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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小隐于野

    文档有乱码~~自209后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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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枉他们还这么小心翼翼的一路探进来,白天还被那几个晃在街上的吓得魂都飞出去一半,玉芽拿胳膊往身后坦实的腹部一撞,黎骍也很自觉的不仅放她大口喘了口气,还主动往后退了几步。

    “天水卦台,相传为三皇之首的伏羲氏观天俯地,始画八卦之地,也是我们上庄的祖先选下立为世代的避世之所。”

    耳朵被动的飘进这么几句,刚想一走了之睡它一觉养精蓄锐明日再叙的玉芽不太淡定了。

    “卦台山有如一条从群峦中探出头的巨龙,翠拥庙阁,渭水环流,钟灵毓秀,气象不凡,过峡后,来龙身形酷似一只俯伏的狮子,先人取形犀狮望旗,这些我想在座的各位也都知道,此处已是现世绝无仅有的风水宝地……”

    黎骍眉头一皱,早怎么没看出来这丫头纯粹是个纸老虎,就嘴上说的厉害,一到非做不可的时候,什么馅儿都露了。

    早知她是这样,就不费他走这趟,管这闲事了。

    要说玉芽也在都墟观呆了这些日子了,昨日还说窦桑儒怕鬼,其实她对这些东西才是心惊胆颤的,一入夜她的胆子就变得异常的小,同白日简直是判若两人,有时候不得不在四殿里走几回也算不得的夜路,她都是一路东瞟西瞟的挨进了屋子,点的一屋子灯火通明之后,才去关上房门,潜意识里就怕哪里有东西钻出来自己逃都逃不快。

    正因为从没见过才会发怵,要是见到了保管她不会再觉得怕。这句彪悍的话是三师兄尹观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回她这个怕黑的习惯后,兴冲冲的跑来安慰她时说的,虽然这句话乍听之下玉芽也没体会出什么安慰,可稍一回味,便觉得从脖子以下都是凉的,凉的都快跟那殿里她常跪的地砖一样了。

    黎骍沉稳果决的嗓音在甬道里回了半圈,玉芽已经觉得瘆的慌了,“好了好了。我跟你走就是了,你一个大男人,讲话怎么这么啰里啰嗦的。”

    玉芽猛的站起来,脑袋差点抵在火把棍子上,黎骍隔得远远的也瞧得真切,恼她一句走路当心些,玉芽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待一溜小跑到他身边。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瞪得大大的,被火光晃的如宝石上的异彩,煞是动人。

    “我们,是该往左还是往右啊?”玉芽指着甬道尽头左右并开的两条路,虚心求解的向他道。

    这个无从判定全凭运气的问题,黎骍一时答不上来。目光不意扫过她微微上翘的樱色唇瓣,玉芽咬着下唇,前一刻的恐惧感被选路的谨慎感压下,面上纠结着。

    “右边。”

    “左边。”

    两人说完都愣了一下,玉芽抓抓有些发热的耳朵,先迈开步子往左去了,头也不回的懒懒道,“你说往左就往左吧,若是我有什么不测。你也脱不了干系。”

    黎骍狭长的眼角微微弯着。透出一股忍俊不禁的笑意,想她原来介意的是这个。

    两人今晚的运气不错,甬道往左,等着他们的。不是玉芽预想中暗箭难防的重重机关,而是一道虚掩的厚重石门。

    说它厚重,是因为即使两扇石门中间留了一条两指宽的缝,但凭两人如何用力去推,巧劲去拉,还意图在附近摸索出什么碰一下压一下眼前就真的能豁然开朗的轻巧东西,一无所获之后,石室里面,隐隐传出有人说话的声音。

    玉芽朝他一抬手,却被黎骍反手捂住自己的嘴,“嘘,”

    他这声嘘是不是有点多余,嘴巴都被他捂住了,何况她刚才也不是要说什么,不过是觉得他离她远了些,心里有些害怕。

    玉芽努力从心里拔出这是座躺着无数死人陵墓的念头,只想着安安和佑卿大有可能被藏在这石门后面,才觉得一双冰冷的手没有抖得那么厉害了,虽然从缝隙里看不见黑漆漆一片的里面,到底有什么,但从黎骍捂住她嘴又把她禁锢在他胸前之后,玉芽自从相信了这里是合葬且总有无数的死人从自己现在走过的地方缓缓送进陵墓深处的惊惧心情才稍稍得以平复。

    难道祭祀的开头,一定要讲这些鬼话连篇的神话故事,才能凸显出他们祖辈先人们选择传世坟地的绝佳眼光吗。

    玉芽眯着眼睛同黎骍打了个你不动我动的手势,轻手轻脚的往门缝靠近。

    玉芽心里一百个不想再听什么卦象与伏羲,是龙还是狮子,这里是不是一块风水宝地的事,她关心的只是他们这场明显不会高兴有外人在场的陵中聚会什么时候能结束,结束后她难不难找到她想带回去的人。

    天不遂人愿就罢了,反正自从某人还没来得及往一片空白的脑袋塞进去几件不能干的事,就已经于私于众于连她自己都没弄清楚就栽了的地方,开始显露出极具天赋的惹祸能力后,她就从没指望过,老天这么提拔她挂彩之后还能再给她一次扫回英名的机会,只是两人走了大半夜都找到地底下来了,这地也跟她不相熟,她不想听什么,里面那人却非得讲什么。

    “先人曾说脉认来龙,此地山顶是艮龙,横下是甲龙入穴,若寻来龙之艮,便是舍近求远,因有龙无脉不结地,有脉无龙竟有地,如此看来,应是龙来认脉才是。”

    有谁轻笑两声,男子紧接着道,“怎么,连你也敢嘲笑我吗,一个四五岁的毛孩子,你能知晓什么天鉴,你又有什么能力去更改别人的人生,你连自己的人生都把握不了,你连自己都救不了,你敢笑我,现在,到了此时此刻,你们还能靠谁?哼,你们还有的选吗?”

    男子的话音一落,玉芽便急急的往里扫了一眼,依然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该说是这些人人多胆大还是自己揣的一颗胆子太小,在这样的地方心平气和的追追忆,发发感慨也就算了,怎么转眼这讲话的气焰就嚣张起来,也不怕扰了祖先们的安宁吗。

    也难怪一直都只听得见他一个人的声音,可见旁人都是对这里心存敬畏,不敢跟他争论什么的。

    玉芽等了一会儿,再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奇怪怎么说了几句底下连个应和声都没有,这就结束了?便壮着胆子拿脸贴着门缝,游移的目光刚在里面的一点微弱的烛火处瞅准了,那拿着烛台的一只手,低抬在腰间的位置,玉芽看不到那人的长相,只看得到他衣带上下的一团光,和附近,显得有些惨白和僵硬的……

    玉芽忙捂住嘴巴,生怕自己现在就叫出声来,橘红的烛火跳动着,映出左右两张闭眼安睡的脸,两具平稳的躺在石台上,一样的双手捧胸姿态,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在睡觉吧。

    站呆了的玉芽随着那微弱的火光,目光撩过一具又一具死气沉沉的尸体,这偌大的看不到头的一间,竟全部都是紧密排列的石台,玉芽深陷在眼前的无比惊骇中,根本无暇去顾那紧捏在手上的火光,为什么与她越来越近的问题。

    直到,那团柔光缓缓升起,白色面具下,一双闪着寒光戾气的眼睛,透过那簇跳跃的明亮,定定的望着她。

    四目交接之际,玉芽手腕一紧,被人揽着腰拽走了。

    两人跑到甬道分叉的路口,这回却是黎骍执意要趁那人还没追上来,就要按原路走回地面,玉芽没有答应,甬道之后只有两条路,既然往左是已死之人的安息之地,那么往右,就一定是活人的藏身之所了,那些人,到底是刚死还是死了很久了,尸身完整,也没有任何异味,这里也并不是冰窖啊。

    安安和佑卿如果还平安,一定是在右边,一定是在那里等她,等她来救他们。

    “让开,我说叫你让开!”

    两人站在甬道尽头争了几句,黎骍说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玉芽根本听不进去,什么该断,哪里有乱?

    “你做任何决定之前,都不会用脑子想一想吗?你也看到了,那间石室里面只他一个人,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讲些疯话,现在的上庄,也只剩下几个神志不清的了,这个人三更半夜跑来这里,你都不觉得他很可疑吗,失踪的人去了哪,里头死了的那些又是谁?”

    玉芽没躲开他焦急的目光,连一双胳膊都被他抓住。

    “这个人了解上庄,了解这里的一切,他还故意举着火光让你看到他,看到里面的尸体,他也看见你了,像他这样的疯子,怎么可能让你活着走出这个地下陵墓,你不趁现在出去你还要等他打开石门把我们都杀了再丢进去给那些人作伴吗?”

    某人憋急了,摇头晃脑的脱口而出,“哼,关键时候你就畏首畏尾,我看你就是一只缩头乌龟!”

    “你,你真是无药可救!谁还管你!”黎骍一气之下松开她手,自己快步走去了洞口。

    不久前也是在这吧,她说要走他还不让呢,虽然那个带着白面具,犹如覆着一张死人脸的人确实可疑且可怖,而且那门后面躺着的,除了她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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