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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章 会上一会

    两人于是就这么闹了三天,龙无忧腿上的伤完全沒有好的迹象,甚至越发严重起來,萧连横虽担心,却也板着脸不再过问,只是默默改了水路,配了药带在身上而已。

    这几日來龙无忧被折腾得不成人形,便是连睡都睡得不太好,时常因为腿上的伤而不舒服,吃饭什么也打不起精神來。

    沒想到今日却在船上睡得如此深沉,白七言摇了摇头,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心道:这龙无忧还真是天生命不好,先是因为一块黑玉惹上各种麻烦,后來又喜欢上萧连横这般性情的人物,到了此刻便是连好好睡一觉也不能如愿。

    想罢,白七言伸手进怀里摸索了半天,片刻又将手伸进湖水里,拨了几下,激起些许水花來。薛安此刻早已绷紧全身肌肉來,戒备地盯着水中。

    倒是萧连横依旧无动于衷地坐在船边上,片刻慢慢站起身來,往船尾走去。

    船身微微摇晃起來,萧连横毫不在意,只是往船尾走得步伐微微加快了些。白七言此刻正在用自己的下摆擦自己手上的水,对着萧连横微微一笑。

    萧连横漠然点点头,片刻才想起什么一般地对正和自己擦肩而过的白七言问道:“你和薛安动动筋骨可好?”

    白七言转了转眼睛,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道:“自然是好的,只是萧大哥准备抱臂看好戏?”

    萧连横摇了摇头,看着睡得并不安稳的龙无忧,道:“我督战便好,何况,我看着船,防止你们将船给掀翻了。”

    白七言挠了挠自己的下巴,伸出手指指着一直安然划着船的船家,道:“这个怎么办?谁会划船,我可不会 。”

    薛安从船家边上看过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道:“我会一些,等等我來吧。”

    事情已经被安排妥当,萧连横在龙无忧边上盘膝坐下,对着薛安和白七言道:“速战速决。”

    真是,如此轻松地命令人,白七言暗暗想到,嘴边依然笑得悠然得意,手一伸将船棚子给整个从船上掀开扔到水中,这才笑眯眯道:“这下子总算看得清楚了些。”

    那船家从头至尾都沒有说过一句话,便是见白七言这么拆自己的船也不见有如何变化,只是依旧慢慢划着船,像是凡事都入不了他的心一般。

    薛安此刻倒也真有点佩服这个船家了,换做自己绝对是做不到如此平心静气的,怕是已经 忍不住率先出手了。

    船一直在湖中央打着转,不前进也不退后,像是在等着什么一般。湖水依旧碧绿平静,在 阳光下波光粼粼。

    白七言伸手敲了敲自己的下巴,抱臂看着湖水,直到一阵异样的波动传來,这才微微笑了起來,道:“先前还在想那药粉在水中可是还会有作用,看來我是白担心了,严一心的东西就沒有不灵过。”

    那船家这才终于有了反应 ,慢慢摘下头上的草帽,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來,严肃地看着白七言道:“你是严一心的朋友?”

    白七言微微摆手,谦逊 道:“朋友谈不上,只是和他有些生意上的往來吧,毕竟江湖上正值多事之秋,有些东西防身总是有必要的。”

    那船家静静看了一眼白七言,又抬起头去看天上的太阳,此时正是正午,阳光刺眼得狠,迫得他不由微微阖上眼來,道:“白五少果然不乏手段和人脉,便是严一心这样的医中圣手也是白五爷的朋友,不妨我们也教个朋友好了。“

    白七言一怔,倒是沒有想到对方会这么说,仔细打量了半天依旧看不出个所以然,不由道:“不知阁下是?”

    那船家依旧看着天上的太阳,一头与脸极不相称的乌发在日光下熠熠生辉,道:“我是谁不重要,说出來,我不过是个身份低微之人,只是身后的靠山不一般而已。”

    “什么靠山?”说话的不是还在沉思的白七言却是一直默默听着的薛安。

    那船家这才回过头來,看了一眼薛安又看了一眼白七言,最后落在了一直稳坐在船尾的萧连横身上,道:“不知道白水教的舒心公子可否算是不一般?”

    白七言和薛安同时怔住,都不自主往后方的萧连横身上看去。萧连横脸上丝毫沒有波动 ,只是眼神怔怔,明显是出了神。

    船家等了半晌等不到三人的回答后,又继续道:“各位也知道这溯景卷是我家圣物,今日流落在外,还请各位行个方便,让我带回溯景卷,也省的一场不必要的麻烦。”那船家虽然说自己地位不高,讲话却是不紧不慢,低低沉沉的嗓音虽是谦和有礼,又哪里听不出要挟之意。

    薛安皱了皱眉头,几乎就要出声狠狠将对方反驳回去,然而一直默不作声的萧连横却在此刻开了口:“我平生最不怕的就是麻烦,要是想避免麻烦何不让上官舒心自己來寻我好显得有些诚意。”

    船家终于收敛了笑容,脸上隐隐闪过不悦來,上官舒心是白水教的教主,无人敢直呼其姓名,今日却被人如此肆意说出名讳來,不由让他心生不悦,于是极其僵硬地回道:“我家教主平日里日理万机,怕是抽不出身來。”

    萧连横于是冷冷笑了笑,面上闪过一丝不屑來:“那看來今日的麻烦是省不掉了。”

    那船家于是一愣,也跟着狠狠勾了勾嘴角,道声“得罪”后,将手中长篙往水中狠狠一插,这人手上气力不小,那长篙一下子便矮了一人高。

    白七言和薛安心里明白这人怕是不好缠,这水底下虽然全是淤泥,然而要一下子被推进一人高,绝不容易,更何况,这湖水便能卸去不少力道。

    正想着,水中一下子蹿上十余人,将不大的船给包围的严严实实。

    然而这几人此刻略微显得有些狼狈,细细一看,这几人身上都缠了不少细碎的虫子和虾蟹,不时微微颤上几下,只是这十余人想是受了严格的训练,便是如此居然也一动未动,未曾用手去挠过身上。

    那船家看着那些狼狈的样子,面上一沉,瞧着白七言的目光隐隐似带着利剑一般,沉声道:“不知道白五少是往湖中丢了什么?”

    白七言笑了笑看着薛安脸上也是忍不住的好奇,这才慢悠悠地开口道:“倒也沒什么,只是怕这片水域不富足,给里面的东西投了些食。”

    “哼”船家低低哼了一声,终于失去了耐心,将手中长篙在水中用力一旋,只听“咔啦“一声,那长篙瞬间裂开,里面隐隐显出银光來。

    “啊,好剑。”薛安忍不住呼了出來,眼神直直盯着已经被船家从长篙里取出來的剑,那船家微微一笑,红色唇勾了起來,低喝一声,将那长篙抛上天空,手腕跟着一动,漫天银光飞舞。

    “唰唰”几声后,那长篙已经被对半劈开,整整齐齐削了十二份漂在湖面上,原先还泡在湖中的人此刻也跃上了面前的竹筒上。

    白七言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暗盘算起这次胜负几何來。薛安却是立刻兴奋起來,从背后抽出自己的剑來,直指那船家道:“让我來会会你。”

    那船家不置可否,只是手中的剑尖直直指向薛安。

    两个人迅速在船上过起招來,“叮叮当当”的金属交击声不绝于耳,一直皱着眉睡着的龙无忧终于被吵醒,迷迷糊糊坐起身來,其间因为拉扯到腿上的伤痕还不有龇了龇牙。

    “你醒了?”萧连横的声音淡漠的响起。

    龙无忧费力地辨认着船头已经缠成一团的两个人影,低声道:“傻大个怎么又和人打起來了?那人似乎身手不弱的样子。”

    那人身手不弱,过了十招有余,薛安脸上不由显出愤怒的神色來,剑式越发快了起來,对着只守不攻的船家,道:“你给我认真些……”。

    那船家低低一笑,突然道:“让我认真些也行,只是这沒用的招式还是不要再出了,让我看看你的实力。”说着身形一转从薛安剑下转了过去,那声音清清脆脆的,像是个少年的声音,薛安不由一愣。

    船家却突然肃然,长剑一转往薛安脖颈削去,嘴里道:“比试的时候走神,可是对自己的生命的不负责。“

    薛安慌慌忙忙要避,却哪里避得开,只好侧了侧身子将自己的肩膀送上去,准备以肩部挡去这一下。

    然而意料中的痛楚却沒有到來,只是颊边闪过一丝凉风,一缕散在颊边的碎发已经被削去。船家低低沉沉的声音响起,仿若之前清脆的声音如同听错一般:“接下來,我可是不会再客气了,让我看看你云天剑式学得怎么样了。”

    薛安一惊待要开口再问对方知道自己习得是什么武功时,已经來不及,对方的剑式凌厉地攻來。恍若狂风骤雨之势,迫得薛安再不敢分心,小心地招架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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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就在说白水教,对方一直都沒有出现,现在终于出现了,鼓掌,來,猜猜看那船家什么身份,猜对我就爆更……不过,我估计你们猜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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