这次留下霓羽想是因为鬾晓吧？司沛涵瞧着看着远天的夏凌枫，心里一阵唏嘘，叹奈何命运弄人，最疼爱的弟弟居然想置他于死地。
“我明知他在京都，派人寻他却屡次不得。而今他却肯为了霓羽现身，想必霓羽对他该是十分重要。我若留着霓羽，说不定还能让我再见到他。”怎料想我兄弟二人会走到如今这步田地，须用女人来要挟才见得到你。呵，想至此，夏凌枫苦笑自嘲。心中却泛起一阵恼怒，不知为何。
“终有一天，他会明白你对他的疼惜。”司沛涵拍拍夏凌枫的肩膀，给以安慰。想当年四皇子遇刺，险些丧命。而刺客竟然是他自小最是疼爱的却又早夭的七皇子。当年若不是夏凌枫从中周旋，找人冒名顶替了杀头之罪，莫鬾晓有哪里逃得过皇家的追捕啊！
“只要他过得好，别的我也不求了，走吧。”对于莫鬾晓，他历来是宽容的。或许，越是在乎的人，就越恨不起来吧！母后如是，他从来没怪过是因她的不忠，才让他自小便要忍受常人毋须面对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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