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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No.9 情势逆转与反逆转

    “忍不下,娘娘也忍着点吧,现在可是您形势比人弱不是吗?”子衿从她的脸上读出了她的不甘心,略略一想,便大致的猜出了她的心声來。

    君后咬牙切齿的狠道:“就算你挟持了本宫,也休想离开皇宫一步!”

    她是惜命的,沒有帮儿子登上皇位,她如何能死!她决不能死。但她更不想错过这次除去凤陌这眼中钉的机会。

    “娘娘,我胆子小,你可别吓唬我,不然我这手抖起來,您可就受罪了。”子衿作势紧了紧手,让君后处于出气多,近气少的状态,笑着继续说:“我劝您,还是配合着点,让这些禁军大哥们放开我家王爷,然后离开这里,不然,我又会被吓到手不听话了。”

    趁着说话的功夫,子衿朝凤陌那边看了一眼,他狼狈极了,那一袭夸大道袍似得衣衫,因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中,涌出鲜血而黏粘在身上。

    束在脑后的头发松散开,沾染了血污,变为一缕一缕的散乱在后,可饶是如此狼狈,身处被禁军挟制的困境,他仍旧是漫不经心的垂着眼睑,嘴角勾着浅淡的微笑,丝毫沒有恐惧,以及不安。

    许是感到了有人看他,他缓慢的抬起眼睑來,撞上子衿的视线,慵懒的眼神顿时变得凶狠起來,狠狠的剜了子衿一眼,好似在说:“等回头,本王在同你算账!”

    他的怒气,让子衿一头雾水,不免在心底抱怨,她在这想尽法子的努力救他,他又是生哪门子的气,简直莫名其妙。

    君后那边回以不屑的冷哼,让子衿收回了落在凤陌身上的视线,转而看着明明已经恐慌,心虚到不行,还咬牙装高贵的君后身上。

    君后心里仍旧抱着一丝侥幸的心态,她果断的认为,子衿是纸扎的老虎,闹腾不了多久了,毕竟他们只要想活命,就不能失了她这张保命符,所以她的性命自然无忧。

    而她只需要死咬着不松口,他们又能蹦跶多久呢!

    抱着这一心态,君后口吐漂亮的大话道:“做梦!你要杀便杀,本宫绝对不会姑息养奸!”

    这一番话,立刻博得那些禁军的敬佩,连对她先前的不满都忘记了,浅显以为她这是巾帼之举,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子衿用力的掐住君后的脖子,阻止她继续煽动禁军的情绪,可终究是迟了一步,禁军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虽不至于冲上前來围攻子衿,却激动的大喊大叫,吵嚷这让子衿放开君后。

    “大胆贼人,放开君后!”

    “有本事,就和爷打一场!”

    子衿冷汗了一把,不禁拖着君后,小步的后退,现在的情况不妙啊,若是他们反应过來群而攻之,那她就只能和君后玉石俱焚了。

    君后那边也抱着同样的担心,生怕他们过于激动,会冲上前來,到时候狗急跳墙,她还有命活吗?

    莽夫就是莽夫,一群不堪大用的废物!

    “吵死了。”一道清浅的抱怨声,奇异的穿透众人的吵嚷,本來吵得像菜市场的宫苑,在这一声低沉的抱怨,瞬时消了音。

    凤陌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了起來,有胆大的想上前來拦,却被他一个眼神,给吓的僵住了。

    “小衿儿,你就满足君后的要求吧,让她‘站着’去死。”凤陌阴测测的笑了,露出一口甚白的牙,晃得君后眼睛一辣,一股寒意瞬时爬上背脊,窜上了头顶。

    “本宫不是吓大的,要杀只管杀!”可怜君后已经怕的要死了,还得将背脊挺直装硬气的。

    子衿疑惑的看了凤陌一眼,心想,他不是來真的吧,难不成,他真想和这妖妇同归于尽?

    可能吗,那妖孽会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吗?

    凤陌一直在看着子衿,见她转來视线,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笑的狡黠如狐,“杀人,有很多方法不是吗?”

    子衿经他一点,心里顿时通透明亮了起來,露出与他同般奸诈的笑脸來,“可不是,死也是不容易的,就拿凌迟來说吧,那可是门技术活。”

    “你,你们想干什么!”听出他们话中的威胁,君后吓得声音都走音了,尖锐的像是砂纸摩擦过铁器。

    “自然是拿君后练练这门技术活喽。”子衿眯起眼來笑,伸出手指在君后的脸上摸了一把,啧啧有声道:“君后保养的真不错,这皮肤竟比豆腐还细滑。”

    “你大胆,君后的脸,也是你能摸的?”凤陌软绵的声音,非但沒有责怪的意思,反倒夹杂了纵容。

    “王爷此言差矣,只有老虎的屁股才摸不得,至于君后的脸嘛,你们秦国的律法也管上了?”子衿白了凤陌一眼,那娇嗔的模样,害凤陌的小心肝突然乱跳了一把。

    这女人,竟在这关头勾引他,看來,回头他该好好教育教育她,什么叫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不,是凤陌的心肝,勾不得。

    “我得想想。”凤陌作势捏住下巴,抱住手臂,沉吟了一番,道:“那还真沒有,可这也算是大不敬之罪,要杀头的。”

    “是吗?”子衿眨了下眼,再次笑了起來,“虱子多了不怕咬,我连凌迟的罪名都有了,还怕他砍头作甚。”

    说话间,又伸出手指在君后的脸上摸了一把,一唱一和的,将君后气的脸充血。

    “你们别太过分!”

    “只是摸了两下,就算过分了!那我若,将君后脱个干净,又叫什么?”子衿很是无邪的发问,凤陌那边,笑嘻嘻的应声,“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也是。”说话间,子衿的已经做出了动作,手指勾住了君后的领口,作势就要扯。

    “你敢!”

    这一声喝,听上去非但沒有丝毫威胁性,反倒因为语调的颤抖,而暴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她感觉得到,那贱婢绝对敢这么做,被一群禁军看光了身子,就算她不嫌丢人的苟延馋喘,她的丈夫,也容不得她这个失德妻子活在世上,哪怕是非她情愿。

    “敢不敢,不是用嘴说的。”子衿手上用力,扯掉了她衣襟上的一枚盘扣。

    “啊!”君后在顾不上什么仪态的问題,大声的尖叫,震得树叶沙沙直响。

    “我最后说一遍,让你的狗让出道來,不然,就不止是露露脖子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子衿语调凶狠的威胁,虽然,同为女子,她也不想走这一步。

    可真把她逼急了,哼哼,就别怪她疯起來不是人!

    “滚,你们都给本宫滚,滚得远远的!”君后在极度的恐慌下,尖声的大喊出生,禁军哪里还敢留一个,鱼贯的从窄门里挤了出去,就怕跑慢了一步,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起针眼是小事,沒了脑袋可是人生的头等大事。

    他们可不想实验,人沒了脑袋,还能存活的这一传说。

    禁军一走,本來拥挤的小院,瞬时就宽敞了,新鲜的空气,让子衿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來。

    “别轻松的太早,小心乐极生悲。”凤陌凉凉的出口讽刺,本來是好意的提醒,可这语气,让子衿怎么听,怎么别扭。

    “你又欠了我一命。”子衿赌气的冲他喊。

    凤陌鄙夷的哧了一声,“本王会落得如此狼狈,还不是被你这女人连累,你还跟我讨人情,要脸吗?!”

    子衿气结,睁大了眼就吼:“你才不要脸,我被抓來是因为谁啊!”

    “你脾气这么坏,得罪人还不是应该的,谁知道你得罪哪个大人物被抓來这里,还想将污水泼在本王身上,你想的美。”凤陌别开脸,嘴角却不禁弯了起來。

    “你,你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越來越高强了!”子衿郁结,对他只有两个字能评价,无语。

    凤陌不拿这话当讽刺,很是受用的点了点头,斜了眼來看子衿,一笑道:“怎么,要不要拜师?”

    她输了,这妖孽的脸皮之厚,已经到了前无古人,后无來者,独决天下的地步。

    子衿深吸了一口气,用言语在心底贬低凤陌,安抚她受伤的小心肝道:“子衿,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你总不能反咬狗一口不是?而且,你也不该和一个毛孩子一般见识,现在内讧是很不明智的。”

    “现在怎么办?”子衿错开话題,免得和他沦落成同一般的幼稚。

    凤陌眼尾一挑,心里还记恨着她暗下狠手,自然沒好气的说:“将军不是一项有主意的紧,需要我这不入流的王爷献计?哼。”

    呀,这死男人。

    子衿咬牙,给他个破筐,他趴里面就下起蛋了。

    他们这内讧,倒让君后心下蠢蠢欲动了起來,她转动着眼珠,生怕旁人看到她心怀鬼胎的模样,连忙垂下头遮掩脸上的表情。

    “想不出來就算,本将军也沒指望过你。”狠话扔出,一直很安静,安静到让子衿完全把她忽略了的君后,突然出手,抓住猝不及防的子衿的手腕,一个用力,生生将她的手给拧折了。

    这一下,位置迅速调转,子衿由胁迫者,变成被胁迫的,看着凤陌眼眸窄下,君后笑的那叫一个畅快,得意,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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