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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No.72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谁说你沒有我要的东西。”修长的手指缓慢的移动,在子衿心脏跳动的位置停驻,“我想要的就在这里面。”

    子衿必须承认,凤陌成功的将她给吓到了,以至于她转不过來的脑筋,对他所说的话,仅仅理解了表面的意思。

    百转千回间,子衿首先想到,莫不是这妖孽练就了某门邪功,要以人心头热血为辅?

    又或者,他是民间传说中,披着人皮的精怪,为了保持人形,所以要取食人心?

    再不然,他是想用人心炼丹,以此來达到长生的目的?

    “想什么呢!”凤陌曲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

    子衿受痛回神,下意识的动作是捂住心口,斜眼用警惕防备的眼神,偷瞄凤陌,突然发现,这家伙长得还真…真妖啊!

    由此可见,说不定这家伙真是那些精怪,披着人皮化成。

    眼看那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再次抬起,子衿连忙捂住额头,防止凤陌再次突袭。

    “王爷想挖我的心,总该给我一个理由,让我死能瞑目吧。”

    凤陌抬在空中的手一僵,转而是揉上了自己紧皱的眉心,闭上眼烦躁的说:“谁说我要挖你的心,一届死物,本王要來何用,喂狗吗!”

    子衿刚吸了一口气,刚心说:还不是怪他不将话说明白。凤陌就突然的睁开眼,咬牙切齿的说:“到底是本王的意思表达的不够清楚,还是你根本就在和本王装疯卖傻!”

    子衿本想反驳他來着,却发现他白皙的脸上竟浮现出两团的可疑的红晕,虽然很快的消散下去,可还是被她眼尖的发现了,按常理來说,这种表现通常称之为脸红,这种脸红的行为,则是因为害羞。

    他在害羞?他在害羞个屁啊,等等,他刚才说什么來,他说想要她的心?他想要她的心!

    这妖孽,难道是…

    子衿的脸吓青了,心虚的吼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凤陌忍不住弯唇一笑,眯起眼睛道:“看來你是明白了。”

    “谁说我明白!我什么都不明白,我什么都不知道。”子衿连连摇头,否决的太快,却反而显得可疑。

    凤陌觉着她现在憨头憨脑的模样,比狡猾的时候更显可爱,心里不由得泛出了一种微妙的情绪,抬手按住她的后脑,鼻尖触碰她的鼻尖,一时心弦动,竟开口安抚道:“好了,不明白就不明白吧,我也从未指望过你突然开窍,只是…本王可从來不做亏本的买卖。”

    子衿因为他的大喘气,心吊了起來,挪着屁股稍稍远离了他几分,便听他的话声再次响起,耳朵立马竖了起來。

    “我救了你的命,你总该给我些回报不是?不过,我看你也沒什么能拿出手來的东西,那我就委屈一下,让你以身相报算了。”

    凤陌说的那个勉强啊,给人的感觉,好像是收了一个麻烦一般,把子衿给气乐了,咬牙切齿的低喊:“真是难为你了。”

    凤陌长叹了一声,道:“你知道就好,谁让本王心地善良呢,勉强收了你。”

    子衿感觉自己词穷了,攥紧拳头,真是很想在他那张美丽的脸蛋上留下一点什么,比如一个掌印?或者干脆划上两刀,让他以后都不敢露出这张脸來。

    想着,子衿心情愉悦的哼笑出声,却惹得凤陌眼尾一跳,突生一种毛毛的冷寒感觉,两人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中,深情的相互凝视,谁也不肯先行转开头。

    无形的火花四溅着,也许,也许还有一丝别样的情绪夹杂在其中,只是,除了当事人,谁又能说的清,到底是什么呢…

    自从凤陌单方面将子衿归纳为自己的东西后,再次理所当然的爬上了子衿的床,霸占了她身边的位置,不过,却沒做什么出轨的动作,两人现在的关系,仅仅限于盖一条棉被睡觉。

    然后子衿发现,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她竟然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他的温度,习惯有他躺在身边,习惯他将自己当成软枕,抱在怀中,习惯他身上那一股,说不上來的冷香。

    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本來以为他会问起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可出乎她意料,他竟然什么都不问,每天该怎么过,怎么过,连带着,让子衿也以为,那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是从來沒有发生过的事情,她就一直在他身边,从未离开过。

    只是,最让子衿心怯的却并非这些,而是凤陌这个人。

    并非他待她不好,而是待她太过好了,好的让人根本无法挑剔,无微不至的的照顾,温柔的嘘寒问暖,如果非要子衿來形容的话,那只能是,比她娘都疼爱她,让子衿很是心虚。

    她承认,她并非是单纯的想要待在他身边,只是因为,他能保全她的性命,从这两天欲要刺杀她,却反而被杀的刺客就可以看出,他完全有这个能力。

    待在他身边,不用整日担心,夜晚的到來,不用考虑吃完这顿,下顿该如何解决,只是,他待她实在太好了,令她总会不时的冒出无法面对他的感觉。

    不过,话又说回來,他留下她,真的也是源自于单纯的喜欢吗?换句话说,他真的喜欢她吗?她沒有经历过,那些曲中所唱的一见钟情,所以她很难相信这种感情的存在,再者说,她和凤陌发生的事情,怕是也很难一见钟情吧。

    毕竟,有哪个男人会贱到,因为自己的兄弟被踹,而喜欢上那个冒犯了他兄弟的女人,而且,按她对凤陌的了解,一见钟情这种冲动的情感,是绝对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他的真实情绪,藏在太深了,很多时候,他在笑,用笑容演绎一切的情绪,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冲动呢!

    也可能是因为她和凤陌之间,本來就不存在信任这种东西,所以她感觉他做的一切,说的一切,都像是在演戏,演一场多情人的戏。

    不过,无所谓了,她已经是勃然一身,还有什么可以失去,能够失去的呢,虽然她沒有做过戏子,但是,既然他喜欢,她就是陪他一陪,又有何妨呢?

    子衿的身体,很快的恢复了元气,虽然不是彻底的康复,至少下床走动已经不成问題。

    这天,凤陌正陪着子衿在花园之中散步,两人手牵着手,走在树荫下,沿着湖塘边的青石路慢行,亲密的好似已经相伴多年的夫妻,一丝温情,环绕在他们的身边。

    一瞬间,真的只有一瞬间,子衿感觉,就让这出戏永久进行下去,好像也不错。

    不过却因为凤陌的突然开口,那种旖旎的氛围,立刻被阳光曝晒消亡。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们霍国口中的秦国虎狼,再次被打出了霍国的领地,高兴吗?”凤陌的语调,似乎有些自嘲的感觉。

    “于我有何干系。”话是这么说,可子衿半合的眼睑,还是不由自主的颤了下,随即开始懊恼,她还是放不开心。

    “嘴硬。”凤陌点了她鼻头一下,因为这动作,子衿的手空了,骤然失温,令她有一瞬的恍惚,好像有些不习惯,很想要抓住些什么,却终究沒有抬手。

    冷冷的哼了一声,子衿甩开头,用后脑勺对着凤陌。

    凤陌伸手从背后环住子衿的腰肢,笑眯起眼眸,“听说,这次的主帅叫什么沉默,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子衿可认得?”

    “是叫陈墨,少來歪扭旁人的姓名。”子衿沒好气的反驳他,想要问问陈墨的近况,却终究沒有开口。

    “看來是认得了,让我猜猜,这叫沉默的,莫非也是将军的群下之臣?”凤陌的语调酸的像喝了陈年老醋一样,继续幼稚的恶意歪扭陈墨的名字。

    子衿感到好笑,回过头去看他,戏谑道:“那后來呢?”

    “沒有后來了。”凤陌哧了一声,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看。

    子衿忍不住笑了,“王爷,您这是…吃醋了?”

    凤陌伸手将子衿揽入了怀中,笑眯眯点着她鼻尖说:“我的小衿儿,难道你不知,你家王爷我可是小气的紧,若万一有个万一,这叫陈墨的可是会成为历史,我想你不会乐得见到这种事情发生吧?所以,不要试图激怒我,不然,你可是会后悔。”

    子衿冲他哼了一声,挥手打掉他的手臂,恶声恶气的问:“你同说这些,就是想追究我有哪些群下臣?”

    因为这句话,凤陌的眉梢挑了一下,却还是将话拉回到正題上,“我是想告诉你一声,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我们该回家了。”

    “家?”子衿垂下眼睑,神智有一瞬的恍惚,那一些始终不曾遗忘的过去,在她脑海中迅速的掠过。

    她用力的晃了下头,抬起眼睑去看凤陌,眉心因疑惑而聚拢成一团,问:“王爷这是要回秦国,怎地如此突然?”

    凤陌趁机在子衿的小脸上捏了一把,沒正行的说:“有句话是怎么说來着…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他笑的喜气,可子衿却总感觉,事情沒有他说的这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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