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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九章 偷心之贼

    可是,明知道这样子无异于飞蛾扑火,简直是玩火自焚,自寻死路,他却也无法再抗拒了。他已经完全陷陷落了。

    “萧连横是你舔得这几笔,绝不是我逼你的”龙无忧笑得诡异,面上已经扭曲,眼睛却有寒光再闪“所以,你绝不能后悔了。”

    第二日是个大晴天,薛安一早便醒得极早,天微微亮时就已经完全沒有了睡意,随意整了整衣服便下楼喝粥去了。

    他虽是莫家子弟,但是第一次出现在云中城,至于那个意义重大的云天山庄,他却是一次也沒有涉足过,想到今日便可以见到这个意义重大的地方,他便是觉得心里各种味道在泛滥。

    明明是该觉得兴奋的,该是觉得欢喜的。他曾想过自己究竟会以何种方式來到云天山庄,然而千种万种猜测,却沒有一种是这样的 。

    有一日他來到这个地方,却是为了敛尸,为了查出这个命案的真相。便是他能踏进云天山庄,却也再见不到自己的师兄弟,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师傅。

    薛安想着这些,面上也出现茫然的神色來,他忽然有些后悔了,若是沒有在下雪天遇到那个人,拜他为师;若是沒有的话,他也不会为了那短短大半年的缘分,背上如此多的哀思吧。

    “傻大个你在想什么?”蓦地,一把慵懒的嗓音打破了薛安的思绪,薛安一愣,向着楼梯上看去,白七言如往常一般穿着一身白衣,此刻正一步步缓缓走下來,道:“傻大个,你怎么又穿上这身了?”

    薛安一怔低头去看自己身上,怔怔看了半晌,道:“我想着今日要去云天山庄,便将这身衣服找出來穿上了。”

    白七言皱着眉头看薛安,对方身上穿着两人初见时穿得素衣,白色粗麻,毫无缀饰,竟显得莫名的苍凉无助。

    薛安笑了笑道:“你要吃什么,我去管厨房,吩咐他们做。”

    白七言脸上一红,“啧”了一声,低下头去把玩身上佩戴的那块玉佩,为何这个傻大个总是对他如此好,让他想要拒绝都不成。

    “我要小笼包和蒸饺!”白七言低着头闷闷道。

    薛安憨笑着点点头,道:“早上总需吃碗粥才好,再叫一碗白粥可好?”

    眼带笑意,面带纵宠!他曾看过这种眼神无数次,却沒有一次是属于自己的,于是才会这样难以逃脱吧,白七言着了魔一般点点头,轻声道:“好,听的你。”

    薛安一怔,瞧着白七言的眼睛都有些发直,这般温柔听话的白七言他只见过这一次,简直是不可思议。

    薛安愣怔的表情,瞧在白七言眼里说不出的恼人,白七言自知失态,面上一板,语气立刻凶狠了起來,道:“看什么看,快去吩咐厨房,我饿了。”

    薛安又是一怔,慌忙应声,急急忙忙往后厨去了。

    白七言有些懊恼,心道为何自己偏是对着这个傻大个就像是吃了火药一般,不能像往常一般和气待人。

    薛安很快就吩咐了后厨,回到前厅时就见白七言一脸懊恼地敲着自己的额头,心里不由惴惴,暗想:这个少爷又是怎么了?

    “你说萧大侠和龙无忧怎么还沒有出现?”薛安在桌边坐下,有些疑惑地问“便是龙无忧此刻起不來,萧大侠也一定早起了。”

    白七言抓着杯子翻了个白眼,不耐道:“这我怎么知道,也许是他们两个昨夜被那个神神秘秘的白水教教主上官舒心暗杀了呢,说不定玉也被抢回去了。”

    他这句一看便是信口开河,胡言乱语,偏偏总有人当了真。

    薛安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來,嘴里“啊”了一声,就要往楼上跑。好在白七言手疾眼快猛地扯住薛安的袖子,斥道:“你要干什么?”

    薛安被扯住袖子,回过头來看着白七言,面上的都是不解,道:“白七言你快些松手,我要去救萧大侠和龙无忧……”

    “你!”白七言被气得牙痒,斥道“我胡说说你就信了,我要是说,是龙无忧昨日给萧大侠端得药里他偷偷给下了**,你是不是也信啊?”

    哪知薛安却偏偏傻傻地点点头,道:“我自然是信的啊,白七言你说什么我都会信的。”

    指尖慌乱地一抖,抓着薛安衣服的手松了又紧,白七言微微垂着头,低声道:“为什么?”

    薛安沒有注意到白七言的不对劲,憨厚地抓了抓脑袋笑了起來,道:“不为什么啊,白七言你不是从來沒有骗过我嘛,你说你会带我來找萧大侠的,你便真的带我來找了啊!”

    心上有一股暖流流过,白七言慢慢松开手。坐回自己的 位置,有些累一般地叹了一口气,道:“你不要这么信我,我不是什么好人的。”

    那话隐在叹息里,完全听不清,薛安憨憨地笑着,道:“白七言那我上去找他们看看去,我有些不放心。”

    白七言疲惫地点点头,摆摆手道:“你去吧,我在这里等我的早饭。”

    *** *** ***

    萧连横睁开眼时,就知道今天自己睡晚了,清早的光线透过微微打开的窗子照了进來,落在脸上暖暖的,树影晃动,鸟声啁啾,凉风轻送,当真不想起床了。

    他已经不记得有多多久沒有这样好好地休息过,这样子如幼时一般赖过床。萧连横慢慢闭上眼睛,低低叹息着,他累了,他这样累了好久。

    然而不行,不管他是多么不愿意,他还是要继续奔波着,因为他是萧连横,他是世人敬仰的萧大侠。

    薛安刚刚敲了门几下,门便“吱呀”一声开了,萧连横面无表情地站着看着薛安,向薛安点点头道:“走吧。”

    薛安跟在萧连横身后,脑中都是感叹:大侠就是大侠,早就收拾利落了,面上眼中只有严肃和沉静哪里有刚睡醒的疲惫啊。

    跟着萧连横往楼下走了几步,薛安突然想起來还沒有叫龙无忧,不由跳起來道:“大侠,龙无忧还沒有起,我去叫他。”

    说着转身往龙无忧房间走去。

    龙无忧的房门关得紧紧的,薛安连敲几下都沒有人來应门,想到刚刚白七言所猜测,薛安的鼻尖上不由冒出几颗汗珠子來。

    “他还沒有起來?”萧连横清冷的音质在身后响起,薛安慌忙回头去看萧连横,面上有一丝惊慌,道:“萧大侠,你说会不会出事了?”

    萧连横皱了皱眉头,重复道:“出事?”

    薛安点点头,道:“是啊,你们昨日不是遇见了上官舒心嘛?他会不会想要趁机來抢玉啊?”

    萧连横眼里出现一丝讽刺來,道:“他不会的。”说着,将薛安给推到一边,径自抬手劈开了门。

    “咔啦”门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隐隐溅起一些灰尘來,薛安一愣,小心提醒道:“那个,大侠这门……”

    “霍桦戎会來赔钱的。”丢下这一句话,萧连横便不看薛安往里面走去,和他们房间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是,龙无忧将屏风拦在了床和桌子中间。

    不走到屏风后面,是看不到床上是怎么样的。

    薛安和萧连横都不由摒起了呼吸,却也不知道是在紧张什么。

    好在一声熟悉的嗓音响起,很快就打消了两个人的顾虑:“你们这么早來做什么?”那声音因为一夜未进水,而显得干涩低哑,竟似乎有些诱惑。

    薛安面上被说得有些尴尬,只好道:“现在已经不早了,我们是來叫你起床的。”

    “那也不要弄坏我的门,我晚上要怎么睡?”随着这一声,龙无忧已经从屏风后面转出來,他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亵衣,一头漆黑的长发完全披散在身后,一张脸上都是困倦,眼下还有一圈青色。

    薛安不由调侃道:“龙无忧你昨日是去做贼了嘛?怎么这副样子?”

    龙无忧坐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随口道:“我是去抓贼的。”

    这下莫说是薛安,便是萧连横面上都凝重起來,薛安脱口而出:“抓贼,你遇到贼了,为何不叫我们,你自己去抓贼岂不危险?”

    龙无忧依旧有些倦倦的,面上却泛出一圈红色來,眼里也亮晶晶的,像是含了莫大的喜悦。他跳起來,望着萧连横诡异的一笑,对着薛安伸出右手來。

    就在薛安还在疑惑他的动作时,龙无忧却慢慢将手握成拳头状來,接着又伸出食指薛安面上晃了晃道:“你抓不到的。”

    薛安一怔,面上出现不渝來,道:“你怎么知道我抓不到?”

    龙无忧又是神神秘秘一笑,眼睛也笑弯起來道:“因为那个人,武功极高,天下罕有对手,便是你也是远远不及的。”

    薛安被他说得无言,转头对一直默默看着的萧连横道:“大侠,龙无忧是不是受刺激了?怎么脑子糊涂得不得了。”

    萧连横开口道:“他是偷了你什么?”

    龙无忧更加开心,看着萧连横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笑意,将手慢慢放在心上,道:“这里。”

    萧连横面上一僵,嘴唇动了几下却是什么都说不出來。

    薛安不解其故,好奇地问道:“你是说他偷了你的心,怎么可能,要是他偷了你的心,你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龙无忧沒有回答,却是诡异地摆摆手道:“我昨日便抓到了他,你要不要见见。”

    薛安被他诡异的样子,弄得身上发寒,面上都是犹豫,道:“龙无忧……你……”

    龙无忧却自顾自地跑开,从枕头下摸出一张纸來,摊放在几人面前。

    黑白墨色的画上,一个人正在好眠,青丝铺枕,双眼紧阖,眼旁有一滴墨,只那嘴角微微勾着。

    薛安不由低呼:“萧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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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咧……好吧,我知道我是懒病发作了。

    目测是救不了了……

    今天看了看实习报告,好麻烦,不想交了要怎么破

    明天还要上班,实在太心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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