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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说不说?

    抱住她,额头抵着她的头顶,“内力耗损严重,连推开我的力气都没了。”她推他的那一刻,他便感觉到风华的虚弱无力。

    “都是为了凌莫离。”聂风华赌气的开口,都这样还能怎么样,不乐意直接强吻还不分地方,动不动就咬她。

    秋醉月唇边反而扬起笑意,“换做本王也会救他的。”救他一人能救万人值得如此。

    聂风华还是没有消气,“不是你,我会如此不济。”寒症每日耗损她的内力,一日不压制第二日便通体冰冷。

    秋醉月的身子一抖,抱着她的手收紧了一些,“战事结束后,给我点时间帮你把寒症清除。”那日在连痕大营中如果提前病发,她还能在他怀中吗?他不敢想,也不愿想。

    听到他声音中的痛苦和自责,风华不再开口刺激他。

    秋醉月抱着风华回到大帐中,将她轻柔的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便离开了。

    傍晚时分,秋醉月回到大帐中,看她还在熟睡,不忍心打扰,命人放下饭菜,就坐到床边等她醒过来。

    摸摸她的额头,微微发热,还好只是睡着了,她的呼吸太浅,不易察觉,总是让他不放心。

    感觉到有人的碰触,风华长长的睫羽扇动,睁开水眸。秋醉月温柔缱绻的眸光锁着她,让风华的心没来由的漏跳一拍。

    “用膳吧!”秋醉月起身,端来桌上的饭菜。

    聂风华端起还冒着热气的银耳羹,一口一口喝着,对其它食物没有动的意思。

    秋醉月夹菜送到风华嘴边,“多少用一点,身体会吃不消的。”

    风华依言张开口,咀嚼着。

    “主子,婉容姑娘的消息传来了。”安言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静匿和温馨。

    秋醉月端起食盘离开床边,坐到桌子前继续用膳。

    “进来。”风华一边开口一边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安言掀开大帐的帘子,走入大帐,见到睿王在用膳,抱拳行礼,“参见睿王殿下。”

    秋醉月放下筷子,“免礼。”声音阴冷冷的。

    安言一愣,不知道何时惹恼了睿王。

    风华已经走到安言面前,抬手示以将信笺给她。

    拿到信笺,风华急急打开信笺,是长空的字迹,“主子,探子见到婉容姑娘进入北苍大军的营地中没有再出来。”

    “这消息可靠吗?”风华的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面色阴沉的可怕,烈焰骑的消息不会出错,只是她不愿意相信。

    安言知道婉容姑娘在主子心中的地位,沉声道:“可靠。”

    “让人继续监视,命长空勘探地形,必要时候烈焰骑准备偷袭。”婉容无辜失踪,现在却进了连痕的大营,无论如何都要将人带回来。

    “是。”安言领命退了出去。

    聂风华看向一旁的秋醉月,“你什么都不知道吗?”婉容是从睿王府离开的,秋醉月在京城中多少眼线怎么会一点不知?

    秋醉月拿起筷子继续用膳完全无视风华,他知晓此事,婉容既然不肯告诉她,想必是有什么苦衷,她现在的身体不能劳累,还是不要说的好。

    在得知婉容是安国候独女时他也是一惊,在北苍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公主也未必有她身份显赫。

    风华疾步走到他身边,冷声道:“你说不说?”

    秋醉月放下筷子,“坐下用过晚膳,我告诉你。”他忙了一日连用膳都不能安静点吗?

    风华瞪着他,表示着自己的不满,奈何秋醉月就当没有看见,自顾自的拿起筷子开始用膳。她只能认命的坐下来,拿起筷子违心的吃一点,她现在一心想着婉容,怎会有心思吃饭。

    一顿饭吃的极其憋闷,秋醉月无奈的叹息一声。

    “放心,连痕不会伤害婉容,婉容对他十分重要。”他不安慰一下,恐怕她一宿不要睡了,这样身体更加吃不消。

    “理由。”

    “你,婉容是要挟你的一颗重要棋子,他怎么会轻易杀掉?”秋醉月声音很淡,却带着让人信服的威严。

    聂风华单手支额,陷入深思中,她身边的人总是为了她而招惹麻烦。

    瞧着她紧蹙的眉头,自责的神情,秋醉月心中不忍,却也还不能告诉她真相。

    “两军并未真正交锋,还有机会救出婉容,只是你不要再出动烈焰骑,一次得手容易,下次对方必然有准备,我会派人部署此事,一定让你见到婉容。”

    聂风华点点头,同意秋醉月的话,她给了连痕这么大的一个下马威,连痕一定会有所准备。

    *

    北苍大军经过连日的修正,大营内有条不紊,士兵巡查班次紧密,想要做些什么很难。

    帐内灯火摇曳,婉容坐在棋盘前,昨日同连痕对弈,她连输三盘,面对小姐她都没有输的这样惨,对方心思太缜密,她无一丝一毫的机会。

    纤细的指腹摩擦着手中的黑子,闭目凝神。

    这一仗连痕并无必胜之把握,对方的将领是睿王,北苍兵力虽多出南平二十万,但虎啸关固若金汤易守难攻,久攻不下军心动摇对北苍不利,只是她不清楚南平军的情况。

    “南宫小姐在想什么?”连痕掀开帐帘,含笑睨着眼前的女子,清水芙蓉,灵秀脱俗形容眼前之人最合适不过。

    婉容睁开眼睛,见连痕坐到对面,莞尔一笑,“小王爷日理万机,这么晚来有何事?”边说边将手中的黑子扔回去。

    连痕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看着面前的棋盘笑道:“南宫小姐还在为输了棋局而苦恼吗?”她跟在聂风华身边数十载,眼前的战局她不会不懂。

    “棋子放回棋盒中便可再来一次,人却不能了。”都说棋局如战场,真的能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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