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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卷 小千世界 第九十六章 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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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洵儿总是对自己提这提那,若有不满还会拿自己撒气。自己却对她言听即从,尤其她一撒娇,自己就无有不应的,还甘之若橘,千方百计讨她欢心。

    而欧阳情则总是默默的为自己做饭、收拾屋子,静静的看自己弹琴唱歌、谈笑修炼,自己每次对她说话,她都十分高兴,自己每次给她唱歌,她都感觉无比幸福。

    而自己却总是怱视她,视这一切为理所当然!

    也许是自己潜意识里认为她是个丫环,也许是自己潜意识里认为她是个凡人!

    也许真正的原因应该是欧阳情是自己触手可及的,而徐洵儿却总是对自己若即若离,越是容易得到的,越是不会珍惜!

    人是不是就是这样,对一直关心自己、为自己默默奉献的人视而不见,直到失去之后才会伤心流泪!

    而对根本不在乎自己、只知向自己索取的人却奉若珍宝,恨不能以命相许?

    罗洪突然想起一事,问道:“老人家,欧阳情现在在哪儿?”

    老妇人道:“看天色快晌午了,她应该就回来了。”

    罗洪道:“我想去接她,请老奶奶指明道路。”

    老妇人笑道:“好孩子,这样才象个男子汉!”给罗洪指明了道路。罗洪谢过了老妇人。出得门来,正欲腾空而起,却见十几丈外,一个瘦弱身影背着一大捆木柴。佝偻着腰,正吃力的一步一步向小屋这边走来。

    罗洪见了,泪如雨下,叫一声“欧阳情”,几步飞奔到她身前,将那捆柴抓起扔在地上,紧紧抱住欧阳情。

    欧阳情又惊又喜,感觉幸福无比。口中只叫“公子”,却流出泪来。两人拥抱良久,罗洪道:“欧阳情,今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

    欧阳情眼中尽是泪水。道:“只要跟公子在一起,欧阳情就觉得什么都不苦!”

    两人又拥抱在一起,欧阳情突然放开罗洪,道:“哎呀!该吃饭了,公子请稍等。我这就去弄好。”

    罗洪却把她抱得更紧,道:“你今后都不用再做饭,一切都听我的!”

    欧阳情信任的点了点头。两人正要再说话,却听见一个急冲冲的声音喊叫起来:“宝儿奶奶。不好了!宝儿娘出事了!”两人一看,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妇女急冲冲的跑到老妇人屋子里去了。欧阳情听了。忙道:“公子,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罗洪道:“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进了屋。只见那个壮实的中年妇女正在急急忙忙的向老妇人说着话。两人听了,才知道今天是赶集的日子,一大清早,村里的几十户妇女带着村里的收成去曙光城中,指望着能卖个好价钱,换些盐、铁之物。

    谁知进了城不久,街上出现了大队官兵,见着稍有姿色的妇女就抓,村里几个妇女都被抓走了,没被抓的忙回来报信。

    老妇人一听,哭倒于地,直骂“天杀的官兵”,中年妇女没了主意。欧阳情忙上前安慰老妇人,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罗洪见了,想起这家人的救命之恩,道:“老奶奶,你们别着急,我去看看!”欧阳情听他这样一说,眼中一亮,又有些担忧起来。

    老妇人哭道:“小哥,你是不知道,那官兵都是凶狠似豺狼,有道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你一个白面书生去了,怕是说不得两句就连你也抓了,没得徒送了性命啊!”

    罗洪道:“无妨,我练过武的,去去就来。”

    老妇人忙道:“小哥!那官兵人多,他们背后还有神仙。你是不知道,那神仙会呼风唤雨,法力无边,任你武艺如何高强,去了也只是去送死!”

    罗洪笑笑,道:“我知道了,你们在家等着,我很快就回来。”说罢出门去了。

    欧阳情道:“奶奶,急也没用,我们在家等着吧!”

    罗洪出了门,驾起飞板,向曙光城飞来,路上他又试了一下“鬼神镜”和“殷虹刃”,还变换了身形,化作一个中年人模样。

    到了曙光城上空,罗洪见下面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街上看不到行人,只见一队官兵在巡逻。

    罗洪见那领头的小头目骑着高头大马,领着那队官兵,正趾高气扬的走在大街上。

    罗洪飞下去,将他一把抓住,飞到空中。

    那小头目见自己被一个神仙抓了起来,吓得手足乱舞,任罗洪怎么问话都安定不下来。

    罗洪给了他一个耳光,他才安定下来,忙跪在飞板上,不住磕头,直喊“修士饶命!修士饶命!”

    罗洪道:“你们今天在大街上抓了许多妇女是不是?”小头目听了,眼珠一转,道:“修士可是想要那些妇女?小人这就去安排,保证把我手上最漂亮的女人都送给修士。”

    罗洪听了,又是一巴掌,把他打的满嘴是血,牙齿都掉光了,道:“你们抓这些妇女干什么?人都带到哪儿去了?”

    小头目痛得满头大汗,又不敢叫,忍痛道:“小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抓人,只是服从上面的命令。那些人都带进曙光候府了!”

    罗洪听了,将他一脚踢飞,辨认了一下方向,往曙光候府飞去。曙光候府中,正在大摆宴席。

    府内大厅中,主位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妖年修士,他正懒洋洋的看着厅中站着的几排妇女。

    这修士的左手坐着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人,他正笑眯眯的指着厅中的妇女。向年轻修士问道:“马修士,这一群女子中可有入得了修士法眼的?”

    妖年修士摇了摇头,中年人见了,扭头喝道:“下一队!”立刻来了一队官兵。押着这些女子下去,又有一队官兵押着新的一队女子上来在厅前站好。

    中年人又问那修士有没有看中的,妖年修士随意点了几个女子,中年人命令将这几个女子留下,又换上一队新的。如此这般,两人很快挑了一百多个漂亮女子出来。

    中年人道:“马修士是第一次来我这府上做客,小候也无甚可效劳的,只能派人取了这些女人来献与修士。修士若是看得起小候。就请收下这些女子。”

    妖年修士道:“这些女子虽漂亮,却只是些凡人,我都玩腻了。再说这么多人我也不可能带回去,就留在候爷这儿。待我想玩了再来玩儿。”

    中年人正要回答,他旁边的一个一脸和气的胖子却抢先道:“修士是为了找不出新玩儿法而烦恼?小人倒是有一计。”

    中年人见他说话,心中一紧,又见马修士并未发怒,反而来了兴致。心中一松,对那胖子道:“何武,即是有计,还不快说!”何武道:“小人听说大宋那边有一个王爷。为了招待仙人,命府上丫环给仙人敬酒。若仙人喝了便罢;若仙人不喝,就是丫环不用心。则斩下丫环的头向仙人请罪!

    我们候爷虽比不得大宋的王爷,马修士却比那仙人要神圣得多,自是当得如此敬酒!”

    马修士听了大笑道:“很好!很好!就这么办!”中年人见了,一使眼色,下人们忙张罗起来,很快将那一百多个女子排成一队,挨个上前给马修士敬起酒来。

    那女子们听了他们的话,个个吓得心惊肉跳,脸色惨白,战战兢兢的上来给马修士敬酒。

    那妖年修士却笑嘻嘻的满不在乎,一连拒绝了几个女子。

    那候爷见了,一使眼色,立刻有武士上来,抓了那些女子下去,只听何武喊道:“砍了她们的头,用瓷盘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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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那些女子看了,都惊叫岀声,呼天抢地。有想要逃跑的,都被武士用刀枪了回来。

    席上众人看了,都放声大笑,直夸何武主意出得妙。

    马修士更是大笑,道:“候爷府上果然有些能人。”中年人忙称谢。

    众多武士上来,拉着那些女子就要下去,那些女子放声大哭,跪下求饶,不肯移动。

    武士又急又怒,大声呵斥,提着女人头发向前来。何武道:“修士,候爷,这些个女人如此不识抬举,我看得杀鸡儆猴,要不后面那些女子都学起样来还得了!”

    马修士道:“正是!把这些个女人就地杀了!”那候爷听了,就吩咐武士将这些个女子砍头。

    正在这档口,只见大厅中人影一闪,一个高瘦的中年人现出身来,他圆睁双目,看过大厅上坐的一干人等,最后眼神定格在马修士身上。那候爷见了,忙起身行了个礼,道:“修士驾到,小候府上篷壁生辉!请修士…”

    罗洪打断他道:“生你妈@个比的辉!你们干的坏事我刚才都看见了,老子这就为民除害!”说罢,他头顶现出一面铜镜。

    罗洪对马修士道:“真是冤家路窄啊!想不到在这儿碰上你这个狗畜生,真是老天有眼!”

    原来这马修士就是马流,他听了罗洪此言,勃然大怒,一迭声的大叫道:“你是哪儿蹦出来的个野道士!真是不知死活,爷爷这就灭了你!”

    说罢,马流一挥手,一把飞剑射出,直奔罗洪而来。罗洪却早已拿出飞剑,见了马流此举,他随手一剑磕飞了马流的飞剑,道:“狗畜生,怎么弄这些没用的东西出来,你祖宗给你的蒲扇呢?你不就是仗着它横行霸道吗?”

    马流更怒,却不知他怎么知道自己有蒲扇的,也想不起什么时候的罪过此人,道:“既然你急着想死,爷爷就成全你!”

    说罢,他从脖子上取下蒲扇,就想伸指弹响。却觉得眼中白光一闪,顿时失却了知觉。

    罗洪见马流中了自己的“惊神镜”。心道:“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他一张口,那殷虹刃飞射而出,向马流斩去。却见妖光一闪,马流身外浮现出一块树皮。正是那“玄级盔衣”,原来此物可以自动护主。但此时没有主人催动,它根本无法发挥出多大威力,而罗洪这殷虹刃是本命法器,连一般聚海初期修士的护甲都可以刺穿!

    只听噗哧一声,那树皮被殷虹刃击中,闪了一下妖光,就缩回马流身上了。

    罗洪以殷虹刃连续攻击。很快就破掉了马流的这个护身法器。

    罗洪上前来,将他的蒲扇、小乾坤袋都取了,一拳废了他的丹田。罗洪接着又是几个大嘴巴,将他打醒了过来。

    马流的牙齿都被打掉光了。满嘴是血,一醒过来,立刻大叫:“看我碎神钟!”

    罗洪啪地又是一个大嘴巴过来,道:“你省省吧!看看这是什么?”将那个小蒲扇拿到他眼前。

    马流见了,大吃一惊。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法力全然无法调动,脸上,嘴里也剧痛。惊叫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罗洪道:“也没什么,就是废了你的丹田。打了你几个嘴巴而已。”马流又惊又怒,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如此对我?”罗洪道:“你看看我是谁?”说罢,他将身形、脸型一变。恢复了本来面目。

    马流认了一会儿,大惊道:“你是……你是罗洪!”

    罗洪道:“你还记得我!”

    马流道:“你不是死在流沙秘境了吗?”

    罗洪道:“我命大,又回来了。”

    马流道:“你敢毁了我的丹田,我祖爷爷不会放过你!”罗洪道:“我不光要毁你的丹田,我还要你的命!”

    马流呆了一下,又道:“罗洪兄弟,以前是我不对,你看在罗师伯还有我祖爷爷的面子上放过我吧!”

    罗洪笑道:“原来你也会求饶啊?我是不可能放过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马流道:“罗洪!上次我占尽优势时,可是放了你一马的!你都把我丹田毁了,我以后不追究,这就算就过去了吧!”

    罗洪道:“你想过去?我可不想!”

    说罢,任马流如何呼喊求饶,罗洪也不再答话,挥剑齐根斩断了马流的四肢,又给他止了血,马流痛的放声大叫,咒骂不断。

    此时再看向马流,见他已是浑身发抖,缩成一团,见罗洪看来,他绝望的大叫道:“罗洪,你不能杀我,我们是同门!我祖爷爷和你爸爸是师兄弟!”

    罗洪听到“你爸爸”,勃然大怒,道:“多谢你提醒!”

    说罢,他又挥了几剑,挖了马流的眼睛,割了他的鼻子、耳朵、舌头。

    罗洪现身前早已运起匿形术,在一旁观看了良久,心中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这马流是不能杀的,因为他的祖爷爷在曙光十二主峰中,而他祖爷爷是金丹中期或后期修士。罗洪虽不清楚这个层次修士的神识有多么强大,但估计总该可以探查到几百里之外的玄级二品修士的灵气波动。而此地距离十二主峰中最远的也不到五百里,加上马流是练气八层,那老怪物要是有心,可以将此地的灵力波动查探个一清二楚。

    若是马流死了,一来他的灵力波动会立即停止,那老怪物若是神识关注这里,必然查觉有异;

    二来说不定这马流有本命灵玉牌放在那老怪物那儿,他要是一死,那本命灵玉牌会立即碎裂,那老怪物也是会马上查觉。以他的速度,不用一分钟就可以赶过来,到时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因此决不能杀了马流!

    但罗洪本来也没想杀他,他要让马流生不如死!所以他废了马流的丹田,斩断了马流四肢,挖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耳、鼻、舌。

    做完这些,他又怕马流情绪激动做出什么想不到的事情,喂了他一颗“昏睡丹”,让他昏睡十二个时辰。

    这段时间马流的法力波动将维持在平缓状态,等他醒来时自己应该已在万里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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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洪看向四周,见那些侯爷、官员、狗腿子们都在打哆嗦。女人们都转过身子不敢看向这边,而有些机灵的武士正在准备开溜。

    罗洪喝道:“今天谁都别想走!”一挥手,殷虹刃飞出,斩杀了正在向外挪动的几个武士。余者立刻跪地求饶。

    罗洪道:“你们这些狗官。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还敢*迫人家敬酒!随意杀头!实在是罪恶滔天,恶贯满盈!”

    说罢,他一挥手,殷虹刃飞出,只见血光一闪,将在座的官员、武士都斩尽了。

    罗洪又对那中年人道:“你就是小侯爷对不对?”那中年人瘫坐一团,浑身发抖。竟是没法答话。

    罗洪道:“让我想想,你上次在‘天香宫’还想染指我的欧阳情,实在是罪不可恕!我该怎么修理你呢?”

    那侯爷无法答话,却听见一个声音道:“修士息怒!修士息怒!修士想要惩罚这妖人和这狗侯爷。小的有主意!”

    罗洪一看,说话的正是那个何武,此时他却腆着一副嘴脸,笑眯眯的看着罗洪。

    罗洪道:“你有什么办法?”

    何武道:“修士慈悲,体恤百姓。小的深感敬佩。这狗侯爷联合这姓马的妖人,欺男霸女,鱼肉百姓,小的早就看不过去了。只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不能为民除害。今天得遇修士。实是三生修来的福分!”罗洪道:“屁话少说,直接说你的办法!”

    何武道:“是是!我知道这狗侯爷的藏宝室。这就带修士去打开密室,将这狗侯搜刮的民脂民膏发给百姓,正好合了修士体恤百姓之心。”

    罗洪道:“甚好。”

    他挥剑斩去了那侯爷四肢,又在他头上一点,毁了他的眼耳鼻口,道:“从今以后,你就是个瞎子!聋子!哑巴!”

    罗洪再对何武道:“带路,去密室。”

    何武强忍着惊恐,跌跌撞撞的带着他来到后花园一座假山前,道:“密室就在这下面。”

    罗洪放出神念,查探了一下,感觉不到灵气波动,心道:“看来这侯爷没搜藏到什么灵物。”

    他用飞剑开路,不一刻,来到地下几十米处,果然碰到一块钢板。罗洪一拳轰开钢板,见这密室有几百平米大,堆满了金银珠宝,他挥手将这些金银珠宝都收入小乾坤袋。

    罗洪出来,道:“何武,你倒是有心,不知你出卖了侯爷,打算以后怎么办?”

    何武忙道:“小人愿伺候在仙人左右,只求修士成全小人。”罗洪笑道:“你这么个小人,不知哪天就把我卖了,我怎么敢留你?”说罢,罗洪抓起他,飞到空中,见了侯爷府外驻扎着一队官兵,他降下飞剑,将何武扔给那个小队长,道:“此人勾结妖人,陷害了侯爷,又供出了侯爷的密室,现已被我擒下,交给你们处置!”

    那小队长先是惊呆了,片刻后才反映过来,忙跪拜了,罗洪道:“此人按律应该如何处置?”

    小队长道:“回禀修士!按律,此人应当诛灭九族!他本人应被凌迟处死!”

    罗洪道:“好,你们现在就行刑!”

    那小队长听了,哪里敢违背,使出十二分的精神,马上指挥几个彪形大汉将何武绑好,又从队伍里挑了一个刽子手,用小刀一刀刀的细细的割起他的肉来!

    同时,小队长分出一支小队,令他们去抓何武的家人亲属。

    何武受此极刑,痛苦嚎叫,求饶不断!后来他见求饶没用,又改为大声咒骂起来。

    罗洪却是第一次见识这传说中的第一酷刑“凌迟”,他只看了片刻就不忍再看,对那小队长道:“你等在此行刑,不得有误,我待会回来检查!”那小队长忙应了,罗洪腾空而起,回到侯爷府,见那些女子正惊恐的向外飞跑,却被外院的士兵拿刀抢挡住。

    罗洪悬浮在空中,放出飞剑,片刻就将这些士兵屠戮一空!

    此刻侯爷府内外都成了一片血泽,断肢遍地,头颅乱滚,如同一个修罗场!

    那些女子哪里见过这番景象?她们或是被吓得惊声尖叫,或是神情呆滞。失魂落魄。

    罗洪见了,一皱眉头,又对那些女子喊道:“你们取了这些金银珠宝回家去吧。”

    说罢,他一挥手。将搜刮到的金银财宝放出一部分,落在那些女子面前。

    他的喊声中加了三分灵力,那些女子听了,脑子里面如同打了个霹雳!都被震醒了过来,有机灵的忙对着罗洪跪下叩头,千恩万谢。其他的女子也被带动着反应了过来,忙跟着谢恩,捡了金银珠宝去了。

    罗洪在上空。将金银财宝洒下去,落在各家屋顶上、院子里,又护着那些女子都出了城,各自回家去了。

    他一边寻思道:“不知道老奶奶家的大嫂在哪儿?这么多人看着。我也不能摆明和她有关系,否则会给她们家带来杀身之祸!”

    他调转飞剑,回到明水村,进了老妇人家,见一干人等还在等候。欧阳情见了他。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道:“公子,怎么样了?”罗洪道:“我杀了那些狗官,不久她们就该回来了。”

    老妇人等听了。却都不相信,只是抱头痛哭。

    罗洪也不说明。只是握着欧阳情的手,道:“欧阳情。你还没吃饭吧?”

    欧阳情道:“公子,我现在不饿,再说也没心思吃。”

    罗洪听了,又是爱怜,道:“你别着急,我们等等就好了。”欧阳情应了,罗洪闭目养神起来。

    过了一个时辰,果然听到有女人的喊声传来,道:“妈!妈!我回来了!”

    老妇人等听见了,忙起身开门,见自家的媳妇还有别人家的一些妇女回来了。

    双方见面,又惊又喜,抱头大哭,哭了一阵,老妇人才问起事情经过。

    媳妇讲了是一个神仙救了众位姐妹,老妇人大惊,问了神仙模样,她惊叫一声,忙回屋来,却见屋内一个人都没有了,只留下一大堆金银财宝。

    ……

    离明水村不远的一座高山顶上,站着两个人,他们静静地看着山下村中沸腾情景。

    良久,罗洪长出了一口气,道:“欧阳情,我要离开这里。”

    欧阳情听了,心里一紧,道:“公子,你要去哪儿?要多久回来?”罗洪道:“我想去曙光城,不知何年何月能再回来。”欧阳情听了,鼻子一酸,忙低下头,一会儿又抬起来,道:“公子,你去多久,我都在这里等着你。”

    罗洪沉默一会儿,道:“欧阳情,你这样对我只是出于凡人对神仙的尊重吗?或者是因为我救过你?”

    欧阳情忙道:“不是!我……”又说不出话来。

    罗洪走过来,抱住她道:“欧阳情,我喜欢你!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

    欧阳情听了,幸福无比,又忧郁起来,道:“公子,欧阳情配不上你,我只是个凡人,现在脸又成了这样,我怕……”

    罗洪止住她,道:“有我在,什么都别怕。你知道吗?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忘不掉你了,后来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明确了,你就是我的最爱,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你!”

    欧阳情泪流满面,从领口掏出一块玉佩来,道:“公子,我好幸福!我……其实在妖舞峰上你给我唱歌、讲故事时我就喜欢你了。当初你送给我这块玉佩时我好喜欢,只是我命贱,不敢奢望公子垂妖。现在我脸又成了这样,我……”

    罗洪道:“欧阳情,你的脸有办法治好的,我保证可以让你恢复以前的容颜。我只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欧阳情低下头,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止住,抬起头来,泪眼朦胧中,道:“公子,就算你要到天涯海角,我也决不离开你!”……

    片片的五色云彩随意的浮在夕阳边上,金色的阳光照的大地一片金黄。波光粼粼的河水边,一高一矮俩个行人,同样的打扮,正不知疲倦的急行,偶尔惊起几只野鸡咕咕的飞走。一条巨大的海蟒安静的趴伏在草丛里,身上的花纹让它难以被猎物所发现,它不需要四处游走,只需要安静的等待,五六丈长短的身躯,它是这片山林隐形的杀手。远处似乎有俩只猎物呢,蟒蛇淡淡的想着。也许入冬前这就是他最后的一餐了,吞吐的信子不断传来猎物的味道,那是从没吃过的美味,蟒蛇依旧安静的一动不动。行人小腿绑着护腿。以免被锋利的杂草荆棘划到,背上的小竹篓里搁了几支药草腰间的两尺猎刀和一把半尺长的匕首,说明了他们猎人的身份。只是这方圆近八百里都了无人烟,看俩人满面风霜之色,却收获了了,一只兔子都没有。

    又是过了一道弯,那身材魁梧的大胡子这时说话了:‘罗洪,今天就在前面的那颗大树下歇息了‘。

    “嗯”。走在前面那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应了一声,暗暗呼了一口气,他和年长者已经离家整整四十天了,每天除了赶路就是赶路。十天前他们采到了药草,大约还要二十天才能到家。这片山野他们两人并不熟悉,事实上他们寨子的猎人狩猎都不会走出超过半月的路程,山林里充满未知的危险。

    两人在河边停了下来,解下竹篓。罗洪拿出几块山薯几枚野果就去河里清洗,山里的猎人进山是不带食物的,山里有吃不完的东西,采摘也是容易的事。年长者手提了猎刀。准备去周围捡拾些干树枝,山林里的夜晚。只要生了一堆火就安全了许多。海蟒的身体没有动过一下,在五六天的时间里一直是这个样子。它微微的转了下头,正对着猎物行来的方向,注视着不及它身体一成长的猎物,不紧不慢的吞吐着舌头,它做好了捕食的准备。

    猎物渐渐靠近,可以饱餐一顿了。蛇尾微微一颤,闪电般的向着猎物卷去。年长者手握猎刀,缓缓向着树林边缘走去,枯黄的杂草是毒蛇出没的地方,年长者一边走一边弄出动静,忽然看见一段干柴样的蛇尾从侧面卷了过来,速度狠快,他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但心下却明白一定是蛇,一条大蟒蛇!

    心中骇然,本能的挥刀去砍,口中疾呼不已!猎刀好似砍在软木上面,年长者嗓子发干,脚下却是步伐不乱,千万不能倒地,千万不能被蛇缠住!罗洪把洗好的瓜果放到一边,正捧着水擦脸,忽听得年长者高喊打蛇,叫喊声颇不寻常,慌忙向着年长者狂奔而去,年长者一向冷静,铁柱心中焦急起来。罗洪飞奔过来,看见年长者不断的闪躲腾罗,且战且退,一段水桶粗细的蛇身步步紧逼。

    罗洪紧了紧猎刀,寻找着机会,这才发现蛇头还没看见呢!顿时心中骇然,不敢靠近蟒蛇,年长者告诉过他,蟒蛇绵力长久,爆发力却是短暂。

    罗洪只能寻到机会砍上一刀,便立刻退走,两人配合倒也默契,引着蟒蛇靠近沙滩,这里的杂草盛了些。罗洪又寻到机会,上前划了一刀狠的,飞身急退,不料脚下被杂草一绊,仰面而倒!

    “糟糕”!

    海蟒战斗起来脾性暴虐但却聪明,察觉到小号猎物倒地,蛇尾直卷而去。

    年长者看的睚眦欲裂,奋起直砍,蛇身又舔了几刀伤口,鲜血淋漓。大蛇吃痛不已,动作却是慢了一步,罗洪连滚带爬逃的远了。这时的蟒蛇数丈长的身躯大半都有了伤痕,或深或浅流血不已。蟒蛇身体修长,一处受伤,便会将完好的身体部分用以对敌,只要不致命,钻进洞里静等伤势痊愈即可。

    年长者见得罗洪逃开了去,稍稍松了口气,正欲拉开距离,脚下一绊,暗道不好!一股大力却是缠绕在小腿上,一下将他拖倒在地。年长者猎刀挥舞间又带起几丝鲜血,蟒蛇忍住疼痛,一边拖行猎物一边扭动身体缠绕上来。

    年长者只觉身体不由自己,双腿传来的巨力是无法挣脱了。恍惚见瞥见了一颗鸡蛋般大小的眼珠,右手一抖,猎刀飞掷而出,也不看结果,赶忙将身体卷屈一团,头埋在俩腿之间,就感觉四周一暗,年长者哼了一声,拼命抵抗四周传来的巨力。

    罗洪见的年长者眨眼间被蟒蛇卷住,一声怒吼,不管不顾就冲上前去挥刀乱砍。蟒蛇卷住年长者的那截身体伤口正迸裂扩大,它不得不缓了缓,身上伤口太多,流血不止,它需要休息养伤才行。

    海蟒能感觉到大猎物的抵抗还狠有力,它卷着他在草地上翻滚。它希望能到河里去,每次加力缠绕伤口都会迸开,以往无穷无尽的缠绕是没发施展了。还有那只小猎物,不断给它新的伤口。它终于扬起了头颅。罗洪一刀一刀砍在蛇身上。可惜的是每次都不是同一个部位,寸许深的伤口不能致命。

    蟒蛇卷着年长者不断翻滚,点点血迹不断洒落在草地上,一片狼籍。罗洪感觉到蟒蛇的动作不再那么迅猛,他在想什么时候才流血到死啊。头顶突然的阴影让罗洪下意识的抬头,一只小牛脑袋般大的蛇头吐着信子,脑袋一丈以下布满伤口,缓缓冒着血。铁柱觉得有些冷。蛇头低声嘶鸣着,当胸撞击而来。

    罗洪挥刀去挡,一下就被击倒在地上,胸口发闷。脸色煞白,猎刀丢出几丈外。耳中传来年长者的声音:“快些卷着,等下喝血!”罗洪听得年长者的声音,似乎情况不差,来不及细想。急忙双手抱住小腿,头埋在大腿间。顿觉冰冷的蛇身缠了上来。

    罗洪感觉蛇在翻滚,腿脚用力撑住让自己顺畅呼吸,双臂用力外推。牙齿终于能咬到蟒蛇了。蟒蛇刀伤极多,不用撕咬。就能开始大口吸血,真是太腥不好喝!铁柱没心没肺的想。蟒蛇卷着俩个猎物。缓慢的翻滚着,每一次都要用出全身的力气;它觉得有些疲倦。它能感觉到两只猎物的心脏依然有力,自己缠绕着的身体不能太用劲,流的血已经太多了,要尽快到河里才行。

    罗洪觉得压力并不是那么大,只是肚子好胀,快要喝不下去了。年长者知道蟒蛇想滚到河里淹死他们,好在它现在行动迟缓,现在是枯水期,沙滩足足有三四十丈宽呢。年长者死命的吸着血,强烈的腥臭让他有些作呕,但是活下来的希望就在这几十丈的沙滩上了。

    海蟒的行动越来越缓慢,不得不停下稍歇,它没有想到这俩只小小的猎物会这样难以收拾,自己伤势要痊愈恐怕不少于一个月。

    它依然控制着两只猎物,蛇头静静的贴在地面上。它吐着信子,地面似乎有振动传来。

    片刻后那种感觉更是强烈,蟒蛇紧张起来。一群飞鸟在空中盘旋鸣叫。地面的振动已经狠明显了,远处的尘土冲天而起!罗洪一边吸一边把蛇血吐掉,喝的太多了,作呕得厉害,要是打个喷嚏都能飙出血来。他感觉蟒蛇的动作越来越慢,这样滚来滚去也不是那么难受。两人甚至还说了几句话,俩人都没有大碍。

    海蟒决定放弃食物了,它知道有一大群猛兽正狂奔过来,一种本能的恐惧催促它赶紧离开。罗洪和年长者没有明白蟒蛇为何突然放弃他们,看着海蟒浑身是血的向着河里游去,沙滩上一片血迹。两人大口的喘着气。有些不对劲!

    两人同时向夕阳方向看去,顿时脸色煞白!

    是狼群!一百余丈远!年长者瞟了一眼在沙滩上奋力爬行的蟒蛇,拉着罗洪向着最近的大树飞奔!

    罗洪脑中空白,这突然的变故超出他的应变力,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年长者狂奔!

    年长者心急不已,跟蟒蛇拼力气都快要脱力了,正是全身酸麻的当口,心中默念着山神保佑。

    年长者侧头看了看,这么一会狼群就跑过了五十余丈的距离。年长者甚至能感觉到狼群看见猎物的兴奋。距离那大树不到十丈了,年长者看见猎刀正在树下,当时只是随手投掷,却是落在了这里。听着狼群喉咙的低吼,罗洪的心神终于缓过劲来,不用年长者催促,赶紧向上攀爬。年长者拾起血迹斑斑的猎刀,挂在腰间,紧随铁柱往上爬。

    狼群闻着血腥变的分外狂暴,一头高大的妖狼当先而出,后腿蹬地呼啸着飞跃而来!

    年长者瞧得分明,双腿夹住树干,手握猎刀当头直劈,妖狼一声哀嚎,沉闷的砸在地上,四肢抽搐不已。年长者赶紧的又往上爬了两尺。眼见的又一头妖狼跃袭而来,又是一刀结果了之。

    十数头妖狼在树脚下打转,不时就有一头妖狼飞跃而起。年长者且战且上,近乎三丈之高了。

    少数妖狼还能跃起撕咬,凶狠异常。罗洪坐在五六丈高的一根*枝丫上,看着树下又多了十几头狼,其中几头甚是雄壮。摸出腰间的匕首,当时与蟒蛇相持,匕首无法拔出,倒也没丢失。罗洪看到年长者被群狼围攻,攀爬不快,有些心急。正思索间,看见年长者挥刀抵住一头妖狼,妖狼哀嚎着摔落在地,年长者右手也握刀不住,脱手了。年长者手无寸铁,赶紧上爬。

    一头妖狼瞅到机会高高跃起。年长者把心一横,四肢紧紧抱住树干,打算硬受狼口,却听得耳边风声响起,一件事物飞入妖狼张开的大口中,正是罗洪掷出的匕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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