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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多事之秋

    “这,”

    祁游乐语顿,王兄你这是徇私,不对,她俩都算私吧,那,他这分明就是找茬!

    “主意是她出的,手脚都长在她身上,我能怎么样,不同意她就不干了吗,至于,为什么会用酒,我刚也跟你解释过了,就是睡不着嘛。”

    你这么问,就是把过错都归到我身上咯,有没有搞错,我才是被祸害的那个!

    祁游乐没法冲祁宇凡吼出这句,恶狠狠的瞪着身后坏她计划的人,她精心布置的醉酒现场被第一个闯进来的人直接无视,庆幸的是,王兄一开始,本无暇顾她。

    偏祁宇轩自告奋勇的说一定能叫醒她问个清楚,叫醒?哼,他早看出她这不是真醉了。

    她屈指可数的那几次醉了的时候到底干过什么,祁游乐决定以后喝酒之前一定要找个规规矩矩的从旁记下,这小子的小聪明,怎么都拿来对付自己人了。

    祁宇凡没说什么,祁游乐却看不得身后那个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嘴脸,气结道,“再说,她哪有问别人意见的习惯,她出京城前,她离开王府的时候,有跟你说过吗,有问过你的意见吗王兄,她总是那么一意孤行,那天墨妃娘娘的忌日也是,她连一炷香都没上……”

    “死丫头,你说够了没,”

    祁宇轩使了劲去踹她,祁游乐不为所动,她这样替他不值的郁闷心情,她不信他就没有,祁游乐猛的拽起座上的人。

    “平时你不是挺能说的吗祁宇轩,怎么这回不吭声了,你可是比我更清楚的。梁潇潇她根本对王兄,”

    祁宇轩扭过头,少有的没驳她半句。

    “这样不懂你的人,值得你这么为她付出吗,她只会让你一次又一次的身陷险境,王兄,你为她做的够多了,你有谢过你一回吗。有念过你一回好吗,有对着你温柔的笑过哪怕一次吗?她总是,”

    祁游乐原本的振振有词变作低语喃喃。“够了,”祁宇轩拉过她,挡在她面前,祁游乐再看不到那人的表情。

    他抬手替她拭去眼角连自己都不知道何时多出来的泪花,寂寞的眼神,宠溺的语气。熟悉的脸,不熟悉的情景,祁游乐当即有些傻了。

    “潇潇,潇潇她为墨妃娘娘上过香了,那天晚上她一回静林寺,就去了大殿。”祁宇轩眉目一紧,低声叹道,“至于其他的,王兄是心甘情愿的……”

    心甘情愿?

    祁游乐不会像他一样,王兄情愿自讨苦吃,她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一路吃苦受罪,她虽不如先前那般讨厌潇潇了,可她也知道,潇潇对王兄没什么感情。又或说。就她的性子,根本不可能担得起他的王妃一责。

    祁游乐挣开祁宇轩拉住她的手,绕去他面前,“王兄。非她不可吗?”

    “你也醉了,今晚碧痕会照顾你。”祁宇凡眸光一落,候在门外的碧痕便把粥端了过来,祁宇凡接过,转身欲往内室。

    “她不过是醉了酒,睡着了又能怎么样,现在整日睡不着的是我,是跟你一起长大,陪伴了你十年的亲妹妹,王兄,你每天忙到三更才回来,却只把她放在心上,总是先来看她,对我的事,不闻不问。王兄,你怎么能这样!”

    祁游乐捂着鼻子以下,摔门而出。

    除了儿时在霓裳宫,他漠不关心她哭起的那回,这还是祁宇轩第一次认真瞧着她这么嘤嘤的哭,不知怎么的,心里倒比往常戏弄她的时候舒坦多了。

    转眼瞧站在原地,冷冷不言语的一人,短暂的沉默之后,祁宇轩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原来这丫头会失眠,是因为等你啊,王兄。”

    祁宇凡拿勺搅了手中物半晌,微微抬眼,“……滚。”

    ***

    潇潇把已经滑到腰上的被子揉了揉,弄成一团儿,抱在身前,未免再头晕,潇潇只浅浅的换了口气,尽量放缓动作,一头扎进去,开始进行自我反省。

    祸首还没就这出闹剧做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结论,就被碧痕捞出来狠狠灌了一杯醒酒药,这味道,像是跟她喝过的不太一样,对了,昨晚是有人喂她喝东西来着,潇潇忽然想到一些,一把夺过碧痕接过去的空杯子,又抿了两下已经凉了的杯沿儿,不对,跟她嘴唇接触的,是软软的,一直带着温度的……

    他又趁机占她便宜!

    潇潇一骨碌坐直了身子,朝唯一一个站在这里伺候的人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怎么不拦着他!”

    碧痕垂着熬得通红的眼儿,嘴上宽慰了她两句,手里却没停,一直在挑着几味草药。

    算了,这种事情,一次两次又有什么分别,潇潇生够了闷气,又不能冲过去叫他赔回来,只能自我宽心,好歹没再叫好事的家伙们瞧见。

    可她就不信,他就没有别的办法让她喝下药。那祁游乐生病的时候,他也这么干的?

    潇潇试着下床走了两步,才觉得头重脚轻,浑身无力,看来今天是不能去默居了,潇潇扶着桌子在碧痕身侧的位子上坐下,捏了一片三七在手上玩。

    原来醉酒竟是这般难受,她昨夜什么都没喝,只是闻多了,就成了这副虚样子,昨天听他说过的,那酒是叫什么名?

    潇潇拿胳膊肘撑住桌面,一手托住腮帮子,往模糊不清的那段记忆之前去搜索狐狸爷爷替他挑酒的画面,先是赞了句什么?

    开坛十里香,飞芳千家醉?

    “衡水老白干!”潇潇一念之下,叫出声。

    还能记得这酒名,潇潇很是自得满满,拜师父所管,她知道的酒水名儿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

    碧痕忙放了手上正掂着的五味子,就要帮她把脉。

    潇潇自然是看见了她唇边那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每回口是心非的时候她都是这种表情。

    碧痕还在一本正经的说她喜怒无常,有了酒精中毒的迹象,潇潇没好气的甩开她手,佯怒道,“别闹了,我现在清醒着呢。”

    “那小姐可还记得让我出府是为了什么事?”

    某人点头如捣蒜,见她面上有些不悦,立刻低姿态拽着她袖角,央碧痕道,“记得记得,好姐姐,这趟辛苦你了,嘻嘻,你快给我。”

    碧痕唇角一勾,抚开她手,从怀里掏出一封折了几道的信件。

    “这是小桃托人送出来的,还带了口信,要我盯着你看完就烧掉。”

    小桃何时也变得这么细心了,果然是易风更会教人不成,潇潇感念一笑,撕下封口,纸笺有两张,可写着字的只有一张,确实是小桃的字迹,上面,只有三句话。

    潇潇两张纸看完,把写字的那面递给碧痕,要她也看看的意思,碧痕一眼都没扫,又像递给她时一样,完好的折起来,放进袖中,“我不信这些,只信小姐,今天夜里我就会找个僻静的地方,烧了它。”

    “嗯,”潇潇把无字的那张折做纸舟,缓缓道,“对了,祁游乐的情况怎么样,现在,睡醒了吗?”

    潇潇本着好心问了几句,又觉得不对,还是暂时不醒比较好,能睡则睡,这样才能拖到信上分别的那一天。

    碧痕目光游移,面露难色,似乎是在,有意装傻。

    “哦,落月和浅浅都没事,昨天夜里就醒了,是我让她们再回去多睡会的,小姐你饿了没有,我这就去拿点吃的……”

    顾左右而言他,片刻,走为上。这是碧痕的必杀技。

    “站住!问你祁游乐你扯她们两个做什么?”

    前儿是被瞬间苦瓜脸的落月吓了一回,才闹了这出,今天潇潇打定主意要从她口里得知确切消息,再不一头热的往她那跑了,这恩将仇报的丫头,亏自己昨天还为她来来回回的从默居跑了这么多趟,一心惦着她的事。

    潇潇昨晚无意识之前,就一件事看得真切,醉了之后别的没记住,就她那张喜形于色,嘻嘻哈哈的脸,老再她眼前晃,她摊在桌子下面没劲动的时候,耳朵还好使着呢。

    就听她在屋子里跑来跑去,哪个醉了的还这么有精神,弄的一地噼里啪啦的,跟放鞭炮似的,她就是在这种毫无节奏的吵闹声中沉沉睡过去的,潇潇努力想做出咬牙切齿的样子,无奈,此时胃酸腹空肌无力,但碧痕还是识趣的往回走了两步,关切道。

    “小姐,你牙疼?”

    谁牙疼,她现在脑袋疼,她现在哪哪都疼,潇潇暗下决意,只要碧痕再岔一句,她绝对要把这个人打包丢回安王府,让蛮不讲理的祁宇凡得空收拾她去。

    潇潇摁着肚子,有些难受的想着,往后她得空的时候,不晓得还能不能大摇大摆的回京城的家。

    恍神间,有人大喇喇的行至里间。

    “不舒服?”

    两人从回了孟府就没说过话,潇潇怎么也没料到他一开口竟会是这么一句,取杯的动作顿了顿,淡淡的摇了摇头,就听他冷冷的语气又道,“游乐不见了。”

    祁宇凡瞟她不甚关心的神色,以为是自己没说清楚,紧了一句,“不在孟府。”

    这不是废话么,她这几日虽然时常犯晕可还没傻,说她不见了自然是在孟府找不到了,难道要说游乐不见了,不在京城吗,这人坏事想的多了,把脑子熬坏了吧。

    这也是一种报应。

    潇潇对他一早的上门求教表示嗤之以鼻,显然,祁游乐这回不见踪影总是跟他有关系的,否则,他怎么就着急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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