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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 弱弱宁王

    “被劫走了,”御书房龙椅之上,祁慕迁将笔一放,只说了这句,却让人听不出这是问题还是含着些思考的意味。

    “是,九哥也看见了。”祁宇熙见他把自己也扯了进来,上前一步道,“父皇,儿臣只是路过,确是不知谁是谁。”便是无视他恶心的挤眉弄眼,预备赏他一个鄙夷的眼神,转眼见她来了,瞬间换成了无限重视,已是极快的向她行了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的两个儿子,封王后离京的九皇子与尚在身边的小十四。

    “快让母后看看,真是,这四年可又长高了不少,”容嫣一手拉着他,一手拿帕子拭去了早已忍不住涌出的泪花。

    他尽汗颜,“母后说笑了,都多大了还在长?”身后的祁宇轩撞他胳膊,莫名吭了一下,他也不说了,任她久违的摩挲他那胡子拉渣乱糟糟的一张脸。

    容嫣看着这场面,总觉得少了点什么,门外一个小宫女匆忙进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她面上一惊朝他质问道,“宇轩,游乐呢?”

    “游乐她去追潇潇了,哦,不,是去救安王妃了。”某人立马回话,自摸脑门,一阵湿。

    “胡闹!”

    “父皇,我就去追她回来,”自从进了书房便不曾开过口的祁宇凡竟是说了这句就要离开,“慢着,带上三千精兵,”祁慕迁郑重与他命令道,“潇潇和游乐,一定要把她们带回来!”

    他前脚迈出,某人后脚就跟了上去,容嫣生怕他也跑了似的,一手更抓紧了他,“宇熙,你不会武功,就留在宫里吧。”

    “是,母后。”

    碧痕醒来,只见自己躺在华贵的床榻之上,这屋子金碧辉煌,想来不是寻常人家,眼前的人她却不认识,“你身上还有伤,”见她迫不及待的想下来,他便是好心提醒。

    “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还有要事在身。”她没走几步却被一人拦住了去路,“大胆,在宁王殿下面前竟敢如此放肆!”

    宁王?他吗?碧痕识趣的转身回去准备礼貌的拜别一下,就见他突然倒了下去,众人顿时惊慌着手忙脚乱的抬他上床又是奔出门去请御医,如此羸弱的人竟是那个九皇子?

    “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祁宇轩有些心浮气躁的小声叨叨,为了防止潇潇又耍花样,除了他们往东门外,另外三路也派了兵,朝着不同的方向寻了这么久,还是没有线索,连祁游乐也不知去向。

    见他不说话,时不时的痴痴望着那轮满月,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王兄,游乐身上也带着,如果她能找到潇潇,”许是觉得这话听着让人不放心,他又顿住想了想,“那个男人既能从那些人手中救出她,想必武功也一定,”

    “你是不是很庆幸她今天走了?”猝不及防的,被他问了这么一句,祁宇轩一时沉默不语,他却是带着人马头也不回的向前面去了。

    “王兄,我一定会帮你把她找回来。”祁宇轩急急的追了上去,坚定的与他再次表了自己的立场,他仍旧站在他那边,只要他不伤害她。

    “没想到姑娘的医术如此高明,”碧痕微微一笑与他道了感谢的恩情,收起银针,起身欲走。

    “姑娘请留步。”榻上之人一把抓住了她,“姑娘可否为本王诊治一段时日,待本王离宫之时自会放姑娘离去。”

    “王爷还怕这皇宫之中没有高明的大夫吗?”碧痕缓缓抽出手,刚才不过是看他疼痛难耐,御医又迟迟未到,她才会救他,他并不直言答他,只是微微一笑与她缓缓开口道,“姑娘若是真的高明,便不会出这皇宫。”

    看似弱不禁风的他,说话却是铿锵有力,似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小女子并不高明,所以请王爷,”

    “我若把你交给安王,你猜,他会怎么做?”祁宇熙打量着她幻变的神色,淡淡的问了一句,碧痕如他所愿的走了回来,只觉如坐针毡。

    “姐姐,对不起,我,”女子捂住伤口,挣扎着坐了起来。

    “好了,青衣,他既能连伤两位护法,带着她还能全身而退,实力不可小觑,你也不用太自责,静心养伤就好。”

    两位护法?青衣听得眉头不由的皱起,似有些不安,“她也去了?姐姐,那教主的意思是?”红衣女子只是安抚她快些躺下休养,便是径直出了厢房。

    “姐姐为何不告诉她,教主的命令?”门边闪出一人挡在了她面前,凌厉的挑眉问道。

    “看来你的伤势不重,要不要我再送你一程?”红衣女子嚣然笑着未及出手,却被她急速而来的梨花针逼得向后退了一步。

    她幽幽轻言,“姐姐虽为护法之首,却也该知道,教主与圣女的指令,两者孰轻孰重?”这些话她早已说过,却有人充耳不闻,一而再的违抗命令。

    红衣女子鄙夷的打下她手中的针,拂袖而去,撤出京城,把城中事务和行动的大权都交给她,薇蒲,你有什么资格?

    “王爷,您也带我去吧,”浅浅一直从沁雪园跟他到了落潇馆,“你有何用!”祁宇凡登时气恼的挥了手边之物,精致的瓷器便是应声碎了一地,“别让我再看见你!”

    祁宇轩也是刚刚才知道,浅浅是王兄放在潇潇身边的内应,想他真是用心良苦,虽然这结果是适得其反,浅浅也不知是被骂的还是吓的,颤巍巍的潸然泪下,仍是跪在那片碎物之中,苦苦哀求,“王爷,您别赶我走,王爷与王妃待我恩重如山,您此去舟车劳顿,我可以在您身边伺候您。”

    “王兄,只一个落月如何伺候我们两个?”祁宇轩却是贼溜溜的在一旁挑着趣儿。

    事到如今,他还这般油腔滑调,祁宇凡冷脸冷眼冷笑朝他道,“我何时有说过带你去?”

    “王兄,我们一起也可分头行事,”祁宇轩急忙正色着不再说笑,“你既带得落月,可见她是有用的,她如今仍虚弱着,浅浅一路也可以照顾她,我们也好做些筹划不是?”

    某人收眼,叹息,抬眸,无奈一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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