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左神驹
沈川回想着当时的情形，如此看来夏翡艳在详解巴米诺算阵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而那时进到监控室才片刻而已。这也太……
“怎么？表情那么凝重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为师深不可测呀？”夏菲艳一副得意的摸样。
沈川确有这样的想法，夏菲艳心思实在转的太快，条理异常清晰，绝对不是常人能比的，但嘴上可不承认。“少得意了你，你不说赢了有奖励吗？奖什么？”得知自己并没搞砸，心情顿时好转起来，至于此次事件九叔等人会怎么看他并不重要了。
“哎吆，你没搞错吧，赢的是我好不，你充其量算按计划行事，而且啊还是被动的。”夏菲艳可不是那么好糊弄。
“你明知我赢不了，还让我在那么人面前出丑，怎么也算忍辱负重，就凭这也得补偿一下。”沈川的脑袋瓜子转的也不慢。
“那是你本事不到家，能怨谁？”
“当然怨你，你不是当师傅的吗？”
“没听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吗？”
“你蛮不讲理。”
“哼哼哼，语出不敬没大没小，属欺师灭祖，自己说该怎么办？”
“……”
“怕了吧？”
“宵夜吃什么……”
沈川早上醒来已经八点多了，吃过早饭到了办公室，崔吉龙正给夏菲艳核报账目，昨天出现了开业以来首次亏损。也难怪，单那帮人就赢走二百多万。
“艳姐，今天他们再来怎么办？您是不是要亲自出手？”当班第一天场子就亏这么多，他这个领班也很没面子。
“放心吧，他们不会再来，至少近几天不会，但也给我盯紧点，谁也说不准还会有什么花招。这是场硬仗，总之多上点心。”
“是，艳姐，我明白、”
“知道九叔在哪吗？”
“他老人家早上在场子里转过一圈，刚才好像把负责夜场安全的吴经理叫去问话了。”
夏菲艳听到这儿眉头微蹙，他想干什么，明里一套暗里一套，嘴上说我是三军统帅，可居然不经她同意擅自询问吴森。吴森能不能信任尚不确定，所谓言多必失，这个时候可别说出不该说的，露了短处。
“艳姐，您要找九叔吗？”崔吉龙问道。
“不用，忙了一晚你也回房休息吧。”夏菲艳签好对账单，递给崔吉龙。
“是。艳姐，川哥，我先回了。”
“啊，慢走，不送。”沈川还是很不适应。
崔吉龙走了，夏菲艳让沈川关上了门。“你说九叔为什么找吴森，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沈川摇了摇头，“我哪知道，要不等吴经理回来你去问问他？”
“不！”夏菲艳摆了摆手。“咱们最大的软肋就是九叔与我不合，这一点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吴森很聪明，我若问他，他马上就会明白我与九叔关系紧张。”
“你信不过吴经理？”
“只要是在前海市混的，相互间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谁都不能尽信。”
“那……”
“静观其变吧，九叔老江湖都快成精了，相信不会办出蠢事。”夏菲艳虽然这么说，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九叔究竟干什么来了。
“咚咚咚！”此时响起一阵敲门声。“夏总监，是我呀，老陆。”陆正来了，身后还带了一人，有五十来岁，小分头，一副金丝眼睛蛮斯文的。
“陆总，快快请进。”夏菲艳起身迎了出去，沈川也学乖了，立马冲水倒茶。
“哈哈，小伙子不错，有眼力见儿。”陆正大笑着，一屁股蹲进了沙发里。“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姓赵，赵卫东，夏总监听说过吗？”
赵卫东闻言笑道：“我一无名小卒……”
“我说怎么有些面熟，原来是‘左神驹’赵先辈，失敬、失敬。我小时可是经常看您踢球的，我父亲还是您的球迷呢。”夏菲艳满面惊喜，大有相见恨晚之势。
“哎呀，不敢当、不敢当呀。”赵卫东笑的极为得意。其实此人并无多大名气，他巅峰时尚无职业联赛，是国家的队边缘球员。到了生涯晚期始有联赛，在前海市效力了两个赛季便宣告退役了。今天一妙龄少女居然一口道出当年的外号，崇拜之色溢于言表，怎不令他心怀大畅。
“想不到呀想不到，夏总监居然是老赵的球迷，不是一家人了嘛。哈哈……这样一来，生意就更好谈了。”陆正呲牙笑道。
“哦？赵前辈有生意照顾？”陆正此行目的夏菲艳心中雪亮，糊涂还是要装一下的。
“前辈可不敢当，夏小姐叫我老赵就行了。”赵卫东呵呵笑道。
“也别老赵，听我的！”陆正道：“都自己人，她叫你赵大哥，你叫她夏小姐这不成了吗！”
“也好，就听你老陆的吧。”赵卫东答应倒是痛快。沈川暗自撇嘴，也不看看自己多大，给人当叔叔都嫌老，真不知耻。
夏菲艳毫不介意，笑道：“那当然好了，叫大哥更亲近呢。”
“哈哈，谁说不是呢。老赵，人家这大哥都叫了，夏总监的事你可得好好上心才行啊。”陆正拍着赵卫东的肩膀道。
“那是自然，当仁不让。”
“陆总您说的是……”夏菲艳继续糊涂。
“当然是做球呀。你昨天不是给我打过电话嘛，我就想起老赵来了，一问之下，人家是专业人士啊，各球队老总都熟的很。你说想怎么办吧，绝对没问题！”
“哎呀，这定要敬赵大哥一杯，小妹以茶代酒先谢过了。”兰花玉指半遮杯，七分妩媚外带三分豪爽。
赵卫东赶忙举杯，笑道：“可不能全听老陆给我吹嘘，做球这种事说来简单，但当中门道也不少的。现在不比从前了，大家都很小心，不是熟人根本不接。打个比方说，夏小姐如果直接给‘金虎’老总去电话，对方百分百不会同意。”
“所以啦，才需要赵大哥您帮忙嘛。您是足球界的元老，威望高人脉广，您肯出马，一定没问题的。事成后小妹定然重重答谢。”赵卫东既然自抬身价，夏菲艳便顺势灌上一碗迷魂汤。
“过奖，过奖了，都是自己人，什么重谢不重谢的。行内规矩十个点，冲着陆总、夏小姐的面子，减半！事成五个点！”赵卫东看似不经意间开出了价码。
“那怎么成，帮这么大个忙，怎能再让您吃亏呀。”夏菲艳是行家里手，中间人抽五个点已经不算少，许多中间人都不要佣金，他们只需跟着盘口下注就能赚个盆满钵满了，只是她并不说破。
“一点都不亏，就夏小姐左一声大哥右一声大哥的，五个点值了！”赵卫东一副很大方的摸样。
“赵大哥真会说话，如此小妹也不见外了，就这么定了。但是事后答谢是一定要的，包您满意，当然也不能忘记了陆总。”
夏菲艳笑意款款，话中有话，赵卫东怎能听不出来。“啊……这个，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辜负夏小姐一番美意便有些不近人情了，你说呢老陆？”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哈哈……”陆正色迷迷的笑着。
“老陆，你先别急着乐，球打算怎么做夏小姐还没说呢，办成再乐也不迟嘛。”赵卫东终于把话带进了正题。
“还有你办不成的吗？这次可沾你的光了，夏总监手下的……你明白了，不同凡响，不同凡响啊！”陆正露着大黄牙已经合不拢嘴了。
“你个老陆呀，呵呵……还是夏总监说说吧。”赵卫东尽量保持着他所谓的风度。
“其实很简单啦，明天‘鲨鱼’对‘金虎’，‘鲨鱼’可能不想赢，所以我想让金虎摆个乌龙，输掉这场比赛。”夏菲艳说的轻描淡写。
赵卫东却摇了摇头，看似有些为难。“夏小姐，你说的简单，这当中有不少难处呀。第一，明天就要比赛时间紧迫；第二，乌龙球很难做，门将和后卫一定要打点，表演要逼真。另外鲨鱼不想赢，后防一定松懈，所以前锋、中场也要打点，不能让他们进球嘛，再加上给对方俱乐部的好处，这笔费用不小呀。”
“钱的事情好说，您估计需要多少？”
赵卫东稍做沉吟，“按照以往的经验，这种球俱乐部最少一百五十万，然后下面的球员也要一百万，总额大概在二百五十万至三百万。”
“价位可以接受，时间还来得及吗？”赵卫东报的这个价格倒是不虚，与夏菲艳算的相差无几。
“那就要赶紧问问了，我给董军打个电话，他是俱乐部老总，先听听他怎么说。”赵卫东果然不含糊，拿起手机直接拨了过去。“董总，哈哈……有日子没见了，最近怎么样，听说闺女要结婚了，请贴可不能落下我的。”
沈川隐约听见电话里面那人也是一阵大笑。
“董总啊，跟您商量个事儿，眼前说话方便吗？”
“嗯，那我就直说了，明天那场球给兄弟行个方便吧。”赵卫东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免提，同时摆摆手示意众人不要出声。
“明天的球？队伍都已经到你前海市了，现在才说？我说老赵，你干这行也不是一两天了，这不给我出难题嘛。”董军带着浓厚的北方口音。
“情况特殊呀，这场球事关重大，无论如何你得答应，要不然啊……嘿嘿，下次再来别说我招待不周。”
“哈哈……你个老赵。做球倒没什么，这场一无关争冠，二无关保级，就是匆忙了些。成啊，你说吧，想怎么着？”三言两语就有了眉目，二人关系果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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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本事不到家，能怨谁？”
“当然怨你，你不是当师傅的吗？”
“没听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吗？”
“你蛮不讲理。”
“哼哼哼，语出不敬没大没小，属欺师灭祖，自己说该怎么办？”
“……”
“怕了吧？”
“宵夜吃什么……”
沈川早上醒来已经八点多了，吃过早饭到了办公室，崔吉龙正给夏菲艳核报账目，昨天出现了开业以来首次亏损。也难怪，单那帮人就赢走二百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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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他们不会再来，至少近几天不会，但也给我盯紧点，谁也说不准还会有什么花招。这是场硬仗，总之多上点心。”
“是，艳姐，我明白、”
“知道九叔在哪吗？”
“他老人家早上在场子里转过一圈，刚才好像把负责夜场安全的吴经理叫去问话了。”
夏菲艳听到这儿眉头微蹙，他想干什么，明里一套暗里一套，嘴上说我是三军统帅，可居然不经她同意擅自询问吴森。吴森能不能信任尚不确定，所谓言多必失，这个时候可别说出不该说的，露了短处。
“艳姐，您要找九叔吗？”崔吉龙问道。
“不用，忙了一晚你也回房休息吧。”夏菲艳签好对账单，递给崔吉龙。
“是。艳姐，川哥，我先回了。”
“啊，慢走，不送。”沈川还是很不适应。
崔吉龙走了，夏菲艳让沈川关上了门。“你说九叔为什么找吴森，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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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办不成的吗？这次可沾你的光了，夏总监手下的……你明白了，不同凡响，不同凡响啊！”陆正露着大黄牙已经合不拢嘴了。
“你个老陆呀，呵呵……还是夏总监说说吧。”赵卫东尽量保持着他所谓的风度。
“其实很简单啦，明天‘鲨鱼’对‘金虎’，‘鲨鱼’可能不想赢，所以我想让金虎摆个乌龙，输掉这场比赛。”夏菲艳说的轻描淡写。
赵卫东却摇了摇头，看似有些为难。“夏小姐，你说的简单，这当中有不少难处呀。第一，明天就要比赛时间紧迫；第二，乌龙球很难做，门将和后卫一定要打点，表演要逼真。另外鲨鱼不想赢，后防一定松懈，所以前锋、中场也要打点，不能让他们进球嘛，再加上给对方俱乐部的好处，这笔费用不小呀。”
“钱的事情好说，您估计需要多少？”
赵卫东稍做沉吟，“按照以往的经验，这种球俱乐部最少一百五十万，然后下面的球员也要一百万，总额大概在二百五十万至三百万。”
“价位可以接受，时间还来得及吗？”赵卫东报的这个价格倒是不虚，与夏菲艳算的相差无几。
“那就要赶紧问问了，我给董军打个电话，他是俱乐部老总，先听听他怎么说。”赵卫东果然不含糊，拿起手机直接拨了过去。“董总，哈哈……有日子没见了，最近怎么样，听说闺女要结婚了，请贴可不能落下我的。”
沈川隐约听见电话里面那人也是一阵大笑。
“董总啊，跟您商量个事儿，眼前说话方便吗？”
“嗯，那我就直说了，明天那场球给兄弟行个方便吧。”赵卫东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免提，同时摆摆手示意众人不要出声。
“明天的球？队伍都已经到你前海市了，现在才说？我说老赵，你干这行也不是一两天了，这不给我出难题嘛。”董军带着浓厚的北方口音。
“情况特殊呀，这场球事关重大，无论如何你得答应，要不然啊……嘿嘿，下次再来别说我招待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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