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三章 前功尽弃
同匠人们又聊了一阵，见到这些匠人显得疲惫不堪，刘辉告慰几句后便告辞了，同时也让这些熬夜的匠人们快些休息。
“你们的身体要是熬垮了，那我的期望不是难实现了？现在快些去休息，快去休息！”
听着刘辉催促的声音，中匠人心中大为感动，过去的那些东家巴不得匠人们不休息，而刘辉恰恰相反。
“稍息！立正！齐步走，左右左！精神些！”娄东水喊着口令，带着士兵在出早操，见到刘辉只是很礼节的点点头。
刘辉看看带队的娄东水和在后边押队的陈佳和，停下脚步后，站直了看着士兵们从自己的身边跑过。
“恩，士气很好！”刘辉评价到，自己的这支小队伍，只要能保持住士气，以后会发展的越来越好的。
在鲁王监国的朝堂上，大学士张国维正品味着此时的玄妙，而武宁侯王之仁眉头紧皱的看着镇东侯方国安，因为方国安带了一个颇不受欢迎的人来了，原弘光朝的大学士马士英，这人在东林一系文人的口碑中素有大奸之名。
更令这二人不适的是，今早听说国舅张国俊因为行为不检，被鲁王禁足家中，而鲁王监国曾暗示不见的隆武帝大学士黄道周正以朝臣的身份站在众官中。
“今日看来大事不妙啊！”张国维看着场中局势，在心中暗暗思量，“张国俊这小子不争气，眼下看是少了一大助力，这黄道周能出现在朝堂上，肯定是私下同鲁王监国接触过了，难道鲁王监国准备开诏，去监国号了？那我岂不是成人笑柄了？那可是拥立的首功啊！”
虽然心中存着私念在患得患失，但是张国维毕竟老于官场，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表现出来，向着众官一扫，见到今日才募兵返回的熊汝霖，张国维才显得有些紧张，不知道熊汝霖会是什么打算。熊汝霖素在大明官员中素来有名臣之称，现在以文官身份却领兵过万的他，说话在鲁王监国朝中还是很有份量的。
看着张国维不断四顾，黄道周心中暗笑，昨晚同鲁王一席话，已经晓明大义，而鲁王也当面表示今日开诏，承认隆武帝为明室正统，自己去监国号，浙东兵马由隆武帝来统一指挥，这对大明中兴可是意义非凡。
“浙东为抗清前线，今日能够收归大统，那可是奇功一件！只要能够整合兵马，此必为中兴基石，复克南京由此而始！”黄道周心中带着喜悦，等着鲁王监国宣布开诏，接受隆武帝领导。
经过昨夜的夜谈，现在的钱肃乐，朱大典、方国安也是成竹在胸，昨晚鲁王监国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会以大局为重，一切是为大明中兴。
“众位爱卿，今日本监国要宣布一件大事！”看了看众臣，鲁王监国正色后，沉声开口，尽量想表达出监国的威严。
“监国大人，且慢！臣有表上奏！”鲁王监国的话刚刚说出来，在众臣中的熊汝霖已经闪出来，同时从官袍的衣袖里摸出奏折来，双手交给内侍，再由内侍交个鲁王监国。
不知道熊汝霖是上奏什么，鲁王监国把奏折一放，还是准备继续说自己的话，“本监国……”
“监国大人，这诏书开不得啊！”见到鲁王监国没看自己的奏折，熊汝霖大声的打断了鲁王监国的话。
听了熊汝霖的话，众人都是大出意外，张国维是在惊异中大喜，而黄道周、钱肃乐等人是大为震惊，熊汝霖可谓是清流一派，由他说出这不顾大局的话来，实在出乎意料。
“梦泽，你！”黄道周看着熊汝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熊汝霖曾经领兵大败荷兰侵略者，是文官中极少数有军事经验的人，按理说应该不会这么不知大局。
“臣以为这诏书开不得！”没看黄道周，熊汝霖盯着鲁王监国大声说，“主上原无利天下之意，唐藩亦无坐登大宝之理。有功者王，定论不磨。若我兵能复杭城，便是中兴一半根脚，此时主上早正大号，已是有名。较之闽中乘时拥戴，奄有闽越者，规局更难倒论，千秋万世，公道犹存。若其不能，而使闽兵克复武林，直趋建业，功之所在，谁当与争？此时方议迎诏，亦未为晚！”
熊汝霖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暗暗有蔑视福建隆武帝的意思，隆武帝治下，虽然兵多将广，但是被郑氏家族掣肘多无作为，而鲁王监国准备渡江进攻杭州已经策划已久，已经到了实施阶段。
听了熊汝霖的话后，黄道周还想强辩几句，但是熊汝霖所说并没有差错，隆武帝现在虽然在福建泉州称帝，但是却受制于郑氏家族，根本不能有效行使权力，作为只有自己的领兵北伐，但是以惨败收场，如果不是有刘辉偶然的搭救，自己只怕已经身死殉国了。
“天下以能者居之！”熊汝霖暗示给鲁王监国的信号，让鲁王监国的想法开始动摇起来，“进取杭州已经策划许久，如果能够攻取杭州，进而收复南京，那自己的名望肯定要超过隆武帝，这天下不就是我的？”
看到鲁王监国的脸色，张国维就在心中暗喜，没想到帮了自己大忙的是熊汝霖，鲁王监国本就不是个什么主意坚定的人，听了熊汝霖的话，肯定是要变卦。
“这个……”鲁王监国犹豫了下，又坐回王座，打开熊汝霖的奏折看起来。
没想到鲁王监国行事如此，黄道周心中大急，可又无法张口，这里是鲁王监国的群臣，如果自己开口恐怕适得其反，无奈下只好看向钱肃乐几个人。
此时的钱肃乐也在思考，以熊汝霖的话推断，鲁王监国现在肯定是又有了登临大宝之心了，虽然不知道熊汝霖的话是不是有私心，但是现在看肯定是坏了大局，让昨晚自己几个人的苦心都付之东流了。
“大敌当前，而同姓先争，岂能成中兴之业？即权宜称皇太侄以报命，未为不可；若我师渡浙江，向金陵，大号非闽人所能夺也”无奈下，钱肃乐只好妥协，隆武帝曾经以皇太侄称鲁王监国，暗含将来传位给鲁王监国的意思，因为已经四十多岁的隆武帝并无子嗣。
钱肃乐这话的含义是，诏书先看了，以皇太侄的名义回复，而不是监国的名义，以称谓上的妥协维护好鲁王监国与隆武帝之间的和谐。
“不可！”张国维又站了出来，“鲁王监国乃是浙东推立，去监国号，必然人心溃散，且南拜正朔，于指挥不力！”
张国维总是强调人心，实际还是为了定策、推立的头功，但是偏偏这个定策、推立在鲁王监国的众臣中大有市场。听张国维发过话，众官纷纷复议。
看现在众人的表现，在看看鲁王监国的神色，黄道周知道已经是事不可为了，自己再在这里恐怕只能成为鲁王监国手下官员的眼中钉，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速速返回泉州，把自己所见汇报给隆武帝，商量对策。
钱肃乐、朱大典、方国安三个相看后，满眼都是失望，鲁王监国如此犹豫性格，朝令夕改实在是缺乏王者之气。
“既然如此，本监国宣布，兵发杭州，由镇东侯方国安，武宁侯王之仁统领各将！”鲁王监国这命令发的含混，方国安、王之仁手下各有兵将，两个人互不统属，这是要两员大将各忙各的了。
散朝后，黄道周寻了赵士超，两个人同钱肃乐、朱大典、方国安道别后，随着隆武帝派来颁发诏书的信使准备返回泉州。
不知道朝上争斗的刘辉继续带着自己的兵，刘中洲派人给刘辉传令，钱肃乐所有亲兵出城集合。接了将令，刘辉不敢怠慢，马上领兵出城。
到了指定的地点，柴向东已经带着自己的人马一字排开，换了大明的军服，成了副千户的柴向东现在脸上的愁容全无，见到刘辉后，急忙跑上来。
“我老柴可谢过刘小哥了！”抱住刘辉的胳膊，柴向东用力捏了捏。
“呵呵，以后你为我上司，可要多多关照啊！”刘辉虽然对柴向东成了副千户没什么嫉妒的，但是拿来打趣。
“你可折杀哥哥了！咱们不讲那些，我老柴是个记恩德的人，以后哥哥可是和你共进退！”柴向东虽然已经是大明副千户，可是身上的土豪气没少一点，还是有些自行其是的“野”！
微笑了下后，刘辉不再客套，两个人一起走回队伍中，“同刘中洲比较起来，还是得多同老柴接触！”
小小的一个亲兵营里，刘辉已经感到自己需要拉拢好靠近自己的人了，毕竟刘中洲的表现，显现出这个人文人的阴柔之气太浓，同这样的人打交道，得时刻小心面子下的暗流。
等了一刻钟后，刘中洲带着钱肃乐嫡系的亲兵出现了，看着这些列队而进的士兵，刘辉感觉不出什么肃杀之气，在气势上看，比起柴向东的那些农夫还有所不及。刘中洲所领的这些亲兵，多是从逃难而来的难民中募集，这些人从军，有的是为了报仇雪恨，有的只是为了换**命的饭吃。
骑在马上，刘中洲看着列队整齐的队伍，心中多是有些自得，现在自己也是掌兵的将军，在这乱世里，还是得当掌兵的军官。
“钱大人有令，明日启程返回萧山，今天城外扎营！”刘中洲下过命令后，便回去复命了。
刘辉没想到会这么快出发，命令娄东水和陈佳和带兵扎营休息后，自己同程璧返城。
“程员外，还请你先行一步，领着王老五那些匠人先至萧山，寻间大院居住下来！肖二那些人，我让他们随着智玄大师一起，随后就到！”刘辉感觉行军的速度不会太快，所以要提前安排，要程璧带人去打前站。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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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身体要是熬垮了，那我的期望不是难实现了？现在快些去休息，快去休息！”
听着刘辉催促的声音，中匠人心中大为感动，过去的那些东家巴不得匠人们不休息，而刘辉恰恰相反。
“稍息！立正！齐步走，左右左！精神些！”娄东水喊着口令，带着士兵在出早操，见到刘辉只是很礼节的点点头。
刘辉看看带队的娄东水和在后边押队的陈佳和，停下脚步后，站直了看着士兵们从自己的身边跑过。
“恩，士气很好！”刘辉评价到，自己的这支小队伍，只要能保持住士气，以后会发展的越来越好的。
在鲁王监国的朝堂上，大学士张国维正品味着此时的玄妙，而武宁侯王之仁眉头紧皱的看着镇东侯方国安，因为方国安带了一个颇不受欢迎的人来了，原弘光朝的大学士马士英，这人在东林一系文人的口碑中素有大奸之名。
更令这二人不适的是，今早听说国舅张国俊因为行为不检，被鲁王禁足家中，而鲁王监国曾暗示不见的隆武帝大学士黄道周正以朝臣的身份站在众官中。
“今日看来大事不妙啊！”张国维看着场中局势，在心中暗暗思量，“张国俊这小子不争气，眼下看是少了一大助力，这黄道周能出现在朝堂上，肯定是私下同鲁王监国接触过了，难道鲁王监国准备开诏，去监国号了？那我岂不是成人笑柄了？那可是拥立的首功啊！”
虽然心中存着私念在患得患失，但是张国维毕竟老于官场，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表现出来，向着众官一扫，见到今日才募兵返回的熊汝霖，张国维才显得有些紧张，不知道熊汝霖会是什么打算。熊汝霖素在大明官员中素来有名臣之称，现在以文官身份却领兵过万的他，说话在鲁王监国朝中还是很有份量的。
看着张国维不断四顾，黄道周心中暗笑，昨晚同鲁王一席话，已经晓明大义，而鲁王也当面表示今日开诏，承认隆武帝为明室正统，自己去监国号，浙东兵马由隆武帝来统一指挥，这对大明中兴可是意义非凡。
“浙东为抗清前线，今日能够收归大统，那可是奇功一件！只要能够整合兵马，此必为中兴基石，复克南京由此而始！”黄道周心中带着喜悦，等着鲁王监国宣布开诏，接受隆武帝领导。
经过昨夜的夜谈，现在的钱肃乐，朱大典、方国安也是成竹在胸，昨晚鲁王监国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会以大局为重，一切是为大明中兴。
“众位爱卿，今日本监国要宣布一件大事！”看了看众臣，鲁王监国正色后，沉声开口，尽量想表达出监国的威严。
“监国大人，且慢！臣有表上奏！”鲁王监国的话刚刚说出来，在众臣中的熊汝霖已经闪出来，同时从官袍的衣袖里摸出奏折来，双手交给内侍，再由内侍交个鲁王监国。
不知道熊汝霖是上奏什么，鲁王监国把奏折一放，还是准备继续说自己的话，“本监国……”
“监国大人，这诏书开不得啊！”见到鲁王监国没看自己的奏折，熊汝霖大声的打断了鲁王监国的话。
听了熊汝霖的话，众人都是大出意外，张国维是在惊异中大喜，而黄道周、钱肃乐等人是大为震惊，熊汝霖可谓是清流一派，由他说出这不顾大局的话来，实在出乎意料。
“梦泽，你！”黄道周看着熊汝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熊汝霖曾经领兵大败荷兰侵略者，是文官中极少数有军事经验的人，按理说应该不会这么不知大局。
“臣以为这诏书开不得！”没看黄道周，熊汝霖盯着鲁王监国大声说，“主上原无利天下之意，唐藩亦无坐登大宝之理。有功者王，定论不磨。若我兵能复杭城，便是中兴一半根脚，此时主上早正大号，已是有名。较之闽中乘时拥戴，奄有闽越者，规局更难倒论，千秋万世，公道犹存。若其不能，而使闽兵克复武林，直趋建业，功之所在，谁当与争？此时方议迎诏，亦未为晚！”
熊汝霖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暗暗有蔑视福建隆武帝的意思，隆武帝治下，虽然兵多将广，但是被郑氏家族掣肘多无作为，而鲁王监国准备渡江进攻杭州已经策划已久，已经到了实施阶段。
听了熊汝霖的话后，黄道周还想强辩几句，但是熊汝霖所说并没有差错，隆武帝现在虽然在福建泉州称帝，但是却受制于郑氏家族，根本不能有效行使权力，作为只有自己的领兵北伐，但是以惨败收场，如果不是有刘辉偶然的搭救，自己只怕已经身死殉国了。
“天下以能者居之！”熊汝霖暗示给鲁王监国的信号，让鲁王监国的想法开始动摇起来，“进取杭州已经策划许久，如果能够攻取杭州，进而收复南京，那自己的名望肯定要超过隆武帝，这天下不就是我的？”
看到鲁王监国的脸色，张国维就在心中暗喜，没想到帮了自己大忙的是熊汝霖，鲁王监国本就不是个什么主意坚定的人，听了熊汝霖的话，肯定是要变卦。
“这个……”鲁王监国犹豫了下，又坐回王座，打开熊汝霖的奏折看起来。
没想到鲁王监国行事如此，黄道周心中大急，可又无法张口，这里是鲁王监国的群臣，如果自己开口恐怕适得其反，无奈下只好看向钱肃乐几个人。
此时的钱肃乐也在思考，以熊汝霖的话推断，鲁王监国现在肯定是又有了登临大宝之心了，虽然不知道熊汝霖的话是不是有私心，但是现在看肯定是坏了大局，让昨晚自己几个人的苦心都付之东流了。
“大敌当前，而同姓先争，岂能成中兴之业？即权宜称皇太侄以报命，未为不可；若我师渡浙江，向金陵，大号非闽人所能夺也”无奈下，钱肃乐只好妥协，隆武帝曾经以皇太侄称鲁王监国，暗含将来传位给鲁王监国的意思，因为已经四十多岁的隆武帝并无子嗣。
钱肃乐这话的含义是，诏书先看了，以皇太侄的名义回复，而不是监国的名义，以称谓上的妥协维护好鲁王监国与隆武帝之间的和谐。
“不可！”张国维又站了出来，“鲁王监国乃是浙东推立，去监国号，必然人心溃散，且南拜正朔，于指挥不力！”
张国维总是强调人心，实际还是为了定策、推立的头功，但是偏偏这个定策、推立在鲁王监国的众臣中大有市场。听张国维发过话，众官纷纷复议。
看现在众人的表现，在看看鲁王监国的神色，黄道周知道已经是事不可为了，自己再在这里恐怕只能成为鲁王监国手下官员的眼中钉，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速速返回泉州，把自己所见汇报给隆武帝，商量对策。
钱肃乐、朱大典、方国安三个相看后，满眼都是失望，鲁王监国如此犹豫性格，朝令夕改实在是缺乏王者之气。
“既然如此，本监国宣布，兵发杭州，由镇东侯方国安，武宁侯王之仁统领各将！”鲁王监国这命令发的含混，方国安、王之仁手下各有兵将，两个人互不统属，这是要两员大将各忙各的了。
散朝后，黄道周寻了赵士超，两个人同钱肃乐、朱大典、方国安道别后，随着隆武帝派来颁发诏书的信使准备返回泉州。
不知道朝上争斗的刘辉继续带着自己的兵，刘中洲派人给刘辉传令，钱肃乐所有亲兵出城集合。接了将令，刘辉不敢怠慢，马上领兵出城。
到了指定的地点，柴向东已经带着自己的人马一字排开，换了大明的军服，成了副千户的柴向东现在脸上的愁容全无，见到刘辉后，急忙跑上来。
“我老柴可谢过刘小哥了！”抱住刘辉的胳膊，柴向东用力捏了捏。
“呵呵，以后你为我上司，可要多多关照啊！”刘辉虽然对柴向东成了副千户没什么嫉妒的，但是拿来打趣。
“你可折杀哥哥了！咱们不讲那些，我老柴是个记恩德的人，以后哥哥可是和你共进退！”柴向东虽然已经是大明副千户，可是身上的土豪气没少一点，还是有些自行其是的“野”！
微笑了下后，刘辉不再客套，两个人一起走回队伍中，“同刘中洲比较起来，还是得多同老柴接触！”
小小的一个亲兵营里，刘辉已经感到自己需要拉拢好靠近自己的人了，毕竟刘中洲的表现，显现出这个人文人的阴柔之气太浓，同这样的人打交道，得时刻小心面子下的暗流。
等了一刻钟后，刘中洲带着钱肃乐嫡系的亲兵出现了，看着这些列队而进的士兵，刘辉感觉不出什么肃杀之气，在气势上看，比起柴向东的那些农夫还有所不及。刘中洲所领的这些亲兵，多是从逃难而来的难民中募集，这些人从军，有的是为了报仇雪恨，有的只是为了换**命的饭吃。
骑在马上，刘中洲看着列队整齐的队伍，心中多是有些自得，现在自己也是掌兵的将军，在这乱世里，还是得当掌兵的军官。
“钱大人有令，明日启程返回萧山，今天城外扎营！”刘中洲下过命令后，便回去复命了。
刘辉没想到会这么快出发，命令娄东水和陈佳和带兵扎营休息后，自己同程璧返城。
“程员外，还请你先行一步，领着王老五那些匠人先至萧山，寻间大院居住下来！肖二那些人，我让他们随着智玄大师一起，随后就到！”刘辉感觉行军的速度不会太快，所以要提前安排，要程璧带人去打前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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