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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偷腥非猫

    早上出门看热闹了哈~~今天晚了点~~抱歉哈~~祝亲们元宵快乐~嘻嘻~也是小妃生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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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妆!

    玉芽瞧着某小白晃晃悠悠的从树上东窜西跳的,一个蹶子扑腾落了地。

    怎么觉得这小兽越来越有向飞禽类成长的趋势了呢,而且,它作为一只弱龄且弱智的假雏鸟,居然还保有了狐狸嗜鱼的习性。

    玉芽颓然的顾自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也像发了昏了,有些鸟也是吃鱼的嘛,譬如三师兄送它的那对鸳鸯,就很能吃。

    眼下这只笨狐狸正旁若无人,四只小爪子跑的款款生风,更值得庆幸的是,它安然跑过了那堆生的异常红亮的篝火。

    虽然有两个已经吃完了一条,正抢着最后那油光微黑的一尾,被同伴示意性的捅了下胳膊,也只是静默的瞟了一眼。

    玉芽长出一口气,不自觉的用手心包裹住血痂还未褪尽的几枚指尖,该说是它运气好,还是她运气好呢。

    银妆直直的朝溪边跑去,忙着烤火分鱼的众人并没有像她最坏预想的那样,围捕它,拎着它,剥皮拆骨,一点不剩的吃了它,只是愣了一小会儿。

    听他们所说,定是如师父所言此处多异族了,估计是没见过这种白花花的狐狸,并不知道它的珍贵,饮食习惯什么的物种奇异什么的闻所未闻猛一出现只能望而却步自然是可以理解的。

    当然,玉芽觉得他们此时的这种小心翼翼的理解对她来说,简直是太善解人意了。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玉芽谨遵某师兄对她耳提面命并以身作则的教诲,猫着身子。开始小心的往后退,预备退到她看不见他们的时候,他们,应该也就望不见她了。

    某人喜滋滋的想来如是。

    刚往后退进半个身子,伴着清凉的月色,静谧的溪流再次响动起来,有什么破水而出。

    一声充满喜气的粗声吆喝,“十弟!小狐狸崽子往你那里去了。稳着点,可别让它给跑了……”

    玉芽噌的站起身,隐蔽的尖细枝子划开了本就破烂的衣物,脖子上感觉到细锐的疼痛。

    只见从水里蹿出半个身子的那人又潜入水中,慢悠悠的往溪边游去。

    可怜银妆着迷似的,后面既没人追前面又没人拦,一双耳朵又不懂人言,仍是坚定的往最亮的地方小跑着。

    玉芽此时也顾不得许多。纵身踩上近旁的低矮树梢,足下轻点。

    夹着白烟热浪的风由下往上,吹痛了玉芽的眼,原本一俯手便能勾住的银妆,却晚了它半步。

    玉芽沮丧的一落步,那声银妆还未叫出口。方才还静坐在篝火旁只待美食的九人,都慌忙直起身,眼中竟生了浓烈的杀意,纷纷叫喊着追了她来。

    玉芽拼命往前跑,前面的白团一跳,她也一跳,这么一跳,便和白团一样,溺在了冰凉的溪水里。

    银妆咕噜一声。吞进一口水。玉芽也咕噜一声,喝进一口水,但银妆吐了出来,玉芽没工夫吐出来只得吞了。

    银妆四只爪子扑啦扑啦的浮上了水面。玉芽保持着跳水的标准姿势,只咕噜咕噜的一个劲儿,往下沉。

    嘴里,眼里,鼻子里,耳朵里,连肚子里,都涨的满满的,艰难的喘不过气,每吸进一口水,就像脑子里要满的迸开一样……

    玉芽迷迷糊糊的,下山前就老是做梦,梦见自己掉进很深很深的水里,冰冷的,黑暗的,恐惧的,每每惊醒,都是一身冷汗。

    师父说,逢水生贵,遇水化劫,是她的命。

    可是,她若早跟师父说她不止一次的梦见自己溺死在水里,会不会,师父就不会让她照顾银妆了呢,会不会就可以帮她去掉水里的贵和劫呢。

    她只想好好的活着,一辈子远离水,在朱明山巅,无忧无虑的活着……

    身子不受控制的在水里飘荡,一会儿歪着,一会儿仰着,一会儿磕着,磕着?

    “噗——”

    有人搂住她的后背,恍被他用力一拍,玉芽立时吐出许多呛下的水。

    “咳咳,咳——”

    玉芽咳嗽一阵,只觉得自己或许已经不在水中,本能的去抓身边的可抓之物,这样一抓,她的双手便攀上了他湿漉漉,微滑,微凉的脖子,又怕自己会再掉下去。

    玉芽紧了紧身子,想更贴着一些,双手便不由自主的将他后颈,牢牢的勾住了。

    耳边,一声浓浓的鼻音,“抱紧了。”

    他说抱紧了,她便真的抱紧了。

    很近很近的地方,响起哗啦哗啦很有力的淌水声,玉芽勉强睁开眼,只能看清楚他身后,泛着银白月色的一湖静水。

    银妆!

    玉芽试着想喊出一声,嗓子便又被一时喘息带上来的水堵住,呛了个紧,一手抚着胸前,剧烈的喘气。

    不料她手一松,身子便往下坠了些,玉芽猛然一惊,抱着她的人手上一紧,似乎连靠着自己的身体,都轻轻的抖了一下。

    “做什么?还想再死一回?”

    他说话的语气,有些嫌弃,之余,又好像,只是关心。

    玉芽在冰冷的溪水里泡了半会儿的脑子,此时才运转起来。

    待明白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里,还是那个原本要去抓银妆的男人,玉芽那句你能不能帮我找找狐狸,只能狠狠的咽回肚里。

    她知道他正看着她,可是玉芽不能否认他的疑惑,便不能拿充满感激之情的一双眼睛回望他,所幸她是真的在水中溺尽了力气,他若不是这样紧的抱着她,她一定走不出这片水。

    玉芽偏着头,侧过他淌着水珠的臂膀。看他身后渐渐寂静的湖面。

    她刚到这里的时候,明明只是长长的溪水,怎么现在,不过一个多时辰,就蓄成了一汪湖?

    玉芽别过头不看他,雪白细腻的颈子下,露出半截精致的锁骨,湿透的贴身衣物。裹住她娇小玲珑,温润却冰凉的身子。

    夜风袭来,玉芽在他怀中打了个寒颤,颤的他出水的步伐也顿了一下。

    而后,或许是抱的累了,他走慢了些,却也没有放下她,原本在她后面一路凶狠追着的如今都站在水边。兴致颇高的一口一个十弟十弟的,怪笑着起哄。

    湿哒哒的头发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任谁一动,那丝滑积聚的一片,便能挤出些温凉的水,顺着她的肩。他的臂,蜿蜒流下。

    玉芽两手抱在胸前,微阖着眼,纤长的眼睫半垂,随他脚步,如晨光下的蝶翼翩舞,莹亮明媚。

    “那个,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白净如瓷的一张小脸上,并没有他从那句话中所听到的一丝羞窘之意。

    “你。”

    “你放心。我不会寻死的,”

    玉芽打断他的话,不等他放手,两手抵着他胸口使了几分力气。他并不强求,只扶着她站好,便彻底松了手。

    众人的眼神只围着两人游走,倒像是因为他们这位十弟救了她一命,对于她的突然出现,众人非但没有质疑什么,反倒一个个,先问了她饿不饿,冷不冷,再隐晦的貌似是意图打消她轻生的念头,还跟她说了几句什么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她死不死,跟海有关系吗?

    玉芽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想走,却因为个头很是齐整肩宽背阔连发型划拉的都很到位,搞得跟分疆封域似的九个人,围起她,就跟被套了个笼子似的。

    能有幸感受到银妆的前几日的郁闷心情,玉芽觉得,以后如果想跟银妆的关系再进一步,在它面前,砸垮几个看起来像是要关它的笼子,或许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玉芽将湿漉漉的衣服一点一点的拧出水来,够不着的,不方便掀起来的,便抓着往外抖了抖就算了。

    及腰的青丝散尽,玉芽对于绾发原本就技生的很,头上唯一束着的一根聊胜于无的簪子,早不知沉到哪里去了。

    玉芽便先攒着头发在胸前,纤细的手指只当角梳理了几下,全拢至耳后,由它们一点一点的就着夜风吹干了,便会散开了。

    玉芽将自己原本的一身狼狈整理的很细致,很耗时,一双眼睛,却始终没舍得离开从那站着的侧缝中可瞧见的左前方的盈盈水色。

    边上,银妆,正坐在那里舔毛呢。

    这小家伙,倒不知道它是怎么爬上来的。

    玉芽暗喜,表面还得装的循规蹈矩,最好还要有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

    玉芽酝酿了好一会儿的情绪,眼看银妆四爪着地,尾巴一拎,开始抖落一身的毛儿了,玉芽一口银牙轻咬红唇,蓄出点水汽,蒙在眼里,缓缓向上一望,可怜道,“多谢壮士相救之恩,小女子定当铭记于心,如若以后有机会报答,小女子愿为恩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那些说书的一般讲到知恩图报这茬的时候,翻来覆去的都是这几句,反正她这么倒背如流从善如流泪光闪闪的就对了。

    那个满面泪流,怪她遇险经验有限,她短时间内,实在是做不到。

    按照戏本的正常发展,下一个段子,应该就是恩公推辞一番,她再恳切一番,两轮过后,她就该送恩公走了,不过,轮到现在这种情况,她很希望他可以慷慨的容她先走一步。

    因为,银妆,已经开始往土里刨爪子了。

    这是银妆要跑路的先兆,俗话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爪子沾了水,确实有碍发挥。

    只是,世事往往难料,就如下一刻,玉芽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她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人,会俯下身,对上她的唇,实实在在的亲了一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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