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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章 妙与连珠

    (两天ESing~~沫沫好想写的说~~恰百章~偶不睡了~奉上4500~谢订亲~~)

    既是伪装,让人认不出来就行了,她这样,却是让人印象深刻,不怕适得其反么,黑肤白衣,和那天的装束一模一样,造型独特的想让人找不到都难,不会武功,还得避免与非女接触,她最后是怎么跑掉的?

    当时追她的那帮人,该是以不满的居多,那场面,望而生畏,望之却步啊。

    要不是这样,她也会去遛个跑,又怎甘心只要去凑个台上热闹,也败在了那家伙的手上,他的罪恶两物,除了那张出其不意的嘴,就是那只极不安分的手。

    怎么,潇潇低头再看自己刚摸过她脸的一指,没什么变化,为什么刚刚会觉得……

    白绫就在这时拉起两人往里走,还要她们别回头,神色慌张的竟有了不同往日的力道,想是她家的下人追来了,总喜欢对对碰的两人今日连瞟都不瞟,倒是拽着她快跑了起来,这方面,她们可是不会输的。

    “别跑了,就是,就是这儿,”白绫被两人拉扯的上气不接下气,急抚着突突跳动的胸口,扎根似的死死定在了一座门前,其实,跑步倒是其次,关键是她俩总在些小巷口产生意见导向的分歧,方向不同,还都使着拉拔战,倒霉的,只有她。

    两人体力像是攒了许多天就为狠命发这一回,丝毫不受她往回用了最后的力气,拉了的那么一下,各自朝着前面又冲了一段还比较了一下两人的终点距离,才意犹未尽的伸着胳膊甩着腿。幽幽回来了。

    “这是什么地方?”

    原本以为这条街除了做那种买卖,或是为那些姑娘们开的些脂粉布料的,可称的上是一条龙服务的店铺,是不会正经有人住的,可是这门口干净的,像是有人打扫过。

    潇潇沿边走来,估着这院儿也不小,却连门都没开。该挂的灯笼也是没有的,哪儿像是做晚间生意的,前后再仔细瞧瞧,这长巷里就这一户,两人只是隔远看着空旷,总算是步伐一致,把她顺着拎了进来,没想到就中了。

    外面传来一辆辆货车碾过的声音。刚才也被那些笨重的东西撞了不少,都是为那些青楼酒馆送酒送菜送些日常必需品的,慢腾腾的在巷口缓缓推过。

    “我知道了,这儿你为出走特意弄的隐秘会所吧,”

    白绫对着兴奋的两眼放光的某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是摇了摇头。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影三弄,我看,该叫弄没影才对,”祁游乐超下面两人说着,正欲抬手去拍,却被白绫一声叫住了,“我来吧,”便是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上去。

    咚咚……咚咚……

    “谁呀?”由远及近的绵长一音,潇潇想着。这么长的拖音。要是她用跑的,能跑多远?

    要是再没人答应,依祁游乐的性子,早冲进去了。谁说非得走门的,没人迎接没人候着的,她才不等呢。

    三人不回答只催着她快点,那人不满的叨咕着,只是谨慎的开了半人宽的,跟整个门一比就算一缝,头还没露呢,却是被门又给拍回去了。

    祁游乐出门前为难着,出门后难为她能飞的又得在地上被人追着跑,现在被个门拦在外面,早不耐烦了,白绫又一直不说为什么要来这儿,她头上可是顶着个难测难躲的炸弹,还得视某人的归时牵着另某人的心情而判轻重缓急,登时心里冒火的帮身后虽因不同原因而一样急迫的两人,一脚踹开了。

    那位大娘直到潇潇被她蜿蜒倒地的撞姿绊了一下,才慢慢的爬了起来,潇潇本着我不干啥就为测时的无聊心态,就在一旁看着,当然,有冲突更好,俗话说,生命不熄,斗争不止嘛,这种时候,火肯定是不能熄的,潇潇在她过了懵然片刻,能辨出眼前有物之时,就为她遥指了下借门消气的罪魁祸首。

    不知是不是想着刚才那声响,是自己糊涂开门太快造成的缘故,还是她本就宽宏大量,脑袋上都肿了一包也不找走在最前面,一点愧疚之意都没有连头也不回的人高言呵斥,只是嘴角弯弯的盯着潇潇看,“姑娘是?”

    完了完了,被撞的神志不清了。

    被祁游乐拉着,明言为她开路的白绫,正劝着她不要随处乱走恐会闯祸,不觉已过了半个院子,潇潇的呼喊听来已有些远了,也顾不上那横冲直撞的一人,白绫迈开步子又跑了回来,“她是我的朋友,要见红姨的人是我,您能带个路么?”

    那位大娘像是有些不可思议的又打量了一会儿,才关了门,唉声叹气的上了边廊。

    红姨?潇潇想问清楚却被白绫使了别说话的微妙眼色。

    据某人实在对红绿之说的了解有限,与这条街面巷道短暂接触存之没几的浅薄认知,重点考虑小白今日的刻意打扮与言辞闪躲,她口中的红姨应该就是在按歌台的那个。

    可是这里,并不是按歌台,那天红姨也说过,十日一期,算算时间,还未到,难道,小白是来彩排的?

    “等等,我也去,”潇潇眼见那人腿脚看似不便,白绫几步追上她了,两人像是较上劲儿了,一时走的飞快,某人不禁感叹着身为内部人员,确是有些省时的待遇啊。

    她志愿参赛的一语被两人罔闻无视,白绫还在与她说着什么,动嘴的速度也快赶上腿了。

    “没我们的事儿了,走吧,”祁游乐鬼般的荡了过来,一把抓了她就要开门撤退,奇怪,这丫头不好奇吗,以白绫的身份,怎么会来这地方。呃,卖艺?

    “走什么,说了来陪她的当然也要一起走,你想走我不留,别拖着我,”潇潇甩开她,恨不得使轻功追过去,可是转眼间。偌大的庭院,两人已经不见影儿了。

    “你是不是想趁这机会,跑了?”祁游乐一个箭步窜上来,不急不缓的问了她一句。

    不出所料,她时刻与她在一起,也是为了替他监视她的,如果祁游乐今天没有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出来,或许她也是……

    潇潇瞥她一眼。觉得有些冷,裹紧了披风才绕过去,“我若想走,有的是机会,不待这种背信弃义的时候,”

    “谁背信弃义了?”祁游乐耳力不错。眼神更好,当然明白她口中那铿锵有力,极富感情色彩的四字是冲着自己的,“我只是担心,”

    很少听到她会有这种语气,潇潇被她小声吞吐的半句话堵得停下了,“担心什么?”

    “担心有人一怒之下,会拿我的终身大事再做抵押,”

    “抵押?这话什么意思?”潇潇不明白。自己何时竟跟她的婚事扯上关系了?

    祁游乐一时苦笑着。表情也有些无奈,走近了才道,“其实,你在绿柳山庄的事。是王兄威胁我说要去信禀明一切,要我依旨嫁入孟府,才从我口中知道的,他还拿着同样的筹码去跟那些知道你所在,要趁夜带你走的人谈条件,结果第二天,是你自己主动出现的,其实,他早知你的下落,却也没有硬把你带回来,”

    拿自己妹妹的婚事做赌注吗,他就这么肯定所有人都会乖乖就范,他就这么肯定,所有事都会朝他想的那样发展,她,一定会回来?

    潇潇默了片刻,再抬头,并不理会她眼中的传情会意,对他的实际目的自信不疑,“那也是为了要抓帮我逃走的人,我知道,他那天在竹林想等的人不是我,之前还点了你的穴,不就是为了要你闭嘴,也不得出手放水么,”

    某人顿时恼的抓狂,几次开口,半天才蹦出完整的一句,“要是王兄真想抓他的话,会等到现在还不动手?”

    “他是在等,不过是派了他的手下,月影一直都在湖边,绿柳山庄是连皇上都无权过问的地方,他除了这样待人而诛,你告诉我,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潇潇几句话说的不留一点儿停顿之意,这话,是她在心里告诫过自己无数遍的。

    她没有忘记第一次出府被抓回来的时候,他说过的话,他要那只铃铛染上他的血,她却再次出走,帮她的人,仍然是他。

    从铃铛的事看来,他是知道的,他不会若无其事的纵容她一次又一次,而且,这段日子,为了抓她,他受的伤也不少,现在,他该是想先攒着哄她回了京城,回了王府,处理处罚什么的,到时肯定会前后一起算上的。

    落月当日被他一怒之下差点掐死,碧痕身上也是有伤的,虽然她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潇潇也能猜到,全是受她所累,小桃早在王府就慌的比她还想早日离开,被他吓得至今都不敢回来,听说她不在的这些天,是浅浅在服侍他,之间发生了什么,她无从断定,也无力去管了,只要她没受伤,便是好的。

    祁游乐很想跟她说月影这几日一直是跟她们在一起,连孟柯昨天的出现也是为了替他,可是,照她这样先入为主总是觉得王兄不安好心的思路想下去,她又不敢说出来,怕她又会瞎推些什么,到最后只会错的更离谱,比如王兄是想利用她在这里,而去胁迫小桃去做内奸刺杀某人,又或是……

    天,她怎么也受影响了,这种事,亏她也能想出来,“不会不会,这怎么可能……”

    潇潇看着祁游乐猛个劲儿的摇头,喃喃自语着,想是猜到了他可能会做的那些恶劣行径,自觉不安吧。

    某人正想借此机会与她讲明她有所不知的青楼凶案,还有那总拆楼霸地,仗着自己歹算个王爷就撵人走的霸道二三事,现在说来,是完全不消考虑遣词造句还得饱含不平之意的。

    早前在易风问他的那次,她回答的,自认为是概括的最全面的一篇,条理清晰,个性分析独到有据,层层递进,直指某人的混态,一定会让她认识到,她的王兄,究竟在除了对她关爱有加这条之外,还做了多少损人不利己的事,不行,他拿自己妹妹的婚事与别人谈条件,这条也要打折扣的。

    她还未开口,却听见周围已有了喧哗声,方才还挺安静的,潇潇眼看冒出时悄无声息,活动时略有动静的一群人都往后面去了,自然是不会错过这种走不到百步,却能一饱眼福的热闹,便是拽着还想说什么却是组织不了语言,断断续续的支吾一人去了那想中乐事的发源地。

    这里该是没男人的,小白,该是没机会显她的神力,又为何,会被众人围在中间?

    两人扒啊挤的终于进了中心地带,就见白绫沮丧的站在里面,地上散了些碎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潇潇正想凑过去问问,那许久不见,没看见银子也是精神饱满熠目有神的红姨已经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拿了一盒东西又倒在了白绫的脚下,哗啦啦的碎裂声,像是觉得烫脚似的,白绫一步步往后退着。

    原本就是碎的,还拿出来做什么?

    潇潇踢开她脚边晶莹的残渣,自己站了那里,还一手招着正在扯弄披风的祁游乐过来倚倚气势,这些人摆明了就是在欺负白绫,要是真的动起手来,能带小白走的只有她。

    盒子由她随手一扔,趴的一声,吓得白绫一个激灵,潇潇护她在身后,白绫两只手如同抓着救命的稻草一般,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眼里也有了晶莹的东西。

    红姨瞧了她不言语的半刻,却是轻轻笑了,“我认得你,你是上次坐在前排,由城主带来的贵客,不过你今日来这儿,是要与她一起来赔礼道歉还是有意滋事,烦请姑娘先明说了,我也好做个安排。”

    “是你们惹事在先,小白不过是来此排练,是她来晚了还是哪里做的不好,你要这样戏弄她?”

    红姨听的嘴唇一勾道,“哼,戏弄?姑娘这句话应该问问此刻站在你身后的人,那天是她一直求我一定要她上台表演,碍于她容貌上的不足,我还特别把她排在了最后一个,在台上,姑娘你也看见了,为了让她开口,我又跟着劝了多少,谁知这丫头,竟然只唱了一半就跑了,”

    此话一出,本就不满却是不好插了话的姑娘们都开始七嘴八舌,眼露愤意的议论起来,矛头,都是指着那无论如何都不该落跑的一人。

    那天的场面,混乱,无良,荒唐,确是有白绫的原因,但是,她有男子恐惧症,她们不知道这个还让她上台,只是那样,算是便宜了,若是伤了人,这责任,定是会算在眼前这位,尚有心情与她就此辩驳说理论道义的红姨身上的,白花花的银子就会像这地上的碎片似的,从她手里哗啦哗啦的流出去。

    远处掉落的碎片,隐约反着些异样的光,潇潇再看向那些东西,又觉好像是比银子更贵的,莫不是?

    她脚踩过之处响的噼里啪啦,碎的更细,潇潇只好弯腰拾了一块略大的在手中捏着,掰着,仔细辨着,以前在石头记的雕琢刻室中见过那么多的碎品,这个,确是与它们都不同,色泽,硬度,杂质和手感,倒像是娘与她提过的……

    红姨伴着声响已走了过来,潇潇仍是头也不抬。

    “损了我按歌台的声誉也怪我识人有误,不该只凭这一技就大胆信了她的人品,我红姨自认有愧于大家,可是那天她在后台摔碎了我的暖珠,还连累我的一名歌女坏了嗓子,至今未愈,这笔账我是一定要跟她算的,”

    暖珠?还真是,这下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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