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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0何患无辞

    聂新月自己的衣服被烧毁了,只好借着沐楚的衣服穿。沐楚身材极好,可终究是个男人。他的衣服穿在身上,略略有些宽大是小事,长袖能掩过手尖还是小事,衣摆拖地,走十步绊一步却是大事。

    在地上走了没几步,聂新月就欲哭无泪了。她望望天,总不能一直提着衣服走路吧?鉴于以她目前在外人眼中那个快死了的形象,以及她目前杀人嫌犯的身份,她不宜于走动见人,只好躲在沐楚的小屋子里面打坐修行。

    到了第三日,聂新月心里有些发急,也打不下去坐了,在屋子里来回踱起步子。沐楚说是去找证据替她洗刷冤屈,出去了两日,至今未归。

    要不要直接跑呢?

    一圈,两圈,三圈……

    小小的居室里聂新月来回走着,她倏地顿住步子,一拳砸在手心。

    逃!

    双手提了衣角,聂新月疾步走向门口。

    嘭!

    啊——

    嘭!

    聂新月揉揉屁股,还没来得及愤然,头顶上就传来一个带着些戏谑的清朗声音:“这么急,去哪?”

    微微怔罢,聂新月心虚地挤出一个笑:“去找你呗。”

    对于聂新月的谎言沐楚只是一笑置之,并未多加计较。他朝着聂新月伸来手,将聂新月从地上拽了起来,才道:“凶手找到了。”

    凶手……找到了?

    聂新月惊抬起眸子,略有些讷讷的问:“是谁?”

    沐楚没有答她的问题,只是道:“与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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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新月一路磕磕绊绊的跟着沐楚来到尚业殿,殿里站得依旧是三日前的那些人,略有不同的除了林至斌正跪在殿下,还有那康允墨也不再站在角落,而是站在大殿的正中。

    许是听到到她与沐楚进来,康允墨转过身子,对着二人微微颔首,接着转正了身,向容止水一揖:“弟子奉命重新验尸,程兰死因确是一剑封喉不假,只是弟子于程兰口中发现了这个。”他从袖内取出一物,交给一旁的弟子,那弟子立刻将那物呈给了容止水。“证物已呈上,弟子便退下了。”说完康允墨退至一旁。

    在程兰口中发现的新证物?

    聂新月讶然抬头,正瞧见容止水指间夹着一枚玉佩,冷冷地望下来:“漠北林家的玉佩,林至斌,你要如何解释?”

    林至斌苍白着一张脸,道:“这玉佩确是我家传玉佩不假,可、可它怎会在程兰口中,弟子确实不知。”

    容止水把玉佩交给一旁站着的弟子,又道:“玉佩你可说不知,夜入程兰停尸之所,又如何解释?”

    “弟子醒来时,便在那里了。”林至斌也知自己这解释实在牵强,恨恨咬着牙,斜垂下头。

    沐楚轻笑一声:“捉贼捉脏。飞翠剑上的血是不是程兰的尚未可知,林家的玉佩在程兰口中却是实实在在。偏偏林执事又将出现在停尸所解释得这样牵强,这可让人不得不怀疑了。”

    林至斌扭头看向沐楚,咬牙切齿的道:“掌理真会说笑,我有何理由杀一个婢女?”

    沐楚也冰冰凉凉的回望过去:“栽赃于我。你入柴房诱供,逼得新月引火自尽,以为无人知晓么?要不要去找那日守门的弟子来?”

    低头哂笑一声,林至斌才嘲道:“掌理自觉这理由不牵强吗?”

    沐楚对他的嘲讽浑不在意,依旧慢条斯理,姗姗而言:“当初沈眉儿与程祈雯交手,你暗中施法下绊,险些令聂新月丧命。你本以为此事密不透风,可惜,却被程兰看见。你杀她灭口,顺便嫁祸于我,一举两得。”

    似是被戳到了痛处,林至斌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暴跳而起,怒道:“你莫要胡言!若真如你所说,事情都过去三个月了,我为何才动手?”

    “你与程兰协议,若她肯帮你监视聂新月,你就帮她脱去客女身份。就在此期间,程兰不小心将此事说走了嘴。见你心生杀意,程兰心中害怕,便先将这一切告之了我。只可惜……还是被你抢先一步。”言毕,沐楚略表遗憾的摇了摇头。

    林至斌似是被沐楚逼疯了,口不择言起来:“是你杀了程兰来陷害我!”

    这话一出,聂新月心中一跳,不由地望向沐楚。他们间一问一答,其他人根本插不进嘴去。容止水坐在殿上,大概也是看戏。难不成……她怀疑过容止水,可从未怀疑过沐楚。

    “掌门到——”殿外遥遥一声宣报,打断了殿内的争执。接着那位白髯的老者便威风凛凛的走入殿中。

    众人向他行礼的那一瞬间,沐楚嘴角拉起一丝笑,似是早便知晓他会来。聂新月的心中更有几分冷然。

    玄夷走到殿上,容止水冷冷的给让了座,“掌门突然前来,有何指示?”

    “灵墟千年不曾出过人命,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本掌门不来怎行?这五监府终究是为了灵墟选拔弟子的地方,若是混入了什么心术不正之徒,岂不毁了灵墟千年声誉?”玄夷信手接过弟子递上的茶,用杯盖拂开茶叶,又道:“你们继续审,我在旁听着。”

    沐楚从容上前一步,浅浅一揖:“回禀掌门师父,此案证据确凿,已没什么好审的了。”

    林至斌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膝行几步,对着玄夷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求掌门为弟子做主,弟子是被陷害的。”

    玄夷泰然呷了口茶,沉默半晌,才转头向容止水:“止水,你怎么说?”

    容止水轻飘飘的瞥了玄夷一眼,沉下眸子,冷声道:“若是林至斌无法解释玉佩怎么到了程兰口中,也无法解释为何会出现在程兰的尸体旁,我也徇不得私了。”

    玄夷点点头,再度看向林至斌:“你听到了?”

    “弟子,弟子……我……”林至斌认命的垂下头,双拳握得紧紧的,紧得有些发颤。他倏地低声冷笑起来:“呵,呵呵……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殿外突然一阵喧嚣,依稀可辨别出一个女子在与守门的执事辩驳。聂新月依稀辨出那个人说的是:“让我进去,我有话要同掌门和司业说!”

    来的人,是沈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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