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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2言氏清清?

    从布店出来,聂新月自称自己认得路,故意带二人绕远到计家三口开的面店的地方。可奇怪的是,计家三口的面馆竟然没半个人,可灶台还带着余温。聂新月狐疑地凝起眉,想是他家有事,便又释怀,也没放在心上,在钱坤的埋怨声中,又带他们走回正路。

    小巷子里面三拐两拐,抄近路走到目的地。只见这一条街上人头攒动,可谓万人空巷。小贩们也牢牢地抓住这商机,街两旁铺了一路地摊过去。自家有店的也不肯放过这机会,各自把自己店里的好东西也拿出来摆地摊。

    插着人缝,一家一家的逛过去,周敦突然拉住钱坤,欺身从那小摊上拾起一双皮手套,扯着嗓门道:“钱串子,这个如何?”

    聂新月眼见着钱坤眼睛里精光一闪,而下一瞬他却对着周敦摇摇头:“一般一般吧。”

    那铺主听了这话就急了,“小哥你也忒不识货,这可是上好的白虎皮,制作时融了灵符,刀枪不入的。”

    钱坤听了一笑,扯了扯自己衣袖上的蓝色锦边:“店家你不识得这身衣服?灵符这东西,还不就是我们随手一画?再者说,对着凡间兵器,这东西是刀枪不入,若是遇上仙器,这手套还有什么用?不过样式倒是不错,五钱银子,卖不卖?”

    五钱?这钱坤还真是狠。聂新月觉得那铺主脸都青了。

    果然,铺主一把就把手套从周敦的手里抢回去,宝贝似的护到怀里,“不卖,至少五两。”

    “八钱。”钱坤接着还价。

    反正这讨价还价的事有钱坤在,聂新月是懒得费心,一颗心早就飘得老远,四处寻摸言清清的身影。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重重人群缝中,言清清仰着头,手里拿着什么,正冲身边的人笑。再一恍,她又没了踪影。

    聂新月身体一滞,匆匆回头瞥下一句“我去前面看看”,转头就朝言清清的方向跑了。

    “喂,你别跑远啊,不然你就回……”身后钱坤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已经微弱得掩埋在鼎沸的人声里,一个字也听不清了。

    聂新月没心思去想他说的是什么,连跑几步,拨开人群,才又看见言清清的背影。言清清身边还有个男子,粗布麻衣,是山下居民的打扮。聂新月缓下脚步,视线却不敢离开言清清,生怕跟丢了她。

    尾随着言清清二人,聂新月来到一处破落的民宅前。她脚还没站稳,就听见屋内嘭的一声,仿佛是茶杯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接着是一声怒喝:“做下那样的事后,你还有脸回来!给我滚出去!”

    聂新月微微一怔。这声音……好熟悉。

    有人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爹,女儿知错了。您生女儿的气,不肯原谅女儿,女儿无话可说,可您别气坏了自己。”屋里传出来的是言清清的苦苦哀求。

    接着又是扑通一声,这回传出来的是个男人的声音:“爹,清清天资那样好,就这样丢下不太可惜了么?本来她去年便过了仙障可入五监府的,都是因为家里的钱都接济了别人,没有钱再给她交束修。您无法帮清清,清清只是给自己找出路,她这么做哪里有错!”

    啪!

    “二弟,你太过分了!”这一声怒吼更是熟悉。

    聂新月心中一动,不禁往院内瞧了瞧,找了处好隐蔽的地方落了脚,隐藏住气息,小心翼翼的在窗户上戳了个洞,往屋内看去。

    屋内由远及近跪着一男一女,女的自然是言清清,男的捂着脸渐渐转正头,脸正好被挡住。他面前一个男子也转身跪到在地,面容一闪而过,聂新月没能看清。

    “爹,孩儿没能拦住二弟、小妹是一错;知情不报是二错;事出之后为其遮掩是三错;身为长兄,未能好好管教弟、妹,为爹分忧,持家无方是四错。弟、妹年轻不懂事,孩儿理应为其过错承担责任。请爹重罚孩儿,轻罚弟、妹。”说罢,那男子重重的磕下一头,伏地不起。

    言清清膝行两步,抱住坐在堂上那人的腿,“爹,大哥二哥都是被女儿逼的,您不要怪他们,要罚就罚女儿吧。”

    聂新月稍稍挪动身子,想看清堂上坐着那人的面容,可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偏偏只能看见那人的一双腿。

    那人一脚将言清清踢开,怒道:“我说过没有,不许你入灵墟,你为什么不听?为什么不惜去抢也要入灵墟!我不会罚你,只会当从没你这个女儿。你走吧,再也不要进我的家门!”

    “爹!”言清清再度跪正身子,眼泪猝然从眼角滑落。“爹,女儿想修仙,也不是为了自己。您乐善好施,女儿勤俭持家。家中缺钱,女儿省吃俭用。可是女儿不能看着您和两个哥哥受人欺负!女儿一定要变强,只有变强了才能保护你们!”

    “清清啊……”那人的声音突然软下来,他站起身,双脚一转,背过了身去。“你有没有想过被你抢的人呢?你若抢的是坏人也就罢了,可那聂姑娘心地极好。你们这样做,是要损阴德的。你变不变强,都没有人欺负的了爹,可你若是要继续留在灵墟,就不要再叫我爹。”

    “爹!”言清清的大哥直起身,往那男人身边膝行几步,扬起头。

    聂新月大脑一僵,身子不由地晃了一晃。她也顾不得被发现,亟亟往前走了几步,从门缝里近距离看进去。

    被他们称做“爹”的人刚好转过身,低头看向自己的大儿子。在那他的脸上,岁月沧桑并没有留下过多的痕迹,几条皱纹,几缕花白的发,便是他所有逝去的光阴。他叹了口气,取下腰上挂着的烟斗。

    这个人,这个声音,聂新月自然是熟悉的。只不过她听惯了这声音的另一个语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是计叔。

    是……二柱帮言清清逃走的。

    所以,当时的大柱那么反常?所以,才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给她?所以,原来是她活该?

    她脚下不由地退了一步。

    这样说来,他们一家都是懂武功的。那时她居然还为了大柱替她挨了一鞭子而感动?

    有人压着她的胸口,撕碎她的心脏。她没办法喘息也没办法思考,只能顺从自己的身体,退了一步,又一步。直至脚踢到了什么东西。

    聂新月一惊,赶忙回身要走。

    然而响动已经惊动了屋内的人,她还没走出两步,就听见身后的门被打开,可那脚步声突然一顿。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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