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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逝去的托比亚斯

    暗夜帝国是看不到太阳的,因为古老的血族长老用自己的生命维系成一个结界将整个暗夜帝国笼罩在其中,所以这里有新鲜的空气,有风,有雷,有雨,有雪,就是没有太阳和植物,因为植物无法经过光合作用得以生存。

    这个帝国里唯一能被太阳照耀到的地方就是天井。

    这里是爱克兹瓦地下监狱,阴暗,潮湿,里面的东西摆设的却整齐干净,这里常年关押着触犯暗夜帝国律条的血族。因为犯罪,他们被禁止提供新鲜血液,唯一的食物来源便是在地上蹿来蹿去的肮脏的老鼠。只要获得血液,他们就没有办法死亡,所以血族轻易不敢触犯律条,因为这种刑罚比人类的死刑还让他们难以忍受。

    而这些老鼠的存在,便是来源于前任几代帝王对酷刑的别出新裁,这里有个房间是专门为伺养老鼠准备的。

    曾经有人不想再苟言残喘屈辱的活着,想把自己饿死,可几天过去,喉咙里的饥渴和来自灵魂深处对血液的渴望就让他们原形毕露前功尽弃,再也坚持不下去将身边的老鼠撕碎,喝光它们的血,只等待刑满被释放的那天。

    他们有永恒的生命,有足够的资本去等。

    而在先王薨逝当晚引兵作乱的三位王子就没那么幸运了,一会儿,他们就要被关进天井,遭受烟飞湮灭之极刑。

    血族是被神诅咒的种族,他们没有灵魂,死后无法进入轮回。

    一抹娇艳的红色走进这里,所到之处身穿黑色甲衣的狱卒均弯腰将右手放在前胸行礼。安德鲁•伯鲁特像逛自家后花园一样气定神闲的悠然落座,手掸了掸没有灰尘的空气,一副嫌弃鄙夷的模样。

    他父亲托马斯•安德鲁是暗夜帝国的司狱官,所以他从小心情不好时就会来这里逗弄比他心情还糟糕的犯人,而爱克瓦兹更是跟他家后花园似来去自如。

    “这里的老鼠怎么都吃不完似的,每次来都成双成对,不知道喝了它们的血会不会得鼠疫,唉~你们要小心一点,别被传染了啊,不然啊将你们都丢进天井里去晒太阳变烤猪。”

    狱卒尴尬的站在一旁,他们早已习惯这美人儿的阴阳怪气和骚首弄姿的模样。

    安德鲁让狱卒将哲罗姆,贝茨和托比亚斯从牢里带到他面前,又摆了摆手将他们打发开。当他看到曾经神采奕奕尊贵无比的三位王子此刻衣衫褴褛满身血污半死不活的趴在他面前时,他还真吓了一跳。

    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谁让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爷身上动土呢!

    “啧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唉,看的我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这养尊处优的皮肤上洒满了水银,致使伤口失去愈合的能力,细小的血珠从狰狞的伤口中缓缓滴着。看着他们嘴角干涸的血里黏着的毛,猜到他们也跟着喝了老鼠血,才会勉强有出气的份。

    看着他们裸露在外的胸膛和笔直修长的腿,这衣不蔽体的模样看的安德鲁有些嗜血的兴奋。

    众所周知,被先王和现任王上最器重的四大元老家族之一的安德鲁•伯鲁特是双性恋,贵族之中像他一样的人很多,他们精挑细选许多漂亮的男性血奴做男宠养,而这曾经光鲜亮丽的王子中他最喜欢的就是托比亚斯。

    几位王子之中他年纪最小,和她母亲一样拥有漂亮的灰色瞳仁,以往开朗活泼的他现在毫无生命迹象,安静的如同一潭死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安德鲁有些心疼的拨开他嘴角的老鼠毛,用自己鲜红的衣袖擦了擦他惨白的嘴唇,温柔怜惜的吻了下去。

    “唔,如果没有老鼠的味道或许会更甜,可怜的孩子。”

    先王在世时最疼的就是拉法和托比亚斯,如果让先王知道自己的小儿子被如此折磨虐待,不知道会不会把他从棺材里气活过来。

    想到这里,安德鲁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安德鲁•伯鲁特,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们是冤枉的,快放我们出去。”大王子哲罗姆虚弱且激烈的怒吼,他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撕裂,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我要见杰伦哈尔,我没有谋反,我要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你这个贱人的圈套,放我出去!”二王子贝茨好看的绿眸目眦欲裂,咬牙切齿的说着。

    安德鲁嗤笑的摆弄自己修长如玉的手指瞥向他们,不屑的说“不要说你们等下就要被关进天井晒太阳了,就算放了你们,难道会有人相信你们说的么?”

    “不,杰伦哈尔那么聪明,他一定知道我们根本没有谋反之心,放我们出去,我要见他,我一定要见到他。”哲罗姆用尽全力声嘶力竭的咆哮,想把侍卫引来。可是,他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一个人出现。

    “是啊,聪明的王怎么会不知道你们是冤枉的呢?我这点小伎俩如果不是他授意的,又怎么可能在他面前卖弄,你们这群蠢货,真是死有余辜。”

    “什么?杰伦哈尔他都知道?怎么可能?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的戏?为什么,为了害死我们他绕了这么大圈子。难道是……?”晃然大悟的贝茨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看来还不是蠢的无药可救!没错,当年的一切,王他什么都知道。”安德鲁将靴子踩在哲罗姆流血不止的手腕上,轻蔑的说:“五年前,他没有向先王告发你们,就是等着这天的到来,所以,让王亲自动手收拾你们,你们也算死得其所了。”语毕,他的脚从哲罗姆的手腕移向小腹,用力的踩了下又狠狠的碾了碾,痛的哲罗姆不顾形象的哀嚎起来。

    当年拉法的事情被杰伦哈尔压了下来,所以王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这样做既为德古拉王族保存了脸面,也将拉法受的伤害尽量减到最低。如果当年由先王处理这两个始作勇者,怎么狠心处罚也不会将他们赐死,。杰伦哈尔老谋深算,他什么都清楚表面却不动声色,任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作威作福苟活多年,暗地里却策划着将他们挫骨扬灰不得超生。

    这个王,真是让人又敬畏又惧怕啊!

    “哦对了,帮你们的那三个老家伙,王在做储君时就看他们不顺眼了,所以我才会挑拨他们巴结你们两个,王上这一石六鸟之技我可得好好学学,说不定将来用的上呢。”安德鲁兴灾乐祸的继续说。

    “那,我,呢?他们找人轮奸拉法,杰伦哈尔就在这里找人轮奸他们,他们犯错死了也是罪有应得,可我又做错了什么?”托比亚斯气若游丝的从地上爬起,血淋淋的双手抱住安德鲁的右腿,美丽的灰眸里望不到一丝生命的迹象。

    安德鲁白色的重瞳攸地一紧,有些悲凉地说道:“要怪就怪你的母亲分走了王对王后一半的宠爱,还有你,分走了先王对拉法一半的溺爱,他让你消失,理由很简单,那就是,你和你母亲的存在,让他不舒服,他不喜欢有让他不舒服的东西存在这个世界上。”

    “呵呵,我就知道,杰伦哈尔他的眼里只有拉法,只有拉法,他从来没有将我当弟弟看待过。可是,我爱他啊。”托比亚斯激动的说着:“从我第一眼看到他起,我就迷恋他,崇拜他,难道他不知道吗?他为什么要杀我,他怎么忍心?怎么忍心杀死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爱他的人?”他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愤怒,竟慢慢的撑起残破不堪的身体,摇摇晃晃的靠在安德鲁身上以作支撑,而安德鲁却也没有将他推开。

    “我能见他最后一面么?”托比亚斯近乎卑微的乞求安德鲁,灰眸里一片死寂。

    “他,不会见你的。”安德鲁强迫自己冷静的说着。

    “呵呵,我早就知道的,早就该知道的……杰伦哈尔他会后悔,他一定会后悔的,哈哈,我以我的血诅咒他,此生他将爱而不得求而不能,孤独终老,至死都是一个人,哈哈,他不配得到爱,更不配爱人,他这个魔鬼,我诅咒他,诅咒他,哈哈哈哈,诅咒他……哈哈哈……”

    痛彻心扉的嘶吼声响遍整座爱克兹瓦地下监狱,安德鲁的心仿佛也被这种绝望感染了,心脏像被什么紧紧捏住,一抽一抽的疼。

    此刻的托比亚斯似乎已经疯了,他将自己的手穿过胸膛,掏出那颗没有跳动的心脏,疯狂的在安德鲁耳边柔声呢喃:“你,知,道,吗?他,是,我,这,一,生,唯,一,的,男,人。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真,期,望,自,己,从,未,爱,过,他。呵……可,是,现,在,我,却,仍,然,舍,不,得。”

    在哲罗姆和贝茨悲恸欲绝的哀呜声中,这个单纯善良为爱而生的生命,就此消逝。安德鲁缓缓将他的尸体放在地上,动作缓慢的将他死不瞑目的眼睛合上。

    不忍再看那破了洞的身体,自作主张命人厚葬,并嘱咐谁将此事说出去,就如同托比亚斯现在的下场。

    来时怀揣着看戏的心情此时像被千金大石压住,呼吸疼痛,自嘲的笑了笑,他竟会为这个可怜的生命感到心疼,真的是老了!如此多愁善感,还私自将他厚葬,如果被杰伦哈尔知道,他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而此刻他的脑子有些空白,什么都不想去想。

    潦草的吩咐狱卒将哭的快要昏死过去的两个王子和他们的母亲及所有参与叛变的重犯丢进天井,听到耳边鬼哭狼嚎和呲呲冒烟声,闻到呛鼻的烤肉味道后,他一刻也不想多呆,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里。

    杰伦哈尔的书桌前,安德鲁已经整理好心情,回来复命。

    杰伦哈尔正低头批阅着什么,两片纤长浓密的睫毛被灯光映射出好看的羽扇,薄唇微抿,头也没抬冷漠的问着来人:“处理好了?”

    “是的。”

    “哲罗姆和贝茨都说了什么?”杰伦哈尔戴着黑色宝石的左手在纸上写着什么,戴着手套的右手拿起印章,轻轻印下去,一举一动像经过计算机设定似的优美无比。

    杰伦哈尔是个左撇子。

    “说他们是冤枉的,他们没有叛变,还想见您。”

    “呵呵!我这两个蠢笨如猪的哥哥真可怜,到死才明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道理。白捡来的这五年,也没有让他们的脑袋更加有用一点。托比亚斯呢,他说了什么?”

    安德鲁呼吸一窒,随即立刻调整好情绪回道:“他说他爱你,你是他唯一的男人,还有,他诅咒你一辈子爱而不得求而不能。”

    听到这里,杰伦哈尔终于将笔放下,抬头睥了眼安德鲁,气压瞬时低了几度。“还有呢?”

    “他还说,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他希望从来没有爱过你,最后,他说,他对你,仍然舍不得。”

    “呵!托比亚斯和爱着他的两个哥哥一样蠢,哼!”杰伦哈尔自顾自的说:“他以为他那卑劣的血统,我真的会碰他?”说到这儿,他突然邪佞的笑了。

    “每次他来找我时,我都会让他喝下无色无味的迷魂汤,汤里有我的血,他天真的以为那只是我的血,认为我爱他到将我的血可以给他喝的地步。呵呵,愚蠢,他到死都不知道每次上他的人都是我临时找来的,事后他们都喂我的小玛丽了。”

    玛丽是杰伦哈尔养的一头母狮,嘴巴被养刁了,专吃活着的肉,和杰伦哈尔一样嗜血无情,专门喜欢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看他们垂死挣扎的模样。

    “罗哲姆和贝茨爱他,而他们知道托比亚斯只爱我,他们又不敢对付我,所以找人弄脏我最爱的弟弟拉法。我就让无数个人玷污他们最爱的托比亚斯,想让我心疼,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听到这些冷血无情的话,想着托比亚斯死时的不甘和悲痛欲绝,安德鲁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足智多谋运筹帷幄心狠手辣的帝王,根本不值得他那样做。

    杰伦哈尔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又怎么可能爱而不得求而不能呢?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下去吧,你也累了,希望今天的事情不会影响你的好心情,安德鲁。”

    “王!”

    “嗯?”杰伦哈尔安静的看向他。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安德鲁淡淡的问道。

    虽然面对的是王,但安德鲁却从未用过“您”这样的尊称,而杰伦哈尔似乎也不计较。

    “爱?呵呵,只有弱者才需要这种东西。安德鲁,看来你真的累了,下去吧!”

    “是,我失礼了!”

    安德鲁走后,杰伦哈尔座在黑宝石椅子上久久不能下笔。

    爱?就像思柔和父王一样吗?爱到不顾一切,爱到毁灭?

    不,他是杰伦哈尔,他不需要那种会让人上瘾不可自拔的东西,弱者才需要这个字眼来安慰自己!

    他才不需要这种自欺欺人的玩意!

    “青鸾,我开始迫不及待等你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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