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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女鬼客栈

    开新卷咯~~撒花~~O(∩_∩)O~这般成绩其实沫儿很羞愧的说~~希望新年有个新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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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毓二十三年,莺飞草长三月间,物丰水美,历来有塞上江南之美誉的甘州青桐县,出了一则了不得的异事。

    然,由南至北千里迢迢一路贩货到此的严大商家,对此等骇人听闻的市井巷议嗤之以鼻,只道怪力乱神之事纯属无稽。

    当日,便带着数量品质皆为上乘的珠宝丝绸,香料木樟,并着浩浩荡荡的商队,在会翔客栈歇下。

    夜时,两车中的两房小妾一番梳洗打扮之后,顶着油光闪亮的面头,不怕冷的提溜着一层薄绸丝缎,奔去严老板房里积极的做运动去了。

    可惜了的是,严魁大老板此时并不在房中,两人原本在路上时是一人一车,各不搭理,车上饮食床褥一概俱全。

    严魁每日爱去哪处便宿在哪处,两人对彼此虽无甚好感,贵在严魁对她二人一路的吃穿用度表现的毫不吝啬,偶尔的大手笔哄得娇妾一回,两人都念着唯有自己独占一份,平日下车入店若正面遇着了当着众人的面,姐姐妹妹的打个招呼什么的,都很给严魁面子,表现的甚是和顺自然。

    今夜却实是不巧,两人不仅毫无准备的在他床上贴身碰了面,且两人当宝贝似的头一次穿的霓裳羽衣,竟出奇的貌是重样。

    春花妾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登时愤愤不平道。

    “我就知道,那死鬼嘴里没有一句真心话,之前说什么天长地久的只爱我一个。转眼不到一个月,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接了你来,就连这霓裳羽衣,他送给我的时还口口声声的指天发誓,世间仅此一件,辛苦的替我寻来只为博我开心,我呸,早知他是这么个烂人胚子。姑奶奶的聘礼就不该只收他一匣金子,可怜我这个蒙在鼓里的还日日掏心掏肺的伺候他……”

    秋月妾此行倒与她不同,作为一个被男人拿得起也可随时放下的陪行小妾,秋月很有自知之明。

    宠虽是要邀的,但她在马车里不见天日的窝了许多时候,好不容易能泡个舒舒服服的澡,将自己上上下下好好美饰一番,不仅是为了悦己者容。也是为了不枉她这身禁得起打扮的俏模样。

    秋月的虚荣心比妒忌心多了那么一匣子,故此,春花的愤恨她有缘感同身受,却无心去计较这许多。

    “哦,既瞧不上爷给的衣服,你只脱在这里光着身子回去吧。待爷回来了,我会跟爷讲讲你受的委屈,让他多拨你一匣金子,你拿了便走好了。”

    春花翻翻白眼,不哭了。

    秋月揉揉眼睛,觉得困了。

    两人横眉冷对了好一会儿,直到天色沉暗,烛火纷熄,各自占了半边床位。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两声羞敛愤恨的女高音惊飞了歇在会翔客栈一圈的百灵鸟。

    青桐县的百姓们因沿袭了祖辈们乐于助人有商有量的淳朴民风,飞快的从四处赶了来这里瞧热闹。

    众人死拉半拽的拖了会翔客栈胆子最大,自诩每日睡的最晚起的最早很有冒险精神的小跑堂,外号小六子的。将其押在客栈廊下,急欲听得最新的女鬼索命篇。

    偏小六子不知什么缘故一早便满脸通红,与好事众人连连摇头,只说这回同女鬼没关系,怕是色鬼。

    众人正百思不得其解,抬头只见昨日有幸并未在客栈过夜的严魁大老板现身二楼一溜儿的豪华厢房前,两手各拎着一只半瘪的包袱,咚咚咚的抛下楼来。

    众人躲闪不迭,眼尖心大的看客心中略有盘算,本以为那人看着财大气粗,丢下来的包袱里怎么说也该有些值钱的物什,若有天降横财分与他们这些淳朴的乡里乡亲,他们自是却之不恭哪。

    众人眨巴眨巴眼睛,两只包袱从那么高的地方摔过来,愣是没发出半点声响,期待的金银器物,连个光影儿都没瞧见。

    众人倍感遗憾的目光略扫过那几件半旧不新的衣裳,腾腾而起的好奇心正要回到小六子身上。

    只听得严魁在上面吼道。

    “还不给我滚,一对儿丢脸的货,青天白日的什么都叫人瞧去了,还不是趁爷不在,做了见不得人的事,难怪你们两个常常同进同出,无耻的娘儿们,都给我滚……”

    随即,那对他口中的无耻娘儿们,悲催的将自己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凄凉的从同一间房中被他一把撂了出来,向楼下围观的众人隆重登场。

    众人觉得只听了一个见不得人不过瘾,齐齐虚心向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的小六子求教青天白日之后的意思。

    小六子与前几日很不同的,不太用什么模棱两可故作高深的成语典故了,反言简意赅的小声白话道。

    “今天一大早我上楼依规巡查,就发现有间房门敞着,不过是看见这两位姑娘在一间房里休息。”

    众人依然不解。

    小六子低眉瞅了瞅楼上那个忙着撵人已用上不少拳脚的健壮体格,狠狠吞了口口水,磕磕巴巴道。

    “那个,你们也都知道的哈,像卯时那种时辰,天都还没亮呢,其实一般人看东西也都是模糊的,谁能瞧个准呢,我也只是路过,路过。”

    问话的众人中有谁一着急直往他脑门上挥了一巴掌,急道。

    “你倒是说快点啊,这人都要被踢出去了,咱们连哪个才是偷汉子的都没认清楚,这趟可不是白来了么,断人艳名如同杀人父母,你缺不缺德啊,”

    “就是,就是,你个小六子怎么这么缺德……”

    这个。他该不该缺德,还没等一早烦恼到现在的小六子想清楚,耳边催问的声势更起。

    小六子被吵的无法,也急了。

    “不就是看见她俩光着身子睡在床上么,那门又不是我开的,谁缺德啊……”

    结果,继春花和秋月委屈的落寞的身无分无的被迫滚出会翔客栈后,被冠以新称号色胚子的小六子。被拿着菜刀的严老板在青桐大街上追了整一天。

    又到夜暮时分,严魁左思右想,觉得从前他既从未瞧出端倪,而一路随行的手下昨夜又同他一样在外眠花宿柳,今次闹出的这个事,有些蹊跷。

    若说是早相好,一路多是颠簸劳碌,依他平日对这两妾的严加看管和细致观察。绝无半点可能。

    若想是昨夜哪个色鬼偷偷摸进他房中,替他领受了这左拥右抱的一夜风,流,倒是可以解释的通。

    严魁先丢了菜刀,一手招呼着正往树上爬的既欢又快的小六子,要他下来同自己讲讲昨日这会翔客栈的住客之中。有没有一早就结了帐开溜的。

    小六子与他遥遥相望,甚谨慎的摇了摇头,“我被大爷你追出来的时候还没有,现在都这时辰了,我怎么会知道?”

    因了小六子这丝由不得抱怨的意味,严魁差点把那棵汤碗口粗的树砍了拿他当柴烧。

    天黑至酉时,严魁在树下略略想的通了,既如此,他这顶绿帽子不能白带。便再安排两个更轻佻的女子。势必要在今夜,找出那个奸,夫。

    小六子领了两锭银子,心有余悸的替看起来已经心平气和的他捎走那把磨得甚锋且利的菜刀。快跑去了百花楼。

    严魁回到会翔客栈的时候,心中闷气因他晚上的复仇大计少了一半,晚饭还特意多吃了两碗,商队的男人们也都被他早早请去了喝花酒。

    今夜,他要来个瓮中捉鳖。

    外面更声渐远,已过三更,窝在楼厅一角的严魁拢了拢半厚的夹丝外袍,漆黑一片中,将自己裹了个严实,瞧着客栈中亮着的最后那间房终于也熄了灯。

    那里面住着的便是从百花楼里请来的姑娘。

    严魁一脚踢了踢无言抱着自己大腿睡了好一刻的小六子。

    小六子半醒间,嘴里还支支吾吾的,冷不防自个儿的脖子就被严魁一个胳膊肘用力顶住,只听他毫不犹豫道。

    “再出声信不信我剁了你。”

    小六子瞬间清醒,捂着嘴猛个劲儿点头。

    两人往上头望,依旧一片漆黑,旁观,还是纹风不动的紧闭门窗。

    小六子稳稳的看顾了一阵,觉得他此举想引色,鬼怕是没什么指望,别的鬼,或许……

    小六子正往那方面想着,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恍惚,不,他这次聚精会神的半点没眨眼,看的清楚,刚刚,刚刚确实有团东西,在楼道下面一恍而过,所处既黑,那东西便显的青白。

    小六子唯恐他俩把最不该招惹的给唤出来了,轻轻推了推他,才听出严魁眯着眼睛打盹了有一会儿了。

    “我刚才看见了,有,有,”小六子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有个东西跑过去。”

    “那又怎么样,”

    严魁半眯着眼,不耐烦的小声道,“捉,奸,在,床,这不还没进房吗。”

    小六子浑身的哆嗦越抖越厉害,严魁听得四周好一刻都没什么动静,偏他动个不停,蹭的自己脸上,怪痒的。

    严魁漫不经心的微微抬眼。

    一颗脑袋正停在自己的鼻尖上,凌乱的一头长发由上而下散在他脸上。

    似乎察觉到他睁开了眼,那脑袋缓缓飘了起来,严魁眼睛瞪得老大,只看见一双空洞的像是放着眼珠子的东西,直勾勾的盯着他的面。

    那下面,露出一排森白的牙,是在对他笑吗。

    真的,是在笑吗?

    可是他,他什么都听不见,连该有的脚步声都没听见。

    她,有脚的吗。

    他想起,这间会翔客栈,原来,是有鬼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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