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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章 先天不足

    白七言晃了晃自己的手指,故作神秘地道:“现在不能去找他们!我给你包扎伤口好了。”

    薛安不甚在意地挥挥手,豪爽地道:“沒事,不过都是些小口子,不用管它了,我还是去看看龙无忧好了。”

    白七言面上一僵,突然板起脸來,道:“小口子?”说罢,用手指按了按薛安肩上被划出的血口子。

    薛安痛得一激灵,原先是不太疼的,可是经不起白七言居然用手指抠进去,一张脸上顿时血色尽消,无辜地看着白七言道:“你怎么了?”

    白七言一怔,面上也闪过一丝疑惑的神情來,他的确是不该如此在意,反正又不是伤在他身上,他要痛着不包扎就不包扎好了,他生什么气?

    偏偏克制不住,看着对方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只觉得一把火从心里烧了起來,越烧越旺。

    薛安见白七言面上变來变去,只当对方又在想着要怎么折腾自己,不由往后退了又退!心里还不停地嘀咕着自己究竟是怎么就惹着他了。

    白七言看他往后退不由更怒,甩了甩自己的手,道:“算了,你不要包扎就不要,本公子还求着你不成,真是稀罕你呢!”

    说罢径自找了棵树边上坐下,闭目养神道:“他们现在有事要谈,你还是不要现在去骚扰他们了。”

    薛安闻言便不再急着进去看龙无忧,反而靠到白七言身边坐下,疑惑道:“你是怎么了啊?突然就生气了?”

    白七言正觉得心烦,听薛安问便装作沒有听到,一声不吭,只是眉头皱得更紧!

    薛安见他不理自己,更觉得莫名,心想着:这个少爷又闹脾气了!于是放柔声音解释道:“我不是不要你包扎,只是我习惯身上这样子的伤了,所以,一时间想不到要去弄它了。”

    白七言听他的声音带着焦急,心里终于好受起來,面上却还依旧装着不屑的样子,道:“我还不稀着给你包扎,不过话说回來,你怎么老是受伤啊?”

    薛安见他终于肯理自己,不由松了一口气,解释道:“我学有小成后,便想着要用自己的武功多做些事情,顺便,要是能获得云天山庄的肯定自然更好。这几年來,也遇到了不少事情,所以受伤也是经常的。”

    薛安沒有说自己的伤究竟是怎么來的,一路上又经历了什么,但是白七言可以想象得出來,这其中的艰辛困苦自然不一样,这种生活自然不是白七言这样的大家公子所能想象的,白七言心里又是感慨,又是羡慕。

    白七言心中的豪气被激起,道:“你來和我说说你这几年,都见识了什么,认识了什么吧!”

    薛安面上憨憨一笑,慢条斯理地说起來。

    *** *** ***

    萧连横进了竹林深处去寻龙无忧时,龙无忧正扶着一竿竹子大口喘气,听到有人进來,猛地抬起头來道:“白七言,我真不是……”

    未尽的话语在见到來人时,自动截断,换上另一种似惊喜又似悲哀的神情來。

    萧连横心中一紧,不由加快了步伐将人扶住,道:“你怎么了?”龙无忧面上已经血色尽消,一张脸白得像是刚刚生了一场大病一样,额上鼻尖上都是细细的汗珠。

    龙无忧微微摇了摇头,看着萧连横胳膊上被划破的血痕,焦急地问道:“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萧连横摇摇头,示意对方不要焦急,慢慢道:“沒有什么,他伤得比我重!”

    龙无忧面上的表情一僵,表情有些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般,半晌道:“何必呢?”

    何必呢?萧连横自然是听清了,却是听不懂,龙无忧似乎总在感叹这句话,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好道:“我和他一正一邪,沒有什么稀奇的。倒是你,怎么面色这么差?”

    龙无忧苍白的唇抖了半天,才缓缓吐出一句话來:“正邪就这么重要?”

    自然是重要的,萧连横眉头皱得死紧,板着一张脸看着今日显得十分不正常的龙无忧。

    龙无忧身子有些发软,勉强站直着道:“我不懂,所谓正邪又怎么了?为什么,这江湖的人沒有想人要安宁,总为了这可笑的正邪而斗得你死我活的。”

    “……便是我们不去挑起,那些邪教也不会消停。”萧连横终究回了一句,脸上却万分难看,道“江湖从來都是这样。”

    恍若一盆凉水兜头浇了下來,龙无忧微微有些发寒,手指在袖子里哆嗦了半天,终究恢复了平静,低下头道:“对不起。”

    *** *** ***

    四人不敢在原地耽搁太久,唯恐被白水教的人追上,这次龙无忧是被萧连横给揽在怀里,倒是了了他一亲芳泽的心愿。

    只可惜他现在浑身都沒有力气,这个人像是散了一般靠在萧连横身上,连和白七言磨嘴皮子的兴趣都沒有。

    倒是白七言见他一副沒有骨头的样子,不由调戏起來:“龙公子这是怎么了,活像是刚刚被开苞一般。”

    龙无忧将自己往萧连横怀里又塞了塞,一双眼睛里都是一片雾气,明显是一副困倦疲乏至极的样子。

    倒是薛安有些好奇地凑过來,仔细瞧着龙无忧惨白的脸,疑惑道:“无忧兄是怎么了?好像是受了重伤一样 ?”

    萧连横先前已经帮龙无忧检查过一遍,确定对方除了脉象虚弱了一些,的确沒有受伤这才略略放下心,顺口道:“应该是病还沒有养好的缘故吧。”

    薛安还是有些担心,道:“那我们现在这样急着赶路,无忧兄撑得住嘛?”

    龙无忧疲累地动了动调整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道:“沒事的,我只要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不必过于担心。”

    那声音也是困倦疲乏至极的,就是一直想着调笑他的白七言也不由担心起來。这个人先前还面色泛红,只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怎么就变成了,他是学武之人,自然知道其实龙无忧和萧连横并沒有做什么,要不他不会一点声音都沒有听到。

    想了想白七言还是有些担心,道:“你别死撑着啊,要不是不舒服地狠,一定要说,我带你去找大夫!”

    龙无忧微微抬起头來,望着白七言感激得一笑道:“我当真是沒有事情,你不用太担心了,我的药药性有些烈,吃了药就会这样的。”

    萧连横低头看了看龙无忧,问道:“你生的是什么病?”

    龙无忧将脸转向萧连横,突然咧嘴一笑道:“我生的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在娘胎里的时候怕是沒有吃好,所以,我有些先天不足而已,不必挂怀。”

    萧连横微微点了点头,想起龙无忧一直放在衣襟中的那小白瓷瓶子,道:“所以你一直都在服药?那小瓶子里也是大夫给你开得药?”

    龙无忧笑得更加开心,突然说了一句驴头不对马嘴的话來:“真是好,大侠是在担心我吗?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大侠对我也不是丝毫无意的?”

    萧连横一怔,低下头去看龙无忧,想也沒有想地道:“沒有。”

    龙无忧原本还在笑的脸一僵,不自在地看向一旁。白七言哪里会给龙无忧面子,当即“扑哧”了一声笑出來,不管手上还抓着缰绳,径自拍起手來,道:“好好好,真是好,不愧是萧大哥!”

    倒是薛安看着龙无忧黑到彻底的脸色以后,竟硬生生憋出了一句安慰之词來:“那个,无忧你不要过于不开心,感情这种事本來就是勉强把不來的。”

    “哈哈哈……”白七言听到薛安的安慰之词,不由笑得更加癫狂,瞧得龙无忧一个劲地诅咒他从马上摔下來才好。

    便是萧连横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翘了翘!倒是薛安不知道自己说得话哪里好笑,只好有些担忧地看着白七言,劝道:“你小心些,不要摔下來。”

    龙无忧吃了个大的闭门羹,虽说早知道萧连横的性子,心中却依旧又是泄气又是不甘,将自己更加往萧连横怀里挤了挤,略带抱怨地道:“萧大侠你真是冷面冷心!看我还不舒服着,不这么直接地拒绝不行嘛?”

    夏日本來就穿得不多,龙无忧身上的温度似乎正穿过薄薄的衣衫传到自己身上,心中去,萧连横有些不安地往后退了退,想要避开这种几近被灼伤的感觉。

    然而避不开,他刚刚一动,龙无忧就又贴了上來,似乎靠得更近了些,萧连横觉得有些不安,身子却是不敢再动,老老实实让龙无忧靠着。

    “扑通扑通”一阵阵有力的心跳声击打进耳膜中,龙无忧舒服地将脸在那个坚实的胸膛上蹭了蹭,让自己的耳朵贴得更近好听的更加清楚,面上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來:被我发现了,你心跳变快了。

    想要这样开口说,可是沒有力气了,刚刚用过药的疲惫从四肢百骸涌起,不要说说话了,便是掀动眼皮的力气都慢慢消失了。

    还是睡一会儿吧,然后问问你这个冷面的大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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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我什么时候能攻下他?

    苏:这个……恩,其实你觉得白七言怎么样,萧连横太有难度了……

    龙:……

    萧:苏若其,你是想试试看我的剑麻?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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