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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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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这样自然的站在她身边,自然的问出曾几何时,她稚气的问过他的话。

    寒哥哥,这些蓝摩佛蝶,你可喜欢?

    纵然浮生若梦,芳华似水,他一心只想,与她看细水长流,享岁月静好。

    而今,他与她的那些曾经,却在她的心中,占不得一丝一毫,他亦知道,缘分之事,从来强求不得。

    可他,又如何舍得放手,此刻,她就站在他身边,站在身心已千疮百孔却仍奢望着还能与她天长地久的他身边。

    见不到她的心境,就如那夜吹痛了他眼的风,风中,一片凄冷寂寥。

    来易来,去难去。

    “嗯?它们原来竟是蝴蝶吗,”

    潇潇垂着脑袋细瞧着往他灯上翩翩而至的幽光,果然是蝶翅在扑闪,细细赏来,双翅边缘竟还生着白色的莹亮纹脉,很像从前娘亲用来细细勾嵌碎玉的珠宝,镶上了,便是举世无双。

    潇潇半躬着身子,侧脸向上望他,蓝摩佛蝶飞舞的灵动身影便一翩翩落在她的眉间,她的鼻尖,她的唇边,她辰星般明亮的翦水双瞳,浅浅的映着他此时一脸幸福的模样。

    “呵呵,我倒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美的蝴蝶,难怪你那里要叫蝶庄了,那,在你那庄上住着。不用走这么远,会不会也能看见蝴蝶呢?你这个人,倒是很会挑地方么,一处在岛上,一处在林间,来来去去的,自是很潇洒吧。”

    “如果能长住在这里,或许会如你所说。”

    易风温温浅浅的笑着。潇潇却觉得他答话时,那双清俊的眼中,蕴着一股落寞。

    易风提着灯笼开始往湖边走,潇潇起先在原地踮着脚看蝴蝶,后来发现追逐他那只绣球灯笼的蝴蝶不少,便追了上去。

    潇潇有些疑惑,“咦,这些蝴蝶也会像飞蛾一样以身扑火吗?”

    她所见过的蝴蝶好像不曾有这种习性。不过那是白天,或许就算有,也看不出来吧。

    潇潇瞧他表情怪怪的,既是在他的地方,定是知道很多的,便锲而不舍的跟他讨论道。

    “你说飞蛾为什么会去扑火。这样不是很愚蠢么,”潇潇严肃一句后又嗤笑道,“娘亲常说适者生存,可是这么笨的飞蛾还是延续下来了。可见老天对它们还是很仁慈的,是不是?”

    易风依然专注着追逐亮光的蓝色蝴蝶,潇潇只觉得他今晚心情不是很好,她问的问题,他似乎都不太想回答。

    那么,换个他感兴趣的话题吧。唔。他可能对什么感兴趣?潇潇有些苦恼。

    忽听他道,“听孟柯说你的生辰是在上元节,京城的上元节一向很热闹吧,那么多的奇术异能。歌舞百戏,踩街猜谜,还有漫天的花灯焰火,之前在京城的时候,也曾想过若是能呆到那时候,定要邀个朋友尽情赏乐一番。”

    潇潇讶了讶,确是没想到他会对凑个热闹有这么大的兴趣。

    潇潇语调颇高的啊了一声后便甚纠结的将他望着,哦,上元节,除去她生辰这说,倒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了。

    回想她记忆力颇好的这八年,回回上元节,她无一不是在远离喧闹,远离灯火,远离繁华,远离人潮的地方过的。

    提起这个,此时的潇潇不太苦恼了,她现在多得是郁闷。

    “哦,”潇潇用力将打开的太猛的下巴往上抬了抬,顷刻便听见不甚清脆的一响,易风原本很显平和的两道英眉也随之动了动。

    “听说是很热闹,我也没瞧过,自是与你介绍不了什么。”

    潇潇同他一样落寞了一番,又感慨一番,末了,听他很有诚意的主动开口道。

    “以后若有机会,潇潇,你可愿与我一道去游街赏花灯,自然,不是现在这样提着灯笼在野外走走便罢了,你既喜欢那样的热闹,随你玩到什么时辰,我便陪着你到什么时辰。”

    潇潇半合上的嘴,差点又被他说掉半个,易风见她这般像是被吓着了的样子,温和的笑了笑,毫无尴尬之意的又补充道。

    “你若是不愿意又或是有别的说不出口的理由,刚才的话尽可当我没说过,方才我曾说想邀一二知心好友,我在京城所住的时日短,谈得上朋友的却只有你一个,既知上元节是你的生辰,只是想站在朋友的立场上为你庆贺一次而已。”

    潇潇虽面上瞧不出半点欢喜,实是因为刚才他的提议令她很是惊喜。

    往日大街小巷茶坊酒肆灯烛齐燃,锣鼓声声,鞭炮齐鸣,百里灯火不绝的时候,她不是在白眉山,便只有可能是在去往白眉山的路上。

    就这一点来说,潇潇是满心佩服她娘亲同爹爹的毅力与耐心。

    她回回变着法子偷跑,回回还被他们想着法子逮个正着,她曾经仰天长叹,仰天长叹无果后也曾规规矩矩可怜巴巴的去求他们放她自在一回。

    结果,她娘亲就开始嚎她每年都要嚎上几回的一个长段子。

    这个段子的开头一直是这样的,“想当年,娘亲怀你怀的甚苦,日不能食夜不能寐,秋风寒暑里十个月熬过来的啊,”

    潇潇头一回听的时候,细心的掰着手指头数过,她是一月的,往前推十个月,秋风寒暑,这么算,还真没错!

    是以,很容易便记下了怀胎十月这个一般小孩子都不太感兴趣且一般都听不着的词。

    说到这里,娘亲会抽出袖中的白帕子往泛着泪光的眼角抹了一回,又将帕子往自个儿手里一撺,由于颜色太浅,潇潇疑心了好几年也没能证实那帕子究竟湿过没。

    然后。娘亲会趁她眼瞅着帕子的时候将肩膀象征性的明显的抖上一抖,趁势缓口气,保持着上一轮的音量继续嚎。

    “娘亲巴心巴肺的好不容易将你拉扯到了八岁,会哭会笑会玩会闹,偏你又被贼人掳走,娘亲日日求天告神的祈求你平安无事的回来,谁曾想千盼万盼,你回来的时候却连我这个亲娘都不认得了。娘亲当时可是伤透了心啊。”

    嚎到这里,娘亲开始有规律的气短,一声一声的抽噎,抽噎的爹爹在一旁看的心疼不已,便会从娘亲手中拉出白帕子,温柔的往娘亲眼角又抹了一回。

    当然,抹完了自是塞回他的手里,却会声情并茂的指着她。眼中煞是悲愤的完结道。

    “潇潇啊,你娘亲怀你怀的如此辛苦,养你又养的如此艰辛,爹娘为你思量再三,忍痛割爱将你送到白眉山,如今。爹娘想同你庆个生辰你都这般不情愿了,你眼里心里可还有养你疼你时时念着你的爹娘?”

    当然,爹爹的台词会依据她挑战权威的理由常有变化,虽一叹二煽三反问的结构能长久的保持住,但是,娘亲口中,是一个字一个语气没都变过的。

    所以,潇潇很小的时候,就先将她娘亲定义为一个很执着且很有耐心还特别不怕麻烦的人。

    潇潇懂事后偶尔也会心平气和的想想。那时若换做是她。肯定,当即一棒子敲昏了哪来的往哪抬回去,哪还费力演什么二人转呢。

    潇潇忆及昔日的乐趣,哀叹一声嬉笑一声悲痛一声无奈一声。看得易风一张清俊至极的脸,煞白煞白的。

    “潇潇,你这样不说话,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易风将灯笼提在她眼前,晃了晃道。

    潇潇揉揉刚被恍的有些酸涩的眼睛,愣愣道,“你刚才是问我上元节愿不愿与你一起去赏灯是吗?”

    “是,我尊重你的选择,不管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满湖的蓝摩佛蝶在她身后翩跹起舞,灯影摇晃,莹蓝的流光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她轻启双唇。

    那一刻,他仿佛听到了百万只蝴蝶破蛹而出,感受到了它们第一次振动翅膀的无上喜悦。

    “当然愿意了,傻瓜。”

    易风像个孩子似的灿然一笑,潇潇方才想起自己又多嘴了,忙垂了脸,找了只懒得拍翅,正停在自己肩上歇息的蝴蝶瞧着。

    不过,既然他心情有所好转,她也不用那样小心翼翼的跟他搭话了。

    再说,他都坦白已当自己是朋友,她有什么不能坦坦荡荡的,他刚才的样子,确实是有点傻,她也不是无缘无故笑他的么。

    纵然他现在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早兼了许多侠义之情,或许还有往后的结伴同游之意,但,潇潇是个多时爽快只是偶尔纠结的主儿,话说出去自然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潇潇将萦绕心头的不安层层卸下,此时,正是对他坦言的绝佳时机。

    她思考多时的一句我现在的身份其实是那家伙的王妃还没溜出口,他一开口倒把她的全副注意力吸过去了。

    “在我的家乡,上元节的习俗还有一项叫做送花灯,你或许没有听过。”

    “哦,那送花灯是怎么个送法,我只放过花灯,还是那天和你一道放的。呃,其实严格来算,那也不叫花灯,嗯,你仔细同我说说。”

    “据说,若是家里有年内出嫁的女儿,娘家在节前要买绣球灯笼,就像我手上的这盏,自然,灯笼的颜色是红越好,且要一对对的,派男童送到女婿家,也是取个谐音,出丁出丁……”

    剩下的,潇潇因为略感到胆寒,临走都没缓过虚心学习的劲儿,只想着。

    她家的娘亲不会和他家,是一处的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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