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大侠不准跑

正文 第五十七章 牵挂终生

    心跳不见了,迷乱沒有了,龙无忧冷冷地看着萧连横,心脏一阵抽痛,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龙无忧不说话,萧连横 却打开了话闸子,他素來清冷话也少,然而今日终究是喝得多了一些。受得冲击太大,心里各种情绪在翻滚,萧连横怔怔地出了神:“师娘生了小师妹以后,身体就不好,师傅忙着照顾师娘,小师妹都是奶妈在照顾。”

    龙无忧默默陪他坐着,听他说这些,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仿若被丢在火上烤一般,早知道这个人是喜欢不得的,知道这个人一门心思都系在那个武林第一美人身上,却依旧忍不住动了情起了意。

    蓦然,居然有些自卑,龙无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暗自嘲讽道:连第一花魁都打动不了的男人,自己又怎么可能成功?

    这样的心思着实有些无聊,龙无忧不由勾起嘴角,为自己的心思感到羞愧,他何时谦卑到要与一个女人争了。

    萧连横自顾自地说着他与他家小师妹的点点滴滴,越说就越显其思绪混乱,他本就是自己抒发一下,也不在乎龙无忧听得懂吗。

    龙无忧看着萧连横素來冷然的脸上慢慢浮出笑意來,不由有些不忿,却不知道为了谁。

    萧连横将桌上的杯子扫到一边去,将头埋在自己臂弯里,因而声音显得闷闷的:“小师妹小时候和师傅、师娘都不亲,却喜欢缠着我,你能想象出來嘛,被一个软软香香的小孩子依赖的感觉。”

    看着萧连横脸上近乎幸福满足的笑脸,龙无忧第一次觉得如此刺眼,他几乎想要跳起來,戳着萧连横的鼻尖破口大骂,指责对方:“你只记得你的小师妹,你还记得别人嘛?比如那倾城倾国的第一花魁,比如……我。”

    然而他终究选择了沉默,半晌才冷硬之极地回道:“不知道。”

    萧连横这才慢慢抬起头,醉眼朦胧地看着他,突然摇了摇头叹息道:“不知道便算了。”

    这样醉醺醺的萧连横又是可爱又是可气,龙无忧微微叹了一口气,忽然伸手盖在萧连横的眼睛上,低低道:“忘记吧,萧连横,忘记吧,已经过去很久了。”

    萧连横的眼睛被盖住,眼皮是一片漆黑,只有轻轻的声音回荡在耳边,竟像是催眠一般让他有了睡意。

    龙无忧感觉手下的眼皮轻颤着,微微有些犯痒,可是那人却依旧安安静静地趴着,像是最听话的孩子一般。

    像是被蛊惑了一般,龙无忧慢慢低下头,吻在自己手背上,低声道:“忘记了吧。萧连横喜欢我好不好?”

    沒有响应,萧连横依旧安静地趴在说上,似乎真的睡了。龙无忧低低叹一口气,心里又是苦涩又是窃喜,沒有被听到沒有被察觉到,真是太好了。

    龙无忧舍不得移开自己的手,更舍不得移开自己的唇,那里,他和萧连横的眼睛的距离只有一个手掌那么多。

    红唇最终还是慢慢移开,落在了萧连横的唇边,龙无忧低低喃着:“喜欢我吧。”

    无人应声,那一声叹息般的低语最终还是消弭在了空中,恍若一场错觉。

    夜晚四人走在清冷的小巷子里,其中一个白衣的人低声指责另一个人,道:“你怎么想的,居然真的让他喝醉了。”

    被指责的另一人,只是摇摇扇子,轻浮浪荡:喝醉了有什么好,俗话话所一醉解千愁,你看他喝醉了,愁绪就沒有了。“

    “是吗?”白七言毫不遮掩自己的怀疑,微微歪了歪头看着架在薛安身上睡得正熟的人“我看他怎么眉头皱得更紧了??”

    龙无忧立刻跟着探头來看,随后将手中的扇子一收,道:“我看你是错觉,再说了,萧大侠一直不都是愁苦深重的样子嘛,有什么稀奇的。”

    这句话说到了白七言心坎里,白七言点点头不再追问,总之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的萧连横不要再出现就行了,这样的状态他实在是承受不來。

    两人确定了萧连横沒有事情后,竟同时默契地加快了脚步,几人今日刚刚赶到这个镇上,要不是龙无忧和白七言强烈要求,他们可能今日又不知道宿在哪个荒山了。

    折腾到了现在,龙无忧和白七言都累了,只求能早点赶到客栈休息一晚。

    薛安驮着萧连横,丝毫不见疲态,见两人都加快了脚步,也跟着加快了速度,竟一步也沒有落下。

    四人到了客栈以后,龙无忧和白七言径自回了自己房间,将萧连横丢给了薛安。薛安看着两人潇洒离开的背影,不由露出无奈的神色來,这两个富家出來的大少爷,还真是……任性啊。

    将萧连横扶进房中,薛安将萧连横小心地安置在床上,又此处去找着可以帮萧连横擦脸的东西。

    好不容易找到了手巾,薛安刚想扶萧连横起來,却发现床上人早已醒了,正睁大着一双眼睛看着床帐。

    薛安吓了一跳,凑上去问道:“萧大侠,你醒了啊,要不要喝点水?”

    萧连横摇了摇头,脸上布满了疲惫,嘶声道:“谢谢你,接下來我自己就可以了。还有不要把我醒着这件事说出去。”

    薛安疑惑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却还是依言点点头,然后压低声音道:“那么,我就先回去了。”

    萧连横点点头,面上依旧是一片漠然。薛安瞧着只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上來,萧连横平时都是这样的,只是这次却好像冷上了十分。

    等薛安从房间里退出去后,萧连横这才从嘴里幽幽叹出一口气來,手指抚过自己的嘴角,面上变幻数次,最终才恢复成原先的冷漠。

    不能动心就是不能动心,就想不能忘记一般。他喜欢小师妹,这辈子都会喜欢,一辈子都不会变,又何苦拖上旁人一起來受苦,画颜只一个已经够了。

    正想着,隔壁传來一声凄清的箫声,萧连横听得恍惚起來,模模糊糊却响起那日在画颜的画舫上听到的那首曲子。

    难怪龙无忧死缠着自己要自己给他做了一个竹萧,原來他竟吹得这么好,只是算來算去这也只是第二次听到,原先为何都不吹呢?

    箫声响起沒有多久,龙无忧的门就被人用力敲响。龙无忧惊了一惊,放下自己手中的萧,往门边走去。

    门外站着一个气急败坏的陌生中年人。龙无忧细细回想了半晌,还是低声询问道:“不知道这位兄台是找谁,可是找错人了?”

    那中年人沒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龙无忧。龙无忧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心中暗暗想到:这是谁,來找我寻仇的?还是为了玉來的?怎么萧连横还不出现?

    好在那中年人很快就开了口,打消了龙无忧的猜测,对方 的语气也是愤愤不平的,道:“你大晚上不睡觉,吹什么笛子……”。

    “是萧”龙无忧忍了半晌,依旧忍不住,极为嘴欠的纠正道。

    那中年人脸上更加难看起來,近乎暴怒地低吼:“我管你是萧还是笛子,大晚上不睡觉吹这个烦死人的玩意,真相吹到花楼里去吹,吹上一晚上都沒有人嫌你吵。”

    撂下这几句话,那中年人就走了,留下龙无忧一个人无辜地看着对方的背影慢慢消失。

    萧连横在一旁房间里听得清清楚楚,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起來:这个人还真是,肆意惯了,半夜三更吹箫,怨不得别人恼怒。

    龙无忧又叹了一口气,不情不愿地关上房门,回到桌边坐下,抓着手中的萧用手指细细摩挲起來。

    他本來也沒有打算吹箫,只是突然有些心烦得睡不着,所以才想吹上一曲放松一下心情,谁知道刚刚吹了几个音,就有人上门來指责他,还真真是无奈之极。

    算了算了还是睡吧,龙无忧将箫放在桌上 ,吹熄了微微跳动的火焰。

    听到对面房中渐渐沒了动静,萧连横慢慢从床上坐起,负手走到了窗边,伸手将窗户推开。外面是一弯如钩的月亮,在夜里显得凄凄冷冷的。

    萧连横看了一会儿,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香囊來。香囊上绣着兰草,针脚处却别别扭扭歪歪曲曲着,因为长时间被人抓在手里把玩,那绣线已经微微起了毛。

    这香囊是小师妹第一次女红活,所以的确算不上有多好看,可是萧连横还是珍惜,收在怀里贴身放着,不管去哪里都是贴身带着。

    还记得小师妹刚刚绣好这个香囊时面上的欣喜和得意,他从回廊那头慢慢走來,他的小师妹就等在凉亭中,见他來慌忙将手背到身后,笑意吟吟:“师兄,我有东西给你,庆祝你击杀了铁脚恶棍……”。

    “是什么?”二十岁的他宠溺地看着苏梦楠,为对方脸上难掩的兴奋而心软了起來。苏梦楠将香囊递到他面前,道:“是我绣得香囊,师兄一定要收好啊,我可是第一次做呢。”

    从此,牵挂一生。

    -- - - - -- - - - --

    日更三千,果然会残疾的。。。。。我弱爆了……好吧,我们期待小忧子倒追吧。。。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