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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 一曲定赢

    什么我离不开你,只是我踹不走你而已。

    潇潇此时紧贴着祁游乐,朝着祁宇凡不服气的哼哼着,心说你要是再敢乱来,光是站在这里的人每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给淹死。

    这院中来的,一个个怀中无美女,口中无秽语,手中么,倒是拿着不少银子。

    台上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银子已经被接二连三的扔了上去,那幕后走出来的人自是喜笑颜开,不住的掩着嘴,该是偷乐着。

    台面已净,摆足了架子才出来的一位,一开口就是不厌其烦的老话,承蒙大家的关照至今,却在说了一堆之后,瞧着他们所站的地方愣了片刻,又把感谢捧场的几句客套话又讲了一遍,似乎有了些特别的奉承之意。

    潇潇对那桃花眼眯起,与台上的女主人微微颔首的他顿时刮目相看,城主果然是体察民情,熟人可真多。

    台上自称红姨的女人浓妆艳抹,却丝毫不觉有那股青楼里做作粘人的拉客姿态,虽对着一场九成男一成女,多数嚷嚷不及的看客,话里都是言之有物,干净利落。

    “按老规矩,烦请各位先去花台拿了各自所捧之人的牌花,”

    围台的众人一时轰跑而空,就剩了远道而来的他们四个。

    红姨盈盈一笑,指着花台与凑近了问话的潇潇解释道,“歌会结束之后,各位都可凭着手中的牌花分得今日台上的头筹,若是所押之人不止一位,可于近旁的榜单上做得记录,中了头魁即刻押一反三,绝不食言。”

    这样的玩法,倒也新鲜,怪不得那些人甩银子甩的如此爽快,那边正下订的热闹,高举着银票的也不在少数,潇潇也来了兴致。

    “那,要是没中呢?”

    “姑娘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若是没中,就当打发了我这些辛苦练曲儿的姑娘们,她们可是一连十天就指着这点打赏呢,”

    红姨比手一划,眉目间尽显着世道沧桑,小本难做的凄凉。

    潇潇来不及佩服她这渲染氛围实力堪绝的一张脸,低头急着取出荷包。

    花台的吆喝声越来越大,红姨清了清嗓子,眉开眼笑道,“小姐想下手可就要快些,这歌会一开始,便是不准再改动加订了,”

    下订的客人们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潇潇愣是没找着荷包,急的一摊手,冲着旁边的人叫道,“不对呀,我的荷包呢?”

    “你看我做什么?你今天有花过银子吗,还不都是王兄给付的,”祁游乐一翻眼,只捂紧自己的绣包示意她去找站在她身后的人,不作他言。

    哼,又不是只有他才有,眼前已有人递来了一束五颜六色的花。

    茉莉,白兰,丁香,紫藤,木芙蓉,千日红……

    这牌花也是别具一格,潇潇本以为会是那些板状物或是一纸信条之类的,没想到是真的,待会借花献歌,倒也不会浪费了这美好花色。

    潇潇伸手接了来,“谢了,”回身却见祁游乐有些不悦,便抽了一支白兰,将剩下的都给了她。

    祁游乐并不拂她的意也都收下了,捧去了另一人的面前,“王兄,你喜欢哪个?”

    他这种辣手摧花的坏家伙哪配得花?

    祁游乐讪讪而归,潇潇火上浇油道,“他从不会怜香惜玉,又怎么会是爱花之人,若是沾了他的手,还真是脏了,”

    祁游乐张口,什么都还没说就被开幕的声势给打断了,潇潇一脸兴奋的拉起她奔着汹涌的人潮,只顾着往台下跑,孟柯在后面叫了几声两人都没听见。

    彼时某人不满的自语了几句,回首已换上一副笑容可掬,只道,“前面有专设的雅座,两位随我过去吧,”

    一片热烈的喧闹口哨声中,守擂第一人身着团花锦簇的绢丽红裙,不负众望,很有品相的缓缓出场了。

    “小女子红绡今日为大家带来一曲飞花点翠,”话不多,倒是很有范儿的获了敬候佳音的给力捧场。

    女子稍稍作了一福,一手抱着琵琶,犹有千呼万唤始出来般的娇羞红颜,巧手轻拨弹起,这乐曲轻柔细腻,她娴熟的技法使得听来充满了淡雅秀丽的韵味。

    潇潇记得这曲子是描绘了霜寒时节风吹雪花映松柏,松柏青翠傲飞雪的清雅高洁的意境。

    以前爹还请了琴师来府里为她授课,曲子倒是听了不少,真要弹起来爹连她都想赶出去,想来还是那琴师不好,若是弹得像这位姐姐这般的悦耳动听,只叫那曲中的情景不由自主的浮现脑海,她的琴艺也不至于见不得人了。

    “清越的泛音,不错……”

    祁游乐见她一手撑在座边的茶几上,陶醉的歪着脑袋闭眼享受着,嘴里还不时的爆点专业点评,便是坏坏的一推她,刚好撞在她左边同样倚靠着的孟柯肩上,讽道,“你还懂这个?我当你只懂得爆破音,只听得懂天天胡言乱语呢,”

    这一闹,才把孟柯弄醒了。

    潇潇只当他也陶醉着,笑嘻嘻的扬脸问他,“你也喜欢闭着眼睛听曲儿?”

    得到的却是让她吐血的一句,“我睡着了,”

    “别吵我,困死了,”孟柯拿开她胳膊,作势就大趴在了两人之间的几案上,占了个满,沉沉睡去。

    “你昨晚干吗去了?”潇潇抱怨一声也只得缩回手。

    那女子一曲已毕,面上似是有些不悦只看她这儿,潇潇也明白了,想着替某只睡羊补观,自觉的带头鼓起掌来。

    不一会儿,她手中已得了一大束,千日红,就是她的牌花了吧。

    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一个人送的,算那人中与不中,这份子都给了她,虽是个男子,当真只是崇拜加仰慕?

    潇潇看的清楚,近距离的也没有任何非分之举,想来这地方是有些规矩的,容不得别人乱来,这地方可真不适合他。

    祁游乐偏着头打量了潇潇好一会儿,“你看王兄做什么?”

    孟柯躺了下去,孟柯左边的祁宇轩正靠在椅背上,她隔着两人看祁宇凡的目光便是直直的,带着一丝挑衅。

    祁宇凡惬意的品着手中的茶,仍作气派的公子哥听曲儿状。

    潇潇回眼,“没什么,就想看看能不能噎死他,”

    下一个卖艺的,显然不是那么专业,普通的长相,一般的着装,众人倒是不以为意,仍是极力为她捧场造势,潇潇抱怨着这观众也太没点个人的喜好了,一点儿看不出来两人的声品差别。

    “这是打擂台,老百姓就爱凑热闹,垮了台才好呢,”

    孟柯揉揉总共眯了不到半刻,根本算不上睡眼的朦胧态,嘴里干嚼了嚼。

    没想到这位一开嗓子,竟是如出谷黄莺的清亮,婉转深情悠扬,一曲寒衣调吟唱的煞是动人。

    月光稀,是谁捣寒衣,

    望天涯,问君思故里,

    一夜落雪未满,北风急,

    千里迢迢,一心相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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