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
骊山雨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纳兰性德木兰花令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素儿，我回来了”
温润的话语，浅浅莞尔的笑颜，真实却又令人难以信服。
他本该是梦中人，本不该出现在她眼前，他（她）们本应再无交集，再无牵连，可此刻为何，他却带着那满满爱意怜惜懊悔的神情看着她，那波光粼粼深情的眸是那个人从未出现过的。
然而，可笑的是，这样的多情这样的深情容颜下唤出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心，很痛。
莫名的刺痛，即使深知此人或许根本就不是那个人，即使深知他只是与那热有着相同容颜的陌生人罢了。
可，心依旧会痛，刺骨的痛，她不清楚这痛是来之白素本身，还是那个早该消散于时间的莫然。
皓月的太子殿下么，呵，她来到这个世界如此之久，竟从未听人提起过，莫说就这名号，就连在府上得到的知识也只知当今皓月帝最受宠的几个皇子，显然这位所谓的太子殿下压根不在其中，可，究竟为何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会揽下太子的宝位，她不得而知。
隐隐中却是有些怀疑的。
看着人一身高贵出尘，气息却是莫名的透着悲，以及深刻的孤寂。
这是那个人身上有过的感觉，从始至终那个人给她的感觉都是如烈日一般炙热的。
通透明亮的，也正是因为他的耀眼才深深的吸引了她，也就是莫然那个彻底跌入黑暗深渊的女子。
相爱了五年，五年里她从来没在他那张脸上看到除微笑外的其他表情，如机器一般机械的微笑。
以前未有察觉，现在回想起来才发觉，自己对那个人是那么的不了解，从始至终只有一种表情呆在身边的人，会是真正爱自己的人吗。
莫然啊莫然，那一世你当真是白活了。
可即使知道这些，又如何，应该也会一如既往的被那炙热吸引，一如既往的倾心所有，就像现在，看着那张相同的面容上悲切的神情，她竟会惊的失了神，竟会觉得除了虚假的微笑，这样的忧郁，这样的悲切面容竟是这般的适合他，这般的耀眼闪烁。
“素儿”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他握着那绯红的喜帕踉跄的走了一步，白素却是因为他那一步生生的退了好几步。
见她此举，男子更是受伤，唇角笑意略带嘲讽，眸中伤痛甚至明显。
“你，还在怪我吗？依旧无法原谅我吗？”
原谅！白素敛眉，他说原谅，也就是说他曾作过令白素不得谅解的事是吗？
她不知道此人与白素是和关系，也不知道这白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感觉这么多人都与他有着某种纠葛，耶律银是如此，洛岑晏是如此，凤微是如此，那红衣女子是如此，神秘的黑袍男子亦是如此，此刻就连这个突然间冒出的太子殿下亦是如此。
这白素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有着什么秘密，究竟为何徘徊在这些人当中，好多的疑问，此刻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但，显然现在不是她该思虑这些的时候，昂首看着那忧郁病态的男子，她的心再一次的冰封。
痛过一次，已经够了！
“原谅呵，太子殿下怕是不了解白素，在我的世界观中没有原谅，容不得背叛，存不下宽容，错一步，全盘皆输”
扬手，冷然的拿过他手中的喜帕，漠然转身。
再不去看他那几乎快溢出水的眼眸，以及踉跄的险些跌倒的身姿。
耶律银从始至终都是旁观，见她回首，便是缓缓的迈步走下了那居高临下的阶梯。
几步路的距离来到她身前，不由分说的便握住了她那莫名颤抖着的手，轻抚她鬓角的发丝，莞尔微笑。
倾国倾城，可，白素却从那微笑中察觉打破名为“危险”的气息，稍纵即逝。快的令她以为一切仿佛都是自己的错觉。
他拉着她转身，对着太子殿下轻微作揖莞尔“大哥别来无恙，既要来臣弟府上，为何不早些差人通传呢，如此臣弟方才能做些准备迎接大哥，也就不会有这番尴尬之境了”
他唤他大哥，并非太子。
言语中没有丝毫的敬意。
周遭的大臣们也只是恭恭敬敬的俯首，似乎丝毫没有觉得耶律银此举有何不妥一般，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一般。
这里的一切早已超出了白素的认知，所以她也不敢枉然开口，只是低着头看着脚尖，不在意的昂首，却是与那一到深情悲切的眸相撞，他不在乎所有人的态度，只是看着她。
仿佛他的眼中只容得下她一般。
那样的眼神，令人动容。
“因为无法原谅，所以才站在这里吗？因为不能宽恕所以你选择以这种方式惩罚我吗？素儿，你成功了，真的，非常成功的令我受到了百倍甚至千倍的惩罚，你不原谅我也罢，恨我也罢，无所谓，可我无法容忍你这样折磨自己，因为那样痛的会是我”
他几步路上前，不堪所有人，拉住她的手莞尔“跟我走，海角天涯，碧落黄泉，只要你愿，我定相随，我们离开这里，好吗？”
她，不是白素！
很想这么说，可是看着那双带着浓浓悲切的眸，却是什么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这样的自己在别人眼里仿佛就是默认一般，是啊，默认吗？
海角天涯，碧落黄泉，生死相随！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句话，所以她动容了，只是动容，并未动心，因为她深刻的知道这个男人眼中看着的不是自己，而是白素。
“走！”就在他欲拉着自己离去之际，耶律银带着笑意的声音却突然传来，接着左手被人猛的一扯，下一秒便顺势倒在了他温热的怀抱中，自然也就因为这个力道而挣脱了太子的钳制。
“大哥怕是醉了，素儿乃臣弟明媒正娶的王妃，要去哪里，能去哪里，素儿你说呢？”
声音如春风般温润，笑容如骄阳般炙热，可腰间的手却是骤的收紧，钳住她手腕的手更是狠狠的握紧，痛的她几乎冷汗直流。
她看着他，明显从他眼眸中看到了警告以及怒火。他伏在耳边轻声道“怎么？想要放弃了吗？本王劝你想的透彻些，是这个人重要还是白老爷子“
一言，仿佛惊雷，彻底的将她唤醒。
“啪“的一声，她猛地拍开他的手，在他震惊的眼眸中朝着太子走去，当看到他眸中的欢喜之际，却是垂下来眼帘。
“太子殿下厚爱白素心领了，先不说白素与王爷的情意，单说白素脑中对殿下的记忆，却也是丝毫没有的，殿下或许也曾听过传闻，白素大病一场后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对殿下已然没有了任何记忆，此刻殿下对白素而言，与陌生人分毫不差，既是陌生人白素又岂会与您抛下王爷离开呢，殿下若是好意庆贺那么好酒好菜都准备着，若是无意庆贺，便请回吧，不要在白素身上浪费时间了，您所期待的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言毕，转身，没有丝毫犹豫回到了耶律银身侧，大红盖头再次盖住了倾世容颜，也盖住了那张俊美面容上缓缓落下的泪。
唯一没盖住的怕是只有身侧这个男人眼中那强烈的怒火，以及杀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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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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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素儿，我回来了”
温润的话语，浅浅莞尔的笑颜，真实却又令人难以信服。
他本该是梦中人，本不该出现在她眼前，他（她）们本应再无交集，再无牵连，可此刻为何，他却带着那满满爱意怜惜懊悔的神情看着她，那波光粼粼深情的眸是那个人从未出现过的。
然而，可笑的是，这样的多情这样的深情容颜下唤出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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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依旧会痛，刺骨的痛，她不清楚这痛是来之白素本身，还是那个早该消散于时间的莫然。
皓月的太子殿下么，呵，她来到这个世界如此之久，竟从未听人提起过，莫说就这名号，就连在府上得到的知识也只知当今皓月帝最受宠的几个皇子，显然这位所谓的太子殿下压根不在其中，可，究竟为何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会揽下太子的宝位，她不得而知。
隐隐中却是有些怀疑的。
看着人一身高贵出尘，气息却是莫名的透着悲，以及深刻的孤寂。
这是那个人身上有过的感觉，从始至终那个人给她的感觉都是如烈日一般炙热的。
通透明亮的，也正是因为他的耀眼才深深的吸引了她，也就是莫然那个彻底跌入黑暗深渊的女子。
相爱了五年，五年里她从来没在他那张脸上看到除微笑外的其他表情，如机器一般机械的微笑。
以前未有察觉，现在回想起来才发觉，自己对那个人是那么的不了解，从始至终只有一种表情呆在身边的人，会是真正爱自己的人吗。
莫然啊莫然，那一世你当真是白活了。
可即使知道这些，又如何，应该也会一如既往的被那炙热吸引，一如既往的倾心所有，就像现在，看着那张相同的面容上悲切的神情，她竟会惊的失了神，竟会觉得除了虚假的微笑，这样的忧郁，这样的悲切面容竟是这般的适合他，这般的耀眼闪烁。
“素儿”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他握着那绯红的喜帕踉跄的走了一步，白素却是因为他那一步生生的退了好几步。
见她此举，男子更是受伤，唇角笑意略带嘲讽，眸中伤痛甚至明显。
“你，还在怪我吗？依旧无法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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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此人与白素是和关系，也不知道这白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感觉这么多人都与他有着某种纠葛，耶律银是如此，洛岑晏是如此，凤微是如此，那红衣女子是如此，神秘的黑袍男子亦是如此，此刻就连这个突然间冒出的太子殿下亦是如此。
这白素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有着什么秘密，究竟为何徘徊在这些人当中，好多的疑问，此刻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但，显然现在不是她该思虑这些的时候，昂首看着那忧郁病态的男子，她的心再一次的冰封。
痛过一次，已经够了！
“原谅呵，太子殿下怕是不了解白素，在我的世界观中没有原谅，容不得背叛，存不下宽容，错一步，全盘皆输”
扬手，冷然的拿过他手中的喜帕，漠然转身。
再不去看他那几乎快溢出水的眼眸，以及踉跄的险些跌倒的身姿。
耶律银从始至终都是旁观，见她回首，便是缓缓的迈步走下了那居高临下的阶梯。
几步路的距离来到她身前，不由分说的便握住了她那莫名颤抖着的手，轻抚她鬓角的发丝，莞尔微笑。
倾国倾城，可，白素却从那微笑中察觉打破名为“危险”的气息，稍纵即逝。快的令她以为一切仿佛都是自己的错觉。
他拉着她转身，对着太子殿下轻微作揖莞尔“大哥别来无恙，既要来臣弟府上，为何不早些差人通传呢，如此臣弟方才能做些准备迎接大哥，也就不会有这番尴尬之境了”
他唤他大哥，并非太子。
言语中没有丝毫的敬意。
周遭的大臣们也只是恭恭敬敬的俯首，似乎丝毫没有觉得耶律银此举有何不妥一般，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一般。
这里的一切早已超出了白素的认知，所以她也不敢枉然开口，只是低着头看着脚尖，不在意的昂首，却是与那一到深情悲切的眸相撞，他不在乎所有人的态度，只是看着她。
仿佛他的眼中只容得下她一般。
那样的眼神，令人动容。
“因为无法原谅，所以才站在这里吗？因为不能宽恕所以你选择以这种方式惩罚我吗？素儿，你成功了，真的，非常成功的令我受到了百倍甚至千倍的惩罚，你不原谅我也罢，恨我也罢，无所谓，可我无法容忍你这样折磨自己，因为那样痛的会是我”
他几步路上前，不堪所有人，拉住她的手莞尔“跟我走，海角天涯，碧落黄泉，只要你愿，我定相随，我们离开这里，好吗？”
她，不是白素！
很想这么说，可是看着那双带着浓浓悲切的眸，却是什么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这样的自己在别人眼里仿佛就是默认一般，是啊，默认吗？
海角天涯，碧落黄泉，生死相随！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句话，所以她动容了，只是动容，并未动心，因为她深刻的知道这个男人眼中看着的不是自己，而是白素。
“走！”就在他欲拉着自己离去之际，耶律银带着笑意的声音却突然传来，接着左手被人猛的一扯，下一秒便顺势倒在了他温热的怀抱中，自然也就因为这个力道而挣脱了太子的钳制。
“大哥怕是醉了，素儿乃臣弟明媒正娶的王妃，要去哪里，能去哪里，素儿你说呢？”
声音如春风般温润，笑容如骄阳般炙热，可腰间的手却是骤的收紧，钳住她手腕的手更是狠狠的握紧，痛的她几乎冷汗直流。
她看着他，明显从他眼眸中看到了警告以及怒火。他伏在耳边轻声道“怎么？想要放弃了吗？本王劝你想的透彻些，是这个人重要还是白老爷子“
一言，仿佛惊雷，彻底的将她唤醒。
“啪“的一声，她猛地拍开他的手，在他震惊的眼眸中朝着太子走去，当看到他眸中的欢喜之际，却是垂下来眼帘。
“太子殿下厚爱白素心领了，先不说白素与王爷的情意，单说白素脑中对殿下的记忆，却也是丝毫没有的，殿下或许也曾听过传闻，白素大病一场后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对殿下已然没有了任何记忆，此刻殿下对白素而言，与陌生人分毫不差，既是陌生人白素又岂会与您抛下王爷离开呢，殿下若是好意庆贺那么好酒好菜都准备着，若是无意庆贺，便请回吧，不要在白素身上浪费时间了，您所期待的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言毕，转身，没有丝毫犹豫回到了耶律银身侧，大红盖头再次盖住了倾世容颜，也盖住了那张俊美面容上缓缓落下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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