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代理兵备
看着院子只剩下少数乡兵，包括陈明遇都退到了外边，顾元泌脸上带着紧张笑了下，当见到墙头上的弓手似乎在传递什么消息时，顾元泌再次喊起来，“墙上的人都下去！快，退下去！”
听到顾元泌的喊声，弓手们都看向陈明遇，而陈明遇听到顾元泌的喊声后，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被喊破了打算后，陈明遇无奈的一挥手，示意弓手们都退下来。
等到墙上没有一个影子后，顾元泌先指派自己手下的一名亲兵到外边，等着那亲兵做出一个出来的手势后，这才开始行动。把匠人分布到两边排成长队，中间夹着亲兵，而顾元泌又夹在亲兵的中间。
刘辉观察着顾元泌正排成的队伍，看起来顾元泌的位置是在队伍的中间靠后。“不知道，能不能把这些匠人救下来！”刘辉在问自己，如果是现代训练有素士兵，在良好的配合下，救下这些人质易如反掌，但是在这些乌合之众的乡兵中，这些匠人不知道还能不能留下性命。
顾元泌的队伍开始慢慢的走出来，刘辉发现当跨过高高的门槛后，这些人走下三级台阶的时候，人与人的间隔会出现一个大缝隙，被匠人包在中间的人会露出半个身子来，当顾元泌走到这个位置的时候，就是解救人质同时解决顾元泌一众人的最佳时机。
陈明遇似乎也发现了这问题，拿在手中的弓箭已经半开。刘辉则等在台阶下，随时准备带头救人。
三人一行鱼贯而出，随着顾元泌的位置越来越近，众人的精神高度集中起来。
“哎呦！”顾元泌前边亲兵身侧的匠人突然被门槛绊了一下，随着倒下去的人，弓着大半个身子的顾元泌一下子露了出来,见到外边的陈明遇，一下子惊得嘴巴微张。见到这突然的变化，一直等待机会的陈明遇，迅速起手发箭，长箭在不到十步的距离上直飞顾元泌。瞪着眼睛正被眼前变化惊呆的顾元泌惊叫过一声，“啊！”，飞来的长箭已经没颈而入。
“拉！”几乎在同时，刘辉也高喊过一声，用力把眼前的人抢过，被护在中间的亲兵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便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感觉被身后冲上的人撞的一阵踉跄，刘辉的眼前已经是挥着兵器乱打的乡兵，乱糟糟的过了一段时间后，顾元泌同亲兵都成了烂肉，当作人质的匠人死了五个，伤了十几个，乡兵中也有十几个人受伤。
“乡亲们，今天在城上杀退了清兵，现在又除了城内的奸细，我陈某人在这里谢过大家了！还请大家再接再厉，守我汉家乡土，不让那满虏横行！”
江阴素来有人心齐、民性刚的特点，听到陈明遇的话后，众乡兵欢呼过几声便各自散去，很快就剩下陈明遇、刘辉和一众衙役。
留下性命的众多匠人纷纷向陈明遇叩谢，而从这些人口中知道两名老兵备已经遇难的陈明遇正不住摇头，“时事艰辛，陈某人实是力有不怠，今日若无刘小哥相助，江阴城险矣！”
听到陈明遇的话后，刘辉脸上带着谦虚干笑了两下，这神态在陈明遇的眼中还多了些年轻人在长辈的夸赞下的羞涩。
“大人谦虚了，要是没有大人一呼百应，一个小小的刘辉能有什么作为？”不论是什么人，给带上高帽都是心情愉快的，听到刘辉的话后，陈明遇舒爽的笑过两声。
“大人，现在两位兵备都亡于敌手，还请指派新的兵备大人！”见到陈明遇要离开，劫后余生的匠人连忙询问。
“这……”听说需要指派新的兵备，陈明遇一时有些犹豫，兵备虽然是不入流的小吏，但是现在却责任重大，必须要亲信的人来担当才行，可江阴城中的乡兵各有统属，陈明虽然在江阴城中颇有威望，被推为首领，但是并没多少属于自己的势力，少数能算作亲信的手下中也没有熟悉兵器、战具制造这样的人手。
见到陈明遇犹豫，一心想在江阴城中抱大腿的刘辉，连忙毛遂自荐，“小可不才，愿自荐！”
刘辉估计这些匠人应该是些熟练工，制作相应的战具应该不需要人来指点，那自己只要做好管理者的角色，那么这些匠人一定能完成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以刘小哥身手可是低就了！不过当前也是用人之际，刘小哥就先在此委屈些日子！”陈明遇有点不舍得把刘辉放在兵备所里，也有点不放心，这个刘辉的来历现在还没搞清楚，但是也确实找不到合适的人。
刘辉处事波澜不惊的，颇有大将风范，从他自称是阎应元族甥来看，也隐隐有阎应元处事的影子。陈明遇感觉这个刘辉似乎是熟知兵事，虽然还怀疑刘辉的来历，但是从刘辉改名来看，陈明遇猜测刘辉可能是担任过武职的，不然也不会有如此风范，而且现在刘辉主动承担兵备职务，更让陈明遇有些确定自己的猜测，如果不是家传身教，武备事岂是普通百姓能懂的？
“这个刘辉虽然不能完全放心，但还是要好好拢络才好，如果得当，此人必是我守卫江阴的一大臂助！”陈明遇只是瞬间就在心中想定了打算，也减轻了对刘辉是奸细的怀疑。
送走了陈明遇后，刘辉有点茫然的看看众多的匠人，虽然感觉自己能做好兵备，但是并不知道应该如何入手。
“大人，小人肖二，在兵备所里已经待了三年，大人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小人应该能……”刘辉正发呆的工夫，已经有人主动上来客套。
看着这个身形有些瘦小的肖二，刘辉从这人的脸上见到了两个字“投机！”这个肖二看起来不像是个什么安分人，不过这种人，正是刘辉现在所需要的。
“那就有劳了！”刘辉客气的对着肖二一抱拳。
“不敢当、不敢当！”肖二瘦小的身子加上谦卑的神态，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活猴子。
刘辉这才想起来，顾元泌身前倒下的那个匠人似乎就是眼前的这个肖二，正是这一倒创造了射杀顾元泌的机会，“这个肖二不能小看啊！”刘辉在心中说道，虽然身份地位不高，但是这个肖二的应变能力远超常人。
“肖老哥，我初来乍到，对这兵备所的业务也陌生，还请肖老哥多多指教于我！”刘辉拉着肖二边走边问，身边有个好参谋应该马上利用起来，虽然这个参谋接近自己有些目的不纯。
听到刘辉开始向自己询问起业务上的事情，肖二心中一喜，过去的两个老兵备业务娴熟，并没什么自己出头的机会，作为一个匠人，只能埋头苦干，可现在换上个年轻人，自己出头的机会应该是来了。
“大人，现在虽然是满清围城，但是兵备所并不算忙碌，每天不过要制作箭支三百支。”
肖二对兵备所工作的介绍，让刘辉很意外，这兵备所只有这点工作不是太清闲了？
“只是制造箭支？没其他的了？刀枪、甲胄，鸟枪、火炮这些都没有？”刘辉有点不相信肖二说的话，这兵备所里居然不生产自己印象中属于兵备的东西。
“大人，你听见外边那叮叮当当的声音了吧？”肖二的话像是向着刘辉卖关子，“江阴城里各家的乡兵众多，各有各的地头，刀枪、甲胄自有人筹备！”
跟了陈明遇大半天，刘辉也看出城内的乡兵各自为政，互不统属，一哄而来、一哄而去。听过肖二这话，刘辉点点头，既然资源不统一，确实没法由兵备所来生产武器。
“火器是国家专管，咱们兵备所虽然有火药库，但是那钥匙，已经交到陈典史的手中，所以，那鸟枪、火炮等事物也和咱们没关系！”肖二又继续说。
听到肖二这话后，刘辉才有些心惊，犀利的火器竟然成了压箱底的东西，如今大兵压境，而江阴城中虽然民情激昂，但是却也是危机重重，只要有一个不小心，那可就是万劫不复，自己作为一个穿越者在这里，不知道会不会对历史有所改变。
自以为什么都懂，实际是个二百五的刘辉，认真的听着肖二的介绍，到了最后刘辉才明白虽然兵备所中的人员有七十多人，实际的工匠不过才二十多个人，而所有的这些人叫做匠户。
“簇要锐、杆要直、翎要挺！”刘辉拿过一只长箭后，把肖二说过的要点背了下，一支合格的长箭必须要符合这三个条件，而复合弓的工序复杂，做好一把通常要花费几年的时间，肖二只是简单的对刘辉说了下。
看看手中的长箭，刘辉按照自己的思路在想问题，这长箭的箭簇宽扁，按照刘辉的经验，这种箭簇可伤人，但是却不宜杀人，宽扁的箭簇穿透力太弱，如果对方穿有甲胄，这种箭根本射不透。
“肖二，这箭簇好用？我怎么感觉在战场上没大用呢？”刘辉忍不住向肖二问。
“这箭簇都是用模具浇铸，因为占用模具的关系，每批长箭的箭簇有些区别！”肖二的回答让刘辉稍稍安心，不多会两个人已经到了匠人的工作间。
看着不大的屋子里，一群人在忙碌，刘辉便守在门口观察。
“大家听好了，这位是新任的代理兵备刘辉刘大人！”肖二向着众人把刘辉介绍了下。
刚刚脱困的一众人，似乎是心有余悸，草草的向刘辉见过礼后，并没说其他的话，只是在低头忙碌。
刘辉观察过一阵后发现，一支长箭从安装箭簇到捆扎箭羽都是一个人来完成，虽然每个人都非常的娴熟，但是在刘辉的眼中，似乎还是分步加工比较有效率。现在二十多名正式的匠人负责制造长箭，剩下的五十多人全部是打杂的身份，备料、搬运等等都由这些人来负责。
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下后，刘辉已经有了腹稿，把肖二叫过来后，立刻开始布置。首先是箭簇的冶炼，刘辉确定了两种箭簇模具，制作箭簇的铁匠被分成两组，两组人轮流。其次安排了两名匠人担任工长，带领三十名非正式的匠人来给箭杆安装箭簇，这道工序的技术含量不是太高，有人从旁指导，基本上任何人都能干。再次是二十名熟练匠人来安装箭羽，这是个熟练工种，短时间里这是个箭支生产上的薄弱环节。剩下的人中，仍是打杂，但是五名熟悉木匠手艺的人被刘辉挑选了出来，这五个人刘辉另有安排。
经过这样的调整，带着箭簇的箭杆加工，迅速增加起来，小半天生产出的半成品，就要超过以往数天的产量。原本可以一个人悠闲的做完全部工序的匠人们，不得不开始加快工作节奏了。刘辉不着痕迹的这一手，顿时让匠人们对这个新上司敬畏起来，刘辉没摆出一点官老爷的架子，只是一点点工序上的小改变，就让人不得不随着刘辉定下的节奏走路。
<!-- 作者有话说 -->
听到顾元泌的喊声，弓手们都看向陈明遇，而陈明遇听到顾元泌的喊声后，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被喊破了打算后，陈明遇无奈的一挥手，示意弓手们都退下来。
等到墙上没有一个影子后，顾元泌先指派自己手下的一名亲兵到外边，等着那亲兵做出一个出来的手势后，这才开始行动。把匠人分布到两边排成长队，中间夹着亲兵，而顾元泌又夹在亲兵的中间。
刘辉观察着顾元泌正排成的队伍，看起来顾元泌的位置是在队伍的中间靠后。“不知道，能不能把这些匠人救下来！”刘辉在问自己，如果是现代训练有素士兵，在良好的配合下，救下这些人质易如反掌，但是在这些乌合之众的乡兵中，这些匠人不知道还能不能留下性命。
顾元泌的队伍开始慢慢的走出来，刘辉发现当跨过高高的门槛后，这些人走下三级台阶的时候，人与人的间隔会出现一个大缝隙，被匠人包在中间的人会露出半个身子来，当顾元泌走到这个位置的时候，就是解救人质同时解决顾元泌一众人的最佳时机。
陈明遇似乎也发现了这问题，拿在手中的弓箭已经半开。刘辉则等在台阶下，随时准备带头救人。
三人一行鱼贯而出，随着顾元泌的位置越来越近，众人的精神高度集中起来。
“哎呦！”顾元泌前边亲兵身侧的匠人突然被门槛绊了一下，随着倒下去的人，弓着大半个身子的顾元泌一下子露了出来,见到外边的陈明遇，一下子惊得嘴巴微张。见到这突然的变化，一直等待机会的陈明遇，迅速起手发箭，长箭在不到十步的距离上直飞顾元泌。瞪着眼睛正被眼前变化惊呆的顾元泌惊叫过一声，“啊！”，飞来的长箭已经没颈而入。
“拉！”几乎在同时，刘辉也高喊过一声，用力把眼前的人抢过，被护在中间的亲兵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便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感觉被身后冲上的人撞的一阵踉跄，刘辉的眼前已经是挥着兵器乱打的乡兵，乱糟糟的过了一段时间后，顾元泌同亲兵都成了烂肉，当作人质的匠人死了五个，伤了十几个，乡兵中也有十几个人受伤。
“乡亲们，今天在城上杀退了清兵，现在又除了城内的奸细，我陈某人在这里谢过大家了！还请大家再接再厉，守我汉家乡土，不让那满虏横行！”
江阴素来有人心齐、民性刚的特点，听到陈明遇的话后，众乡兵欢呼过几声便各自散去，很快就剩下陈明遇、刘辉和一众衙役。
留下性命的众多匠人纷纷向陈明遇叩谢，而从这些人口中知道两名老兵备已经遇难的陈明遇正不住摇头，“时事艰辛，陈某人实是力有不怠，今日若无刘小哥相助，江阴城险矣！”
听到陈明遇的话后，刘辉脸上带着谦虚干笑了两下，这神态在陈明遇的眼中还多了些年轻人在长辈的夸赞下的羞涩。
“大人谦虚了，要是没有大人一呼百应，一个小小的刘辉能有什么作为？”不论是什么人，给带上高帽都是心情愉快的，听到刘辉的话后，陈明遇舒爽的笑过两声。
“大人，现在两位兵备都亡于敌手，还请指派新的兵备大人！”见到陈明遇要离开，劫后余生的匠人连忙询问。
“这……”听说需要指派新的兵备，陈明遇一时有些犹豫，兵备虽然是不入流的小吏，但是现在却责任重大，必须要亲信的人来担当才行，可江阴城中的乡兵各有统属，陈明虽然在江阴城中颇有威望，被推为首领，但是并没多少属于自己的势力，少数能算作亲信的手下中也没有熟悉兵器、战具制造这样的人手。
见到陈明遇犹豫，一心想在江阴城中抱大腿的刘辉，连忙毛遂自荐，“小可不才，愿自荐！”
刘辉估计这些匠人应该是些熟练工，制作相应的战具应该不需要人来指点，那自己只要做好管理者的角色，那么这些匠人一定能完成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以刘小哥身手可是低就了！不过当前也是用人之际，刘小哥就先在此委屈些日子！”陈明遇有点不舍得把刘辉放在兵备所里，也有点不放心，这个刘辉的来历现在还没搞清楚，但是也确实找不到合适的人。
刘辉处事波澜不惊的，颇有大将风范，从他自称是阎应元族甥来看，也隐隐有阎应元处事的影子。陈明遇感觉这个刘辉似乎是熟知兵事，虽然还怀疑刘辉的来历，但是从刘辉改名来看，陈明遇猜测刘辉可能是担任过武职的，不然也不会有如此风范，而且现在刘辉主动承担兵备职务，更让陈明遇有些确定自己的猜测，如果不是家传身教，武备事岂是普通百姓能懂的？
“这个刘辉虽然不能完全放心，但还是要好好拢络才好，如果得当，此人必是我守卫江阴的一大臂助！”陈明遇只是瞬间就在心中想定了打算，也减轻了对刘辉是奸细的怀疑。
送走了陈明遇后，刘辉有点茫然的看看众多的匠人，虽然感觉自己能做好兵备，但是并不知道应该如何入手。
“大人，小人肖二，在兵备所里已经待了三年，大人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小人应该能……”刘辉正发呆的工夫，已经有人主动上来客套。
看着这个身形有些瘦小的肖二，刘辉从这人的脸上见到了两个字“投机！”这个肖二看起来不像是个什么安分人，不过这种人，正是刘辉现在所需要的。
“那就有劳了！”刘辉客气的对着肖二一抱拳。
“不敢当、不敢当！”肖二瘦小的身子加上谦卑的神态，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活猴子。
刘辉这才想起来，顾元泌身前倒下的那个匠人似乎就是眼前的这个肖二，正是这一倒创造了射杀顾元泌的机会，“这个肖二不能小看啊！”刘辉在心中说道，虽然身份地位不高，但是这个肖二的应变能力远超常人。
“肖老哥，我初来乍到，对这兵备所的业务也陌生，还请肖老哥多多指教于我！”刘辉拉着肖二边走边问，身边有个好参谋应该马上利用起来，虽然这个参谋接近自己有些目的不纯。
听到刘辉开始向自己询问起业务上的事情，肖二心中一喜，过去的两个老兵备业务娴熟，并没什么自己出头的机会，作为一个匠人，只能埋头苦干，可现在换上个年轻人，自己出头的机会应该是来了。
“大人，现在虽然是满清围城，但是兵备所并不算忙碌，每天不过要制作箭支三百支。”
肖二对兵备所工作的介绍，让刘辉很意外，这兵备所只有这点工作不是太清闲了？
“只是制造箭支？没其他的了？刀枪、甲胄，鸟枪、火炮这些都没有？”刘辉有点不相信肖二说的话，这兵备所里居然不生产自己印象中属于兵备的东西。
“大人，你听见外边那叮叮当当的声音了吧？”肖二的话像是向着刘辉卖关子，“江阴城里各家的乡兵众多，各有各的地头，刀枪、甲胄自有人筹备！”
跟了陈明遇大半天，刘辉也看出城内的乡兵各自为政，互不统属，一哄而来、一哄而去。听过肖二这话，刘辉点点头，既然资源不统一，确实没法由兵备所来生产武器。
“火器是国家专管，咱们兵备所虽然有火药库，但是那钥匙，已经交到陈典史的手中，所以，那鸟枪、火炮等事物也和咱们没关系！”肖二又继续说。
听到肖二这话后，刘辉才有些心惊，犀利的火器竟然成了压箱底的东西，如今大兵压境，而江阴城中虽然民情激昂，但是却也是危机重重，只要有一个不小心，那可就是万劫不复，自己作为一个穿越者在这里，不知道会不会对历史有所改变。
自以为什么都懂，实际是个二百五的刘辉，认真的听着肖二的介绍，到了最后刘辉才明白虽然兵备所中的人员有七十多人，实际的工匠不过才二十多个人，而所有的这些人叫做匠户。
“簇要锐、杆要直、翎要挺！”刘辉拿过一只长箭后，把肖二说过的要点背了下，一支合格的长箭必须要符合这三个条件，而复合弓的工序复杂，做好一把通常要花费几年的时间，肖二只是简单的对刘辉说了下。
看看手中的长箭，刘辉按照自己的思路在想问题，这长箭的箭簇宽扁，按照刘辉的经验，这种箭簇可伤人，但是却不宜杀人，宽扁的箭簇穿透力太弱，如果对方穿有甲胄，这种箭根本射不透。
“肖二，这箭簇好用？我怎么感觉在战场上没大用呢？”刘辉忍不住向肖二问。
“这箭簇都是用模具浇铸，因为占用模具的关系，每批长箭的箭簇有些区别！”肖二的回答让刘辉稍稍安心，不多会两个人已经到了匠人的工作间。
看着不大的屋子里，一群人在忙碌，刘辉便守在门口观察。
“大家听好了，这位是新任的代理兵备刘辉刘大人！”肖二向着众人把刘辉介绍了下。
刚刚脱困的一众人，似乎是心有余悸，草草的向刘辉见过礼后，并没说其他的话，只是在低头忙碌。
刘辉观察过一阵后发现，一支长箭从安装箭簇到捆扎箭羽都是一个人来完成，虽然每个人都非常的娴熟，但是在刘辉的眼中，似乎还是分步加工比较有效率。现在二十多名正式的匠人负责制造长箭，剩下的五十多人全部是打杂的身份，备料、搬运等等都由这些人来负责。
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下后，刘辉已经有了腹稿，把肖二叫过来后，立刻开始布置。首先是箭簇的冶炼，刘辉确定了两种箭簇模具，制作箭簇的铁匠被分成两组，两组人轮流。其次安排了两名匠人担任工长，带领三十名非正式的匠人来给箭杆安装箭簇，这道工序的技术含量不是太高，有人从旁指导，基本上任何人都能干。再次是二十名熟练匠人来安装箭羽，这是个熟练工种，短时间里这是个箭支生产上的薄弱环节。剩下的人中，仍是打杂，但是五名熟悉木匠手艺的人被刘辉挑选了出来，这五个人刘辉另有安排。
经过这样的调整，带着箭簇的箭杆加工，迅速增加起来，小半天生产出的半成品，就要超过以往数天的产量。原本可以一个人悠闲的做完全部工序的匠人们，不得不开始加快工作节奏了。刘辉不着痕迹的这一手，顿时让匠人们对这个新上司敬畏起来，刘辉没摆出一点官老爷的架子，只是一点点工序上的小改变，就让人不得不随着刘辉定下的节奏走路。
<!--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