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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无尽的思念

    (那一曲,他听见了天各一方、今生无望的倾世绝恋。)

    2月18日这天是农历的新年,祝福依然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寻她不异于海底捞针。和父母的关系在新春总算是稍稍缓和了一些,也是碍于亲朋的审视目光。豪门显贵总对面子名声尤为看重,他从小耳濡目染亦不能免俗。只是,每每寒暄谈笑之时,他尤为自责难忍。也许,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是否有人陪她度过热闹拥扰的新春。

    初八的时候,他收到可心的红色炸弹,顿时有种昏头转向的眩晕感。她的订婚对象,竟然是,骆天。并不热闹的酒席,他遇到了顾念。比起骆天与顾念重归旧好,他更惊讶的是不过短短数月顾念竟变得如此潦倒苍老。下巴上没刮干净的胡渣,一副半醉不醒的昏沉样子。他正诧异没有见到张雯时,顾念的拳头迅疾地砸到他嘴角上。他简直懵了。。。

    酒席突然被静止了。可是他连一丁点生气都没有,整个人痴呆状的扶着墙干站着。在满堂欢庆中顾念给了他痛的感觉,可这痛远远不及她所受的。很好,谁都没忘了她,不是吗?顾念眼里的森冷戾气,一如从前。骆天和可心各自给他们端了杯酒,他们相视,快意恩仇杯酒中。一切,都没有变。

    元宵节的时候,祝愿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显示得似乎不是一般的号码,看不出地址。他刚接通,老头子就急不可耐的问是谁打来的。去年元宵,祝家还有那个人的名字。老头子所以为的是谁,祝家人都心知肚明。可是听筒里直传来一阵刺耳的机械声,俨然笑他们悔悟得太晚了。

    4月,杏花春雨愁。已经是萧赫第29个生日了,很没有创意的派对在荣城上演。新年伊始扫黄打黑尤为激烈,以藤煌为首,多家会所先后查封,荣成也规矩得不像样了。萧赫一口气紧急召唤了同城的所有朋友,索性在豪华包间里寂寞喧嚣,High个够。梁兮悦、唐彦、胡勇、可心、姚恋、舒珈、小杨。。。宣布成空号的电话惟独没有请到她。他们已经走到末路青春,蹉跎了太多相思。

    胡勇吵吵嚷嚷的直叫他头疼,他走出包厢。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他把电话打给了容云,絮絮叨叨的聊了很多她的事情。他嫉妒地问容云,你为什么可以和她相处的那么好。答案,只有无解。他重回到包厢,胡勇那个粗人还是像吃了苏丹红一样热血,拿着大板砖手机翻着什么桃色照片说得津津有味。唐彦更是激动到不行,不顾胡勇口口声声说认错了人,硬是把手机抢过来瞻仰。吵得萧赫直胃疼,接着酒劲吼道:啰嗦个屁啊,是男人给我喝个干净。

    他的不快,梁兮悦已经淡然了,借口想女人便开溜懒得见他要死不活的可怜样。舒珈很无奈地扫了眼唐彦、胡勇,眼神明摆在说:叫你们乐,该!唐彦倒是勇猛,把板砖横在萧赫面前问:你看,这是不是祝福?萧赫立刻扫过一眼,照片里一望无垠的油菜花前三三两两的游人,胡勇和一个骨肉婷匀的女人对着镜头微笑着,他们身后,好像是祝福的侧脸。

    胡勇忙不迭的解释起来,这是他和女朋友前几天在婺源拍的照片。后面那女的,压根就只是和祝福有几分相像而已。他当时也好奇来着,结果她边上还有一个三十五六的男人呢,真是认错啦。

    萧赫看着那照片发愣,明明就是他的祝福的啊。他半抬着头,示意他们住嘴。还好,这块板砖确实没辜负智能高清的名号。照片被一张张的翻开、放大,他看见那个叫做岳灵的女人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笑得好不灿烂。她娇俏灵动、调皮可爱。下一张照片模糊的背景里,她穿着彩色的帆布鞋拉着那个男人的手背向奔驰,往来的行人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表情。可是,那个男人的无名指竟然戴着一枚婚戒。

    不,这不是祝福。如果是,她怎么会轻易爱上另一个男人,她怎么会随意爱上大她一轮的有妇之夫?萧赫的脑子变得异常混乱,他无比的希望她不是祝福。可是,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笑容?

    胡勇说,他叫出祝福的名字,回头的是那个男人,带着一脸质疑纳闷。然后,她忽然拉着那个男人跑开了。

    萧赫的瞳孔瞬间放大,她一定就是祝福!他猛力挥开桌案上的坚果小吃,怒气腾腾地质问着:她不是祝福,那个男人回什么头,她不是祝福,她跑什么?

    胡勇被萧赫当头一棒呵醒,还真是这么回事。他赶忙吐出嘴里的牛肉干,奴颜媚骨的赔笑说:我,我这当时也没想到啊。萧赫肺都要气炸了,唐彦先他一步对胡勇骂道:你个脑积水的,成心的啊?

    结果一来二去的,这么一伙人给吵起来了。最后,胡勇实在是理亏又他妈的憋屈,毕竟他当时压根就没想起萧赫在找祝福,自祝福离开昊天他就没见过,能认出就已经是奇迹了。他的销售头脑实在搞不懂情况,忍无可忍就对萧赫吼回了一句:靠,萧总裁,你到底找她干什么啊?她是杀你全家还是强暴你了啊?

    众人被胡勇这话雷得里嫩外焦,只觉头顶无数乌鸦低空飞过。萧赫气急败坏嚎道:她是我老婆,老子要负责。

    众人再次被震骇了,这都神马时候的事啊。胡勇彻底沸腾了,一口咬开瓶盖喊道:你小子这事太不地道了啊。

    唐彦自持比胡勇的EQ高上一个境界,拉着他的酒瓶子拦着,说:祝福都跑了,这事还没成了呢,你憨不憨啊?

    胡勇哪是唐彦这个斯文腔拦得住的,一口气把瓶酒喝得见底,激情澎湃道:等小河成事了,咱哥两五千块礼金别少了啊。

    操!唐彦真是受不了,都是猴年马月的破事了,亏得胡勇还记着那狗屁倒灶的赌约。席间众人三下五除二的把四件啤酒解决得差不多了。萧赫别的倒没印象了,除了姚恋那个蠢货稀里糊涂的煽情假设:萧哥哥,秘书小姐生死未卜,要是她死了你会殉情么?

    晨曦微露,萧赫难得的给自己放了假。飞花点翠,春深,五月天飘着漫天杨絮。他独自来到婺源,来到她惊鸿一瞥又销声匿迹的地方。别树一帜的徽派建筑,黑的瓦、白的墙透着简洁清冷的气息。刻着鎏金的门匾旁零星着几盏灯笼,好像在敷衍地欢迎跟风观光的游客。在李坑,他看见翘扬的屋脊勾心斗角,可惜横过一条高架桥实在难逃背山起楼的扫兴意味。石板桥、木刻字、许愿池、闺中阁楼,熙熙攘攘地走过陌生的行人。

    天气晴好,游人众多。冥冥之中,他寻寻觅觅的那个人是否依偎在另一个人的胸膛。传说江泽明的故里江汪,依然是盘亘沟壑的石板幽径。渲染着历史气息的标志建筑鸿图华构神工天巧,高高的门槛,厚重坚巨的朱红木门。他站在大门下,看着红柱花橼、碧瓦朱甍,看着庄严秀丽的雕梁绣柱,看着纷沓左右而错落有致的楼堂馆所,看着他留空的臂弯。

    晓起与旁的乡村无非是大同小异。令他驻足的是小家门店那呜咽般的陶笛声。那是一种极具穿透力的低述,虽不优美却极为撼动人心。每一声长鸣都催人泪下,连颤音都听起来哀戚戚的,好像在哀婉着人生里每一次错过。游人不忍动容,逃也似的离开这不入景的悲凉乐声。只有他,随着拨动心弦的荒凉低泣声,沉入过去与未来对她无尽的思念。

    一曲终了,他竟泪流满面。白发苍苍的老人满含笑意抚摸着那老旧的青花陶笛,看着他的眼里尽是慈悲。他的脚步不受控制的走进,原来那小摊前的老人已满脸皱纹沟壑,黑褐色的老年斑爬满她失尽肤色的老脸。她好像暗施妖法的巫婆,让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

    那一曲,他听见了天各一方、今生无望的倾世绝恋。他拿起一个画着野菊的陶笛,爱不释手。多少次,她嬉笑讨好的递给他一杯菊花茶。盈盈冉冉的花瓣,极致绚烂却又极致潸然。而此刻,被错失的一切只能凝结在陶笛的纪念里。老人家满目和煦的说:年轻人,你会在这里遇到一生的感情。

    他自嘲的苦笑,也许老人家在这里守护了至死不渝的爱情,可是他却只能在这里重复被错过的真心。他的宝贝,被伤得遍体鳞伤,终于只能逃到另一个怀抱。他现在才明白,当年在上海,她是用怎样的心情等他开口接她回去;她是用怎样的心情看着他揽着姚恋的腰款款笑谈;她是用怎样的绝望怎样的爱,孤单沉默地离开他。

    他付了钱,转身听见老人家问:你信命么?他落荒而逃。在鸳鸯湖的游船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郁郁苍苍的绿树成影,他一遍遍的回忆起当年他的回答。她问:萧赫,你信命么?他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你就是我的命。可是,他却弄丢了视若珍宝的她。在这永无止境的追寻中,他的心在煎熬里跌宕颠沛。

    他寻找她走过的痕迹,却只听见无数的劝告,弃我去者不可留。但她是他的命,难舍难弃不敢忘。《下沙》每个人都有无法忘记的人,思念会像细沙穿过灵魂。轻轻开了门,只有风雨声。觉得爱情让人变得残忍,原本相爱的人变成心头的针,越是爱的真越是伤的深。。。天空啊下着沙,也在笑我太傻,你就别再追寻,看不清的脚印。。。你走了,就走了,不要想起。风走了,沙走了,不要想起。

    以我真诚的心,邀您欣赏这一场梦幻的爱情。在十年跌宕里,顾念或者萧赫,她交付一切选择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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