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不忍凄凄乱世烟
走出许琴霜的卧房，王笑长长的呼出口气。
师娘，哦，娘果然是奇女子，居然丝毫不在意若雪的身份。嘿嘿，只要娘不反对我和若雪，我便什么都不在乎了。嗯，也是，娘现在也是不能见光的驭妖宗，多半是和若雪同病相怜了，哈哈，那就太好了。
带着小得意回到卧室，却见老黑少有的坐在床头把玩一把小剑。
在王笑印象中，老黑除非是与自己出城修行，否则只要是在城里，那都永远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却没想到今日居然没醉。
老黑见王笑进门，呲牙笑道：“阿笑快来，看看俺新得的宝物！”
宝物？王笑忽地一笑：“你也有宝物了？正好，我今日也新得了一件宝物。”
老黑不屑道：“不就是李心韵给你的那个什么千金帖么？那东西不过是一件小小法器，算得上甚么宝物！来看看俺的这个！没想到，萧逸那厮居然还有这等好货。”
王笑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有李心韵给的“雏凤鸣”奖品。若非老黑提及，自己都差点忘记了。
不过也难怪，早已有了灵器恋雪，此时又得了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的炼妖壶，王笑哪里还会记得一个法器？
“阿笑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老黑显然正在兴头上，兴致勃勃的拉住王笑炫耀：“你别看这把短剑貌不惊人，其实这是隐魔铁呢！虽然质地比不上那些上好的飞剑，却是难得拥有破法之效！”
“破法？”王笑凑趣：“那可难得啊！”
老黑撇了王笑一眼：“哦？你也知道，那你说说难得在何处？”
王笑笑容一僵：“额……这个……”
“哼，不知道就别乱说话。”
王笑瘪嘴。我是看你这么开心，特意给你凑趣罢了，你有什么东西能比若雪给我的宝贵？哼，就算将来要还给若雪，这种神物能够在我手头转一圈，也是你那个什么魔铁能比的？
老黑可不知道王笑腹诽，只得意的挥舞着小剑：“俺自成妖以来，便刻意磨练俺的肉身，除了速度与爪力，别无他术。是以攻击方式颇为单薄，若是遇到幻术类的妖怪，或者影魅阴妖，那就只能逃之夭夭了。但若是有了这个，俺就可以弥补俺的不足了！虽然这不过是一件下品法器，嘿嘿，但有了这玩意，俺可算是人阶无敌了啊！”
王笑忍不住想打击下这猴子，做出叹息的摸样：“唉，老黑啊，其实呢，我今日又遇到若雪了，她又给了我一件宝物。只是呢，目前只是让那宝物与我认主，却尚未学会使用之道，不知老黑你能不能教我下呢？”
老黑一愣：“你又遇到那个……那个女孩儿了？她又给你宝物了？你这小子，莫非是天生吃软饭的？嗯，不过是那个女孩子的话正好，下次遇到了，你让她帮我讲这柄魔铁剑炼制一番吧。”
你要若雪帮你还说我吃软饭？你这死猴子……
王笑哼了一声：“若雪受伤了，能不能帮你说不上，你不是一向自诩见多识广么？来帮我品鉴下这宝物！”
“看你小子得意的……拿出来俺看看。”老黑打了个哈欠。
王笑，伸出手，然后默默的念了个“显”字。
猴子的瞳孔一缩。
小壶显现。
在小壶显出的那一刻，猴子尖嘶一声，整个人化作一个黑色的炮弹向后倒射了出去，直接撞破了墙壁。等王笑回过神来，墙壁上便只剩下一个窟窿。碎片啪啦啪啦的掉落，一片烟尘。
不过过了一小会，老黑又窜了回来，猴头心有余悸的从窟窿眼探了过来，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念出三个字来：
“炼……妖……壶？”
王笑张大嘴说不出话来，没想到炼妖壶对老黑如此刺激。
老黑望了一眼王笑，又望了一眼炼妖壶，再次望了一眼王笑，缩成一团的毛脸上显出一丝尴尬：“啊哈，这个……这个……激动了……”
王笑没做声，只是望了望墙上的破洞。
老黑摸了摸头，再次傻笑了一笑，钻了进来，接着不知从哪摸出一张竹席，将洞挡住，然后将它的小床移到墙边，抵住竹席：“这些天火气大，破了洞了比较通风，凉快凉快。”
王笑忍住笑：“老黑，没想到你还真认识这个。”
老黑走上前，摸了摸小壶，又瞅了一眼王笑：“阿笑，你确定，这个东西，真是认你为‘守护者’了？”
“守护者？什么东西？”
老黑脸上再次露出一副蔑视，昂起头道：“若是一般器物，有灵性的自然是认主来确定所有者。但是这是何物？上古十大神器，乃是秉承天地造化，秉承宇宙至理所成，又有谁能有资格让神器认主？便是那些神佛之流，也不过是与这等神物为友罢了。神器通灵，若是他不认可你，随时可能离你而去，与其他法宝可不一样。是以历代凡是能有幸得到上古神器者，也仅仅被称之为‘守护者’。”
王笑耸了耸肩：“不过是名称不一样而已，实际也差不多吧。不过连你都认得这个，看来真的不能随便让人看到了。”
老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俺是见多识广才知道这个东西，其他人未必能知道，不过也还是少让人看到为上。”
“还未必知道呢，你和师娘可都认识。不说这个了，老黑，你刚才怎么吓成那样？”
老黑呲牙道：“哪里有吓？只是吃惊罢了！不过……”说到这里顿了顿，叹了口气：“这玩意堪称妖物克星，若是其他东西也罢，这玩意……知道其名称的妖怪哪个不怕？”
“我知道这个肯定很厉害，但是我没感觉啊！”
“你没感觉是正常的，嘿，正好，嗯，貌似你真的成为了这炼妖壶的守护者，你且收我进去看看！来来！”老黑两眼放光。
“收你进去？”王笑指了指。
“嗯，你那若雪妹纸此时是否在里面疗伤？放心，我们一起进去便是，不会打扰到的！如果你真是此物的守护者，那么……嘿嘿，以后可就有得玩了！”
“额，那，那我们都进去后，炼妖壶怎么办？”
“你放心，没人会看到的，你尽管施法就是！
王笑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想来老黑肯定不会害自己，反正此时是在家中，又有师娘在旁，应该是无事的。于是调转壶口，连连使用了“纳”和“归”。
字诀释放后，先是老黑化作一团七彩烟雾被吸入壶口，接着王笑自身则化作一道白光，进入炼妖壶中。相比老黑的进入过程，王笑进入的很快，只在短短不足一秒内完成。
当王笑消失后，炼妖壶就那么凭空停留在空中，随后悄然隐没。
这个隐没的过程根本没有，非常的突厄，没有丝毫的循序渐进，只在那一刹那件就完成，整个小壶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如果王笑能够旁观这一幕，那么他就会明白，为什么墨门被十大门派乃至整个仙佛界都视为眼中钉，但是一万年来都不曾被灭绝。
因为只要有炼妖壶在，墨门，就不可能被真的消灭。
* * *
王笑只觉得脑子微微一迷糊，然后等清醒的时候，自己已经出现在一个月色当空的幽静庭院中。
院子不大，大概和莲根堂的后院差不多，整个也就五十米长宽。假山清池，小亭径曲，边上是一圈红瓦院墙，整个看起来和富贵大家的内院仿佛。
左手边的尽头有一件屋子，右后方的尽头则是一个圆形的院门，只是门口是一片云雾，看不透。
在自己的身前，是一块古朴的黑色石碑，碑上刻着两句诗，却没有落款。这两句诗似乎用的是篆体，却在篆体的同时多了几分草书的味道。
王笑对于篆体和隶书之类的古字本就不是很精通，而这两句用的文风又近似草书，更让王笑辨识不出。只是望着这十四个字，却莫名其妙的感到一股悲天悯人的味道。
这十四个字，纵然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可是那深沉的刻痕中，却让旁观者都能感受到一种博大的爱，和一股悲天悯人的情怀。
这是什么人所留下的字句？居然……有这样神奇的力量。
王笑晃了晃头，努力摆脱这十四个字给自己的震撼，抬起头，寻找老黑和若雪。
老黑在假山上。
正一脸喜色的盘坐在山顶，难的的摆出五心朝天的姿态打坐。
在王笑的记忆力，老黑很少这么正规正矩的打坐修行。
然后在不远处的小亭里，王笑看到了同样打坐着的若雪。
王笑不敢出声惊动，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只想靠近点看看这个让自己思念了这么多时日的玉人。
此时若雪脸上的浓妆已经被洗净，恢复了那出水芙蓉一般的天生丽质。
王笑没有去打扰墨若雪，只是蹲在旁边，歪着头，静静的看着。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欢喜。
真的……很好看啊……
似乎是感应到了刘振的注视，墨若雪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后，睁开了眼，然后脸颊微微一红，低下目光：“王大哥，你，你这么看人家做什么……”
王笑咧嘴一笑：“我肚子饿了啊。”
“肚子饿？那……嗯，若是以前，若雪平日甚少零嘴，这里，这里却没有准备食物呢……”墨若雪歉意的说。
“没事，我多看看你就好！”
“啊？”
“因为秀色可餐啊！”
“王大哥……”刚抬起头来的若雪再次低下头去。
王笑知道若雪脸面薄，小小逗乐一下后便转移话题，做道德君子状：“对了若雪，你现在伤势如何了？可恢复了么？这里可是神器啊。”
“还，还好啦。桃源壶确实有着疗伤的效果，但是‘天厌之’这个术法造成的效果并不属于伤害，只是隔阻了我对天地元气的感应，所以这样的话，桃源壶是帮不上我了……”
“桃源壶？这不是炼妖壶啊？”王笑心中微叹，难道师娘和老黑都搞错了？
墨若雪惊讶的抬起头：“王大哥你居然知道这是炼妖壶？王大哥你可真厉害啊，什么都知道呢！”
“额？是炼妖壶啊？那为什么你说这是桃源壶？”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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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哦，娘果然是奇女子，居然丝毫不在意若雪的身份。嘿嘿，只要娘不反对我和若雪，我便什么都不在乎了。嗯，也是，娘现在也是不能见光的驭妖宗，多半是和若雪同病相怜了，哈哈，那就太好了。
带着小得意回到卧室，却见老黑少有的坐在床头把玩一把小剑。
在王笑印象中，老黑除非是与自己出城修行，否则只要是在城里，那都永远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却没想到今日居然没醉。
老黑见王笑进门，呲牙笑道：“阿笑快来，看看俺新得的宝物！”
宝物？王笑忽地一笑：“你也有宝物了？正好，我今日也新得了一件宝物。”
老黑不屑道：“不就是李心韵给你的那个什么千金帖么？那东西不过是一件小小法器，算得上甚么宝物！来看看俺的这个！没想到，萧逸那厮居然还有这等好货。”
王笑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有李心韵给的“雏凤鸣”奖品。若非老黑提及，自己都差点忘记了。
不过也难怪，早已有了灵器恋雪，此时又得了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的炼妖壶，王笑哪里还会记得一个法器？
“阿笑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老黑显然正在兴头上，兴致勃勃的拉住王笑炫耀：“你别看这把短剑貌不惊人，其实这是隐魔铁呢！虽然质地比不上那些上好的飞剑，却是难得拥有破法之效！”
“破法？”王笑凑趣：“那可难得啊！”
老黑撇了王笑一眼：“哦？你也知道，那你说说难得在何处？”
王笑笑容一僵：“额……这个……”
“哼，不知道就别乱说话。”
王笑瘪嘴。我是看你这么开心，特意给你凑趣罢了，你有什么东西能比若雪给我的宝贵？哼，就算将来要还给若雪，这种神物能够在我手头转一圈，也是你那个什么魔铁能比的？
老黑可不知道王笑腹诽，只得意的挥舞着小剑：“俺自成妖以来，便刻意磨练俺的肉身，除了速度与爪力，别无他术。是以攻击方式颇为单薄，若是遇到幻术类的妖怪，或者影魅阴妖，那就只能逃之夭夭了。但若是有了这个，俺就可以弥补俺的不足了！虽然这不过是一件下品法器，嘿嘿，但有了这玩意，俺可算是人阶无敌了啊！”
王笑忍不住想打击下这猴子，做出叹息的摸样：“唉，老黑啊，其实呢，我今日又遇到若雪了，她又给了我一件宝物。只是呢，目前只是让那宝物与我认主，却尚未学会使用之道，不知老黑你能不能教我下呢？”
老黑一愣：“你又遇到那个……那个女孩儿了？她又给你宝物了？你这小子，莫非是天生吃软饭的？嗯，不过是那个女孩子的话正好，下次遇到了，你让她帮我讲这柄魔铁剑炼制一番吧。”
你要若雪帮你还说我吃软饭？你这死猴子……
王笑哼了一声：“若雪受伤了，能不能帮你说不上，你不是一向自诩见多识广么？来帮我品鉴下这宝物！”
“看你小子得意的……拿出来俺看看。”老黑打了个哈欠。
王笑，伸出手，然后默默的念了个“显”字。
猴子的瞳孔一缩。
小壶显现。
在小壶显出的那一刻，猴子尖嘶一声，整个人化作一个黑色的炮弹向后倒射了出去，直接撞破了墙壁。等王笑回过神来，墙壁上便只剩下一个窟窿。碎片啪啦啪啦的掉落，一片烟尘。
不过过了一小会，老黑又窜了回来，猴头心有余悸的从窟窿眼探了过来，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念出三个字来：
“炼……妖……壶？”
王笑张大嘴说不出话来，没想到炼妖壶对老黑如此刺激。
老黑望了一眼王笑，又望了一眼炼妖壶，再次望了一眼王笑，缩成一团的毛脸上显出一丝尴尬：“啊哈，这个……这个……激动了……”
王笑没做声，只是望了望墙上的破洞。
老黑摸了摸头，再次傻笑了一笑，钻了进来，接着不知从哪摸出一张竹席，将洞挡住，然后将它的小床移到墙边，抵住竹席：“这些天火气大，破了洞了比较通风，凉快凉快。”
王笑忍住笑：“老黑，没想到你还真认识这个。”
老黑走上前，摸了摸小壶，又瞅了一眼王笑：“阿笑，你确定，这个东西，真是认你为‘守护者’了？”
“守护者？什么东西？”
老黑脸上再次露出一副蔑视，昂起头道：“若是一般器物，有灵性的自然是认主来确定所有者。但是这是何物？上古十大神器，乃是秉承天地造化，秉承宇宙至理所成，又有谁能有资格让神器认主？便是那些神佛之流，也不过是与这等神物为友罢了。神器通灵，若是他不认可你，随时可能离你而去，与其他法宝可不一样。是以历代凡是能有幸得到上古神器者，也仅仅被称之为‘守护者’。”
王笑耸了耸肩：“不过是名称不一样而已，实际也差不多吧。不过连你都认得这个，看来真的不能随便让人看到了。”
老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俺是见多识广才知道这个东西，其他人未必能知道，不过也还是少让人看到为上。”
“还未必知道呢，你和师娘可都认识。不说这个了，老黑，你刚才怎么吓成那样？”
老黑呲牙道：“哪里有吓？只是吃惊罢了！不过……”说到这里顿了顿，叹了口气：“这玩意堪称妖物克星，若是其他东西也罢，这玩意……知道其名称的妖怪哪个不怕？”
“我知道这个肯定很厉害，但是我没感觉啊！”
“你没感觉是正常的，嘿，正好，嗯，貌似你真的成为了这炼妖壶的守护者，你且收我进去看看！来来！”老黑两眼放光。
“收你进去？”王笑指了指。
“嗯，你那若雪妹纸此时是否在里面疗伤？放心，我们一起进去便是，不会打扰到的！如果你真是此物的守护者，那么……嘿嘿，以后可就有得玩了！”
“额，那，那我们都进去后，炼妖壶怎么办？”
“你放心，没人会看到的，你尽管施法就是！
王笑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想来老黑肯定不会害自己，反正此时是在家中，又有师娘在旁，应该是无事的。于是调转壶口，连连使用了“纳”和“归”。
字诀释放后，先是老黑化作一团七彩烟雾被吸入壶口，接着王笑自身则化作一道白光，进入炼妖壶中。相比老黑的进入过程，王笑进入的很快，只在短短不足一秒内完成。
当王笑消失后，炼妖壶就那么凭空停留在空中，随后悄然隐没。
这个隐没的过程根本没有，非常的突厄，没有丝毫的循序渐进，只在那一刹那件就完成，整个小壶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如果王笑能够旁观这一幕，那么他就会明白，为什么墨门被十大门派乃至整个仙佛界都视为眼中钉，但是一万年来都不曾被灭绝。
因为只要有炼妖壶在，墨门，就不可能被真的消灭。
* * *
王笑只觉得脑子微微一迷糊，然后等清醒的时候，自己已经出现在一个月色当空的幽静庭院中。
院子不大，大概和莲根堂的后院差不多，整个也就五十米长宽。假山清池，小亭径曲，边上是一圈红瓦院墙，整个看起来和富贵大家的内院仿佛。
左手边的尽头有一件屋子，右后方的尽头则是一个圆形的院门，只是门口是一片云雾，看不透。
在自己的身前，是一块古朴的黑色石碑，碑上刻着两句诗，却没有落款。这两句诗似乎用的是篆体，却在篆体的同时多了几分草书的味道。
王笑对于篆体和隶书之类的古字本就不是很精通，而这两句用的文风又近似草书，更让王笑辨识不出。只是望着这十四个字，却莫名其妙的感到一股悲天悯人的味道。
这十四个字，纵然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可是那深沉的刻痕中，却让旁观者都能感受到一种博大的爱，和一股悲天悯人的情怀。
这是什么人所留下的字句？居然……有这样神奇的力量。
王笑晃了晃头，努力摆脱这十四个字给自己的震撼，抬起头，寻找老黑和若雪。
老黑在假山上。
正一脸喜色的盘坐在山顶，难的的摆出五心朝天的姿态打坐。
在王笑的记忆力，老黑很少这么正规正矩的打坐修行。
然后在不远处的小亭里，王笑看到了同样打坐着的若雪。
王笑不敢出声惊动，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只想靠近点看看这个让自己思念了这么多时日的玉人。
此时若雪脸上的浓妆已经被洗净，恢复了那出水芙蓉一般的天生丽质。
王笑没有去打扰墨若雪，只是蹲在旁边，歪着头，静静的看着。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欢喜。
真的……很好看啊……
似乎是感应到了刘振的注视，墨若雪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后，睁开了眼，然后脸颊微微一红，低下目光：“王大哥，你，你这么看人家做什么……”
王笑咧嘴一笑：“我肚子饿了啊。”
“肚子饿？那……嗯，若是以前，若雪平日甚少零嘴，这里，这里却没有准备食物呢……”墨若雪歉意的说。
“没事，我多看看你就好！”
“啊？”
“因为秀色可餐啊！”
“王大哥……”刚抬起头来的若雪再次低下头去。
王笑知道若雪脸面薄，小小逗乐一下后便转移话题，做道德君子状：“对了若雪，你现在伤势如何了？可恢复了么？这里可是神器啊。”
“还，还好啦。桃源壶确实有着疗伤的效果，但是‘天厌之’这个术法造成的效果并不属于伤害，只是隔阻了我对天地元气的感应，所以这样的话，桃源壶是帮不上我了……”
“桃源壶？这不是炼妖壶啊？”王笑心中微叹，难道师娘和老黑都搞错了？
墨若雪惊讶的抬起头：“王大哥你居然知道这是炼妖壶？王大哥你可真厉害啊，什么都知道呢！”
“额？是炼妖壶啊？那为什么你说这是桃源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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