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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大哥逸平一家

    一进门云老爷就止住了骂声,沉着脸坐在那里,云夫人站在旁边低着头。“逸安、心儿给父亲大人请安,给娘请安”他拉着我鞠躬行礼,连带我要说的话也一起说了,凉凉的音调没有任何感情,在房间时叫‘老头’,现在是‘父亲大人’看来他和父亲感情并不好,按理他一直跟着云老爷,感情应该很好才对呀,一定是云老爷子太严厉,从刚才在屋外听到的话看来,与我的姻缘应该也是其中的一部分。云老爷看了看他牵着我的手,脸色更暗了,轻轻的摆了摆手。云夫人这才坐下,但还是低着头。逸安拉着我走到另一边紧挨着的两张椅子上坐下了。我试着把手抽回来,但没成功,反被握得更紧了。

    “结婚快一个月了,也该处理正式了,听说南边的绸布生意被人抢了不少” 云老爷看着我们俩一直牵着的手说, “别为了一个女人,而忘记了自己的责任,当初如果你同意娶了那些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何至于今天被这样子的女人迷得神魂颠倒,忘记了自己是谁”他生气的骂。

    “所有的错都是逸安的错,请父亲大人不要指责心儿。”见云老爷把矛头指向我,他并出声为我辩解。

    “她没错,这庄里哪个女人像她,这男人才出门又马上派人追了回来,你娘、你那些姨娘,还有你那些嫂子、弟媳们,哪个像她这样没规矩”见云逸安云为我辩解。云老爷更生气,越来越大声的骂:“一个没教养,没廉耻的女人,这飞云山庄的脸都让她丢光了,直接休了得了”。

    “虽然男儿当以事业为重,但这世上又有哪个男子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对自己生死相随呢?难道云老爷是嫉妒逸安娶了个愿意与他生死相依的妻子,才故意贬低媳妇的么”听他一直嫌弃我,甚至还抵毁我家的教养,仕可杀不可辱,怒极忍耐不住出言反驳“而且逸安说了,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俩从永不分离。嫁夫随夫,难道听自己丈夫的也错了?”

    云老爷气得猛拍了几下茶几,茶杯震落地上碎成一遍。“你这没教养的女人,才进门几天就敢忤逆长辈,今天就休了你,省得丢光了云家的脸”。

    “心儿说得没错,从此以后我去哪里,她去哪里,当然她去哪里我也就去哪里。如果父亲大人执意要休她出门,那我就带她离开飞云山庄,从此隐名埋姓带她云游四海”云逸安也沉了脸,把我的手握到生痛。

    “逆子,逆子,当初就不该听那秃驴的救活你”说着云老爷拂袖而去。

    转头看逸安,他正看我苦笑。“今天你们这样跟你爹说话,它日你若出门去了,他把气都出在心儿身上,心儿这性子到时如何受得了”老夫人看着我们俩一脸担忧的说道。

    “刚不是说了吗?以后相公去哪里,心儿就去哪里,怎么会让他有机会呢”我微笑着答。

    “心儿毕竟女子,总不能像你一样整天在外面抛头露面,自从你爷爷过世以来,这些年你在家的时间有多少?一年也不过回来三、两次,每次也不超过三、五天,有时连我这当娘的都怀疑你还记不记得这里是你家”云夫人说着忍不住伤感,直摸眼泪。

    “娘在哪里,家就在哪里,逸安当然记得,要不他怎么会学梳娘的发形呢”我走过去抱着云夫人的肩膀说。

    “也就他有心,也最不让人省心,你说一个男孩子梳这女人的发式做什么呢,这不是故意惹他爹生气吗,若不是他爷爷有言在先,恐早被他爹活活打死。他哥虽然笨,但确能让我省心不少”云夫人止住眼泪,半是高兴半是担忧的说。

    “大哥才不笨呢,是大智若愚,过些日子逸安把手上的事分些给他做,你就会明白,其是他们两兄弟一样的聪明”我继续安慰着说。

    “你真要分些事情给逸平做?”云夫人看着云逸安问。

    “当然是真的,要不他一直那忙,哪有时间来陪娘呀”我一边给云逸安使眼色一边答。逸安看了看了我轻轻点了下头。

    “让他做点事也好,省得他整日在家里象个呆子样的,娶了两个老婆也不见他对什么事上心,其是它兄弟说他……”说到一半顿住了,改口说:“你们俩都饿了吧,一起吃饭”。

    饭桌上逸安主动给老夫人和我夹菜,一家人相亲相爱的样子吃过晚饭,云逸安说要带我去拜访大哥一家,云夫人并领我们一起去了。

    云逸平虽然也是单独住一个院子,但比起逸心苑小了好多,到院子门口,云逸平及妻妾已等在哪里,给老夫人和逸行礼后,然后依礼与我相互行礼。丫环们摆上茶果糕点,逸安领着他哥去书房商量事情,留下我们这些妇人一起闲聊。云夫人重又仔细介绍大哥两房妻妾:“你大嫂是云城王家之女,小名涣妙春。其母颜氏,正是云城知府颜坤颜大人的亲妹妹。二嫂(逸平的妾氏)是凰城富商柳如实的小女,小名就一个‘絮’,柳家主要经营金银首饰珠宝等生意,听说王公大臣家的首饰多出自她们家,而且她姑姑是瑞王爷的侧妃”。看来她们的家室背景都比我好很多,只这柳絮应该是妾侍所出才会送来做妾吧,我心里正糊乱猜着。又听云夫人说:“其实柳家就絮儿一个掌上明珠,当初柳老爷和我家老爷的意思是将她许配给逸安的,可是逸安不同意,所以老爷又才给逸平提了亲”。不明白为何云夫人要这么详细的跟我说这两人的家室背景,不自觉的认真打量起这个柳絮,全身透着股弱柳扶风的柔美,脸蛋儿、身材都在甄如心之上,比王氏也艳丽些,一种我见忧怜的黛玉之美,但有比黛玉丰盈许多,就如宝玉所想的那样,在黛玉的脖子下镶着了幅宝钗的身子,实属完美。只可惜这柳老爷取错了名,好好一个大家小姐,嫁做偏房,真应了那名儿——命贱如飘絮。正说话间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子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子走了进来,小男孩就云逸平的缩小板,小女孩像极了柳絮。看着两个好可爱的小朋友,不由自主的起身朝他们走过去,他俩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至到我蹲在他俩面前摸着他们的头说:“你们俩好可爱呀,可否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呀”。两位嫂子同时在后面说:“快给婶婶行礼”。“行什么礼呀,都是一家人,又没别人在,一天到晚的行礼多累呀,以后有时间就是婶婶那里玩可好”我拉着他俩说。

    俩个孩子都看向后面的母亲,男孩子说:“我叫子墨,她叫锦绣”。我拨下头上的一支金钗给小女孩子插头上说:“这个是婶婶送给锦绣的见面礼,但婶婶今天没带子墨的礼物,对不起。子墨想要什么告诉婶婶,婶婶一定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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