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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回春圣手

    “既然白老爷有令,我就在外面等着,由小师傅你送进去就可以了,”潇潇笑嘻嘻的把药递过他,主动往门边退了两步,听得房中突然有了动静,便二话不说,跳下了台阶,与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印三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昨夜见到的那个,和眼前的这个,不是同一个人。

    昨夜,他随法明师父去草根堂医治那个从山上滚下来的人,师父在看诊写方,正骨拉筋,一头忙着,他只是个去遵训配药的,本是轻轻松松的,却也在另一头忙着,都是因为她的缘故。

    怪只怪自己一时嘴快,说了孟遥城里的白家大户在寺中住了段时日,只为了独生女儿的病,可那位小姐耳聪目明,四肢健全,也不似病态,怪的是,连法明师父也不知她患的是何症,只是日复一日的去看诊,他也被叫着,日复一日的来为她抓药,熬药,送药。

    没想到他信口一说,她却是认识的,还能说出那位小姐的闺名,白绫,他之前无意听见白老爷与法明师父的对话中,清清楚楚的唤过一声绫儿。

    她当即就要去见白姑娘,印三本不愿,可她非说自己记下姑娘姓名,分明是对白姑娘存有非分之想,她不听他解释,一味威胁说要去向住持大师告他六根不净之罪,她这么咄咄逼人,还编的煞有其事,一口咬定他每日尽责送药也是心怀不轨,他不得已,才趁夜里送药时,偷偷放她进去见了一面。

    她从白姑娘的房间出来时,倒没有进去的时候那么嚣张了。印三恐她再胡言乱语,一直在门外守着,只是他一句狠话都还没说,她已经急着往南院的方向去了。

    印三瞧着也松了口气,南院只有几间厢房,看样子,她是放过他了。

    只是没想到,今天又会碰到她。而且她还像是有所准备的一直在那里等他,他还没进去她就端了药出来了,既说这药比他按师父所调的有用,定能治好白姑娘,而且,在印三的强烈要求下,她立下承诺,若是医好了。她不计名利,不讨恩情,也绝不对人言,白老爷只会认为是静林寺的法明大师救了她宝贝女儿,若是没医好这药也没毒,更不会加重白姑娘现在的病情。如果他还是不放心,大可以去向住持告密。

    由她昨日对他的一句话紧咬不放,他哪能失去这个整治她的机会,印三入佛门十三载,第一次有了巴不得那人好不起来的想法,反正法明师父昨夜见过她,她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他怎么算,都不会吃亏。

    “那你。那你别走远啊。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马上抓你去见师父,”印三瞧她兴冲冲的像是要跑的样子,心里有些没底,进门前还回头朝她叮了一句。

    “救人要紧。绝对不会出错的,你就放心吧,只要喝了这药,我保证要不了三刻,白姑娘一定会精神焕发,活力充沛。”

    ***

    祁游乐消停了两刻,倒在床上还没睡着,就有人来敲门,听声音,好像来找她的,还不止一个。

    祁游乐揉揉散尽了力气,现在站着还会抖的双腿,问了两声是谁,门口站着的也没一个理的,只是门上的声音更响了些,祁游乐再累也忍不住听他们这样闹腾,卯足了劲冲到门上,“祁宇轩,你闹够了没,我今天究竟是哪儿做的不对了,你们一个个的都来整我!”

    某人说完,惊觉眼前一片凶悍之景,天天在佛祖座下,静持修行的和尚也能这么凶,瞧这一张张脸铁青铁青的,都快比了那恶煞的罗汉像,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却是中午的时候,跟潇潇一起去送药的,像是叫什么,淫三?

    印三端详了祁游乐好一会儿,又往房内偷瞟了几眼,被祁游乐一双瞪圆了的眼吓回去,印三只问了一句,就让身后自愿为他来助阵的师兄师弟们,等不及了要把他拖回柴房,海扁一顿。

    “姑娘真的是是祁游乐,祁施主吗?”

    “你不是说你认得的吗,这种时候还问什么,绑她走就是了……”有师兄催他道。

    “到底是不是你昨儿晚上跟师父在草根堂见过的那个?”又有师兄耐不住要摆抓人地架势了。

    “废什么话,本姑娘就是,”祁游乐心里噌噌的往外冒着火儿,昨夜她压根儿就没去那地方,她又害她!

    祁游乐一咬牙,一脚踢开身后已经半开的门,让他们瞧了左右两眼就能扫尽的一间房,长了怒气汹汹道,“你们人多势众的,一帮僧人堵在我一个女子的房门前,究竟想干什么,这静林寺就是这么教你们待客之道的?”

    “坏了,不是她,”印三与违背师命放他出来的师兄小声歉意道,被一个女人在师门耀武扬威的呵斥,众人齐刷刷的把怨念矛头指向了他。

    众僧的眼力若是兵器,只这一刻,就能把他穿成了筛子,是他办事不利,害的法明师父连同他们全寺都愧于这间寺院最大的香油客,白家老爷。又是他被关柴房时坦言,白姑娘喝下去的不是法明师父交代的药,而是他被一个叫祁游乐的女施主给糊弄了,替她送进去的一杯茶。

    碰上这种栽赃嫁祸之事,同门师兄师弟,自然是同仇敌忾,当下就私放了他,又助他来找出真凶,向正在住持房中勃然大怒的白老爷一个交代。

    没想到,他们心急火燎的赶来这里抓人,还让人封了各厢院的出口,眼前迟迟亮相的这个,却是个错的。

    “咕噜……”

    午饭才吃过不久,众僧互相瞥着,是谁这么没眼色,事关静林寺名声,这时候却只想着吃。

    祁游乐没工夫再骂这帮长了脑袋不长心眼的蠢和尚,因为那声咕噜咕噜的响,是从她的肚里发出来的,祁游乐急的直摆手,轰走了那位堆出笑脸正欲上前像是要跟她赔礼的小和尚,她肚子翻江倒海似的,疼的不行,也等不及听他们商量出找人的方法,先捂着痛处,往后院跑了。

    “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把他押回柴房静闭思过,稍后再听处置,今天这件事由你去禀报师父,”

    很明显,年纪略长的师兄把讨不着好的事儿派给了师弟,师弟不笨,一心承让,“师兄,我人微言轻,说话不比你在师父面前有分量,又怕稀里糊涂的说错了话,要是惹了正在那里发火的白老爷,咱们可就,”

    师兄在认真的思考着他的话,正犹豫着是不是要自己亲去探探此事虚实,白老爷扬言静林寺用药之名害了她女儿,怒气难消,可白姑娘现下不知被他转去了哪里,反正不在房中,既说静林寺要担此责,也该让法明大师再替她瞧瞧,究竟还能不能治得半分。

    “师兄,”印三垂着脑袋,一副十分苦恼的模样,那两道细眉都快拧成了麻花,又见回程走在前面的几个在窃窃私语,他可不想再被关柴房了,只瞅着机会来打岔,“其实要是抓到了刚才那个,我想,那个罪魁祸首也会出现的,我中午亲眼看见,她们两个都在草根堂,是认识的。”

    身前身后,师兄师弟都不理他,印三一拍脑门道,“我当时站在门口,看不仔细,说不定那杯茶也有她的份儿,师兄,咱们还是回去抓了她吧,送去一个有嫌疑的总比让人污了我们静林寺的名声要好。”

    师兄自恃果敢聪慧,思虑周全,能担大任,对身边人对他说过的话,都要经过一番深刻的分析,故而理清头绪后,对他面带愠色,一字一顿道,“你既看的不仔细,还敢说见过她,分明就是想借她之名逃脱渎职的罪责,我们静林寺虽不甘无辜被冤,也不会是非不分,随便拉一个人来顶替过错,想你如此心术不正,你的话我再信不得。”

    师兄大义凌然的说着,又催人把他关回柴房,师弟一听,屁颠屁颠儿的上前领命,当真五花大绑了印三,不由分说便押他原路返回。

    师兄在原地踌躇了一阵儿,等人群消失无影,嘴一咧,迅速往反方向去了。

    ***

    “潇潇,我这个样子能出去吗?”白绫与某个蹲的像极了狼,好像随时都能跳出去扑倒一个活人的两眼放亮者愁眉苦脸道。

    潇潇拍她低下脑袋,没入此处由沃肥浇灌滋长的一片茁壮杂丛中,清场似不落一尘的眼光静静扫过暂时除她俩外空无一人的禅院,快手数了十张递给她,继续眼瞅八方与她小声道,“快去,趁现在没人跟你抢。”

    白绫往那小小的茅房看了一眼,哭笑不得,遂拉了她替她宽心道,“我就抿了一口,那会儿肚子也只疼了一会儿,不过是在那些盯着我的人面前装得厉害了些,我连去了两趟,现在已经好了。”

    潇潇昨夜去看她,白绫便求她带她出寺,她根本就没病,法明大师派人送来的那些不过是些补血益气的汤药,他们的目的只是将她留在这里,其中缘由,她也探得一二。

    只是没想到,她给的方法是要她喝下无色无味,立马见效的一剂泻药,男女有别,那些人再守着她也不能跟去那种地方,此处是佛门净地,避嫌之余,加上潇潇时不时的放上几回空响炮,他们稍不注意,她便带了人溜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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